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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61章 凤翔于天(6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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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就要往前挪。”

    nbsp范书砚突然指着女子腰间的荷包:“这个花纹,和我阿爷书桌上的一样!”荷包上绣着半朵忍冬花,针脚细密,显然是用心之作。

    nbsp女子笑道:“这是白先生的手帕改的,他说花要凑成对才好看,可惜……”她没再说下去,只是将荷包解下来,递给范书砚,“你带着吧,说不定能遇到另一半。”

    nbsp佛窟前的空地上,很快搭起了临时的草药摊。中原女子教西域的孩子辨认草药,西域的郎中则教她如何用当地的矿石制作膏药。阿依莎学着将硝石与草药混合,按照画师的指点制作红色颜料,范书砚在一旁用活字模印“止血方”,字模上的“血”字特意刻得少了一撇——李老先生说,这是白先生的意思,“少流点血,多留点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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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三日后,鲜卑的使者带着拓跋嗣的亲笔信来了。信中说,北魏的工匠已掌握了活字印刷术,印出的第一本书是《白先生语录》,还说要在平城建一座“万宝阁”,收藏中原的丝绸、西域的玉石、江南的瓷器,让各族百姓都能见识天下的宝贝。

    nbsp“拓跋王还说,想请将军去平城主持万宝阁的开阁仪式。”使者递上一枚玉佩,上面刻着完整的忍冬花,“这是用您当年送的那半朵玉佩的玉料雕的,说要凑成一对。”

    nbsp念安摩挲着玉佩,忽然对使者道:“请转告拓跋王,开阁之日,我会带龟兹的画师去,把万宝阁的样子画下来,刻在佛窟的第六层。”

    nbsp使者刚走,范宁的书信就到了。信中说,江南的莲籽在疏勒试种成功,阿蛮让人送来的新稻种亩产又创新高,最让他高兴的是,西域的孩童开始用中原的韵脚写诗,其中有句“忍冬花开花忍冬,长江水连疏勒同”,虽稚嫩却透着巧思。

    nbsp“将军,您看!”周楚举着张拓片跑来,是孩子们用活字模印的第一首诗,旁边还印着阿依莎画的麦芽糖,“范先生说,要把这些诗编成书,叫《四海童声》。”

    nbsp念安将拓片贴在佛窟的空白处,与孩子们画的桑苗、河流、麦芽糖并排。阳光穿过天窗,将这些稚嫩的作品照得透亮,仿佛能看到墨迹下流动的真气,从江南的莲田到疏勒的稻埂,从平城的万宝阁到龟兹的佛窟,一路蜿蜒,从未断绝。

    nbsp这日深夜,佛窟突然传来异动。画师们提着灯笼赶来,发现第五层的岩壁上,孩子们画的两条河之间,竟多了一道淡淡的水流痕迹,像是有人用真气画上去的。水流的尽头,隐约有个白发老者的影子,正弯腰将一颗莲籽丢进河里。

    nbsp“是白先生!”阿依莎指着影子喊道。

    nbsp众人屏息凝视,却见影子渐渐淡去,只留下河面上漂浮的莲籽,在月光中泛着微光。念安走上前,指尖触碰岩壁,那里的温度竟比别处高些,像是刚被人温暖过。

    nbsp“他是在告诉我们,莲籽要顺水走。”李老先生抚着胡须,“就像学问,要顺着人心走,才能到该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nbsp次日清晨,孩子们发现河面上的莲籽旁,多了行小字:“六月六,种莲时。”这是中原种莲的谚语,不知是谁刻上去的,笔迹却像极了白凤翎。阿蛮闻讯从疏勒赶来,带着农夫们在佛窟前挖了个池塘,将胖小子带来的莲籽小心翼翼地种下去。

    nbsp“白先生说,莲出淤泥而不染。”阿蛮一边培土一边说,“我们这些从战乱里活下来的人,就该像莲一样,不管根扎在哪里,都要往光里长。”

    nbsp西域的郎中在池塘边种上了薄荷,中原的女子栽下了艾草,鲜卑的孩子撒下了格桑花籽。他们说,要让这里的花也像人一样,凑在一起才热闹。

    nbsp七月流火时,平城的万宝阁如期开阁。念安带着龟兹的画师和《四海童声》的书稿前往,阿依莎和范书砚也跟着去了,一个背着颜料,一个捧着活字模。队伍行至云中郡时,恰逢拓跋嗣在举行秋猎,见了他们便笑着下马:“我让人在万宝阁留了最好的位置,给佛窟的壁画留着。”

    nbsp秋猎场上,鲜卑的贵族子弟正和中原的书生比赛射箭。一个鲜卑少年一箭射中靶心,却主动将奖品让给了射偏的中原书生:“白先生说,赢了不算本事,让对方服才算。”

    nbsp书生红着脸接过奖品,是块西域的和田玉,上面刻着半朵忍冬花。他从怀里掏出块中原的墨锭,上面刻着另一半,笑着递给鲜卑少年:“我阿娘说,这叫‘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。”

    nbsp念安看着这一幕,忽然对拓跋嗣道:“万宝阁里,该多摆些孩子们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nbsp拓跋嗣点头:“正有此意。我让人做了个‘童声角,专门放《四海童声》和孩子们画的画。”他顿了顿,指着远处正在学中原礼仪的鲜卑孩童,“他们才是真正的万宝。”

    nbsp佛窟的第六层在秋收时开始动工。画师们根据龟兹使者带回的草图,绘制万宝阁的盛况:拓跋嗣与各族使者并肩而立,中原的书生与西域的郎中交换医书,鲜卑的工匠向江南的画师请教染色技艺,最显眼的位置留给了“童声角”,一群不同民族的孩子围着《四海童声》的书稿,笑得灿烂。

    nbsp阿依莎在书稿旁画了个大大的麦芽糖,范书砚则画了串江南的糖葫芦,两个女孩的手印再次重叠在岩壁上,这次沾满了金色的稻糠——那是从疏勒新收的稻子上蹭来的,带着阳光的味道。

    nbsp“将军,嚈哒人的使者又来了!”周楚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创作,“说要送十匹良种马,换《四海童声》的书稿,还说他们的孩子也想学着写诗。”

    nbsp念安望向西方,葱岭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,那里的驼铃声又响了起来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热闹。她知道,佛窟的第六层永远不会完工,就像这条连接着江南与西域、中原与草原的路,永远没有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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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画师们开始调配新的颜料,准备绘制第七层的草图。孩子们围着他们,叽叽喳喳地讨论该画些什么——有的说画平城的万宝阁,有的说画疏勒的稻田,还有的说画长安的学堂。念安没有干涉,只是在岩壁的角落,轻轻刻下了白凤翎常说的那句话:

    nbsp“路还长,慢慢走。”

    nbsp夕阳的余晖穿过天窗,将这句话照得金光闪闪,与孩子们的笑声、画师的调漆声、远处的驼铃声交织在一起,在佛窟里久久回荡,仿佛在回应着某个跨越时空的约定,又像是在召唤着远方的来客——他们正带着新的故事,踏着融雪,顺着河流,向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,缓缓走来。

    nbsp深秋的霜露打湿了龟兹佛窟的彩绘,第六层新绘的万宝阁壁画上,画师们正给拓跋嗣的衣袍添最后一笔石绿。范书砚踮着脚,看画师如何用西域的矿物颜料调和中原的胶矾,让颜色历久弥新。阿依莎抱着刚晒干的忍冬花,花瓣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,是用来给《四海童声》书稿染色的——李老先生说,白先生当年就用这花染过经书,说是“让文字带着草木的气息”。

    nbsp“书砚姐姐,你看这花瓣上的露水!”阿依莎忽然指着花瓣上的水珠,里面映出佛窟顶端的天窗,像把倒悬的玉壶,“像不像白先生的流霜剑?”

    nbsp范书砚凑近一看,果然见水珠里的光影流转,仿佛有剑气在其中盘旋。她想起临行前阿爷给的那半块玉佩,此刻正贴在胸口发烫,与阿依莎荷包里的另一半遥相呼应。

    nbsp正说着,哈米德的孙子哈桑骑着快马从山口奔来,马背上的皮囊鼓鼓囊囊。“阿依莎妹妹,书砚姐姐,平城的《白先生语录》印出来了!”少年翻身下马,将皮囊里的书卷倒在地上,油墨的香气混着马汗味散开,惊得佛窟前的鸽子扑棱棱飞起,翅膀扫过新栽的桑树枝,落下几片带霜的叶子。

    nbsp书卷的封面上,白凤翎的画像用木刻套色技法印成,白衣立于雪山,身边围绕着各族孩童,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书卷。阿依莎摸着画像上先生的胡须,突然发现那胡须的线条与佛窟第六层的忍冬花纹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“你看这里!”她指着画像角落,那里有行小字:“龟兹的莲花开了,我在池塘边等你们。”

    nbsp孩子们顿时欢呼着冲向池塘。夏日种下的莲籽果然开了花,粉白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花心的莲蓬饱满,像极了中原的毛笔头。范书砚摘下片荷叶,发现叶面上用针尖刻着字:“莲叶能包饭,莲茎能入药,莲子能生根,万物皆有用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白先生刻的!”胖小子举着荷叶跑向佛窟,想让画师们把这句话刻在岩壁上。路过草药摊时,中原女子正教西域郎中辨认莲茎的药用价值,见了荷叶上的字,忽然红了眼眶:“先生当年在邺城,就是用莲茎给我们治的咳嗽。”

    nbsp佛窟的第七层开始绘制时,来了位特殊的画师——嚈哒王的小儿子,才十岁,却已能熟练调配西域的矿物颜料。他带来的颜料中,有一种罕见的群青色,是用葱岭以西的青金石磨成的。“我父王说,这是给白先生的礼物。”小王子用生硬的汉语说,手指着佛窟的空白处,“我想画条从嚈哒到长安的路,路上都是商队,没有刀兵。”

    nbsp念安正在指导工匠调整第七层的采光,闻言回头笑道:“好啊,就画在万宝阁的旁边,让两条路连起来。”

    nbsp小王子仰头看着她胸前的护心镜,突然指着上面的忍冬花:“我母后来自波斯,她说这种花在波斯叫‘生命之藤,能从石头里钻出来开花。”

    nbsp范书砚接口道:“阿爷说,白先生的真气就像这花藤,能钻进人心,让仇恨长出善意。”

    nbsp画师们听得入神,手中的画笔不知不觉间,竟将中原的工笔、西域的晕染、波斯的金线织法融在一起,让第七层的壁画有了前所未有的光彩。当小王子用青金石颜料画出第一条商路时,佛窟外突然传来一阵欢呼——疏勒的阿蛮带着农夫们送新米来了,稻穗饱满,压弯了扁担,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。

    nbsp“白先生改良的稻种,亩产比去年又多了三成!”阿蛮擦着汗,给每个孩子手里塞了把新米,“范先生说,要在龟兹建座碾米坊,用中原的水碓技术,让西域的百姓也能吃上白米饭。”

    nbsp孩子们捧着新米跑到池塘边,将米粒撒进水里,引得锦鲤争食。范书砚忽然发现,米粒落水的涟漪与佛窟第七层的商路图纹路重合,仿佛天地间有双无形的手,在编织着一张跨越地域的大网。

    nbsp深秋的第一场雪落下时,平城的使者带着拓跋嗣的亲笔信来了。信中说,万宝阁的“童声角”又添了新藏品——鲜卑孩童用中原的活字印刷术印的《算术》,上面画着西域的驼队运输图,用鲜卑文标注着货物重量。

    nbsp“拓跋王还说,想请龟兹的孩子们去平城过新年。”使者指着随行的马车,里面装着给孩子们的礼物:鲜卑的皮毛斗篷、中原的绢帕、西域的玉石雕刻,每件礼物上都系着忍冬花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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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念安望着窗外的雪,忽然对孩子们道:“想去平城的,就跟着使者走;想留下的,就帮画师们完成第七层的壁画。”

    nbsp范书砚和阿依莎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道:“我们留下!”她们要等莲籽成熟,要看着碾米坊建成,要把池塘边的新发现画进壁画里——昨夜的月光下,她们看见池塘的倒影中,佛窟的七层岩壁连成了座通天塔,塔顶站着白发老者,正朝着长安的方向招手。

    nbsp使者离开的次日,碾米坊的工匠们发现,新运来的水碓零件上,每个榫卯接口都刻着半朵忍冬花,与龟兹本地打造的零件恰好拼合。“是白先生在帮我们!”工匠们欢呼着组装机器,水流冲击水轮的声音与佛窟的晨钟交织在一起,像首跨越时空的歌谣。

    nbsp佛窟第七层的壁画完成最后一笔时,天降瑞雪。孩子们站在壁画前,看着嚈哒小王子画的商路与中原画师画的水路在云端交汇,交汇点上,白凤翎的身影正弯腰给各族孩童分发书卷,流霜剑斜靠在一旁,剑穗上的忍冬花与每个孩子手中的书卷封面相呼应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看那里!”阿依莎指着壁画顶端,那里的留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字,像是雪水凝成的:“第八层,该画长安的雪了。”

    nbsp孩子们抬头望去,只见天窗的积雪正簌簌落下,在岩壁上积成薄薄一层,仿佛在为新的壁画铺就底色。范书砚摸出胸口的玉佩,见上面的忍冬花纹在雪中竟泛起微光,与阿依莎荷包里的另一半同时发烫,仿佛有暖流顺着血脉涌遍全身。

    nbsp远处的驼铃声穿过风雪而来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。哈桑跑来报告,说长安的商队带着新年的礼物来了,有江南的丝绸、中原的笔墨、还有范宁新印的《四海童声》第二卷,扉页上印着龟兹孩子们画的麦芽糖与莲花。

    nbsp念安站在佛窟最高处,望着风雪中的山口。商队的身影渐渐清晰,为首的驼铃上挂着两朵忍冬花,一朵白,一朵黄,在风雪中轻轻摇曳。她知道,第八层的壁画不会是终点,就像这永远在下的雪,永远在开的花,永远在路上的人,故事才刚刚写到最热闹的地方。

    nbsp雪越下越大,将佛窟前的池塘、桑苗、草药摊都盖上了层白绒。孩子们的笑声穿透风雪,与水碓的转动声、佛窟的钟声、远方的驼铃声交织在一起,在龟兹的山谷间回荡,仿佛在说:别急,春天就要来了。

    nbsp长安的雪总带着江南的温润,落在龟兹佛窟的琉璃瓦上,簌簌有声,像极了范书砚记忆里阿爷翻动书页的声响。她踩着积雪跑到池塘边,昨夜结冰的池面上,不知是谁用树枝画了个大大的“春”字,笔画间的冰碴透着下面青绿色的水,隐约能看见越冬的莲子在泥里动了动——像是在伸懒腰。

    nbsp“书砚姐姐,你看!”阿依莎举着块冻成冰的麦芽糖跑过来,糖块里冻着片忍冬花瓣,是她入冬前特意封存的。女孩的鼻尖冻得通红,呼出的白气在阳光下散开,与佛窟前桑树上的雪雾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nbsp范书砚接过糖块,透过冰层看向佛窟第七层的方向。那里的画师们正借着雪光绘制壁画,嚈哒小王子用青金石颜料画的商路已经蔓延到了波斯,中原画师添的船队正从长安出发,船头画着忍冬花纹,船尾飘扬的旗帜上写着“和”字。

    nbsp“哈桑哥哥说,平城的万宝阁又添了新东西。”阿依莎指着山口,那里的积雪被踩出条小径,哈米德的商队正缓缓走来,驼铃上的红绸子裹着雪,像串倒挂的糖葫芦。

    nbsp哈桑牵着头骆驼走在最前面,骆驼背上的木箱上贴着张纸条,用汉文写着“平城新米”。少年见到孩子们,笑着解开木箱:“拓跋王用白先生的稻种在漠北试种成功了!这是新收的米,特意送来给佛窟的画师们熬粥。”

    nbsp米香混着雪气散开,引得佛窟里的工匠们都探出头。中原女子用新米熬了粥,往里面加了西域的葡萄干和鲜卑的奶酪,分给孩子们:“白先生说,食物要混着吃才香,就像人要凑着过才暖。”

    nbsp胖小子捧着粥碗,跑到第七层的脚手架下,指着壁画上的波斯商队:“画师叔叔,能给他们画碗粥吗?天冷了,喝口热的才有力气赶路。”

    nbsp画师们大笑,当即调了暖黄色的颜料,在商队旁添了个熬粥的陶罐,罐身上同样刻着忍冬花。颜料未干时,范书砚忽然发现陶罐的阴影里,颜料自动晕染出个小小的“白”字,像极了先生的笔迹。

    nbsp雪停时,念安收到了范宁的急信。信中说,江南遭遇罕见的春寒,新播的稻种受了冻,阿蛮送去的疏勒稻种却抗住了低温,范宁想请龟兹的农夫去江南指导育种。“孩子们说,这是白先生在保佑。”信的末尾,范宁特意加了句,“书砚的母亲做了新的忍冬花糕,托商队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念安将信递给范书砚,女孩摸着信上熟悉的字迹,忽然想起临行前母亲教她蒸糕的样子:“要放三分糖,七分面,就像做人,甜少点,实在多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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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佛窟的第八层开始筹备时,嚈哒王亲自来了。他带来的礼物中,有架西域的天文仪,能观测二十八宿,上面的刻度用汉文、粟特文、鲜卑文三种文字标注。“我想在万宝阁旁建座观星台,”嚈哒王用生硬的汉语说,指着天文仪上的北斗七星,“白先生说,星星不分国界,就像水往低处流,人往好处走。”

    nbsp念安正站在第八层的脚手架上,指挥工匠调整天窗的角度,让阳光能恰好照在壁画的中心。闻言回头道:“好啊,让龟兹的画师去帮你们画星图,中原的儒生教你们算星象,鲜卑的牧民给你们当向导。”

    nbsp嚈哒王望着她胸前的护心镜,忽然从怀里掏出块玉佩,上面刻着半朵忍冬花:“这是我母后来自波斯的嫁妆,说要找另一半。”

    nbsp念安解下自己的护心镜,镜面的忍冬花与玉佩的花纹果然严丝合缝。阳光透过拼接的花纹,在岩壁上投下完整的花影,像朵盛开的忍冬,将中原、西域、波斯的图案都拥在怀里。

    nbsp“春天来了。”不知是谁喊了声。孩子们纷纷涌向池塘,见冰面已融了大半,粉白的莲花顶着残雪冒出花苞,莲子在水底悄悄发了芽。中原女子蹲在池边,将莲籽捞出来分给各族孩童:“拿着,种在你们家乡的土里,明年就能长出新的莲花。”

    nbsp阿依莎捧着莲籽跑向佛窟,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画师们。路过草药摊时,见西域郎中正在晾晒新采的忍冬藤,藤条上的露珠滴落在石板上,晕开的水痕竟连成了条小路,从佛窟一直通向山口,仿佛在指引新的来客。

    nbsp第八层的壁画主题定为“星夜”。嚈哒王的小王子用青金石颜料画星空,中原的儒生标注星名,鲜卑的使者添了游牧民族的星象传说,最中央的位置留给了孩子们——他们用手指蘸着颜料,在北斗七星的斗柄处画了串忍冬花,说要“让星星也能闻到香味”。

    nbsp画到深夜时,哈桑突然指着天窗:“你们看!”

    nbsp众人抬头,只见一轮满月悬在夜空,月光透过天窗,恰好照在壁画的中心。孩子们画的忍冬花在月光下泛着银光,星空中的每颗星星都像在眨眼,壁画上的商队、船队、观星台仿佛都活了过来,驼铃声、船桨声、孩子们的笑声在佛窟里回荡,织成张无形的网,将天地万物都拢在其中。

    nbsp“是白先生在看我们吗?”阿依莎轻声问。

    nbsp念安站在月光里,护心镜上的忍冬花与壁画上的图案重叠,忽然觉得有股暖流顺着指尖涌入岩壁。她知道,第八层的壁画完成时,第九层的筹备就该开始了——或许画江南的新莲,或许画漠北的麦田,或许画波斯的星空,或许画更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nbsp山口的驼铃声再次响起,这次的声音格外热闹,带着江南的水汽、漠北的风沙、波斯的香料,穿过融化的雪水,顺着抽芽的桑枝,向着佛窟的方向而来。孩子们举着刚画好的星图跑出去迎接,莲籽在他们的衣兜里轻轻晃动,像在说:别急,我们还有很多故事要讲。

    nbsp念安的目光越过孩子们的头顶,望向远处的雪山。阳光正从雪山顶上探出头,给佛窟的琉璃瓦镀上层金边,第八层的天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像只睁着的眼睛,望着这片正在苏醒的土地,望着那些永远在路上的人。

    nbsp她知道,这故事永远不会有结尾。就像忍冬花会年年盛开,莲籽会处处生根,笔墨会代代相传,只要还有人愿意相信善意,愿意种下希望,愿意在风雪里等着春天,故事就会一直写下去,写在佛窟的岩壁上,写在孩子们的笑声里,写在每颗向着光生长的心上。

    nbsp第八层的最后一笔落下时,范书砚忽然发现,自己胸前的玉佩与阿依莎荷包里的另一半,在阳光下合二为一,化作朵完整的忍冬花,影子投在第九层的空白岩壁上,像在为新的故事写下序章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261章 凤翔于天(6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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