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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48章 一傩千禁(93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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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边的森林比乱葬岗更安静,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。张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微微颤动,星图的光芒照亮了脚下的落叶——这些叶子不是普通的枯黄,而是带着种诡异的暗紫色,叶脉里隐约能看见黑色的纹路,像被什么东西寄生了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蚀魂藤的种子。”守墓人捏起片叶子,指尖的绿纹与叶子的紫纹碰撞,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,“这种藤会钻进魂魄的身体,一点点吃掉他们的‘忆,最后让魂魄变成没有过去的空壳。”

    nbsp阿尘怀里的两生花突然抖了抖,翠绿的叶子转向森林深处,像是在示警。张玄微顺着花的方向望去,看见远处的树干上,缠着些紫色的藤蔓,藤蔓上挂着些透明的茧,茧里隐约能看见人影,却一动不动,显然是被蚀魂藤缠住了。

    nbsp“里面是归元墟的魂魄。”石头的铜铃碎片发出急促的响声,“我认得那个穿蓝布衫的,他昨天还在帮我捡瓦片!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突然加速旋转,星图的金光在他掌心炸开,照亮了最近的一个茧。茧里的魂魄果然是石头说的那个蓝布衫汉子,他的眼睛紧闭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胸口的位置,有根紫色的藤尖钻了出来,正慢慢吸收着他体内的灵光——那是魂魄最珍贵的“忆”。

    nbsp“他快被吸光了!”张玄微挥刀砍向藤蔓,金光斩断藤尖的瞬间,蓝布衫汉子的手指突然动了动,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,像是在做噩梦。

    nbsp“别砍断!”守墓人突然喊道,白裙上的绿纹缠住剩下的藤蔓,“藤断了会放出孢子,飘到谁身上,谁就会被新的藤缠住!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立刻飞出,在藤蔓周围织成一道屏障,将可能散落的孢子都挡在里面。“得找到根。”红绳的红光顺着藤蔓往上爬,指向森林深处,“蚀魂藤的根肯定在最里面,只有毁掉根,这些藤才会彻底枯萎。”

    nbsp影子捧着莲子凑近茧,绿光落在蓝布衫汉子的脸上,汉子的眉头渐渐舒展,嘴里开始喃喃自语:“阿翠……等我……回家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他在想他娘子。”石头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他说过要攒够灵力,去轮回道找她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两生花的叶子突然蹭了蹭阿尘的手,像是在说“我有办法”。阿尘会意,小心翼翼地摘下片花瓣,放在茧上。花瓣碰到茧的瞬间,立刻化作一道红光,钻进蓝布衫汉子的体内。汉子的身体猛地一颤,胸口的藤尖突然缩回,藤蔓上的紫色也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帮他守住‘忆!”阿尘的眼睛亮了,“两生花的‘念能对抗蚀魂藤的‘蚀!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看着这一幕,突然想起井底的那个“新东西”。蚀魂藤的气息虽然诡异,却带着一丝熟悉的“杂”——既有邪魄的戾气,又有某种陌生的灵力,像极了那个由两种力量碰撞而生的“它”。难道……是它从井里爬出来了?

    nbsp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森林深处就传来一阵奇怪的“簌簌”声,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移动。地面开始轻微震动,缠在树上的藤蔓突然变得兴奋,纷纷朝着声音的方向蠕动,挂在上面的茧也跟着摇晃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响声,像是在欢迎什么。

    nbsp“它来了。”张玄微握紧破魂刀,星图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成一道锋利的刃,“做好准备。”

    nbsp震动越来越近,一棵粗壮的古树突然从中间裂开,露出里面盘根错节的紫色藤蔓——那不是树,是蚀魂藤的根!根的中心,坐着个熟悉的身影,半透明的皮肤里,白光与黑光依旧在缓缓旋转,正是从噬魂井里爬出来的“新东西”!

    nbsp只是它的样子变了许多:原本空无一物的脸上,长出了眼睛和嘴,虽然还很模糊,却能看出是在模仿张玄微的轮廓;手里握着根紫色的藤杖,杖头缠着个小小的茧,茧里隐约能看见黑袍人的脸——显然是黑袍人的残念还在影响它,让它学会了用蚀魂藤作恶。

    nbsp“是你。”张玄微的声音沉了沉,破魂刀的金光与藤根的紫光碰撞,激起层层涟漪,“我以为你会学好。”

    nbsp新东西没有说话,只是用模糊的眼睛看着他,嘴动了动,发出的却不是声音,而是无数魂魄的哀嚎——那是被蚀魂藤缠住的魂魄在哭,哭声里混着黑袍人得意的狞笑,显然是残念在操控它的“言”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哭。”阿尘突然说,怀里的两生花轻轻蹭着他的脸颊,“它不想这么做,是黑袍人的残念逼它的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果然看见,新东西半透明的皮肤下,白光与黑光正在激烈冲撞,白光想挣脱,黑光却死死缠着,像条勒紧的绳。它握着藤杖的手在微微颤抖,杖头的茧里,黑袍人的脸正对着它狞笑,像是在说“听话,不然就撕碎你”。

    nbsp“它还在挣扎。”善魄的红绳在空中画了个圈,红光与新东西的白光呼应,“我们得帮它把残念逼出来,就像帮两生花赶走戾气一样。”

    nbsp守墓人突然往地上撒了把兰花种子,种子在紫光中迅速发芽,长成一片绿色的屏障,将周围的蚀魂藤都挡在外面。“我来缠住藤蔓,你们去救它。”她白裙上的绿纹与兰花藤交织,形成一道坚固的网,“记住,别伤它的本体,它的白光里,有老道的灵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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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石头举起铜铃碎片,对着新东西的方向用力摇晃。清脆的铃声穿透森林,新东西握着藤杖的手明显顿了顿,模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,像是被铃声唤醒了部分意识。

    nbsp“就是现在!”张玄微的破魂刀化作一道金光,直刺新东西手中的藤杖。他没有砍向它的本体,而是精准地劈在杖头的茧上。金光与茧碰撞的瞬间,茧里的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黑雾从茧里喷涌而出,想再次钻进新东西的体内。

    nbsp“休想!”阿尘怀里的两生花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,花瓣上的红纹化作无数道细小的箭,射向黑雾。红光与黑雾碰撞,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,黑雾像是被点燃了,冒出黑色的浓烟。

    nbsp新东西趁着这个机会,突然松开藤杖,半透明的手抓住黑雾,用力往外扯。它的身体剧烈发光,白光彻底压制了黑光,嘴里发出模糊的嘶吼,像是在与黑雾拼命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再次飞出,金光缠住黑雾的另一端,与新东西一起用力。善魄的红绳、石头的铜铃、守墓人的兰花藤同时发力,红光、铃声、绿光交织成一道巨大的网,将黑雾困在中央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帮我们!”石头的声音带着兴奋,“它真的想学好!”

    nbsp黑雾在网中疯狂挣扎,化作黑袍人的模样,对着新东西怒吼:“你忘了是谁让你活下来的?没有我,你连爬出井的力气都没有!”

    nbsp新东西没有回应,只是用力扯着黑雾,模糊的眼睛里,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——不是愤怒,不是恐惧,是决绝。它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,像是在用自己的存在作为代价,也要把黑雾彻底剥离。

    nbsp“别傻了!”张玄微对着它喊道,“你可以不用这样!我们能帮你!”

    nbsp新东西却摇了摇头,模糊的嘴动了动,这次发出的不再是哀嚎,而是一个清晰的字:“……值。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它的身体突然炸开,化作无数道白光,像场温暖的雨,落在黑雾上。黑雾在白光中发出最后一声惨叫,彻底消散了,连一点残渣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nbsp蚀魂藤失去了黑雾的滋养,纷纷枯萎,缠在树上的茧裂开,里面的魂魄慢慢苏醒,虽然还有些迷茫,却都保住了自己的“忆”。蓝布衫汉子从茧里爬出来,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然后对着轮回道的方向露出了笑容:“阿翠,我没忘……”

    nbsp森林里的紫色渐渐褪去,露出原本的翠绿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,落在地上,形成斑驳的光点,像无数个跳动的希望。

    nbsp新东西消失的地方,只留下一枚小小的铜钱,与张玄微放在井口边的那枚一模一样。张玄微捡起铜钱,铜钱在他掌心微微发烫,带着新东西最后的温度。

    nbsp“它用自己换了归元墟的安宁。”守墓人的声音有些哽咽,白裙上的绿纹黯淡了几分,“就像……老道一样。”

    nbsp阿尘怀里的两生花突然低下头,用花瓣轻轻碰了碰铜钱,像是在告别。张玄微知道,新东西没有真的消失,它的白光散落在森林的每个角落,滋养着这里的草木,守护着苏醒的魂魄,就像老道的灵力一样,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。

    nbsp他把铜钱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,与师父留下的那枚放在一起。两枚铜钱在怀里轻轻碰撞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是在对话,又像是在笑。

    nbsp森林深处,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。张玄微抬头望去,看见一群彩色的鸟从树后飞出来,落在枯萎的蚀魂藤上,用喙啄着藤蔓的残渣,像是在清理战场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忆鸟。”善魄的红绳轻轻晃动,红光与鸟鸣呼应,“它们以‘蚀过的残渣为食,吃完了,这里就再也长不出蚀魂藤了。”

    nbsp阿尘抱着两生花,走到新东西消失的地方,蹲下身,把花放在地上。两生花的根须立刻钻进土里,与新东西残留的白光交织在一起,翠绿的叶子上,开出了一朵新的花,花瓣是半透明的,像极了新东西的皮肤。

    nbsp“它会陪着你的。”阿尘轻声说,手指轻轻抚摸着新开出的花瓣。

    nbsp守墓人开始在森林里撒下新的种子,这次是兰花和两生花的种子,她想让这里彻底变成花园,再也没有蚀魂藤的痕迹。石头则在帮苏醒的魂魄们辨认方向,告诉他们归元墟的新竹棚里有热茶等着他们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靠在一棵古树上,看着眼前的景象,突然觉得胸口的铜钱烫得很舒服。他知道,新东西的故事没有结束,就像老道的故事没有结束一样,它们都以另一种方式,活在归元墟的风里,活在两生花的花瓣里,活在每个魂魄的“忆”里。

    nbsp森林的尽头,隐约能看见片蓝色的湖泊,湖水清澈得像块宝石,湖面上飘着些白色的花,不知道是什么品种,却看得人心里安宁。

    nbsp“那是‘忘忧湖。”守墓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白裙上的绿纹泛起温柔的光,“传说湖里的水能洗掉魂魄的‘痛,却不会洗掉‘忆,是个好地方。”

    nbsp阿尘的眼睛亮了:“两生花肯定喜欢那里,它总说想看看干净的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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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石头立刻接话:“那我们把它移到湖边去!我来挖坑,守墓人姐姐你来浇水,玄微哥哥你……你负责看着我们别弄砸了!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笑着点头,胸口的铜钱又轻轻响了一声,像是在赞同这个主意。

    nbsp阳光穿过树叶,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像无数个跳动的音符,谱写着新的故事。远处的忘忧湖波光粼粼,像是在等待着新的客人,等待着新的开始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知道,等他们把两生花移到湖边,等忘忧湖开满新的花,肯定还会有别的故事找上门来——或许是新的魂魄,或许是新的挑战,或许是新的、需要被守护的“忆”。

    nbsp但他一点也不担心。因为他的身边,永远有两生花的红,有兰花的紫,有铜铃的响,有红绳的暖,有影子的绿,还有胸口那两枚铜钱的温度。

    nbsp这些东西加在一起,就是对抗所有黑暗的勇气,就是书写所有故事的笔。

    nbsp忘忧湖的风顺着森林吹过来,带着淡淡的花香,拂过每个人的脸颊,像一句温柔的提醒。

    nbsp忘忧湖的水确实干净得惊人,能清晰地看见湖底的鹅卵石,石缝里还藏着些半透明的小鱼,游动时会留下银色的轨迹,像谁用月光在水里写了诗。张玄微帮着阿尘把两生花移栽到湖边时,鱼群突然围了过来,用嘴轻轻啄着花的根须,像是在帮忙松土。

    nbsp“它们喜欢你。”张玄微看着鱼群在根须间穿梭,破魂刀的星图在掌心泛起柔和的光。湖水里倒映着他的影子,影子的手里握着两枚铜钱,一枚是师父的,一枚是新东西的,两枚铜钱在水中轻轻碰撞,发出的响声竟与鱼群游动的轨迹重合,像是在合奏。

    nbsp阿尘正用树叶给两生花挡阳光,听见响声愣了一下:“它们好像在说什么。”他凑近湖面,小鱼突然从水里跃出,溅了他一脸水珠,水珠落在他脸上,竟化作些模糊的画面:一片开满白花的草地,一个穿蓝布衫的女子在采茶,旁边蹲着个梳羊角辫的小孩,手里举着朵两生花,笑得露出豁牙。

    nbsp“是你的记忆!”张玄微的破魂刀突然发烫,星图的金光照亮了阿尘脸上的水珠,画面变得更清晰了——女子采茶时,左手的小指会微微翘起,和老道、阿尘描述的“爹”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阿尘的眼睛瞬间红了,伸手去接那些水珠,水珠却在他掌心化作雾气,只留下些温暖的触感。“是我娘……还有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我想起来了,我家就在湖边,院子里种着两生花,爹总爱在花旁边喝茶,娘会采湖里的白花香茶……”

    nbsp两生花的花瓣突然剧烈颤动,翠绿的叶子指向湖对岸的山谷,像是在说“家在那边”。湖面上的白花突然朝着山谷的方向漂去,形成一条白色的花路,花心里透出淡淡的金光,与阿尘脸上水珠的光芒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给你引路。”善魄的红绳缠上阿尘的手腕,红光与花路的金光交织,“你的家没消失,只是被‘忆藏起来了,现在它想让你回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nbsp守墓人往两生花的根上撒了些新的养料,白裙上的绿纹与花的根须缠在一起:“我和石头留在这里守着花,你们去吧。记得带些白花香茶回来,我听说那茶泡出来的水,能让兰花长得更旺。”

    nbsp石头立刻点头:“我会看好它的!谁敢来捣乱,我就用铜铃砸他!”他举起碎片晃了晃,碎片发出清脆的响声,惊得湖底的小鱼纷纷躲进石缝里,逗得大家都笑了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扶着阿尘站起身,两生花的一片叶子轻轻蹭了蹭阿尘的衣角,像是在说“快去快回”。两人沿着白色的花路往山谷走,善魄的红绳和影子的莲子跟在身后,红光与绿光在花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

    nbsp越靠近山谷,空气里的白花香越浓,隐约还能听见细微的采茶声,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却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。阿尘的脚步越来越快,羊角辫、两生花、蓝布衫女子的笑……这些记忆像潮水似的涌进他的脑海,让他既兴奋又紧张,手心都冒出了汗。

    nbsp山谷的入口处,立着块古老的石碑,碑上刻着三个字:“归忆谷”。字迹已经有些模糊,却能看出刻字人的温柔——笔画圆润,没有锋芒,像母亲抚摸孩子的手。张玄微的破魂刀在他掌心轻轻颤动,星图的金光在碑上流转,碑上突然浮现出些细小的纹路,组成一幅星图,竟与静心苑观星台的星图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“是师父刻的。”张玄微的心脏猛地一跳,指尖抚过碑上的星图,“他肯定来过这里,说不定……认识阿尘的爹娘。”

    nbsp阿尘突然朝着谷里跑去,嘴里喊着“娘”。张玄微赶紧跟上,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,眼前突然开阔起来——谷里果然有个小院,院门口种着大片的两生花,花丛边摆着张石桌,桌上放着套茶具,茶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,茶碗边的小碟里,放着块咬了一半的麦芽糖,糖上的牙印歪歪扭扭,正是阿尘小时候的模样。

    nbsp院子里,一个穿蓝布衫的女子正蹲在花田里采茶,她的身边,蹲着个梳羊角辫的小孩,手里举着朵两生花,笑得露出豁牙。阳光洒在她们身上,暖洋洋的,像幅不会褪色的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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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娘!”阿尘的声音带着哭腔,朝着女子跑去。

    nbsp女子回过头,脸上的笑容温柔得像忘忧湖的水,她的左手小指微微翘起,和老道、阿尘描述的一模一样。“尘儿,你回来了。”她的声音里没有惊讶,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。

    nbsp小孩也回过头,举着两生花朝他晃了晃,笑得和阿尘现在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阿尘扑进女子怀里,哭得像个孩子,两生花的叶子从他怀里探出来,轻轻蹭着女子的脸颊,像是在撒娇。女子的手抚过阿尘的后背,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衫传过来,与两生花的暖意交织在一起,让阿尘的哭声渐渐停了,只剩下满足的抽噎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站在院门口,看着眼前的景象,突然觉得胸口的铜钱烫得很舒服。他知道,眼前的不是真实的魂魄,是阿尘的“忆”凝结成的虚影,是两生花和忘忧湖的灵力,帮他圆了个念想。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能再抱抱娘,能再看看小时候的自己,能让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,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,红光指向石桌上的茶具——茶壶里的茶还在冒热气,茶盖缝里飘出的香气,与静心苑老道煮的茶一模一样,里面混着淡淡的艾草味。

    nbsp“是老道的茶。”张玄微走到石桌前,拿起茶碗,碗里映出的不是他的脸,而是老道的笑脸,旁边还蹲着个小小的身影,正踮着脚够茶壶,梳着羊角辫,手里举着朵两生花——是小时候的阿尘。

    nbsp画面里,老道笑着把茶壶递给小孩,左手的小指微微翘起:“慢点喝,烫。”小孩接过茶壶,却没喝,而是举着跑向花田,递给穿蓝布衫的女子:“娘,爷爷的茶好喝!”女子接过茶壶,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,眼里的温柔能溢出来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眼眶一热,原来阿尘的“爹”就是师父。难怪他喝茶时左手小指会翘起,难怪他对两生花那么熟悉,难怪阿尘的血能救两生花——他们本就是一家人,是两生花的灵气,把他们的“忆”紧紧连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nbsp“爷爷说,等我长大了,就教我刻符,教我认星图。”阿尘的声音从花田传来,他正趴在女子怀里,指着天上的星星,“他还说,归元墟的星星,和家里的一样亮。”

    nbsp女子的手抚过他的头发:“是啊,星星在哪都亮,就像心里的人,在哪都惦记着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把茶碗放回石桌,碗里的笑脸渐渐淡了,却留下些温暖的光斑,落在他的手背上,像师父拍过他的肩膀。他知道,自己该离开了,这里是阿尘的念想,该让他好好和“家人”待一会儿。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和影子的莲子也跟着他往外走,走到院门口时,张玄微回头望了一眼——阿尘正和小时候的自己一起,帮女子采茶,两生花的花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石桌上的茶还在冒热气,一切都安静得像首温柔的诗。

    nbsp山谷外的忘忧湖,守墓人和石头正坐在花田边聊天,石头的铜铃碎片放在两生花的根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是在给花讲故事。湖面上的白花还在朝着山谷的方向漂,花心里的金光越来越亮,把湖面照得像片金色的星空。

    nbsp“他会回来的。”守墓人看着张玄微,白裙上的绿纹泛起温柔的光,“念想圆了,就该回到现实里来了,毕竟这里还有等着他的两生花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点点头,靠在湖边的柳树上,看着湖面上的金光,突然想起老道说过的话:“忆是根,念是叶,根扎得深,叶才能长得茂。”归元墟的魂魄们,都在自己的根上,长出了新的叶,这大概就是师父最想看到的景象。

    nbsp湖对岸的森林里,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,像是有很多魂魄在往这边赶。张玄微的破魂刀微微颤动,星图的金光照亮了森林边缘——是之前被蚀魂藤缠住的魂魄们,他们在忘忧湖的花香指引下,正往湖边走来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,显然是被湖水洗掉了“痛”,却没丢了“忆”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们来啦!”石头兴奋地跳起来,举着铜铃碎片往森林边跑,“我去告诉他们,湖边有新茶喝!”

    nbsp守墓人也站起身,往花田里撒了些新的种子:“得多种点花,不然不够他们看的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

第2248章 一傩千禁(93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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