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四合院:一人纵横 首页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第2429章 龙潜于渊(84)[2/2页]

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:[妙书网]https://m.miaoshuwo.com最快更新!无广告!

    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。”话虽这么说,眼角却有点湿,他想起李如龙刚来时的样子,瘦得像根豆芽菜,眼神里却有股不服输的劲,现在终于长成了能扛事的汉子。

    nbsp中午,疤子的表哥带着几个工友来搭架子,后院顿时响起了电钻和锤子的声音。老周给他们煮了一大锅面条,卧了十几个荷包蛋,说“干活的人得吃饱”。张大爷和几个老拳友搬了小马扎坐在旁边看,时不时指点两句“这根木头得再垫高点”“那个钉子敲歪了”,像群操心的长辈。

    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    nbsp新队员们看得直乐,说“这拳馆比省队有意思多了”。陈教练趁机说:“以后每个月都来一次,跟街坊们学学怎么过日子,别整天就知道打拳。”

    nbsp下午,李如龙带着新队员去看秦老头说的历史文化街区规划图,就在巷口的公告栏里贴着,红底黑字,画着拳馆的位置,旁边还标着“传统武术传承点”。“以后这里要修石板路,安灯笼,像古时候的商业街。”李如龙指着规划图,“老周的早点摊要扩成铺子,张大爷他们要在门口教小孩打拳。”

    nbsp戴眼镜的小个子突然说:“龙哥,我能不能周末来当志愿者?我学过画画,可以帮拳馆画宣传画。”

    nbsp其他队员也跟着起哄,有的说要教街坊们用健身APP,有的说要帮疤子的汽修铺设计招牌,热闹得像开运动会。

    nbsp陈教练站在旁边,看着这一切,悄悄对李如龙说:“下个月有个全国散打邀请赛,我给你报了名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愣了下:“我?能行吗?”

    nbsp“怎么不行?”陈教练拍着他的肩膀,“你现在缺的就是一场硬仗,打赢了,就能进国家队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秦叔也同意了,说让你出去闯闯,别总窝在这巷子里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,全国邀请赛,进国家队,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,现在竟然离自己这么近。他往拳馆的方向望,秦老头正坐在门口的躺椅上,眯着眼睛晒太阳,老周在给他削苹果,阳光落在他们身上,暖得像幅画。

    nbsp“我……我怕辜负你们。”李如龙的声音有点发颤。

    nbsp“傻小子,”陈教练笑了,“能站在拳馆里的人,就没怕过事。当年秦叔在黑市拳场,断了胳膊还打赢了,你这点挑战算啥?”

    nbsp巷口的风突然大了些,吹得公告栏的规划图哗哗响。李如龙看着图上拳馆的位置,又看了看远处的省队训练馆方向,心里像揣了只蹦蹦跳跳的兔子。他知道,不管去不去参加比赛,不管能不能进国家队,他的根永远在这里,在这青石板铺的巷子里,在这飘着糖糕香的拳馆里,在这些吵吵闹闹却真心待他的人里。

    nbsp疤子在后院喊着“龙哥快来看看我的招牌设计”,声音里满是得意。李如龙笑了笑,往拳馆跑,新队员们跟在他身后,脚步声在巷子里响成一片,像串越来越响亮的鼓点。

    nbsp秦老头睁开眼睛,看着他们的背影,金牙在阳光下闪了闪,往嘴里塞了块苹果,甜得眯起了眼睛。老周坐在旁边,手里拿着块木板,正在上面刻“聚义拳馆”四个大字,刻刀划过木头的声音,在午后的阳光里,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知道,他的故事还远没到结尾。全国邀请赛在等着他,国家队的大门在向他敞开,而拳馆的后院,疤子的汽修铺刚搭起架子,老周的新铺子还在规划,张大爷他们的太极班马上要招新学员……未来像条铺在脚下的路,长着呢,亮着呢,等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去,带着这里的烟火气,带着心里的那股劲,走出巷子,走向更远的地方,却永远记得,哪里才是他真正的家。

    nbsp全国散打邀请赛的报名表放在拳馆的八仙桌上,被老周的糖糕盘子压着一角。李如龙蹲在门槛上擦拳套,牛皮表面被磨得发亮,指缝里的汗渍浸成了深色。秦老头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踱步,空荡荡的左袖随动作轻晃,晨光透过他稀疏的白发,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
    nbsp“想不想去?”秦老头突然停下脚步,拐杖往地上一顿,“想就别磨磨蹭蹭,当年我打黑市拳,签生死状都没你这么犹豫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捏着拳套的系带,线头在掌心硌出红痕。他不是怕比赛,是怕走了没人守着拳馆。疤子的汽修铺刚支起招牌,扳手还在院角堆着;老周的新铺子在刷墙,石灰水的味道混着糖糕香飘满巷子;张大爷教的小孩们总爱偷偷摸秦老头的铜令牌,说要沾沾“武林高手”的气。

    nbsp“龙哥,你就去吧!”疤子扛着个轮胎从后院钻出来,油乎乎的手在工装裤上蹭了蹭,“我跟周哥保证,每天给秦爷爷打三遍电话,拳馆少块砖都算我的!”他往报名表上拍了拍,“再说还有赵鹏哥呢,他不是说要陪你去吗?”

    nbsp提到赵鹏,李如龙心里暖了些。那小子昨天还特意从省队跑回来,塞给他一双新护具,说“这是我爸托人从国外带的,抗揍”。护具的标签还没撕,上面的外文密密麻麻,摸着比省队发的厚实不少。

    nbsp老周端着豆浆进来时,正听见这话,赶紧接茬:“就是!我跟你陈教练都打听好了,邀请赛在邻市举办,周末就能来回,不耽误你回来吃我新炸的芝麻糖糕。”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个热乎的,“快吃,吃完填表去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咬着糖糕,芝麻的香混着面的甜在舌尖散开。他抬头看见秦老头正用拐杖敲着八仙桌,金牙在晨光里闪得刺眼:“再磨蹭我替你填了,就写‘李如龙,师承聚义拳馆秦啸天,专治花拳绣腿!”

    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    nbsp院子里的人都笑了。张大爷的太极剑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他捡起来时直拍大腿:“就该这么写!当年秦老头在拳场,一拳把对手牙打掉三颗,裁判都看傻了!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终于拿起笔,笔尖在报名表上悬了悬,落下时却格外稳。姓名、年龄、所属单位那一栏,他犹豫了下,写下“聚义拳馆/省队联合推荐”。秦老头在旁边看着,突然咳嗽两声,别过脸去擦眼睛,袖口蹭过眼角的皱纹,像是沾了灰。

    nbsp报完名的第二天,李如龙跟着陈教练回了省队。训练强度比以前翻了倍,每天的实战对抗都安排得满满当当。赵鹏总在休息时拉着他练推手,说“散打拼的是爆发力,太极练的是控制力,把这俩融在一起,才算真本事”。

    nbsp有次对练时,李如龙没控制好力道,一拳打在赵鹏胸口,把人打得后退三步,撞在护垫上闷哼一声。“没事吧?”李如龙赶紧过去扶,却被赵鹏按住肩膀。“这拳够劲!”他笑着揉胸口,“就是收拳慢了半拍,要是遇上快摔型的对手,这半拍就能让你躺地上。”

    nbsp陈教练在旁边看得直点头,竹棍往地上一戳:“记住这种感觉,刚中带柔,柔里藏刚。你跟别人不一样,身上有两种功夫的根,别浪费了。”

    nbsp训练馆的角落里,总有人偷偷看他们。有个省队的老队员私下跟李如龙说:“以前大家都觉得你是野路子,现在才知道,你这路子野得有章法。”李如龙听了没说话,只是想起秦老头教他站桩时说的,“脚底下有根,走再远也不会飘”。

    nbsp离比赛还有一周时,李如龙回了趟拳馆。刚进巷子就愣住了——老周的新铺子挂了招牌,“周记糖糕·太极主题”,匾额是张大爷写的,笔锋里带着太极的圆融;疤子的汽修铺门口摆了个铁制的拳靶,上面焊着“以柔克刚”四个歪字,说是给街坊们免费练拳用;秦老头正坐在门口的躺椅上,给一群小孩讲形意拳的“五行拳”,说“劈拳似斧,崩拳如箭,钻拳像锥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回来啦?”秦老头看见他,眼睛一亮,往屋里喊,“老周,把留的糖糕拿出来!”老周颠颠地跑出来,手里捧着个纸包,里面是芝麻、花生、核桃三种馅的糖糕,“给你攒的,比赛前吃,补脑子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咬着糖糕,听疤子说王老板的案子判了,三年有期徒刑,他那些房产情妇都成了街坊们的笑谈。“听说他在牢里还想找关系,结果发现以前巴结他的人早就把他拉黑了。”疤子往地上啐了一口,“活该!”

    nbsp夜里,李如龙躺在拳馆的硬板床上,听着后院疤子收拾工具的叮当声,还有前院秦老头的咳嗽声,心里踏实得很。他摸出赵鹏给的护具,借着月光看上面的外文标签,突然想起陈教练说的,“比赛不光是为了赢,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,老祖宗的东西没失传”。

    nbsp比赛前一天,省队的面包车在巷口集合。陈教练穿着笔挺的运动服,手里拎着个保温桶,里面是老周凌晨起来炸的糖糕。“带上,饿了吃。”他往李如龙手里塞,“别紧张,就当是在拳馆跟街坊们切磋。”

    nbsp秦老头没来送,说是“见不得离别的场面”。但李如龙上车时,清楚地看见二楼窗帘动了下,露出一角空荡荡的左袖。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离家打工,母亲也是这样躲在窗帘后看他走,眼眶一下子就热了。

    nbsp邻市的体育馆大得像个倒扣的碗,灯光亮得晃眼。李如龙跟着陈教练走进休息室,看见其他队的选手都在热身,有的踢靶,有的压腿,个个肌肉结实得像铁块。赵鹏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别理他们,都是纸老虎。”

    nbsp第一轮比赛的对手是个体重两百斤的壮汉,上来就用抱摔,差点把李如龙按在地上。李如龙想起太极的“云手”,腰胯一拧,顺着对方的力道往旁边一旋,同时手肘往他肋下一顶。壮汉闷哼一声,动作明显慢了。陈教练在场边喊:“就是这样!用巧劲!”

    nbsp三个回合下来,李如龙赢了,但胳膊被撞得生疼。赵鹏递来冰袋时,低声说:“下一轮对手是卫冕冠军,擅长快拳,你得注意防守。”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块糖糕,“老周说这是秦叔亲手包的,里面加了枸杞,补气血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咬着糖糕,突然觉得浑身是劲。他想起秦老头说的“崩拳要快,更要准”,想起老周揉面时说的“力道得匀,不然糖糕会塌”,想起张大爷练太极时说的“看似慢,其实每个动作都在蓄劲”。这些日子像串珠子,被比赛的线串了起来,在他心里闪闪发亮。

    nbsp第二轮比赛打得异常艰难。卫冕冠军的拳头像雨点似的砸过来,李如龙的护具被打得嗡嗡响,嘴角也破了。中场休息时,陈教练往他脸上抹药水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“记住,他快你就慢,他刚你就柔。”陈教练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你不是一个人在打,拳馆的街坊们都在看着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点点头,往观众席看。虽然知道街坊们没来,但他好像看见老周举着“龙哥加油”的牌子,疤子扯着嗓子喊得脸红脖子粗,秦老头坐在最前排,金牙在灯光下闪得格外亮。

    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    nbsp最后一个回合,卫冕冠军的快拳又过来了。李如龙突然想起秦老头教的“钻拳”,脚底下猛地发力,拳头像锥子似的从对方的拳缝里钻进去,正打在他的胸口。卫冕冠军愣了一下,动作明显迟滞了。李如龙趁机用出太极的“按”,双手往他胸前一推,借着他后退的劲,顺势用了个散打里的绊腿,把人撂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nbsp裁判宣布获胜时,李如龙的腿都在抖。赵鹏冲过来抱住他,两人差点一起摔倒。陈教练站在旁边,眼角的疤好像都舒展了些,竹棍往地上一戳:“没给秦老头丢人。”

    nbsp回到休息室,李如龙才发现手机里有几十条消息。老周发了段视频,拳馆的院子里挤满了人,张大爷带着大伙在放鞭炮,秦老头坐在躺椅上,举着个糖糕冲镜头笑,金牙闪得耀眼。疤子发了张照片,他把汽修铺的铁拳靶漆成了红色,上面用白漆写着“龙哥必胜”。

    nbsp夜里,李如龙躺在酒店的床上,看着天花板发呆。明天还有半决赛,对手更厉害,但他一点都不怕。因为他知道,自己的拳头里不仅有省队的训练,有秦老头的形意,有老周的太极,还有整个巷子的牵挂。这些东西像股劲,从脚底下起,顺着腿往上走,过腰,到背,最后聚在拳头上,带着股谁也挡不住的力量。

    nbsp赵鹏的呼噜声在旁边响起,睡得像头小猪。李如龙摸出手机,给秦老头发了条消息:“明天比赛,我会赢。”很快收到回复,就两个字:“等你。”

    nbsp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,像条通往拳馆的路。李如龙知道,不管明天赢没赢,这条路他都得走下去。因为拳馆的糖糕还在炸,疤子的汽修铺还在修,秦老头的躺椅还在门口等着,那些牵挂他的人,还在巷子深处,亮着灯,等着他回去。而他的故事,就像这没完没了的比赛,一场接着一场,只要心里的那股劲不泄,就永远不会有结尾。

    nbsp半决赛的对手是个内蒙汉子,颧骨高挺,眼神像草原上的鹰。李如龙站在擂台上时,对方正用蒙语低吼着什么,拳头捏得咯咯响。裁判吹响哨子的瞬间,内蒙汉子像头蛮牛冲过来,胳膊带着风声往李如龙头上抡——那是典型的草原摔跤式打法,讲究以力破巧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没硬接,脚下踩着太极的“碾步”往后撤,同时左手顺着对方的胳膊往回带。这是老周教的“捋劲”,看似轻描淡写,却能让对方的力道卸去大半。内蒙汉子显然没见过这种路数,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,差点冲出擂台。

    nbsp“好!”看台上突然爆发出喝彩,李如龙眼角余光瞥见赵鹏举着个写着“聚义拳馆”的纸牌,旁边站着几个省队的队友,正扯着嗓子喊加油。原来他们趁午休偷偷赶来了,脸上还带着训练馆的汗味。

    nbsp第二回合,内蒙汉子改用腿法,高扫腿带着破空声往李如龙肋下踢。李如龙想起陈教练的话,猛地沉肩坠肘,用形意拳的“熊形”桩稳住下盘,同时右手握拳,借着对方踢腿的惯性往上钻——这是“钻拳”的变招,拳心朝上,刚好撞在对方的膝盖内侧。

    nbsp内蒙汉子闷哼一声,落地时踉跄了下。李如龙没追击,反而往后退了半步。他看见对方膝盖上的护具磨破了个洞,露出里面红肿的皮肤——这是旧伤,被刚才那一拳撞得复发了。

    nbsp“你怎么不打了?”裁判疑惑地看过来。李如龙没说话,只是指了指对方的膝盖。内蒙汉子愣了愣,突然咧嘴笑了,露出两排白牙,用生硬的普通话说:“你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nbsp最后一回合,两人都没再下狠手。内蒙汉子的腿法慢了许多,李如龙也收了形意拳的刚劲,只用太极的“沾粘连随”跟着对方的动作转。看台上的观众刚开始还起哄,后来渐渐安静了,有人开始鼓掌——他们看懂了,这不是退让,是武者的体面。

    nbsp裁判宣布李如龙获胜时,内蒙汉子主动过来拥抱他,在他耳边说:“我师父说,真正的高手不是打赢多少人,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手。”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块奶豆腐,“这个,补力气。”

    nbsp回到休息室,陈教练难得没敲竹棍,只是往他肩膀上拍了拍:“秦老头没白教你。”赵鹏凑过来,往他嘴里塞了颗糖:“我爸说决赛的对手是个泰拳选手,膝击特别狠,你可得小心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嚼着奶豆腐,膻味里带着点甜。他突然很想念拳馆的糖糕,想念老周往糖糕里塞核桃的手,想念秦老头用拐杖敲他膝盖的力道。手机在兜里震动,是疤子发来的视频:老周的新铺子开业了,红绸布还没扯,秦老头正举着铜令牌给排队的街坊们“开光”,说“摸了能强身健体”。

    nbsp决赛前夜,李如龙失眠了。他坐在酒店的窗边,看着楼下的路灯,像串掉在地上的星星。赵鹏睡得很沉,梦里还在喊“出左腿”。李如龙摸出手机,给秦老头发消息:“泰拳的膝击怎么防?”

    nbsp很快收到回复,是段语音,秦老头的声音带着点沙哑:“用‘捋,把他的膝盖往旁边带,就像你小时候帮老周捋面团,别硬顶。记住,拳是死的,人是活的,你身上有太极的软,有形意的硬,合在一起,谁都不怕。”

    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
    nbsp后面还跟着老周的声音,喊着“秦叔你别老坐着,我给你蒸了山药”,还有张大爷的咳嗽声,吵吵嚷嚷的,却让人心里踏实。

    nbsp决赛那天,体育馆里座无虚席。李如龙往观众席扫了一眼,突然愣住了——老周带着个保温桶坐在第一排,蓝布围裙上还沾着面粉;疤子穿着崭新的汽修工装,手里举着个铁皮做的加油牌,上面用红漆写着“龙哥最牛”;秦老头坐在中间,由张大爷扶着,空荡荡的左袖在人群里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李如龙在候场时跑过去,声音都在发颤。老周往他手里塞了个保温桶:“刚炸的糖糕,热乎着呢。秦叔非得来,说要看你拿冠军。”秦老头用拐杖往他腿上敲了敲:“别紧张,就当在拳馆练拳,输了也不丢人,赢了……”他顿了顿,金牙闪了闪,“赢了我把铜令牌送你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眼眶一下子热了。那令牌是秦老头师父传下来的,平时谁碰一下都跟要他命似的。

    nbsp泰拳选手确实厉害,上来就用连环膝击,膝盖撞在护具上“砰砰”响,震得李如龙骨头都发麻。他想起秦老头的话,不再硬抗,而是用太极的“云手”往旁边引,每次都能在膝盖快撞到身上时轻轻一带,让对方的力道落空。

    nbsp看台上的观众开始起哄,说李如龙“不敢打”。泰拳选手也变得急躁,膝击越来越猛,破绽也越来越多。李如龙抓住机会,突然用出形意拳的“劈拳”,拳头像斧头似的往下劈,正打在对方的大腿上——那里是泰拳选手的发力点,被打中的瞬间,他的动作明显迟滞了。

    nbsp“就是这样!”陈教练在场边喊,竹棍敲得护垫砰砰响,“刚柔相济!”

    nbsp最后三十秒,泰拳选手孤注一掷,用了个高难度的后摆膝,想直接KO李如龙。李如龙深吸一口气,突然想起老周揉面的样子,手腕一转,顺着对方的膝盖往回带,同时脚下用了个散打里的勾踢。泰拳选手重心不稳,狠狠摔在擂台上,裁判开始倒计时。

    nbsp全场都在喊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李如龙站在擂台上,看着泰拳选手挣扎着想起身,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他想起内蒙汉子的奶豆腐,想起秦老头说的“武者的体面”,突然冲过去,把对方拉了起来。

    nbsp观众席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泰拳选手握住李如龙的手,用英语说:“你赢了,但我更佩服你。”

    nbsp裁判举起李如龙的手时,他没看奖杯,而是往观众席望。秦老头正用袖子擦眼睛,老周举着保温桶跳起来,疤子的铁皮牌都快摇散架了。赵鹏冲过来抱住他,两人在擂台上摔成一团,护具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nbsp颁奖仪式结束后,李如龙抱着奖杯往观众席跑。秦老头把铜令牌往他手里塞:“拿着,这是规矩,赢了就得接。”令牌的铜锈蹭在掌心,凉丝丝的,像秦老头的眼神。

    nbsp老周打开保温桶,里面的糖糕还热乎着,芝麻撒得密密麻麻。“快吃,补补力气。”他往李如龙嘴里塞了一个,“陈教练说国家队要招你,以后是不是得当‘国手了?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咬着糖糕,突然觉得这奖杯没手里的糖糕实在。他看着拳馆的一群人,突然有了个主意。

    nbsp第二天,体育新闻都在报道这场“最有人情味的决赛”,说李如龙“重新定义了竞技精神”。但李如龙没看新闻,他带着奖杯回了拳馆,把它放在八仙桌上,和秦老头的铜令牌、老周的糖糕盘、疤子的扳手摆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nbsp街坊们都来看热闹,小孩们围着奖杯转,说“比张大爷的太极剑亮”。秦老头坐在躺椅上,听李如龙讲比赛的事,金牙时不时闪一下。老周在新铺子里炸糖糕,买糖糕的人排到了巷口,都说“这是冠军吃过的糖糕”。

    nbsp陈教练打来电话时,李如龙正在帮疤子修他那辆破摩托车。“国家队的调令下来了,你准备准备。”陈教练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秦老头跟我说了,你想先在拳馆待阵子,行,我给你批三个月假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握着扳手的手顿了顿:“谢谢陈教练。”

    nbsp“谢啥。”陈教练笑了,“秦老头说得对,根基扎得越深,长得越高。你在拳馆多待阵子,把那身功夫再揉透点,国家队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
    nbsp挂了电话,疤子凑过来:“龙哥,你真不去国家队啊?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往摩托车油箱上擦了擦手:“去,但是得等。”他往巷口望,老周的铺子前,张大爷正教小孩们站桩,一个个挺着小肚子,像群小萝卜头。秦老头坐在门口的躺椅上,阳光洒在他脸上,睡得正香,手里还攥着那枚铜令牌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知道,他的故事还远没到结尾。国家队的调令在抽屉里躺着,像张通往远方的船票,但他不急着出发。拳馆的晨光还没看够,老周的糖糕还没吃够,秦老头的拐杖敲膝盖的力道还没记够。

    nbsp他拿起扳手,继续修摩托车,扳手碰到零件的声音,混着老周的吆喝、小孩的笑闹、秦老头的呼噜声,在巷子里酿成了最踏实的日子。这些日子像杯温茶,得慢慢品,品够了,再带着这股子茶香,走向更远的地方。而不管走到哪,他都知道,拳馆的门永远开着,糖糕永远热着,有人在等着他回来,把未完的故事,接着往下写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429章 龙潜于渊(84)[2/2页]
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