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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78章 龙潜于渊(23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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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萃取仪,容器里漂浮着个婴儿的虚影,眉心有块银羽胎记,与陈风锁骨处的疤痕完全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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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是新的‘编号原型体。”陈风的银羽在红光中绷紧,“他们在培育没有过去的育碑人,用纯净的银羽基因,却没有名字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nbsp婴儿的虚影突然睁开眼睛,看向陈风的方向,嘴角露出个模糊的笑容,像在打招呼。陈风的左翅突然展开,最外侧的翎羽与婴儿的虚影产生共鸣,银羽上浮现出个新的名字,笔画歪歪扭扭,像是陈念用彩色铅笔写的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去北邙山。”陈风抓起铜铃,银羽在阳光下划出明亮的轨迹,“种子要在有名字的地方发芽,婴儿要在记着名字的人身边长大——这才是育碑人真正的使命。”

    nbsp陈念跟在她身后,左翅的翎羽上,那颗银色的种子正在发光,照亮了通往北邙山的路。路上的念安藤叶片纷纷转向他们,每个叶片上的名字都在轻轻颤动,像在为新的旅程送行。

    nbsp而在他们身后,无名总院的废墟里,那株发芽的种子突然破土而出,长出片小小的银叶,叶纹里映着个模糊的场景:北邙山的新碑前,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在刻字,旁边站着个穿银羽翅膀的女人,正弯腰教她握笔,阳光洒在她们身上,像无数个名字在闪光。

    nbsp北邙山的晨雾裹着银叶清香时,陈风正蹲在第零座石碑前。这座碑比所有石碑都矮,像块没长大的石头,碑顶的乌鸦石雕抱着银羽种子,喙尖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——是昨夜陈念用彩色铅笔戳进去的,他说要给种子“喂点颜料”。

    nbsp碑面没有刻字,却在晨光里渗出淡淡的纹路:像父亲账本的纸边,像货郎铜铃的铃舌,像法海菩提子的纹路,最后所有纹路都汇成个小小的漩涡,漩涡中心浮着个婴儿的虚影,正是无名总院地下看到的那个,眉心的银羽胎记正在慢慢变深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元初。”陈念抱着铜铃蹲在她身边,铃身的“陈念安”三个字正在发烫,“老嬷嬷的笔记最后页写着,每个轮回开始都有个‘元初魂,没有过去,没有名字,却能长出所有名字的根。”他指着婴儿虚影的掌心,那里浮着半片银羽,形状与陈风左翅最内侧的翎羽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nbsp晨雾里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不是人的脚步,是无数细小的爪子在刨土。陈风转头时,看见成千上万只白颈乌鸦从山外飞来,落在第零座石碑周围,每只乌鸦的左翅都缺了片翎羽,缺口的形状与碑顶石雕的翅膀完全吻合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守种鸦。”陈风的银羽轻轻拂过最近的乌鸦,它突然张口吐出颗银色的浆果,果皮上印着个模糊的“林”字,“它们是被元初魂吸引来的,每只乌鸦都藏着个被遗忘的名字,要喂给种子当养分。”

    nbsp银色浆果落在石碑前的泥土里,瞬间长出株嫩芽,叶片上的纹路是林墨的军徽。更多的乌鸦开始吐浆果,“周”字浆果长出带钢笔尖的叶,“张”字浆果长出冰棒箱形状的叶,“丫”字浆果长出彩色铅笔勾勒的叶……第零座石碑周围很快织成片银色的灌木丛,每个叶片都在晨雾里闪着光。

    nbsp但最边缘的株嫩芽突然发黑,叶片上的“刘”字正在被黑沙吞噬。陈风扑过去时,看见只守种鸦的翅膀正在融化,黑沙从它的翎羽缺口里涌出来,在地上凝成个小小的编号虫,正往婴儿虚影的方向爬。

    nbsp“是无名总院的残留怨气。”陈念的铜铃突然飞向黑沙,铃身的银羽射出白光,照亮了山外的景象:辆伪装成洒水车的卡车正在往山里开,车斗里装着黑色的罐子,罐口飘出的黑雾与守种鸦翅膀里的黑沙一模一样,“他们把没销毁的编号虫装进罐子里,想污染元初魂!”

    nbsp婴儿虚影突然睁开眼睛,眉心的银羽胎记射出道红光,击中爬来的编号虫。虫子在红光中蜷缩,化作颗黑色的种子,落在灌木丛里,竟长出株黑色的藤蔓,叶片上的纹路是无数个重叠的编号,正往银色的叶片蔓延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无名藤。”陈风的银羽在晨雾中绷紧,“它会吸收名字的养分,长出新的编号虫。”她看着黑色藤蔓缠上“林”字叶片,军徽的纹路正在慢慢变成“049”,像被橡皮擦掉的铅笔字。

    nbsp守种鸦们突然躁动起来,纷纷用喙去啄黑色藤蔓,却被藤蔓上的倒刺扎得流血,血珠落在地上,竟也长出新的黑色藤蔓。陈念的铜铃在灌木丛上方转圈,铃身的名字一个个亮起,“陈守义”“张桂英”“刘月”……每个名字都化作道光刃,斩断缠上来的黑色藤蔓,但藤蔓的生长速度比斩断的速度更快,很快就爬满了半座石碑。

    nbsp“得让元初魂记住自己的名字!”陈风突然咬破舌尖,将魂汁滴在婴儿虚影的掌心。半片银羽胎记瞬间变得完整,与陈风左翅的翎羽完全重合,虚影突然伸出小手,指向第零座石碑的漩涡中心,那里浮出个模糊的字——“念”。

    nbsp“是陈念的‘念!”陈念的左翅突然与虚影的小手相触,铜铃里飞出无数银色的光点,每个光点都是个名字的发音:“林墨”的声母,“周栀子”的韵母,“张桂英”的声调……这些发音在晨雾中组合,最后凝成个清晰的声音:“念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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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婴儿虚影突然笑了,嘴里含糊地吐出“念初”两个字。第零座石碑的漩涡中心突然射出道金光,黑色藤蔓在金光中发出滋滋的响声,叶片上的编号正在融化,露出底下的名字——“刘月”“王小胖”“李老师”……都是曾经被编号覆盖的名字。

    nbsp守种鸦们纷纷飞向金光,左翅的缺口在光芒中长出新的翎羽,每片翎羽上都刻着对应的名字。它们盘旋在石碑上方,组成个巨大的银色漩涡,将洒水车飘来的黑雾全部吸了进去,黑雾在漩涡中化作无数细小的银点,像被净化的星光。

    nbsp卡车在山脚下停住,穿黑西装的人还没下车,就被守种鸦们围住,他们身上的编号牌在鸦群的鸣声中裂开,露出里面的名字——有红旗工厂的工人,有幸福养老院的护工,还有几个是阳光小学的学生,当年被忘忧波污染,成了无字会的傀儡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记起来了!”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扯掉胸前的编号牌,露出里面的校徽,“我是阳光小学2010届的,我叫赵乐乐,当年总在槐树上刻自己的名字!”

    nbsp越来越多的人扯掉编号牌,往石碑的方向跑来,手里的黑色罐子被摔在地上,流出的黑沙在金光中化作银色的种子,长出新的银色灌木丛。陈风看见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无名总院实验室里的“001”号,此刻他的脸上带着泪水,手里攥着半张全家福,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像朵白月季。

    nbsp第零座石碑的漩涡在此时完全消失,碑面浮现出清晰的刻字:“念初”,旁边刻着株银色的幼苗,根须扎在第七十三座石碑的方向,枝叶伸向无名总院的废墟,像在连接过去与未来。

    nbsp但陈风望着山外的城市,那里的念安藤新枝正在与无名藤纠缠,银色的叶片与黑色的叶片交织在一起,像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她捡起片被黑色藤蔓污染过的“林”字叶片,军徽的纹路虽然恢复了,却留下道淡淡的疤痕,像永远不会消失的记忆。

    nbsp“元初魂能净化编号,却不能阻止新的无名藤生长。”陈念的铜铃指向城市中心的广场,那里的无名锭残骸正在蠕动,黑色的藤蔓从裂缝里钻出来,缠绕着新立的纪念碑,碑上的英雄名字正在被编号覆盖,“只要还有人被忘记,无名藤就会一直长。”

    nbsp念初的虚影突然从石碑里飘出来,小手抓着陈风的银羽往山外指。陈风的左翅映出幅新的景象:城市的每个角落都长出了银色的幼苗,有的从拆迁区的砖缝里钻出来,有的从养老院的古井里冒出来,有的从学校的操场边探出头……每个幼苗上都顶着片小小的银叶,叶纹是不同的名字。

    nbsp“是守种鸦种下的。”陈风突然明白,“它们把净化后的名字种子撒遍了城市,只要有人给这些幼苗浇水,它们就能长成新的念安藤。”

    nbsp赵乐乐突然举起手里的校徽,往城市的方向跑去:“我去学校!那里的槐树下肯定有幼苗!”其他被唤醒的人也纷纷散开,有的往工厂跑,有的往养老院跑,有的往自己曾经的家跑,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颗银色的种子,像捧着个珍贵的秘密。

    nbsp陈念抱着铜铃跟在念初的虚影后面,左翅的翎羽与银色灌木丛的叶片产生共鸣,铃身的名字开始旋转,组成个巨大的星图,每个名字都对应着天空中的颗星,“陈守义”在北斗星的位置,“陈念安”在猎户座的腰带上,“念初”则是最亮的那颗启明星。

    nbsp陈风的银羽在晨雾中舒展开,最外侧的翎羽映出无数个未来的画面:念初长成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,在第零座石碑前教新的守种鸦认字;陈念的铜铃里长出新的银羽,每个铃铛都住着个被记住的魂;城市的每个角落都立着小小的石碑,有的是石头做的,有的是木头做的,有的是孩子们用积木搭的,上面刻着不同的名字,却都朝着北邙山的方向。

    nbsp但她的目光最终落在第零座石碑的根部,那里的泥土里藏着个小小的黑色种子,像颗没发芽的无名藤,表面刻着行极小的字:“忘记是原谅的开始”。

    nbsp“不是所有名字都需要被记住。”陈念突然开口,左翅的翎羽轻轻拂过黑色种子,“老嬷嬷说,有些痛苦的记忆,放下比记住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nbsp念初的虚影突然伸手按住黑色种子,银羽胎记的红光渗入泥土,种子没有发芽,却开出朵小小的白花,花瓣上没有任何纹路,像张干净的纸。

    nbsp陈风望着这朵无名的白花,突然明白育碑人的使命不是记住所有名字,是知道该记住什么,该放下什么。就像银色的念安藤需要阳光,黑色的无名藤也需要土壤,名字与遗忘,本就是共生的两面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去城市里看看。”她对陈念和念初说,银羽在晨光中划出明亮的轨迹,“看看那些幼苗长得好不好,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我们帮忙记住名字,也看看……有没有人需要我们帮忙放下。”

    nbsp念初的虚影咯咯地笑着,小手抓住她的银羽,往城市的方向飘去。陈念抱着铜铃跟在后面,左翅的翎羽上,那颗银色的种子正在发芽,长出片新的叶片,叶纹里映着个模糊的场景:无数人在城市广场上,有的在石碑上刻名字,有的在白花前鞠躬,有的在给幼苗浇水,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像无数个名字在闪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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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而在他们身后,第零座石碑的“念初”二字在晨雾中闪着光,碑顶的守种鸦们展开翅膀,左翅的翎羽完整无缺,鸣声里混着无数个名字的发音,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谣。北邙山的风带着银叶的清香往城市的方向吹,吹过念安藤的新枝,吹过无名藤的残叶,吹过每个需要被记住或被放下的角落,没有终点。

    nbsp城市广场的喷泉溅起的水珠里,浮着片银叶。不是念安藤的叶片,是用3D打印技术复刻的——叶纹里的“赵乐乐”三个字边缘还带着毛刺,显然出自初学者之手。陈风伸手接住水珠时,银叶突然在掌心发烫,烫出三个浅坑,形状与广场新立的三座石碑完全吻合。

    nbsp“是孩子们做的。”陈念蹲在喷泉池边,铜铃的响声里混着3D打印机的嗡鸣,“阳光小学的创客社团把被无名藤污染过的名字都复刻成了银叶,你看池底——”他指着清澈的池水里,沉睡着上百片打印银叶,每个叶片上都缠着根红绳,绳尾系着颗鹅卵石,石头上用马克笔写着“勿忘我”。

    nbsp广场中央的三座石碑前围着不少人。左侧的“工业碑”是用红旗工厂的旧机床零件拼的,王铁山师傅的扳手被嵌在碑顶,风吹过时会发出“咯吱”声,像在拧螺丝;右侧的“街坊碑”糊着17号街坊的旧报纸,王芳家的仙人掌从碑缝里钻出来,开着朵小红花,花瓣上还沾着打印银叶的塑料碎屑;最中间的“校园碑”最热闹,孩子们正往碑面贴自己画的老槐树,李伟当年埋掉牙的位置被摸得发亮,嵌着颗3D打印的乳牙,牙尖沾着点巧克力色的颜料。

    nbsp但陈风的目光落在广场边缘的长椅上。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对着片打印银叶发呆,叶片上的“陈念初”三个字被泪水泡得发涨。她的书包上挂着个布偶,后脑勺缝着块碎玻璃,是从无名总院实验室捡的,玻璃里还能看见婴儿虚影的倒影。

    nbsp“是念初的‘影身。”陈念的铜铃轻轻碰了碰布偶,小姑娘突然抬起头,眼睛里的迷茫像被雾气罩住的湖面,“老嬷嬷说元初魂会分裂出影身,替它体验没经历过的事,但影身会慢慢忘记自己是谁,最后变成片空白的银叶。”

    nbsp小姑娘的手指在“陈念初”三个字上摩挲,突然开口,声音细得像蚊子哼:“老师说我是捡来的,没有爸爸妈妈,也没有名字……”她从书包里掏出张纸条,上面是老师写的“无名”,被她用马克笔涂改成“念初”,涂改液的痕迹像道丑陋的伤疤。

    nbsp广场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杂音,杂音里混着编号虫的嘶鸣。陈风抬头时,看见市政大楼的屏幕上闪过行黑色的字:“系统检测到非法命名,启动清除程序”,屏幕边缘的乌鸦徽记比之前见过的都要淡,像快要消失的水印。

    nbsp小姑娘手里的打印银叶突然卷曲,“陈念初”三个字被黑色的纹路覆盖,变成串乱码。她吓得把银叶掉在地上,布偶后脑勺的碎玻璃突然射出红光,照亮了广场的地面——无数条黑色的细线正从地下钻出来,像编号虫的触须,往三座石碑的方向爬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格式化程序。”陈风的银羽在阳光下绷紧,左翅映出市政大楼的机房,里面的服务器正在闪烁红光,每个硬盘里都存着城市居民的名字数据,“他们把编号虫的基因编码成了数字信号,能在网络里传播,删除所有带名字的信息。”

    nbsp工业碑上的扳手突然生锈,“王铁山”的刻字正在变成乱码;街坊碑的报纸开始泛黄,“王芳”的蒲公英图案被黑色细线缠绕;校园碑上的打印乳牙裂开,“李伟”的名字渗出黑色的液体,像融化的巧克力。

    nbsp孩子们发出惊慌的尖叫,有的想用马克笔重新写名字,却被黑色细线缠住手腕;有的往喷泉池跑,想用水浇灭黑色细线,却发现池水里的银叶正在融化,染红了清澈的池水。

    nbsp“念初的影身正在被格式化!”陈念扑到小姑娘身边,铜铃的响声里混着老嬷嬷的声音,“用真实的记忆对抗数字信号!快让她想起自己的名字!”

    nbsp陈风的银羽突然与布偶的红光对接,小姑娘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:北邙山的第零座石碑,守种鸦吐出的银色浆果,陈念用彩色铅笔写的“念初”,还有陈风左翅上的银羽纹路……这些画面像破碎的拼图,在她的脑海里慢慢重组。

    nbsp“我叫念初。”小姑娘突然喊出声,声音里带着哭腔,却异常坚定,“是陈风姐姐取的名字,在北邙山的石碑上刻着!”她捡起地上的打印银叶,用指尖的血在乱码上重新写“念”,笔画与陈念的铜铃纹路完全吻合。

    nbsp血珠落在银叶上的瞬间,广场的地面突然裂开,无数银色的幼苗从裂缝里钻出来,正是守种鸦撒下的名字种子。幼苗迅速长成藤蔓,缠住黑色的细线,叶片上的名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“王铁山”“王芳”“李伟”……每个名字都化作道数据流,冲进市政大楼的服务器。

    nbsp机房里的红光突然变成银光,服务器的屏幕上闪过无数名字,像场数字暴雨。市政大楼的屏幕恢复正常,播放起孩子们在校园碑前画槐树的画面,画里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,胸前别着片银色的叶子,上面写着“陈念初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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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黑色的细线在藤蔓的缠绕下化作数字尘埃,被风吹散在广场的空气里。三座石碑恢复了原样,工业碑的扳手重新发亮,街坊碑的仙人掌开出了第二朵花,校园碑的打印乳牙旁边,多了片新的银叶,是小姑娘用自己的头发和打印材料做的,叶纹里藏着她的指纹。

    nbsp“影身稳定了。”陈念的铜铃发出温暖的响声,小姑娘的额头浮现出淡淡的银羽胎记,与念初虚影的胎记完全重合,“她记住了自己的名字,就不会再被格式化了。”

    nbsp小姑娘突然抱住陈风的腿,布偶后脑勺的碎玻璃映出念初虚影的笑脸,像在跟她说“谢谢”。陈风摸着她的头,看见广场周围的建筑幕墙上,开始浮现出无数个名字,有的是用投影投的,有的是用霓虹灯拼的,有的是居民用马克笔写的,从市政大楼一直延伸到城市的每个角落。

    nbsp但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市政大楼的顶端,那里的避雷针上缠着根黑色的细线,像根没被发现的编号虫触须,细线的末端沾着片透明的银叶,叶纹里没有任何名字,只有串模糊的IP地址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匿名者。”陈风的银羽轻轻碰了碰透明银叶,左翅映出串代码,“他们不是无字会的人,是自发删除名字的网民,觉得名字会带来麻烦,宁愿活在匿名的网络里。”

    nbsp透明银叶突然化作道数据流,钻进广场的WiFi信号里。陈念的铜铃剧烈震颤,铃身的名字开始闪烁,像接触不良的灯泡,“他们在攻击所有带名字的网络账号!”他指着不远处的年轻人,手机屏幕上的社交账号正在被注销,个人资料里的名字变成了“用户”。

    nbsp小姑娘的手机也响了,屏幕上弹出条提示:“检测到您的账号使用真实姓名,是否更换为匿名模式?”下面有两个按钮,“是”的按钮发着红光,“否”的按钮发着银光,像在等待她的选择。

    nbsp“不换。”小姑娘按下“否”的瞬间,手机屏幕射出道银光,与广场的藤蔓产生共鸣。城市里所有选择“否”的手机同时发亮,组成个巨大的银色网络,将匿名者的数据流困在其中。

    nbsp透明银叶在网络里挣扎,化作无数个匿名ID,在屏幕上刷屏:“名字是枷锁”“匿名才自由”“忘记名字才能平等”……但这些文字很快就被银色的名字覆盖,“陈念初”“王铁山”“李伟”……每个名字都带着鲜活的记忆,像在说“我们不是枷锁,是故事”。

    nbsp匿名者的数据流最终化作片透明的叶子,落在小姑娘的手机上,叶纹里的IP地址变成了个名字:“默默”,像是它自己取的。

    nbsp陈风知道这不是结束。当有人在网络上按下“匿名”按钮时,新的透明银叶就会生长;当有人擦掉墙上的名字时,新的黑色细线就会钻出地面;当有人说“名字不重要”时,新的格式化程序就会悄悄运行。

    nbsp但她看着广场上的孩子们在给藤蔓浇水,看着老人们在石碑前讲述过去的故事,看着小姑娘用马克笔在建筑幕墙上写“陈念初到此一游”,突然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nbsp名字从来不是靠石碑或网络记住的,是靠每个喊出它的声音,每个写下它的指尖,每个想起它时心里泛起的暖意。就像念安藤的藤蔓会一直生长,无名藤也会偶尔冒头,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那些闪光的名字,这场关于记住与遗忘的博弈,就永远会有温暖的结局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去看看默默的IP地址。”陈风牵起小姑娘的手,银羽在阳光下闪着光,“它既然给自己取了名字,就说明心里还是想被记住的。”

    nbsp陈念抱着铜铃跟在后面,左翅的翎羽上,“默默”两个字正在慢慢成形,笔画里混着透明银叶的纹路,像个正在学习写自己名字的孩子。

    nbsp广场的三座石碑在他们身后闪着光,守种鸦们从北邙山飞来,落在碑顶,左翅的翎羽映着城市的万家灯火,鸣声里混着无数个名字的发音,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合唱。喷泉池里的银叶随着水波轻轻摇晃,每个叶片上都映着张笑脸,有陈风的,有陈念的,有小姑娘的,还有无数个正在被记住的陌生人的。

    nbsp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,片透明的银叶从手机屏幕上飘落,落在本翻开的笔记本上,叶纹里的“默默”二字旁边,多了个小小的笑脸,像是被谁用铅笔添上去的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378章 龙潜于渊(23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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