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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30章 龙潜于渊(85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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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国家队的调令在抽屉里躺了整三个月,被老周送的糖糕油纸盖着,边角沾着点芝麻。李如龙蹲在拳馆后院给摩托车换机油,疤子的汽修铺已经像模像样,墙上挂着“修不好不收费”的木牌,是张大爷写的,笔锋里还带着太极的圆劲。

    nbsp“龙哥,国家队那边又来电话了。”疤子举着个油污的手机跑过来,屏幕上“国家队教练组”几个字闪得刺眼,“说再不去,名额就给别人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往摩托车链条上抹黄油,油星溅在省队发的运动服上,蓝白条纹洇出深色的印子。“知道了。”他头也没抬,“跟他们说,下个月月初准到。”

    nbsp疤子还想说什么,却被秦老头的拐杖声打断。老头拄着拐杖站在院门口,空荡荡的左袖在风里飘,金牙咬着个没抽的烟卷:“磨蹭啥?再不去,陈教练得来掀我这老骨头了。”他往摩托车后座努努嘴,“把我那套旧拳谱带上,国家队的小年轻们,也该学学老祖宗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心里一动。那套拳谱是秦老头用毛笔写的,纸页泛黄,边角被虫蛀了几个小洞,却比任何精装书都金贵。他原以为老头会像护令牌似的护着,没想到竟肯让他带走。

    nbsp“拿着吧。”秦老头往他怀里塞,“当年我师父说,好东西得给懂的人,藏着发霉才是罪过。”他突然往李如龙胳膊上拍了拍,力道比平时重,“到了那边,别学那些花架子,记住,拳是打人的,不是看的。”

    nbsp老周提着个食盒从巷口进来,油纸包着的糖糕还冒着热气。“给你攒的芝麻馅,路上吃。”他往李如龙背包里塞,“国家队的食堂哪有我这手艺?实在馋了,就给我打电话,我让疤子给你快递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看着食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糖糕,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早点摊吃的那个,烫得他直哈气,老周却笑着说“越烫越香”。那时他还不知道,这糖糕的甜,会成了往后日子里最念想的味道。

    nbsp出发前一天,张大爷带着太极班的孩子们来了。最小的那个梳着羊角辫,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幅画,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个举奖杯的人,旁边写着“龙哥”。“老师说,你去首都打拳,要赢好多好多奖杯。”小姑娘仰着小脸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蹲下来,把画小心地折好放进兜里。“等我回来,教你们打形意拳好不好?”孩子们齐声喊“好”,声音脆得像冰糖,把秦老头的呼噜声都吵醒了。

    nbsp去首都的火车是凌晨五点的。老周骑着三轮车送他,车斗里堆着秦老头的拳谱、疤子塞的扳手(说“防身用”),还有张大爷给的太极剑穗。“到了那边,别跟人置气。”老周蹬车的力气比平时大,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,“秦老头年轻时候就是太犟,才断了胳膊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我知道。”李如龙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糖糕,“您回去吧,别耽误了铺子开张。”

    nbsp三轮车在火车站台停下时,天边刚泛起鱼肚白。李如龙拎着背包下车,老周突然从车斗里摸出个红布包,往他怀里塞:“秦老头让我给你的,说关键时刻能救命。”

    nbsp火车开动时,李如龙打开红布包,里面是那枚铜令牌,还有张纸条,秦老头歪歪扭扭的字写着:“遇事儿摸三下,想起师父,想起家。”

    nbsp国家队的训练基地比省队大十倍,红砖楼房排得整整齐齐,训练场的草坪绿得像块绒布。负责接应的教练姓刘,戴着副金丝眼镜,说话慢条斯理:“陈教练把你夸上天了,说你是‘百年难遇的璞玉。”他往训练馆指了指,“跟我来,认识下队友。”

    nbsp馆里正在练对抗赛,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人正用快摔把对手按在地上,动作干净利落。“那是沈浩,连续三年全国冠军。”刘教练介绍道,“你们会是主力搭档。”

    nbsp沈浩听见动静,走过来摘下护具,眼神里带着点审视:“你就是李如龙?听说你打比赛总手下留情?”他往拳靶上打了一拳,“这里可不是慈善堂,对对手心软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没说话,只是摸了摸兜里的铜令牌。他想起秦老头说的“拳是打人的”,却也记得内蒙汉子的奶豆腐,记得泰拳选手握过的手。

    nbsp下午的训练,沈浩特意找他对练。快拳像雨点似的往李如龙脸上招呼,带着股非要分出胜负的狠劲。李如龙用太极的“捋劲”一次次化解,却没还手。“怎么不打?”沈浩的拳头停在他眼前,“怕了?”

    nbsp“打疼了,明天怎么练?”李如龙往旁边退了半步,“我们是队友,不是对手。”

    nbsp沈浩愣了愣,突然笑了:“陈教练没说错,你确实不一样。”他往拳靶上拍了拍,“再来,这次我轻点。”

    nbsp训练馆的角落里,刘教练看着这一幕,悄悄给陈教练发消息:“这小子,有点秦老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nbsp晚上在宿舍整理东西时,李如龙把秦老头的拳谱摆在床头,旁边放着老周的糖糕盒。手机响了,是疤子发来的视频,拳馆的后院里,老周正教秦老头用智能手机,老头的拐杖总把屏幕戳得乱七八糟,惹得围观的街坊直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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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龙哥,你看我这铺子!”疤子把镜头转过去,汽修铺的招牌换了新的,上面画着个举着扳手的卡通人,“周哥说,这叫‘文武双全!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笑着给视频点了赞,心里却空落落的。训练馆的空调很足,却没有拳馆的烟火气;队友们很厉害,却没人会在他练拳时递块热糖糕。

    nbsp第二天一早,李如龙被窗外的鸟鸣吵醒。他摸出手机看时间,却发现屏保换成了拳馆的合影——秦老头坐在中间,老周举着糖糕,疤子和张大爷的太极班孩子们挤在一起,他站在最后,笑得露出白牙。这是出发前拍的,老周说“留个念想”。

    nbsp去训练场的路上,沈浩从后面追上来,手里拿着个保温杯:“我妈寄的枸杞,给你点,陈教练说你气血不足。”他往李如龙胳膊上拍了拍,“昨天的事,对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接过保温杯,突然觉得心里暖了些。他想起秦老头说的“江湖大得很,得容得下不同的拳路”,或许这里,也能成为另一个家。

    nbsp训练馆的门开着,晨光铺在地板上,像条金色的路。李如龙深吸一口气,摸了摸兜里的铜令牌,往里面走去。沈浩在他身后喊:“等等我,今天教你我的必杀技!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笑着回头,阳光落在他脸上,带着点拳馆的暖意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路不会容易,全国冠军、世界锦标赛、奥运会……像一座座等着翻越的山。但他不怕,因为背包里有秦老头的拳谱,床头有老周的糖糕盒,兜里有孩子们的画,心里有整个巷子的牵挂。

    nbsp这些东西像根无形的线,一头系着首都的训练馆,一头系着明善城的老巷子,不管走多远,都不会断。而他的故事,就像这没完没了的训练,一招一式,一拳一脚,在新的地方继续写着,带着老祖宗的拳理,带着家乡的烟火气,带着心里那点不肯变的热乎劲,写下去,写下去,永远没有结尾。

    nbsp训练馆的灯光在凌晨四点就亮了起来,李如龙站在镜子前缠绷带,白色的绷带一圈圈绕过手腕,把秦老头给的铜令牌牢牢固定在掌心。镜中的青年眉眼间还带着明善城的风尘,肩膀却比在拳馆时宽了半寸,护具下的肌肉线条像藏着股蓄势待发的劲。

    nbsp“又偷偷摸你的宝贝令牌?”沈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他嘴里叼着片吐司,运动服的拉链歪在一边,“刘教练说今天有新战术,得加练实战对抗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把绷带系紧,铜令牌硌在掌心的感觉让他踏实。“来了。”他抓起拳套往肩上一甩,余光瞥见床头的拳谱——秦老头写的“劈拳要诀”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,纸页边缘卷得像朵花。

    nbsp新战术是针对下个月的亚洲锦标赛制定的,要求李如龙和沈浩配合“快摔+精准打击”。沈浩的快摔像猎豹扑食,李如龙的形意拳则要像毒蛇出洞,在对手失衡的瞬间补上致命一击。但两人总差着点默契,要么沈浩摔早了,要么李如龙出拳慢了,刘教练的哨子在训练场响得像催命符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是木头吗?”刘教练把战术板往地上一摔,粉笔灰溅得满地都是,“沈浩你摔完能不能等半秒?李如龙你那拳能不能再快零点一秒?”

    nbsp休息时,沈浩往李如龙手里塞了瓶功能饮料:“我发现了,你出拳前总爱顿一下,是不是在想什么?”李如龙愣了愣——他确实在想,每次出拳前都会想起秦老头的话“见好就收”,那半秒的停顿,是下意识的留手。

    nbsp“这里是赛场,不是慈善堂。”沈浩拧开自己的瓶盖,“你当是在拳馆陪老头们练太极呢?”他的话像根针,刺破了李如龙刻意维持的平静。

    nbsp那天下午,李如龙把自己关在力量房,杠铃加了又加,直到胳膊抖得握不住杆。汗水滴在地板上,晕开的水渍里竟映出拳馆的影子——秦老头拄着拐杖看他打拳,老周的糖糕在油锅里滋滋响,疤子的扳手掉在地上吓飞了檐下的鸽子。

    nbsp手机在裤兜里震动,是老周发来的视频。拳馆的新招牌挂好了,红底金字,是陈教练题的“聚义拳馆”。秦老头站在招牌下,举着铜令牌的仿制品给街坊们看,说“真龙在首都,令牌得留个念想”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眼眶突然热了。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来追梦的,却忘了梦的根扎在哪个院子里。

    nbsp第二天训练,沈浩的快摔再次袭来时,李如龙没有像往常那样化解,而是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踉跄半步,同时右手握拳,拳心朝上——那是形意拳的“钻拳”,却在即将碰到沈浩胸口时猛地收了劲,只轻轻碰了下护具。

    nbsp“你又留手!”沈浩后退两步,额角的青筋突突跳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让你出全力?”

    nbsp“不是。”李如龙摘下拳套,露出掌心被铜令牌硌出的红痕,“我师父说,拳能伤人,也能养人。咱们是队友,不是敌人。”

    nbsp刘教练突然鼓起掌来,手里的战术板都忘了放下:“这才是我要的配合!沈浩你快摔的目的是创造机会,不是非要把人按死;如龙你这收劲的半秒,才是真正的掌控力!”他往训练场中央走,“再来一次,就这么打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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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沈浩愣了愣,突然笑了,往李如龙肩上捶了一拳:“算你厉害,把刘教练都说动了。”他摆出起势姿势,“来,让我见识下‘养人的拳。”

    nbsp这次配合出奇地顺畅。沈浩的快摔刚把假人按在地上,李如龙的“钻拳”就到了,拳风擦着假人咽喉掠过,停在半空时带起的风把假人的头发吹得乱晃。刘教练在旁边喊:“完美!这就是‘刚柔相济!”

    nbsp训练结束后,沈浩拉着李如龙去食堂,非要请他吃红烧排骨。“我以前觉得赢就是把对手打趴下。”他往李如龙碗里夹排骨,“现在发现,能收住劲才是真本事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我爸是省队的老教练,他总说当年跟秦老交过手,被老爷子的太极‘捋得胳膊疼了三天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心猛地一跳:“你认识秦叔?”

    nbsp“何止认识。”沈浩笑了,“我爸说秦老是真正的武者,能在黑市拳场保一条腿回来,靠的不是狠劲,是分寸。”他往窗外指,“下个月锦标赛,咱们得拿个冠军回来,给秦老长长脸。”

    nbsp食堂门口的公告栏里,亚洲锦标赛的赛程表刚贴上去,李如龙和沈浩的名字排在男子双人对抗赛的首位。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名字上,像镀了层金边。

    nbsp夜里,李如龙给秦老头发视频,老头正坐在拳馆的躺椅上,老周在给他剪指甲。“听说你把沈浩那小子治服了?”秦老头的金牙在镜头里闪了闪,“我就说你行,比我当年稳。”

    nbsp“您怎么知道沈浩?”

    nbsp“陈教练昨天来电话了,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。”秦老头咳嗽两声,“别骄傲,亚洲锦标赛的对手厉害着呢,尤其是日本队的那对,一个摔法狠,一个拳速快,你得把太极的‘沾劲用好……”

    nbsp老周突然抢过手机:“龙哥,我给你寄的芝麻糖糕收到了吗?疤子说快递员偷吃了两个,我把他骂了一顿!”镜头里突然冒出个脑袋,是疤子,他举着个新焊的铁拳靶:“龙哥你看,我这靶能承受八百斤力道,等你回来练!”

    nbsp张大爷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:“小龙,太极班的孩子们都等着看你拿冠军呢!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看着屏幕里热热闹闹的一群人,突然觉得力量房的杠铃、训练馆的拳靶都有了温度。他知道,不管在首都的训练多苦,不管锦标赛的对手多强,他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

    nbsp挂了视频,李如龙翻开秦老头的拳谱,在“劈拳”那页发现行小字,是老头后来补的:“劈如刀,亦能裁衣,全在握刀人的心。”墨迹还带着点新,显然是最近才写的。

    nbsp窗外的月光照在拳谱上,字里行间仿佛藏着个笑盈盈的老头,正用拐杖敲着他的膝盖说“脚底下有根”。李如龙摸了摸掌心的铜令牌,冰凉的触感顺着胳膊往上走,过腰,到背,最后聚在胸口,暖得像揣了个糖糕。

    nbsp他知道,亚洲锦标赛不是终点,国家队的日子也才刚开始。往后还会有更多的赛场,更强的对手,更难的挑战。但他不怕,因为掌心有秦老头的令牌,床头有老周的糖糕盒,身边有沈浩这样的队友,心里有整个聚义拳馆的牵挂。

    nbsp这些东西像条看不见的线,一头拴着首都的训练馆,一头拴着明善城的老巷子,无论走多远,都能找到回家的路。而他的故事,就像这没完没了的训练,一场接一场的比赛,只要心里的那股劲不泄,只要拳馆的灯还亮着,就永远没有结尾。

    nbsp训练馆的灯在凌晨五点准时亮起,李如龙和沈浩的身影出现在场地上,一个快摔如电,一个出拳似风,刚柔相济的招式在晨光里织成张无形的网,网住了两个年轻人的梦想,也网住了千里之外的牵挂。

    nbsp亚洲锦标赛的场馆像只倒扣的银碗,灯光亮得能照见观众席上每个人的表情。李如龙站在选手通道里,听见日本队教练用生硬的中文喊着战术,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。沈浩往他手里塞了颗薄荷糖:“别听他们瞎嚷嚷,等会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‘刚柔相济。”

    nbsp上场时,李如龙的目光越过人群,落在贵宾席的角落——陈教练正坐在那里,身边陪着个戴眼镜的老者,秦老头的铜令牌仿制品别在老者的衣襟上,在灯光下闪着光。后来他才知道,那是亚洲武术联合会的副主席,当年曾是秦老头的对手,被老爷子用太极“引进落空”摔进过泥坑。

    nbsp裁判吹响哨子的瞬间,日本队的佐藤率先发难,低扫腿带着破空声往李如龙脚踝踢。这是典型的空手道招式,讲究“一击必杀”。李如龙没躲,反而往前踏了半步,用形意拳的“鸡形”桩稳住重心,同时左手顺着对方的小腿往上捋——这是老周教的“捋劲”,看似轻描淡写,却让佐藤的力道瞬间卸了大半,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。

    nbsp“好!”贵宾席传来喝彩,陈教练的竹棍敲得扶手砰砰响。李如龙瞥见秦老头的令牌仿制品在老者手里转着圈,像在为他加油。

    nbsp沈浩抓住机会,突然用快摔将佐藤的搭档按在地上。按规则,此时李如龙可以补上一拳直接得分,但他没动——对方的手肘正磕在护垫的缝隙里,再受撞击可能会脱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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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你傻啊!”沈浩在裁判读秒的间隙低吼,“这是决赛!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没说话,只是往对方手肘处指了指。佐藤的搭档愣了愣,突然用日语说了句“谢谢”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李如龙耳里。

    nbsp最后一局决胜时,佐藤改用了犯规的肘击,动作快得像道黑影,直取李如龙的咽喉。沈浩想替他挡,却被李如龙一把推开。千钧一发之际,李如龙突然想起秦老头拳谱里的“沾粘连随”,手腕一转,像片叶子粘在佐藤的胳膊上,顺着他的力道往旁边带。佐藤收不住劲,狠狠撞在围绳上,疼得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nbsp裁判吹响结束哨时,全场都在喊“中国!中国!”。李如龙和沈浩相拥的瞬间,他看见佐藤走过来,弯腰鞠了一躬:“你的拳很干净,我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
    nbsp颁奖台上,金牌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。李如龙望着国旗升起,突然想起秦老头说的“练拳不是为了赢,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中国人的骨头是直的”。陈教练在台下比了个“牛”的手势,衣襟上的令牌仿制品闪得比金牌还亮。

    nbsp回酒店的路上,沈浩突然说:“我爸刚才打电话,说秦老知道你赢了,在拳馆摆了三桌酒,街坊们都去了,张大爷喝多了,正拿着太极剑表演‘醉剑呢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掏出手机,看见老周发了段视频:拳馆的院子里摆满了圆桌,秦老头坐在主位上,手里举着个空酒杯,金牙在灯笼光下闪得耀眼;疤子穿着崭新的西装,正给街坊们倒酒,却把酒瓶拿反了,引得大伙笑成一团;最热闹的是太极班的孩子们,举着自制的金牌在院子里跑,喊着“龙哥是冠军”。

    nbsp“回去咱们也得喝一杯。”沈浩拍着他的肩膀,“我爸说要请秦老来首都,给国家队的队员讲讲‘武德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心猛地一跳:“真的?”

    nbsp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沈浩笑了,“我爸说,现在的年轻人练拳只知道拼力气,早忘了老祖宗‘止戈为武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nbsp飞机降落在明善城机场时,李如龙特意提前给老周打了电话,说想给秦老头一个惊喜。没想到刚出闸口,就看见一群人举着“欢迎龙哥回家”的牌子冲过来——疤子带着汽修厂的工人,张大爷领着太极班的孩子,老周举着个巨大的糖糕模型,最显眼的是秦老头,由两个人扶着,手里举着那枚真正的铜令牌,金牙笑得快掉下来了。

    nbsp“你小子,总算回来了!”秦老头用拐杖往他腿上敲了敲,力道却轻得像挠痒,“金牌呢?给我摸摸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把金牌递过去,老头的手在上面摸来摸去,突然往自己脖子上挂,对着围观的人炫耀:“看见没?我徒弟得的!”

    nbsp回拳馆的路上,老周悄悄告诉他:“秦叔为了等你,昨天熬了通宵,非让我炸两百个糖糕,说要分给街坊们沾沾喜气。”李如龙往车窗外看,整条巷子都挂着红灯笼,像过年一样热闹。

    nbsp拳馆的院子里,陈教练和那个亚洲武联的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。老者看见李如龙,突然站起来,对着秦老头作了个揖:“秦兄,当年你说‘拳品如人品,今日见令徒,才知所言非虚。”

    nbsp秦老头哼了一声,却把铜令牌往李如龙手里塞:“拿着,从今天起,你就是聚义拳馆的馆主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愣住了,赶紧摆手:“我哪能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让你拿你就拿!”秦老头的拐杖往地上一顿,“我这把老骨头快埋土里了,总不能让拳馆断在我手里。”他往陈教练身边凑了凑,“再说,陈老头答应了,以后省队和国家队的后备人才,都从咱们拳馆挑。”

    nbsp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喝彩。张大爷的太极剑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他捡起来时直拍大腿:“我就说这拳馆能发扬光大!”疤子的汽修工人们把铁拳靶抬了出来,说要给李如龙当“镇馆之宝”。

    nbsp老周端着刚炸好的糖糕进来,往每个人手里塞:“快吃快吃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他往李如龙手里多放了一个,“里面加了核桃,补脑子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咬着糖糕,看着眼前的一切,突然觉得金牌的重量,远不及这糖糕的甜,不及秦老头的拐杖,不及街坊们的笑脸。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——国家队的训练还在等着他,新的比赛在召唤他,而拳馆的孩子们需要他教拳,疤子的汽修铺想挂“聚义拳馆指定维修”的牌子,老周甚至规划着开家“武术主题糖糕连锁店”。

    nbsp夕阳透过拳馆的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秦老头靠在躺椅上,听陈教练讲国家队的趣事,金牙时不时闪一下;老周在给孩子们分糖糕,蓝布围裙上沾着白花花的糖霜;沈浩和疤子凑在一起,研究着怎么把汽修铺的工具改造成练拳器材;张大爷的太极班正在排练新招式,剑穗在夕阳里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站在院子中央,手里握着那枚铜令牌,金牌挂在脖子上,糖糕的甜味在舌尖蔓延。他知道,他的故事还远没到结尾。首都的训练馆在等着他回去,亚洲的赛场在期待他的身影,而这条老巷子里的拳馆,会永远是他的根,是他心里最暖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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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只要聚义拳馆的灯还亮着,只要老周的糖糕还在炸,只要秦老头的金牙还在闪,他的故事就会一直写下去,带着形意的刚,太极的柔,带着整个巷子的烟火气,走向更远的地方,却永远记得,哪里才是真正的家。

    nbsp夜色渐深,拳馆的灯还亮着,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,像一首唱不完的歌。巷子口的路灯亮了,把拳馆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个温暖的拥抱,等着每个晚归的人回家。而李如龙知道,明天一早,他还会站在院子里,像秦老头当年教他那样,对着朝阳扎下形意桩的第一式,脚底下生根,心里头有光,一步一步,把这故事继续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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