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9章 一傩千禁(94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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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幅画面会永远留在花里,会被后来的魂魄看到,会成为他们故事的一部分,会让他们知道,曾经有个叫张玄微的人,和他们一样,守护着这片充满“忆”的土地。
nbsp夜幕降临时,花海突然亮起了无数盏小灯,是小鱼们身上的银色轨迹变的。小灯在花瓣间流动,照亮了每个“忆”的画面,像在给晚归的魂魄讲故事。老者的陶笛还在吹,笛声里多了新的旋律,是他刚刚从“忆”之花的画面里学来的,属于张玄微小时候的《归墟谣》。
nbsp“有新的光点!”穿红袄的女童突然指着归忆谷的西边,“比之前来的魂魄光点还多!”
nbsp众人抬头望去,果然看见西边的天空中,有无数个明亮的光点在移动,像群迁徙的鸟,正朝着归忆谷的方向飞来。那些光点比之前的新魂魄更亮,更暖,显然是带着强烈的“念”而来,像是被什么重要的东西吸引了。
nbsp“是轮回道那边的魂魄。”老者的陶笛停了下来,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,“他们一般不会离开轮回道,除非……有特别重要的‘忆在召唤他们。”
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突然发烫,星图的金光在他掌心旋转,映出光点的模样:每个光点里,都藏着片小小的“忆”之花花瓣,显然是有人把归忆谷的故事带到了轮回道,让那边的魂魄也想来看看。
nbsp“他们是来寻‘忆的。”守墓人往花海边缘撒了些新的种子,“说不定他们的亲人就在我们这儿,说不定他们的‘忆之花早就开了。”
nbsp阿尘抱着两生花,往归忆谷的入口跑,想把自己的忆玉举高些,让新来的魂魄能远远看见。石头举着铜铃碎片,跟着跑过去,准备用最响的铃声欢迎他们。老者则拿起陶笛,准备吹一首最欢快的曲子,地灵和新魂魄们也跟着忙活起来,有的在打扫花海的小路,有的在准备忆香茶,有的在给“忆”之花的小灯添灵力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。
nbsp张玄微看着他们的背影,突然觉得胸口的铜钱烫得很温柔。他知道,等这些来自轮回道的魂魄来到归忆谷,肯定会在这里找到自己的“忆”,肯定会和他们的“忆”之花相认,肯定会在这里留下新的故事,让这片花海更加热闹,更加温暖。
nbsp西边的光点越来越近,已经能看清它们的轮廓——是些穿着各式各样衣衫的魂魄,有的提着灯笼,有的捧着花瓣,有的牵着孩子的手,脸上都带着急切和期待,像是终于要回到日思夜想的家。
nbsp归忆谷的“忆”之花突然集体颤动,花瓣上的“忆”画面变得格外清晰,像是在对着西边的光点喊“我们在这儿”。花海边缘的兰花也纷纷绽放,绿纹与“忆”之花的光芒交织,形成道温暖的光门,等待着新的魂魄走进来。
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在他掌心轻轻颤动,星图的光芒映着远处的光点,映着眼前的花海,映着每个人脸上的期待。他知道,归元墟的故事还在继续,就像这花海永远不会凋谢,就像这“忆”永远不会被忘记,就像这来自轮回道的光点,永远会朝着温暖的方向前进。
nbsp风穿过归忆谷,带着“忆”之花和兰花的香气,吹向西边,像是在对新来的魂魄说“欢迎回家”。老者的陶笛已经吹响,石头的铜铃已经摇起,地灵和新魂魄们的笑声已经响起,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,一切都充满了新的希望。
nbsp归忆谷的光门越发明亮,兰花的绿纹与“忆”之花的金光缠成螺旋状,像道旋转的彩虹,把西边来的魂魄一个个“接”进来。打头的是个穿官服的老者,手里攥着片泛黄的纸,纸上的墨迹已经模糊,却能看出是封家书。他刚跨过光门,就被一朵紫色的“忆”之花吸引了——花瓣里,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正踮着脚,往他的官帽上插野花,背景是间小小的瓦房,烟囱里飘着笔直的炊烟。
nbsp“是婉儿……”老者的手抖得厉害,眼泪掉在花瓣上,花瓣突然剧烈发光,里面的画面变得鲜活:小姑娘长大了,正站在瓦房门口,对着远方挥手,手里还攥着封没寄出的家书,封皮上写着“爹亲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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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她的‘忆之花早就开了。”守墓人走过去,轻轻扶着老者的胳膊,白裙上的绿纹缠着他的手腕,“她一直在等你,说要亲手给你泡杯忆香茶。”
nbsp老者的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,只是对着紫色的花深深鞠躬,官帽上的翎羽蹭到花瓣,沾了些金色的粉末,像沾了把星光。
nbsp跟着老者进来的是对年轻夫妇,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婴儿。他们的目光立刻被朵粉色的“忆”之花吸引了——花里,他们正坐在忘忧湖边,守墓人在教他们用兰花叶编摇篮,阿尘举着忆玉,想给婴儿照张“忆”相。
nbsp“是我们……”妇人的声音带着哽咽,伸手想去碰花瓣,婴儿突然醒了,小手抓住花瓣,花瓣立刻化作道红光,钻进婴儿的眉心。婴儿咯咯地笑起来,笑声像银铃,和石头的铜铃碎片声混在一起,好听得很。
nbsp越来越多的魂魄走进光门,每个人都能在花海中找到属于自己的“忆”之花。有的抱着花哭,有的对着花笑,有的则在花旁边坐下,像对着老朋友说话。老者的陶笛一直没停,笛声里加了新的调子,是从这些新来的魂魄“忆”里学的,有官服老者家乡的民谣,有年轻夫妇唱给婴儿的摇篮曲,还有个货郎魂魄吆喝的调子,听得人忍不住想跟着哼。
nbsp张玄微靠在金色大花旁边,看着这一幕,突然发现花海的中央多出了片空地,空地上没有花,只有块光滑的石头,像个天然的舞台。石头上,隐约能看见些浅浅的刻痕,像是有人在上面跳舞,又像是有人在上面刻符。
nbsp“是留给新‘忆的。”善魄的红绳缠上张玄微的手腕,红光指着空地,“等新的故事发生,这里就会开出新的‘忆之花,把空地填满。”
nbsp石头突然跑过来,手里举着个新做的竹牌,上面用铜铃碎片刻着三个字:“忆戏台”。“我问过地灵了,它说这里以前是个戏台,后来塌了,现在‘忆之花把它重新拼起来了!”他把竹牌插在空地边,铜铃碎片的金光让牌字闪闪发亮,“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讲故事,演戏,让‘忆之花记得更清楚!”
nbsp阿尘抱着两生花,也跑了过来,把花放在空地中央。两生花的根须立刻在石头上蔓延,开出朵巨大的红花,花瓣上的红纹化作无数个小舞台,每个舞台上都演着不同的“忆”:有穿红袄的女童编花环,有洗衣妇的儿子摸银镯子,有货郎魂魄数铜板,热闹得像个集市。
nbsp“这样每个新来的魂魄,站在空地边就能看到所有故事了。”阿尘的眼睛亮晶晶的,伸手碰了碰红花的花瓣,花瓣立刻给他鞠了个躬,逗得他咯咯直笑。
nbsp张玄微看着“忆戏台”上的热闹,突然觉得胸口的铜钱烫得很舒服。他知道,归元墟的“忆”不再是散落在各处的碎片,而是被“忆”之花串成了串,像挂在脖子上的项链,既好看,又不会丢。
nbsp夜色渐深,“忆戏台”上的“忆”演得更欢了。石头举着铜铃碎片,在地灵的帮助下,搭了个小小的看台,让年纪大的魂魄能坐着看戏。守墓人则往“忆戏台”周围撒了些会发光的兰花种子,种子立刻发芽开花,像给戏台挂了圈灯笼,亮堂堂的。
nbsp张玄微正想找个地方坐下,破魂刀突然剧烈发烫,星图的金光在他掌心炸开,照亮了归忆谷的入口——光门的另一边,突然出现了无数道黑色的裂缝,裂缝里渗出些灰色的雾气,像忘尘风,却比忘尘风更冷,更凶,带着股“灭”的气息。
nbsp“是‘断忆渊的戾气!”老者的陶笛突然变调,笛声里带着警示,“传说轮回道尽头有个断忆渊,里面的戾气能斩断所有‘忆的线,比忘尘风厉害百倍!”
nbsp善魄的红绳立刻缠上光门,红光与光门的金光交织,想把裂缝挡住。但裂缝越来越多,灰色的雾气不断往外涌,光门的金光开始变暗,像被蒙上了层灰布。
nbsp“它在怕我们把‘忆连起来!”守墓人白裙上的绿纹绷得笔直,“‘忆连得越紧,它就越弱,所以它要趁我们人多的时候动手,把‘忆的线全斩断!”
nbsp穿官服的老者突然把官帽摘下来,往光门的方向扔。官帽在空中化作道金光,撞在裂缝上,裂缝立刻缩小了些。“我把自己的‘念融进去了!”老者喊道,“大家快用‘念帮光门撑住!”
nbsp年轻夫妇抱着婴儿,往光门跑去。婴儿的笑声化作道红光,钻进裂缝,裂缝里的灰色雾气立刻退了退。货郎魂魄则把自己的拨浪鼓往光门扔,拨浪鼓的响声震得裂缝嗡嗡作响,像是在发抖。
nbsp越来越多的魂魄加入进来,有的扔出自己的“忆”之花花瓣,有的献出自己的一缕灵力,有的则对着光门大喊自己最珍贵的“忆”——这些“念”汇聚在一起,形成道巨大的光柱,从光门里射出去,与裂缝里的灰色雾气碰撞,发出“轰隆隆”的响声,像打雷。
nbsp“还不够!”张玄微的破魂刀插进地里,星图的金光顺着花海蔓延,将所有“忆”之花的光芒都吸进来,“‘忆之花的根连在一起,我们的‘念也连在一起,这样才能挡住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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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阿尘抱着两生花,跑到“忆戏台”中央,把忆玉放在花心里。忆玉的白光爆闪,与所有“忆”之花的光芒连在一起,像张巨大的网,把归忆谷的所有“忆”都网在里面。石头则举着铜铃碎片,站在网的中央,用力摇晃,铃声穿透雾气,传到每个魂魄的耳朵里,像是在喊“别放弃”。
nbsp灰色的雾气在巨大的光柱和“忆”网面前渐渐退缩,裂缝也开始愈合。但就在这时,断忆渊的深处突然传来阵刺耳的尖啸,雾气中伸出无数只黑色的手,抓向光门里的魂魄,像是想把他们拖进裂缝,斩断他们的“忆”线。
nbsp“它想抢人!”石头的铜铃碎片突然发出急促的响声,“它想把我们拖进去当养料!”
nbsp穿红袄的女童突然把自己的布老虎往光门扔。布老虎在空中张开嘴,咬向黑色的手,手发出声惨叫,缩回雾气里。“布老虎说它不怕黑!”女童喊道,眼睛里闪着光,“它说‘忆的力量比黑厉害!”
nbsp她的话音刚落,所有“忆”之花突然同时绽放,花瓣上的“忆”画面纷纷飞出来,化作无数个虚影,冲向黑色的手。官服老者的“忆”里,婉儿举着野花刺向黑手;年轻夫妇的“忆”里,他们用兰花叶编的摇篮困住了黑手;张玄微的“忆”里,老道举着破魂刀,对着黑手冷笑,像在说“就这点本事”。
nbsp黑色的手在无数“忆”的虚影面前节节败退,裂缝里的灰色雾气也越来越淡。当红手和灰雾彻底消失,光门的金光重新变得明亮,比之前更耀眼,更温暖。
nbsp归忆谷的花海在经历这场“战斗”后,开得更加灿烂。每朵花的根须都在地下连在了一起,形成张巨大的网,把归忆谷和忘忧湖、森林、归元墟的每个角落都连在了一起。
nbsp“它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张玄微拔出破魂刀,星图的金光映着光门,“断忆渊的戾气只是被暂时打退了,只要还有‘忆的线,它就还会再来。”
nbsp老者的陶笛重新响起,笛声里多了股坚定的力量:“来一次,我们挡一次。只要‘忆还在,‘念还在,我们就永远不会输。”
nbsp年轻夫妇抱着婴儿,往“忆戏台”走去,想把刚才的战斗也刻进自己的“忆”之花里。官服老者则坐在自己的紫色花旁边,用手指在地上写着什么,像是在给花里的婉儿写回信。
nbsp张玄微看着他们,突然笑了。他知道,断忆渊的戾气还会再来,归元墟的故事还会遇到新的挑战,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他们有“忆”之花,有忘忧湖,有彼此的“念”,这些加在一起,就是最坚固的盾牌,能挡住所有的“断”与“灭”。
nbsp光门的金光还在旋转,像道永远不会熄灭的彩虹,继续迎接来自轮回道的魂魄戏台的热闹还在继续,新的“忆”之花还在不断绽放,老者的陶笛、石头的铜铃、婴儿的笑声、魂魄们的故事,混在一起,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。
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在他掌心轻轻颤动,星图的光芒映着这一切,映着归忆谷的花海,映着光门的彩虹,映着每个人眼里的希望。他知道,故事还在继续,只要有人记得,只要有人在乎,就永远不会结束。
nbsp夜风穿过花海,带着“忆”的香气和“念”的温暖,吹向光门的另一边,像是在对断忆渊说:我们不怕你,我们的故事,还长着呢。
nbsp断忆渊的戾气退去后,归忆谷的光门反倒更亮了。兰花的绿纹在光门边缘织成细密的网,网眼间缀着“忆”之花的金色粉末,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,落在新来的魂魄身上,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糖。
nbsp张玄微蹲在“忆戏台”边,看着善魄的红绳在地上画圈。红绳的轨迹里,渐渐浮现出断忆渊的轮廓——那不是个具体的地方,是团蜷缩的黑影,影里藏着无数双迷茫的眼睛,都是被斩断“忆”线的魂魄。
nbsp“它不是生来就坏的。”红绳蹭了蹭张玄微的手背,红光里映出段模糊的画面:很久很久以前,断忆渊也是片花海,后来不知为何,花海被一场大火烧了,所有的“忆”之花都成了灰烬,才慢慢滋生出戾气。
nbsp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它也曾有过温暖?”张玄微的破魂刀轻轻颤动,星图的金光在红绳画的圈里流转,想看清黑影里的眼睛。那些眼睛突然眨了眨,透出丝微弱的光,像在回应他的话。
nbsp“玄微哥哥!快来!”石头的喊声从花海深处传来,带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,“有朵花长出脚了!它在自己走路呢!”
nbsp张玄微跟着红绳往花海深处跑,远远就看见群魂魄围在朵蓝色的“忆”之花旁边。这朵花确实长了脚——是四根细细的绿须,像蚂蚱的腿,正一蹦一跳地往“忆戏台”的方向挪。花里的“忆”画面也很特别:个穿蓑衣的渔夫正坐在忘忧湖的船上,手里举着条银色的鱼,笑得露出两排白牙。
nbsp“是老渔翁的花!”守墓人笑着解释,白裙上的绿纹缠着花的脚,帮它调整方向,“他昨天说想让自己的‘忆多看看戏台,没想到花真的自己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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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蓝色的花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蹦得更快了,花里的渔夫也跟着晃悠,像在船上摇桨。围观的魂魄们都笑了,有的伸手想帮它一把,有的则在旁边喊“加油”,热闹得像在看场有趣的比赛。
nbsp阿尘抱着两生花,蹲在蓝色花旁边,用忆玉给它“拍照”。忆玉的白光里,蓝色花的影子突然活了过来,蹦到“忆戏台”上,对着台下的魂魄们鞠躬,花里的渔夫也跟着鞠躬,逗得大家笑得更欢了。
nbsp“它想演戏!”阿尘的眼睛亮晶晶的,“它想把老渔翁的故事演给大家看!”
nbsp老者的陶笛突然变调,吹出段欢快的曲子,像渔歌。蓝色的花立刻跟着节奏蹦跳起来,花里的渔夫也开始撒网、收网,动作惟妙惟肖。石头举着铜铃碎片,在旁边叮叮当当地伴奏,守墓人则用兰花叶编了个小小的船,放在戏台边当道具。
nbsp张玄微靠在戏台的柱子上,看着这出别开生面的“渔翁戏”,突然觉得胸口的铜钱烫得很舒服。他知道,“忆”之花不仅能记住故事,还能演绎故事,这大概是它们表达开心的方式。
nbsp戏正演到兴头上,归忆谷的光门突然剧烈闪烁,金光里混进了些黑色的纹路,像被墨染了。守墓人的脸色微变,白裙上的绿纹绷得笔直:“断忆渊的戾气又回来了,这次比上次更凶。”
nbsp众人抬头望去,果然看见光门外的裂缝又出现了,而且比之前更多、更大,灰色的雾气中,隐约能看见艘黑色的船,船上站着个模糊的人影,正用长篙往光门里捅,想把光门捅破。
nbsp“是‘渡厄人!”穿官服的老者突然喊道,官帽上的翎羽抖得厉害,“传说他是断忆渊的看守,专门撑船打捞被斩断‘忆线的魂魄,谁要是敢反抗,他就用篙子把谁的‘忆彻底戳碎!”
nbsp黑色的长篙果然捅进了光门,带着股刺骨的寒意,直刺最近的一朵“忆”之花。那是朵粉色的花,里面映着年轻夫妇和婴儿在忘忧湖的画面。花里的婴儿突然大哭起来,哭声化作道红光,撞在长篙上,长篙抖了抖,竟被撞得缩回了些。
nbsp“它怕鲜活的‘忆!”阿尘突然喊道,抱着两生花往光门跑,“两生花的根能连起所有的‘忆,我们把力量都输给它,说不定能挡住长篙!”
nbsp他把两生花放在光门旁边,花的根须立刻暴涨,像无数条绿色的蛇,缠上光门的边缘,将所有“忆”之花的光芒都吸了过来。蓝色的“忆”之花也蹦到光门边,花里的渔夫举起渔网,网住了根伸进来的长篙,长篙在渔网里剧烈挣扎,却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nbsp石头举着铜铃碎片,绕着光门转圈,铃声里混进了所有魂魄的声音——有老者的咳嗽声,有婴儿的笑声,有渔夫的号子声,这些声音缠在一起,形成道无形的屏障,挡在光门前。
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化作道金光,直刺黑色的船。金光穿透雾气,砍在船帮上,船上的人影晃了晃,似乎没想到他们敢主动反击。长篙的攻势明显慢了下来,灰色的雾气也淡了些。
nbsp“再加把劲!”张玄微对着众人喊道,胸口的铜钱烫得像团火,“它在害怕!它怕我们的‘忆连得太牢,怕我们的‘念太坚定!”
nbsp穿红袄的女童突然把布老虎扔进光门。布老虎在空中变大,张开嘴咬住根长篙,用力往后拖。布老虎眼睛里的光点与“忆”之花的光芒相连,竟硬生生把长篙拖出了光门,扔回了黑色的船里。
nbsp船上的人影显然被激怒了,长篙的攻势变得更加疯狂,光门的金光被捅得忽明忽暗,像风中的残烛。但“忆”之花的光芒也越来越亮,两生花的根须越缠越紧,铜铃的响声越来越急,布老虎咬得越来越用力——他们的“忆”和“念”,像团越烧越旺的火,把灰色的雾气烧得滋滋作响。
nbsp黑色的船开始摇晃,船上的人影站不稳了,长篙的攻势也乱了。张玄微趁机挥刀砍向船帆,金光劈开帆面,露出里面的东西——不是布料,是无数被斩断的“忆”线,像团乱麻,里面还缠着些破碎的“忆”画面:有个穿红衣的女子在哭,有个戴斗笠的书生在写字,有个挑担子的货郎在吆喝……这些都是被渡厄人打捞的魂魄,他们的“忆”还没完全消散,还在拼命挣扎。
nbsp“他们还没死!”张玄微的声音带着惊喜,破魂刀的金光突然变得温柔,轻轻裹住那些破碎的“忆”线,“我们能救他们!”
nbsp善魄的红绳立刻飞出,缠上金光里的“忆”线,红光顺着线往里钻,像在缝补破碎的布之花的金色粉末也纷纷扬扬地飘过去,落在“忆”线上,线的颜色渐渐变得鲜亮,破碎的画面也开始拼接。
nbsp穿红衣的女子画面里,多了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穿红袄的女童,正举着布老虎,对着她笑。戴斗笠的书生画面里,老者的陶笛落在他的书桌上,笛声正从笛孔里飘出来,像在给他伴奏。挑担子的货郎画面里,石头举着铜铃碎片,正帮他整理货担,货担上的拨浪鼓响得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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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这些新的“忆”画面像胶水,把破碎的“忆”线重新粘在了一起。黑色的船上,渡厄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,似乎在害怕这些被修复的“忆”。长篙的攻势彻底停了,灰色的雾气开始退去,裂缝也慢慢愈合。
nbsp当最后一道裂缝消失,光门的金光重新变得纯净,比之前更耀眼。那些被修复的“忆”线化作无数道流光,飞进归忆谷,落在“忆戏台”上,渐渐凝聚成新的“忆”之花——有穿红衣的女子在戏台跳舞,有戴斗笠的书生在戏台写诗,有挑担子的货郎在戏台吆喝,热闹得像过节。
nbsp蓝色的“忆”之花蹦到新的花旁边,花里的渔夫和货郎击了击掌,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。穿官服的老者捋着胡须,看着这一幕,突然笑了,官帽上的翎羽抖落些金色粉末,落在戏台上,像撒了把星星。
nbsp张玄微靠在光门的边缘,看着“忆戏台”上的新景象,突然觉得胸口的铜钱烫得很舒服。他知道,渡厄人肯定还会再来,断忆渊的戾气也不会轻易消失,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他们已经找到了对抗的办法——只要彼此的“忆”连在一起,只要心中的“念”足够坚定,再深的黑暗也能被照亮。
nbsp光门外的雾气彻底散去后,露出片从未见过的星空。星空中,有颗星星特别亮,像枚巨大的铜钱,正对着归忆谷的方向闪烁,像是在说“加油”。
nbsp“那是老道的星位。”守墓人走到张玄微身边,白裙上的绿纹轻轻晃动,“他在天上看着我们呢。”
nbsp张玄微抬头望着那颗星星,突然笑了。他知道,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戏台的热闹还在继续,新的“忆”之花还在不断绽放,光门的金光还在迎接新的魂魄,而他们,会一直在这里,守着这片花海,守着彼此的“忆”,守着永不熄灭的温暖和希望。
nbsp夜风穿过归忆谷,带着“忆”之花的香气,吹向遥远的星空,像是在给那颗最亮的星星捎去句话:
nbsp我们很好,故事还在继续呢。
nbsp故事,自然还在继续。
喜欢。
第2249章 一傩千禁(94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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