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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29章 龙潜于渊(84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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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省队的晨练哨声在五点半准时响起,李如龙摸着黑爬起来,窗外的天还泛着墨蓝色。他往运动服里套衣服时,指尖触到了胸口的铜令牌——昨晚从拳馆回来,他特意把令牌从宿舍带来了,贴着心口放着,踏实。

    nbsp训练馆的木地板在凌晨格外凉,李如龙站在镜子前压腿,镜面映出他背后的淤青,那是昨晚加练时被赵鹏用推手“放”出去撞在护垫上的印子。“下手够狠的。”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,转身开始站桩,脚跟并拢,脚尖外撇,双臂环抱如抱球,正是秦老头教的形意桩。

    nbsp陈教练的脚步声在六点整准时出现在门口,手里的竹棍轻轻敲着掌心。“气息沉得还不够。”他走到李如龙身后,突然伸手往他腰眼按了一下,“这里要像揣着块石头,不能飘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赶紧调整呼吸,丹田处的气感慢慢凝聚,像秦老头说的“脚下生根,身上有云”。陈教练这才满意地走开,去指点其他队员。

    nbsp早餐时,赵鹏端着餐盘凑过来,眼底带着红血丝。“昨晚查了王老板的底。”他往李如龙碗里夹了个包子,“他爹当年确实跟陈教练的师父学过几天拳,后来因为出老千被赶出师门,这些年靠着拆迁发的家,手里不少项目都不合规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咬着包子,心里一动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我托我爸的朋友查了,他最近在旧改项目里掺了假材料,要是捅出去,够他喝一壶的。”赵鹏压低声音,“但这事儿得有证据,不能瞎来。”

    nbsp训练间隙,李如龙躲在器材室给老周打电话,想问王老板最近的动静。老周的声音透着疲惫,说王老板昨天被陈教练吓得不轻,倒是没再去拳馆,但巷口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,像是在盯梢。“你别担心这边,秦叔今天能下地走路了,张大爷他们轮着来陪他,没事。”老周顿了顿,“对了,疤子说他汽修厂的老板想请你去当兼职教练,教工人们几招防身术,给的钱不少,你有空不?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心里暖烘烘的,疤子这是变着法想帮他攒钱。“等周末吧,我回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nbsp挂了电话,陈教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套新护具。“省队的陪练补贴下来了,给你换了套好的。”他把护具往李如龙怀里一塞,“下午跟省散打队的打实战,别给我丢人。”

    nbsp下午的实战比想象中激烈。省散打队的队员个个肌肉结实得像铁块,出拳又快又狠,李如龙好几次都被打得踉跄,护具被撞得嗡嗡响。陈教练在场边喊得嗓子都哑了:“用太极的化劲!别硬抗!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渐渐找到感觉,对方的拳头过来时,他不再躲闪,而是顺着力道往旁边一引,同时用形意拳的崩拳反击,拳拳落在对方的护具缝隙处。几个回合下来,散打队的队长喘着粗气说:“你这拳路够怪的,软中带硬,跟打棉花似的,憋着劲呢。”

    nbsp陈教练在旁边笑了,竹棍往地上一戳:“这叫刚柔相济,你们学着点。”

    nbsp训练结束后,李如龙的手腕被踢得有些肿,赵鹏拉着他去医务室,校医给涂了些红花油,说“问题不大,就是得歇两天,别再使劲”。

    nbsp回宿舍的路上,赵鹏突然说:“我爸那个朋友回话了,说王老板的假材料都藏在他仓库的三号货柜里,今晚他要去转移,咱们要不要去看看?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心跳漏了一拍:“去仓库?会不会太危险?”

    nbsp“有我呢。”赵鹏拍着胸脯,“我爸的朋友会安排人接应,咱们就去拍几张照片,拿到证据就行。”他看李如龙还在犹豫,又说,“想想拳馆,想想秦叔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摸了摸胸口的铜令牌,冰凉的触感让他定了定神去。”

    nbsp夜里十一点,两人借着月色溜出省队,赵鹏开着他爸的旧吉普车,往城郊的仓库赶。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后退,像串模糊的星子,李如龙攥着口袋里的折叠刀——那是疤子送他的,说“出门在外,总得有点家伙防身”。

    nbsp仓库区一片漆黑,只有三号货柜那里亮着盏灯,隐约能看见几个黑影在搬东西。赵鹏把车停在暗处,递给李如龙一个微型相机:“你从后面绕过去,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点点头,猫着腰往货柜后面跑,脚下的碎石子硌得脚底生疼。货柜的门没关严,露出条缝,他凑过去一看,里面堆着的果然是些劣质钢筋,上面的标号被人用油漆改了,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货。

    nbsp他正想拍照,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,回头一看,黄毛举着根钢管站在那里,脸上的笑比夜色还阴。“李如龙,没想到吧?我们老板早料到你会来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心里一沉,知道中计了,转身就想跑,黄毛的钢管已经砸了过来。他往旁边一滚,钢管砸在地上,溅起串火星。货柜里的人听见动静,都冲了出来,足有七八个,手里都拿着家伙。

    nbsp“抓住他!老板说了,废了他赏五万!”黄毛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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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李如龙握紧折叠刀,却没打开——他不想伤人,只是想突围。第一个人扑过来时,他侧身避开,同时手肘往对方的下巴一磕,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。他趁机往货柜后面跑,却被两个人拦住去路,钢管一左一右往他身上招呼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想起陈教练教的“闪转腾挪”,身体像泥鳅似的在两人中间钻过,同时一脚踹在货柜的门上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震得人耳朵发麻。他本想制造混乱,没想到门没锁,被他踹开了,里面的劣质钢筋哗啦啦掉出来,砸倒了两个追过来的人。

    nbsp“好机会!”李如龙趁机往外跑,刚跑到仓库门口,就看见赵鹏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,嘴角流着血。“赵鹏!”他大喊一声,想冲过去帮忙,黄毛却从后面抱住了他,胳膊勒得他脖子生疼。

    nbsp“给我打!往死里打!”黄毛的声音里带着疯狂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后背挨了一钢管,疼得他眼前发黑,却硬是没倒下。他猛地往后一撞,用后背撞在黄毛的肚子上,黄毛疼得松开手,他趁机转身,一拳打在黄毛的脸上,正打在他的鼻子上,鲜血瞬间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,仓库外突然传来警笛声,由远及近,很快就到了门口。黄毛的脸瞬间白了,喊着“快跑”就往仓库深处钻,其他人也跟着跑,转眼就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nbsp赵鹏挣扎着站起来,抹了把嘴角的血,笑着说:“我早报了警,就等他们上钩。”

    nbsp警察很快控制了现场,在货柜里搜出了大量劣质建材,还找到了王老板篡改标号的账本。带队的警察拍着李如龙的肩膀说:“多亏你们提供线索,这案子我们盯了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nbsp回去的路上,赵鹏的吉普车开得很慢,月光透过车窗照在两人身上,都带着伤,却笑得很开心。“这下王老板怕是要进去了。”赵鹏揉着被打肿的脸,“拳馆保住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摸了摸胸口的铜令牌,突然觉得很踏实。他想起秦老头说的“守住心里的那点正气”,原来这正气不是匹夫之勇,是懂得用对的方式做对的事。

    nbsp回到省队时,天都快亮了。两人悄悄溜回宿舍,刚躺下,陈教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声音里带着怒气:“你们两个昨晚去哪了?训练迟到十分钟,绕操场跑五十圈!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和赵鹏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,却又觉得值。他们赶紧爬起来,往操场跑,晨曦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两条倔强的线,在跑道上不断延伸。

    nbsp跑到第二十圈时,赵鹏突然说:“等王老板的事了了,咱们去拳馆看看吧,我还没见过秦叔练拳呢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笑了,脚步轻快了些。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拳馆的样子——秦老头拄着拐杖站在沙袋旁,老周在门口炸糖糕,张大爷他们在打拳,疤子带着工人们在旁边学防身术,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墙上的《形意拳谱》上,每个字都闪着光。

    nbsp跑到第三十圈时,陈教练的身影出现在操场边,手里拿着竹棍,却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们跑,眼神里没有怒气,反而带着点欣慰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知道,这件事还没完,王老板说不定还有同伙,仓库里的建材也只是冰山一角,但他一点都不怕。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有赵鹏这样的兄弟,有陈教练这样的长辈,有秦老头和老周在身后支持,更有自己心里那点越来越旺的火。

    nbsp跑到第四十圈时,太阳升起来了,金色的阳光洒在跑道上,暖得人心里发颤。李如龙和赵鹏相视一笑,加快了脚步,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跑去,身影在晨光里越来越清晰,像两个追逐光明的少年。他们的路还很长,还会有更多的挑战,但只要心里的那点正气不灭,脚下的根就不会断,就像那座聚义拳馆,历经风雨,却始终立在那里,等着每个需要它的人回来。

    nbsp王老板被带走的那天,明善城的老巷子里飘着糖糕的甜香。老周的早点摊前排起了长队,张大爷带着几个老拳友特意来得早,说要沾沾喜气。李如龙和赵鹏穿着省队的运动服,蹲在拳馆门口的石阶上啃糖糕,糖霜掉在运动服的蓝白条纹上,像撒了把碎星星。

    nbsp“听说王老板被抓时还在跟他的小蜜打电话,说要去马尔代夫度假。”疤子骑着辆破摩托车从巷口窜进来,车斗里装着刚焊好的铁牌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“聚义拳馆”四个大字,比原来的木牌结实多了,“警察从他办公室搜出两箱茅台,还有一沓子房产证,好家伙,光情妇就养了三个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和赵鹏对视一眼,都忍不住笑了。陈教练说得对,心术不正的人,走得再远也得栽跟头。

    nbsp秦老头拄着拐杖从医院回来,刚走到巷口就被街坊们围住了,你一言我一语地问长问短。他穿着老周给做的新棉袍,空荡荡的左袖掖在腰里,金牙在阳光下闪得格外亮:“让大伙操心了,等我好了,还在这儿教拳,分文不取!”

    nbsp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叫好声,张大爷更是激动得直拍大腿:“我就说秦老头不会倒下!当年他在黑市拳场一个人打十个,现在这点小坎儿算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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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老周端着碗刚熬好的小米粥挤过来,往秦老头手里塞:“快趁热喝,补补身子。陈教练刚才打电话,说下午带省队的队员来给拳馆捧场,让我多准备点糖糕。”

    nbsp提到陈教练,秦老头的嘴角翘得更高了:“那老东西,当年跟我比拳输了半招,现在还记着呢?”他往李如龙身边凑了凑,压低声音,“下午我露两手,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赶紧扶住他:“您刚出院,可别逞强。”

    nbsp“逞强?”秦老头用拐杖往地上敲了敲,“我这叫宝刀未老!”

    nbsp下午的拳馆热闹得像过年。陈教练带着省队的队员来了,个个穿着运动服,精神抖擞。街坊们搬来小马扎,围在院子里,等着看省队的高手表演。疤子带着几个年轻人爬上屋顶,说是要占个好位置,结果踩塌了一块瓦片,吓得赶紧下来,引得大伙一阵笑。

    nbsp陈教练和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,像两位老掌门。陈教练往秦老头手里塞了瓶好酒:“当年欠你的,今天补上。”秦老头也不客气,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大口,抹了抹嘴说:“还是这酒对味。”

    nbsp赵鹏和省队的队员先表演了散打,拳脚生风,看得街坊们直叫好。轮到李如龙时,他有点紧张,陈教练在旁边喊:“把我教你的和秦叔教的融在一起,别怕!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深吸一口气,打了套形意拳,刚猛有力,接着又打了套太极,行云流水,最后竟把两者合在了一起,既有形意的刚,又有太极的柔,看得秦老头直点头,金牙闪得更欢了。

    nbsp“好!”陈教练突然站起来,“我来陪你走两招。”

    nbsp街坊们顿时欢呼起来,张大爷更是激动得吹起了口哨。李如龙赶紧摆手:“陈教练,我哪是您的对手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没事,点到为止。”陈教练活动了下手腕,眼神里带着期待。

    nbsp两人站在院子中央,陈教练摆出散打姿势,李如龙则用了太极的起势。陈教练的拳头率先打过来,快如闪电,李如龙却像一片叶子,顺着拳风轻轻避开,同时用掌往陈教练的胳膊上一推。陈教练顺势往后一撤,脚下一个绊子,想把李如龙绊倒,李如龙却早有防备,借着他的劲往上一跃,落在他身后,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nbsp“承让了。”李如龙赶紧收回手。

    nbsp院子里一片叫好声,陈教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小子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他看向秦老头,“你教出了个好徒弟。”

    nbsp秦老头笑得合不拢嘴,喝了口酒说:“那是,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。”

    nbsp表演结束后,老周端来刚炸好的糖糕,省队的队员和街坊们挤在一起吃,说说笑笑,像一家人。李如龙看着这热闹的场面,心里暖暖的,他想起刚来时的样子,那时他还是个在建材市场搬钢筋的穷小子,没想到现在能有这么多朋友,能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拳。

    nbsp陈教练走到他身边,递给她一根烟:“王老板的案子牵扯出不少人,市里要整顿拆迁市场,拳馆所在的这片老城区被划为历史文化街区,不会拆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心里一喜:“真的?”

    nbsp“真的。”陈教练点了点头,“以后这拳馆,就是咱们省队的后备基地,你有空就回来教教街坊们,也算为推广武术做贡献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用力点头,眼眶有点热。他知道,这一切都离不开秦老头的坚持,离不开老周的支持,离不开陈教练的帮助,更离不开那些默默守护着拳馆的街坊们。

    nbsp夕阳西下,金色的阳光透过拳馆的窗户照进来,落在墙上的《形意拳谱》上,每个字都闪着光。秦老头靠在太师椅上,眯着眼睛打盹,嘴角还带着笑;老周在收拾碗筷,嘴里哼着小曲;陈教练和张大爷在讨论拳法,时不时比划两下;省队的队员和疤子他们在院子里打闹,笑声传遍了整个巷子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站在院子中央,看着这一切,突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他知道,未来的路还很长,还会有很多挑战,但他一点都不怕,因为他有这么多朋友,有这么多牵挂,有自己这身没丢的功夫,更有心里那点越来越旺的火。

    nbsp他走到沙袋旁,轻轻一拳打在上面,沙袋晃了晃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想起秦老头说的“守住心里的那点正气”,想起老周说的“日子总会好起来的”,想起陈教练说的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,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劲。

    nbsp明天,他还要回省队训练,还要继续追逐自己的武术梦;以后,他要经常回拳馆看看,教街坊们打拳,陪秦老头喝酒,吃老周的糖糕。他的故事,还远远没有结束,就像这拳馆里的灯光,永远亮着,温暖着每个需要它的人。

    nbsp夜色渐深,拳馆的灯还亮着,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,像一首唱不完的歌。巷子口的路灯亮了,把拳馆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个温暖的拥抱,等着每个晚归的人回家。

    nbsp拳馆的晨光总带着股特别的味道,是老周炸糖糕的麦香混着拳套上的汗味,在青石板缝里发酵了整夜,一开门就往人鼻子里钻。李如龙蹲在门槛上系鞋带,帆布鞋的鞋底磨得发毛,还是去年老周陪他去菜市场买的,二十块钱一双,却比省队发的专业训练鞋还合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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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发什么愣?”秦老头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,空荡荡的左袖在晨光里晃了晃,“陈教练说今天要带新队员来参观,让你露两手,别给我丢人。”他手里捏着个油乎乎的糖糕,金牙上沾着点糖霜,“老周的手艺又精进了,就是太甜,齁得慌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笑着接过他手里的糖糕,咬了一大口,甜得舌尖发麻。“您昨天还说甜得正好。”他往院子里看,张大爷已经带着几个老伙计在练太极了,慢悠悠的招式里藏着暗劲,晨露顺着他们的白胡子往下滴,像串透明的珠子。

    nbsp“我那是给老周面子。”秦老头往躺椅上一坐,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,“对了,疤子那小子说要在拳馆后院开个汽修铺,你觉得靠谱不?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刚把糖糕咽下去,差点没呛着。“后院?那地方堆着您的旧拳套和我练功用的木桩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旧东西哪有年轻人的前程重要。”秦老头用烟卷指了指后院,“那小子打小就爱拆东西,当年把我收音机拆了装不回去,哭得鼻子冒泡。现在能正经干个营生,比啥都强。”他顿了顿,烟卷在指间转了转,“我已经跟街坊们打过招呼了,让他们多照顾照顾生意。”

    nbsp正说着,巷口传来了自行车铃铛声,疤子骑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冲进来,车后座捆着个工具箱,铁皮碰撞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疼。“秦爷爷,龙哥!我把家伙都带来了!”他跳下车,裤腿上还沾着油污,“我表哥说中午过来帮忙搭架子,保证不耽误大家练拳。”

    nbsp张大爷停下太极,往工具箱里瞟了一眼:“你小子可得小心点,别把秦老头的宝贝木桩给拆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放心吧张大爷,我心里有数!”疤子拍着胸脯,转身就往后院跑,差点被门槛绊倒,引得大伙一阵笑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想起第一次见疤子时的样子,他拎着钢管堵在拳馆门口,眼神凶得像头小狼,现在却像只找到窝的小狗,浑身透着股踏实的劲儿。“还是秦叔有办法。”他往秦老头身边凑了凑,“您是不是早就想帮他了?”

    nbsp秦老头笑了,金牙在晨光里闪了闪:“我这把老骨头,帮不上啥大忙,只能给孩子们搭个窝。”他往巷口望了望,“陈教练他们该到了,你去准备准备。”

    nbsp省队的面包车停在巷口时,引来不少街坊围观。陈教练带着十几个新队员下来,个个穿着崭新的运动服,背着训练包,站在拳馆门口,眼睛里满是好奇——他们在省队的训练馆待惯了,哪见过这么接地气的拳馆,墙上还贴着泛黄的《形意拳谱》,梁上挂着磨得发亮的沙袋,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烟火气。

    nbsp“这就是聚义拳馆。”陈教练的声音比平时温和,“当年我在这儿睡了半年沙袋,秦叔每天早上都给我留两个热馒头。”他指着秦老头,“这位是秦叔,你们得喊师爷。”

    nbsp新队员们赶紧鞠躬,齐声喊“师爷好”,声音震得梁上的灰尘都掉下来了。秦老头乐得合不拢嘴,拄着拐杖站起来:“免礼免礼,快进来坐,老周的糖糕刚出锅。”

    nbsp老周端着个大托盘从里屋出来,上面摆满了糖糕和豆浆,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,把新队员们的眼睛都看直了。“快趁热吃,管够!”他往陈教练手里塞了个糖糕,“您可得多吃点,看您这阵子瘦的。”

    nbsp陈教练咬了口糖糕,眼角的疤都柔和了些:“还是老味道,比省队食堂的面包强多了。”他转向新队员,“你们今天不光是来参观,还得跟李如龙学学怎么接地气。练拳先练心,心不踏实,拳就飘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:“我也没啥可教的,就是跟大家切磋切磋。”

    nbsp切磋就在院子里进行。新队员们年轻气盛,上来就想用散打招式压制,却被李如龙用太极的“引进落空”一个个带得东倒西歪。有个戴眼镜的小个子不服气,非要再比一次,李如龙干脆不用劲,只是跟着他的动作转,像片粘在他身上的影子,不管他怎么打,都碰不到李如龙的衣角。

    nbsp“这就是太极的‘粘连黏随。”秦老头在旁边解说,拐杖往地上敲了敲,“不是躲,是顺着对方的劲走,让他的力发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nbsp小个子停下手,喘着粗气说:“龙哥,您这也太神了,跟变魔术似的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笑了:“不是神,是得练。我刚开始站桩,一站就是俩小时,腿都麻得像不是自己的。”他想起秦老头用拐杖敲他膝盖的日子,疼得钻心,却也让他打下了最扎实的底子。

    nbsp陈教练看着这一幕,悄悄跟秦老头说:“这小子现在比我当年稳多了,上个月跟国家队的陪练打,都没落下风。”

    nbsp秦老头的嘴角翘得老高:“那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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