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四合院:一人纵横 首页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第2430章 龙潜于渊(85)[2/2页]

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:[妙书网]https://m.miaoshuwo.com最快更新!无广告!

    下去。

    nbsp聚义拳馆的晨练总带着股特别的韵律。张大爷的太极剑划破晨雾时,老周炸糖糕的油锅刚好泛起第一串油花;孩子们压腿的哼唧声里,总混着疤子汽修铺传来的扳手叮当响。李如龙站在院子中央,看着新刻的“馆主”木牌在晨光里泛着红,铜令牌被他用红绳系在手腕上,随动作轻轻撞着拳套。

    nbsp“龙哥,国家队的车快到了。”疤子叼着扳手从后院钻出来,工装裤上沾着的机油在朝阳下闪得像星星,“沈浩哥说,这次去欧洲比赛,要带你见他那练自由搏击的表哥,据说能一拳打穿三厘米厚的木板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往孩子们的拳靶上补了个钉子,木渣溅在他新做的练功服上——是老周用省队运动服改的,蓝白条纹滚了圈黑边,胸口绣着个小小的“聚”字。“知道了。”他往孩子们那边看,最小的羊角辫正踮着脚够他腰间的铜令牌,辫梢的红绳和他的红绳缠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nbsp“秦爷爷说,让你把这东西带上。”老周端着蒸笼从铺子里出来,腾腾热气裹着桂花糖糕的甜香,“他凌晨爬起来写的,说欧洲人不懂形意拳的妙处,得让你带着‘谱去。”蒸笼里躺着本新装订的拳谱,封面上“五行拳精要”五个字,笔锋比秦老头以前的字抖得厉害,却更有股力透纸背的劲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把拳谱塞进背包时,巷口传来汽车喇叭声。沈浩探出头来喊:“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!”他身边坐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,正举着手机拍拳馆的招牌,嘴里念叨着“cool”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我表哥汤姆,前世界自由搏击冠军。”沈浩把人拽下来,“非要跟你比划比划,说想见识下‘能赢却不伤人的中国功夫。”

    nbsp汤姆张开双臂想拥抱李如龙,却被他顺势一带,踉跄着转了个圈,最后结结实实地撞在疤子的铁拳靶上nbspmynbspgod!”汤姆摸着后脑勺直咧嘴,“这就是太极的‘四两拨千斤?比我教练说的神奇多了!”

    nbsp秦老头被张大爷扶着出来,手里捏着个没点燃的烟斗:“汤姆是吧?我徒弟让你三招,你要是能碰到他衣角,我把这令牌送你。”铜令牌在他掌心转得飞快,阳光照在上面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nbsp汤姆眼睛一亮,突然使出个侧踹腿,脚尖带着风往李如龙胸口踢。李如龙不退反进,像片叶子贴着他的腿往上飘,同时手腕一转,汤姆只觉得膝盖一麻,腿就像卸了关节似的软下去。“第二招。”李如龙站回原位,铜令牌在腕间轻轻晃。

    nbsp汤姆显然急了,摆开自由搏击的架势,左勾拳接右直拳,拳风密得像雨点。李如龙踩着太极的“七星步”在拳影里转,红绳系着的铜令牌总在汤姆眼前晃,却怎么也碰不到。最后一拳落空时,汤姆自己绊了自己一跤,结结实实地摔在青石板上,引得孩子们一阵笑。

    nbsp“我输了。”汤姆爬起来,对着李如龙鞠躬,“你的功夫不是‘不伤人,是‘不想伤人,这才是真正的强者。”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枚银色的徽章,“这是世界武者联盟的徽章,凭它能进任何国家的拳馆交流。”

    nbsp秦老头突然咳嗽起来,烟斗杆敲得青石板哒哒响:“别耽误了飞机。”他往李如龙背包里塞了个油纸包,“老周的桂花糕,路上吃。”

    nbsp汽车开出巷子时,李如龙从后视镜里看,秦老头还站在拳馆门口,空荡荡的左袖在风里飘,像面不肯倒下的旗。老周举着蒸笼追了两步,桂花糖糕的甜香从车窗缝钻进来,混着汤姆惊叹的“amazing”,在车厢里酿出种奇妙的滋味。

    nbsp飞机上,沈浩翻着欧洲锦标赛的对手资料,突然指着张照片说:“这是俄罗斯的‘白熊,去年把三个挑战者打进了医院,你可得小心。”照片上的壮汉比两个李如龙还宽,拳头大得像砂锅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摸出秦老头的新拳谱,“熊形桩”那页被折了个角,旁边写着“遇强则敛,如熊卧穴”。他想起老头教他站桩时说的,“最猛的劲不在拳头,在藏着的那口气”。

    nbsp汤姆凑过来看拳谱,突然指着“蛇形拳”的图谱说:“我认识这个!上届冠军被这种拳打输过,说像被毒蛇缠上了,躲不开!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其实我这次来,是想跟你学两招,我弟弟总被学校的混混欺负……”

    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
    nbsp李如龙心里一动,翻开拳谱空白页,用钢笔写下“太极自卫三式”,每招都配着简笔画——是羊角辫教他的画法,小人儿的胳膊腿像火柴棍,却把“捋、挤、按”的要诀画得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……给我的?”汤姆的蓝眼睛亮得像宝石,“我可以教给我弟弟?”

    nbsp“拳是用来守护的,不是用来欺负人的。”李如龙想起秦老头的话,“你弟弟学会了,也可以教给被欺负的同学。”

    nbsp汤姆突然抱住他,差点把座位靠背压塌:“你们中国人太酷了!我要把这个翻译成英文,让更多人学!”

    nbsp飞机降落在法兰克福时,正是当地的清晨。李如龙走出舱门,冷不丁被一阵寒风灌得直缩脖子。沈浩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个暖宝宝:“刘教练说,俄罗斯的‘白熊也来了,正在训练场加练,咱们去会会他?”

    nbsp训练场的积雪还没化,“白熊”正光着膀子练拳,每拳砸在靶上都像闷雷。看见李如龙,他突然摘下护具,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:“听说你总爱留手?这里是赛场,不是幼儿园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没说话,只是从背包里摸出铜令牌,在掌心转了转。阳光照在积雪上,反射的光刺得人眼睛疼,他却突然想起明善城的晨光——老周的糖糕在油锅里滋滋响,孩子们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鸽子,秦老头的拐杖敲在青石板上,一声一声,像在给他打拍子。

    nbsp“明天赛场见。”李如龙把铜令牌塞回兜里,转身往休息室走。沈浩追上来问:“不跟他比划比划?”

    nbsp“明天有的是时间。”李如龙笑了笑,摸出老周的桂花糕,油纸包上的糖霜在灯光下闪着,像撒了把星星,“先尝尝这个,补补力气。”

    nbsp汤姆不知从哪冒出来,手里举着本笔记本,上面画满了火柴人打拳的样子:“我把你的自卫术改了改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他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,“我想在欧洲开个‘友谊拳馆,就像你们的聚义拳馆,教孩子们怎么用功夫保护自己,而不是打架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咬着桂花糕,甜香混着异国的寒气,在舌尖酿成种特别的滋味。他知道,这场比赛只是开始,汤姆的“友谊拳馆”,秦老头的聚义拳馆,还有那些藏在世界各地的、关于守护与传承的故事,都在等着被续写。

    nbsp休息室的窗外,积雪正在融化,露出下面青黑色的土地,像极了明善城拳馆院子里的青石板。李如龙摸了摸腕间的铜令牌,突然很想念秦老头的拐杖声,想念老周的糖糕香,想念孩子们拽着他衣角要学拳的样子。

    nbsp但他一点都不急着回去。因为他知道,聚义拳馆的灯永远亮着,老周的糖糕永远热着,而他现在要做的,是带着这里的故事,带着那股“刚柔相济”的劲,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,打出属于中国武者的体面,也为那些等待守护的人,留下新的念想。

    nbsp比赛的哨声明天才会吹响,但李如龙已经握紧了拳头。掌心的铜令牌硌得他很踏实,像秦老头的目光落在肩上,像老周往他兜里塞糖糕的温度,像整个明善城的牵挂,都融在这一拳里,蓄势待发。他的故事,还长着呢。

    nbsp法兰克福的赛场飘着细雪,李如龙站在擂台上时,呵出的白气在灯光里散得很慢。俄罗斯“白熊”的脚印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坑,每一步都带着冰碴碎裂的脆响。裁判用德语喊着规则,李如龙没太听清,只看见“白熊”往拳套上吐了口唾沫,指节捏得发白——那是种近乎原始的凶悍,像雪原上饿极了的猛兽。

    nbsp“记住秦老的话。”沈浩在台下比了个“敛”的手势,嘴里呼出的白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,“别硬碰。”

    nbsp哨声响起的瞬间,“白熊”像座移动的小山压过来,直拳带着风雪往李如龙头顶砸。这拳要是打实了,护具都得凹进去一块。李如龙突然往下一蹲,像秦老头拳谱里画的“熊卧穴”,膝盖几乎贴到地面,同时右手顺着对方的胳膊往下滑——不是硬碰,是用形意拳的“钻”劲,顺着肌肉纹理往里透。

    nbsp“白熊”闷哼一声,拳头偏了寸许,砸在围绳上震得雪沫子纷飞。他显然没料到这看似狼狈的躲闪里藏着暗劲,愣神的瞬间,李如龙已经借着蹲势站起来,左手“捋”住他的手腕,右手“按”在他肘弯,太极的“沾粘连随”用得恰到好处,像给这头猛兽套上了层无形的网。

    nbsp“漂亮!”汤姆在观众席蹦起来,举着李如龙画的“火柴人拳谱”使劲晃,引来周围一片好奇的目光。他身边坐着个金发小姑娘,正拿着彩笔给拳谱上的小人儿涂颜色,红裙子在白雪映衬下像朵跳动的花——是汤姆总被欺负的弟弟的同学,听说要来给“会温柔拳法的中国哥哥”加油,特意穿了新裙子。

    nbsp第二回合,“白熊”改用摔法,粗壮的胳膊像铁链似的缠过来,想把李如龙往地上拖。李如龙突然想起老周揉面的样子,手腕一转,顺着对方的力道往旁边旋,同时脚下用了个“碾步”,像在雪地里碾糖糕似的,悄无声息地绕到“白熊”身后。这是太极“云手”的变招,在国内训练时总被沈浩嘲笑“像跳广场舞”,此刻却让“白熊”空有一身力气没处使,转得像头被激怒的公牛。

    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    nbsp看台上开始有人喊“China!”,声音里混着汤姆教孩子们喊的“加油”。李如龙眼角余光瞥见裁判手里的计时器,还剩最后十秒。“白熊”显然急了,突然用肘子往后撞——这是犯规动作,专打后脑勺,阴得像冰窟里的冷风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早有防备,借着对方转身的惯性,突然往前踏了半步,用的是形意拳的“半步崩拳”,拳头却在碰到对方后背时猛地收了劲,只轻轻一推。“白熊”收不住势,结结实实地摔在雪地里,溅起的雪沫子落了他满头满脸。

    nbsp裁判吹响哨子时,“白熊”趴在雪地里没动。李如龙走过去想拉他,却被他一把甩开。壮汉猛地站起来,胸口剧烈起伏,突然用生硬的中文说:“你为什么不打我?”

    nbsp“比赛是比输赢,不是比谁能把谁打趴下。”李如龙摘下护具,露出手腕上的铜令牌,红绳在风雪里飘得很显眼,“我师父说,真正的强者,懂得什么时候停手。”

    nbsp“白熊”盯着那枚令牌看了很久,突然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个东西——是枚磨得发亮的铜戒指,上面刻着头咆哮的熊。“这是我父亲的,他说能戴这戒指的,得是尊重对手的勇士。”他往台下走时,突然回头说,“明天决赛,我会用真正的本事跟你打。”

    nbsp回酒店的路上,汤姆一直捧着那本“火柴人拳谱”傻笑,说已经有家长来问能不能学这“不伤人的功夫”。“我租了个小仓库,就在学校旁边,准备下周就开‘友谊拳馆。”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块黑面包,“里面加了蜂蜜,像你们的糖糕一样甜。”

    nbsp沈浩翻着手机里的消息,突然笑出声:“秦老又上新闻了,说要把聚义拳馆改成‘国际武术交流中心,陈教练正帮他联系国外的拳馆呢。”屏幕上的照片里,秦老头站在新挂的招牌下,金牙闪得比招牌上的漆还亮,老周举着“周记糖糕全球配送”的牌子站在旁边,笑得眼睛都没了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,暖烘烘的。他想起临走时,秦老头往他背包里塞的不仅是拳谱,还有把钥匙,说“拳馆的后门永远为你留着”。那时他没懂,现在看着窗外飘雪的异国街景,突然明白了——所谓家,就是不管你走多远,总有个地方的灯为你亮着,总有群人记得你爱吃的糖糕是什么馅。

    nbsp决赛前夜,李如龙收到老周的视频电话。拳馆的院子里堆着刚到的快递,都是国外拳馆寄来的合作意向书,张大爷正戴着老花镜挨个念,念到“法兰克福友谊拳馆”时,汤姆的弟弟突然抢过话筒,用中文喊“龙哥加油”,声音脆得像冰凌。

    nbsp“秦叔今天没咳嗽。”老周把镜头转向躺椅上的老头,“拿着你送的暖手宝,跟个小孩似的,谁碰跟谁急。”秦老头听见这话,突然举着暖手宝对着镜头晃,金牙在灯光下闪了闪,没说话,却比任何加油的话都让人踏实。

    nbsp挂了电话,沈浩递来杯热可可:“明天的对手是汤姆的表哥,自由搏击冠军,你打算怎么打?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摸出那枚铜戒指,跟手腕上的令牌碰了碰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“就用秦叔教的,刚柔相济。”他往窗外看,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月亮从云里钻出来,照着远处亮着灯的小仓库——那是汤姆的“友谊拳馆”,窗户上贴着歪歪扭扭的“友”字,像极了聚义拳馆的窗棂。

    nbsp他知道,明天的比赛不管输赢,都只是漫长故事里的一段。汤姆的“友谊拳馆”会迎来第一批学拳的孩子,秦老头的交流中心会收到更多国际邮件,老周的糖糕可能真的会飘洋过海,而他自己,或许会在某天清晨,踩着明善城的青石板,回到那个飘着糖糕香的院子,教羊角辫们练新的拳谱。

    nbsp但现在,他得先打好眼前这场拳。不是为了金牌,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,中国的功夫里不仅有刚劲,还有温柔;不仅有输赢,还有尊重。就像秦老头说的,“拳是人的影子,你是什么样的人,拳就是什么样的拳”。

    nbsp训练馆的灯亮到很晚,李如龙和沈浩的身影在雪地里忽高忽低,一个快摔如电,一个出拳似风,刚柔相济的招式在月光里织成张无形的网,网住了两个年轻人的梦想,也网住了跨越山海的牵挂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摸了摸腕间的铜令牌,突然很想念明善城的晨光。但他一点都不急,因为他知道,当他带着这里的故事回去时,秦老头的躺椅会摆在老地方,老周的糖糕会冒着热气,而那些未完的故事,会像院子里的青石板,被岁月磨得发亮,却永远带着家的温度,等着被继续书写下去。

    nbsp法兰克福的决赛场馆里飘着淡淡的松香,是汤姆特意从“友谊拳馆”带来的松果串,挂在选手通道的栏杆上,像串绿色的小灯笼。李如龙对着镜子系护具,镜中映出沈浩举着手机的样子,屏幕里是聚义拳馆的实时画面——秦老头坐在新搭的观礼台上,手里举着铜令牌仿制品,老周的糖糕摊前排起了长队,街坊们举着“龙哥必胜”的牌子,比现场的观众还激动。

    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
    nbsp“汤姆他表哥来了。”沈浩把手机塞回兜里,往通道口努努嘴,“据说昨晚研究了你所有比赛录像,连你收拳时习惯性摸令牌的小动作都记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指尖顿了顿,护具的粘扣“啪”地贴在背上。他摸了摸腕间的铜令牌,红绳被汗水浸得有些发深,这小动作是秦老头教的,说“紧张时摸三下,就当师父在身边”。

    nbsp对手马克出场时,全场发出一阵欢呼。他比汤姆高半个头,左臂纹着条张牙舞爪的龙,据说是上届自由搏击冠军,擅长用“闪电拳”,拳速快到肉眼几乎看不清。“听说你喜欢让着对手?”马克用英语说,嘴角勾着抹挑衅的笑,“今天我会让你知道,客气在赛场上不值钱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没说话,只是对着他鞠了一躬。这是秦老头教的规矩,不管对手多傲慢,上场前的礼数不能少。

    nbsp裁判哨声刚落,马克的拳头就到了,快得像道白光,擦着李如龙的鼻尖掠过。李如龙往后撤了半步,同时左手顺着对方的拳风往回带——这是太极的“捋劲”,却比平时快了半拍,是他结合马克的拳速改良的新招。马克显然没料到他能接得住,愣了半秒,第二拳接踵而至,带着股非要把人打穿的狠劲。

    nbsp“就是这样!”沈浩在场边喊,“用你新练的‘快慢劲!”

    nbsp所谓“快慢劲”,是李如龙这阵子琢磨出的打法——遇快则慢,用太极的粘连黏随卸力;遇慢则快,用形意拳的崩拳闪电反击。此刻面对马克的快拳,他像片被狂风卷动的叶子,看似摇摇欲坠,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要害,同时用指尖轻轻“点”在马克的胳膊上。

    nbsp这“点”看似轻飘飘的,实则暗藏形意拳的“寸劲”,每下都打在马克的肌肉缝隙里。几个回合下来,马克的出拳速度明显慢了,胳膊上泛起淡淡的红痕。“你在挠痒痒吗?”他怒吼着加快攻势,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拳路已经乱了。

    nbsp看台上,汤姆举着“火柴人拳谱”给弟弟讲解:“你看,龙哥的脚一直在画圈,这是太极的‘碾步,能让对手的重心跟着晃……”他弟弟的同学举着小国旗,喊着刚学会的中文“加油”,声音嫩得像刚抽芽的草。

    nbsp第三回合,马克突然变招,放弃快拳改用膝击,膝盖带着风声往李如龙肋下撞。这招又狠又阴,是自由搏击的禁忌招式,裁判的哨子立刻响了,警告他犯规。马克却像没听见似的,趁李如龙分神的瞬间,拳头猛地往他胸口砸——这拳要是打实了,肋骨非断不可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的瞳孔骤然收缩,身体突然像被风吹动的柳条,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了过去,同时右手握拳,拳心朝上,用的正是形意拳的“钻拳”,却在即将碰到马克下巴时猛地收了劲,只轻轻托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nbsp马克被这股巧劲带得失去平衡,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,正好撞在裁判怀里。“你为什么不打我?”他喘着粗气问,眼神里满是困惑,“刚才你明明可以KO我!”

    nbsp“比赛是比技术,不是比谁能把谁打残。”李如龙解开护具的粘扣,露出被汗水浸透的练功服,胸口的“聚”字在灯光下泛着光,“我师父说,真正的强者,懂得控制拳头的轻重。”

    nbsp马克盯着他腕间的铜令牌看了很久,突然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:“我收回刚才的话,你的拳很干净,值得尊重。”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枚徽章,跟汤姆给的很像,只是上面刻着“世界武者联盟”的英文,“这是联盟最高荣誉,他们说你是第一个靠‘不伤人赢得尊重的武者。”

    nbsp颁奖仪式上,金牌挂在脖子上时,李如龙突然看见看台上举起块熟悉的牌子——是老周写的“聚义拳馆,为国争光”,字迹歪歪扭扭,却比任何奖杯都刺眼。他往牌子后面看,秦老头正被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围着,举着铜令牌滔滔不绝,金牙在闪光灯下闪得像颗小太阳。

    nbsp后来才知道,秦老头和老周竟瞒着他来了法兰克福。老头说“怕你想家”,老周则拎着口小铁锅,在酒店后厨炸了两锅桂花糖糕,分给外国友人时,非要教人家说“好吃”的中文发音。

    nbsp“你是不知道。”沈浩在回酒店的车上笑得直不起腰,“秦老拿着你的金牌跟马克合影,说‘这是我徒弟揍出来的,马克还点头说‘是温柔地揍。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摸出老周塞给他的糖糕,油纸包上沾着点面粉,咬下去时,桂花的香混着糖的甜在舌尖炸开。他突然想起明善城的清晨,老周的油锅总是第一个冒烟,秦老头的咳嗽声混着孩子们的喊嗓声,在巷子里绕来绕去,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。

    nbsp汤姆的“友谊拳馆”开业那天,李如龙去当了客座教练。仓库被刷成了天蓝色,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画的“和平拳”海报,羊角辫寄来的“太极自卫三式”简笔画被放大成海报,贴在最显眼的位置。“已经有五十个孩子报名了。”汤姆给孩子们系拳带时,动作笨拙得像在解机器零件,“我弟弟说,现在没人敢欺负他了,因为他能‘温柔地推倒坏人。”

    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    nbsp李如龙教孩子们站太极桩,看着他们像小树苗似的扎在地上,突然觉得秦老头的话没错——拳不是用来打的,是用来种的。种在心里,长出守护的力气;种在别人心里,长出和平的芽。

    nbsp离开法兰克福那天,汤姆往他背包里塞了本厚厚的笔记本,里面是孩子们的感谢信,歪歪扭扭的字迹里,总夹杂着几个中文的“谢”和“龙”。“等你下次来,我教你德语,你教我形意拳。”汤姆抱着他的胳膊,蓝眼睛里闪着不舍的光,“我还想把聚义拳馆的故事写成书,让更多人知道中国功夫里的温柔。”

    nbsp飞机穿越云层时,李如龙翻开笔记本,突然发现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——是在法兰克福赛场拍的,他和马克、汤姆、沈浩站在一起,身后是举着糖糕的老周和挥舞令牌的秦老头,每个人都笑得像个孩子。

    nbsp沈浩凑过来看,突然指着窗外说:“你看那朵云,像不像秦老的躺椅?”

    nbsp李如龙抬头,云层确实像张摇摇晃晃的躺椅,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在机翼上镀了层金边。他知道,这趟欧洲之行不是结束,汤姆的“友谊拳馆”会继续教孩子们“温柔的功夫”,聚义拳馆的国际交流中心会迎来更多外国学员,而他自己,很快又要回到省队的训练馆,继续打磨拳脚,准备下一场比赛。

    nbsp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累。因为他的背包里装着老周的糖糕配方,腕间系着秦老头的铜令牌,心里装着巷子里的烟火气,还有那些跨越山海的牵挂。这些东西像股源源不断的劲,推着他往前走,不管是在赛场上,还是在人生里,都让他站得稳,走得远。

    nbsp飞机降落在明善城机场时,正是清晨。李如龙走出舱门,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吆喝声——是老周在喊“刚出炉的桂花糖糕”,声音里带着点沙哑,却比任何欢迎词都让人踏实。他往声音来源处跑,看见秦老头拄着拐杖站在晨光里,老周举着蒸笼朝他挥手,巷口的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晃,像串等他回家的星星。

    nbsp李如龙知道,他的故事还远没到结尾。聚义拳馆的院子里,新的学员正在等着他教拳;汤姆的笔记本还在背包里,等着被续写更多温暖的故事;世界的某个角落,或许正有个孩子因为他教的“温柔功夫”,第一次鼓起勇气保护了别人。

    nbsp而这一切,都从那个飘着糖糕香的老巷子开始,也终将回到那里,像秦老头教他的形意桩,脚底下生根,心里头发芽,一步一步,把这带着烟火气和温柔劲的故事,继续写下去,写下去,永远没有结尾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430章 龙潜于渊(85)[2/2页]
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