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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47章 一傩千禁(92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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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噬魂井的井水清澈得像面镜子,照出张玄微眼底的红血丝。他握着铜钱的手微微用力,铜钱边缘硌得掌心发麻,这痛感让他保持着清醒——老道消散前的白光太过刺眼,总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恍惚,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梦里醒来,看见师父正用烧红的火箸敲他的脑袋,骂他“又在走神”。

    nbsp“井底下有东西在喘气。”善魄的红绳垂进井里,红光在水面荡开圈圈涟漪,“不是邪魄的腥气,也不是活人的阳气,是种……介于生死之间的气息,像刚从娘胎里爬出来的崽,还没学会怎么呼吸。”

    nbsp影子捧着莲子凑近井口,莲子的绿光映得井水发绿。张玄微顺着绿光往下看,隐约看见井底沉着块奇怪的东西——像块融化的银锭,又像团凝固的雾气,表面不断起伏,真的像在呼吸。那东西的边缘,还沾着些黑色的碎片,正是邪魄被净化后剩下的残渣。

    nbsp“是邪魄和师父的灵力撞出来的新东西?”张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转动,星图的光芒照亮了井底,“就像火石撞铁,撞出的火花既不是火石,也不是铁。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井底的东西突然动了。它表面的雾气翻涌,渐渐凝成只手的形状,朝着井口的方向伸来。手的皮肤是半透明的,能看见里面流动的光——一半是老道的白光,一半是邪魄的黑光,两种光在皮肤下拧成麻花,看着既诡异又可怜。

    nbsp“它想上来。”影子的声音带着怯意,透明的身体往后缩了缩,“它好像……很饿。”

    nbsp那只手果然在井口徘徊,指尖偶尔碰到善魄的红绳,红绳就会剧烈震颤,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口。张玄微能“听”到细微的“咯吱”声,与忆虫啃食木炭的声音很像,只是这次啃的,是红绳上的“念”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吃‘念。”张玄微握紧破魂刀,星图的光芒在刀身流转,“跟影墟的集合体一样,却比集合体更纯粹——它连模仿都不会,只会本能地抓东西填肚子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突然往上收,那只手却死死抓住绳头不放,半透明的皮肤里,白光与黑光突然加速旋转,发出“嗡嗡”的响声。张玄微注意到,每当红绳上的“念”被啃掉一点,那只手就会凝实一分,指尖甚至长出了指甲,指甲缝里还沾着点黑色的残渣——是邪魄的戾气。

    nbsp“不能让它上来!”善魄的红绳突然绷紧,红光爆闪,将那只手弹回井底,“它体内的邪魄戾气还没清干净,要是让它啃光了活人的‘念,会变成比邪魄更可怕的怪物!”

    nbsp井底传来声委屈的呜咽,像被抢走糖果的孩子。那团东西在井底剧烈翻滚,雾气中浮现出更多的手,有的像老道的枯手,有的像邪魄的利爪,都在井口乱抓,抓得井壁的石头簌簌往下掉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突然发烫,烫得他不得不松开手。刀“哐当”一声落在地上,星图的光芒却没熄灭,反而顺着地面的裂缝,钻进井底。井底的呜咽声突然停了,那些乱抓的手也定在半空,像是被金光烫到,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。

    nbsp“它对破魂刀有反应。”张玄微蹲下身,看着地面的裂缝,“刀里有师父的灵力,还有邪魄的克星,它既怕又想要。”

    nbsp他捡起刀,刀柄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些。星图的光芒里,隐约能看见老道的影子——师父正举着刀,对着块铁坯敲打,火星溅在他的灰袍上,他却浑然不觉,嘴里还哼着小调,是张玄微小时候听熟的《归墟谣》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在教它什么?”张玄微的手指抚过刀身,“还是……它在学师父的样子?”

    nbsp井底的东西突然安静下来。那些乱抓的手慢慢缩回雾气里,雾气表面的起伏也变得平缓,像是在认真“听”刀里的星图。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雾气中突然浮出个模糊的人影,既像老道,又像邪魄,只是脸还是空的,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,看着井口的张玄微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看我。”张玄微的后背泛起寒意,却没后退,“它好像……想认我当靠山?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突然缠上他的手腕,红光在他掌心画了个符:“别被它骗了!它体内的邪魄戾气还在,现在认你,是因为你手里有它想要的东西。等它长大了,第一个啃的就是你!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那人影的黑洞窟窿里突然喷出股黑雾,黑雾中裹着块熟悉的铜铃碎片——是石头遗失在焚心墟的那块。碎片上还沾着焦黑的布屑,正是石头当时穿的青布衫的料子。

    nbsp“石头的碎片怎么会在它肚子里?”张玄微的瞳孔骤缩,“邪魄吞了石头的念?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nbsp他突然想起黑袍人说过的话:“你师父的灵力,会顺着井流进邪魄的本体。”那石头的碎片,会不会也是顺着什么,流进了这东西的肚子里?

    nbsp人影似乎看懂了他的疑惑,黑雾又裹出些东西:半片兰花花瓣(守墓人的)、一粒生锈的机括零件(机魂的)、一张画歪的符(张玄微自己的)……全是他们在归元墟遗失的东西,每个东西上都沾着点黑色残渣,显然是被邪魄吞过,又随着灵力流进了这东西的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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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它在……还东西?”影子的声音带着惊讶,透明的翅膀扇了扇,“它好像不是故意要抓红绳,是想把这些东西递上来。”

    nbsp那人影果然把东西往井口推了推,黑雾托着碎片、花瓣、零件、符纸,在水面打转,像是在说“给你,都给你”。半透明的身体里,白光与黑光的旋转也慢了下来,看着没那么狰狞了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手指动了动,想伸手去接。善魄的红绳却突然勒住他的手腕:“小心有诈!邪魄最擅长用可怜相骗人,它就算混了老道的灵力,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坏!”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,井底突然传来“咔嚓”声。那人影的胸口裂开道缝,缝里透出微弱的金光——是枚铜钱的影子,与张玄微握在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的铜钱……”张玄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,“师父把铜钱留给他了?”

    nbsp他终于明白过来。老道消散前的白光,不是单纯为了净化邪魄,是故意把自己的灵力灌进邪魄的残渣里,像在做场实验——用正道的“念”,去中和邪道的“戾”,看看能不能孵出个新东西。而那些被递上来的物件,不是诱饵,是这东西在笨拙地示好,就像小狗叼来自己最爱的骨头,想换主人一句夸奖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学怎么当‘好东西。”张玄微的破魂刀突然不再发烫,星图的光芒变得柔和,“就像我小时候学画符,画得歪歪扭扭,却也是真心想画好。”

    nbsp他弯腰,伸手接住那枚铜铃碎片。碎片碰到他指尖的瞬间,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,井底的人影抖了抖,黑洞窟窿里似乎闪过丝雀跃,又递上来片兰花花瓣。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还在犹豫,红绳上的“念”字忽明忽暗。张玄微知道她在怕什么——邪魄的戾气就像附骨之疽,谁也不敢保证这东西将来会不会变坏。可他看着井底那团笨拙的雾气,总想起八岁那年,自己第一次握刀时,也是这样手忙脚乱,连刀鞘都拔不开,是师父握着他的手,一点点教他怎么用力。

    nbsp“给它点东西吃吧。”张玄微从怀里掏出张画废的符,符上的墨迹已经发灰,是他昨天练习时画砸的,“这符里有我的‘念,不重,刚好够它填填肚子。”

    nbsp他把废符扔进井里,符纸落水的瞬间,井底的人影立刻扑上去,雾气裹着符纸,像饿狼扑食似的啃了起来。半透明的皮肤里,白光突然亮了些,黑光则淡了些,连带着那只手的形状,都更像人的手了。

    nbsp“你就不怕养虎为患?”善魄的声音带着无奈,红绳却放松了些,不再对着井底摆出防御的姿态。

    nbsp“怕。”张玄微看着井底的人影,手里的铜钱被体温焐得发烫,“但师父肯定会这么做。他总说,给条活路,比堵死所有路强。”

    nbsp井底的人影啃完符纸,突然对着井口拜了拜,动作笨拙得像只刚学会鞠躬的熊。然后它慢慢沉回井底,雾气渐渐覆盖了它的身体,只在水面留下朵小小的水花,像在挥手告别。

    nbsp“它下去了。”影子凑近井口看了看,“它好像……听懂你的话了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却皱起眉头。他刚才明明看见,人影沉下去时,黑雾里闪过个熟悉的轮廓——是黑袍人!虽然只有一瞬间,但那黑袍的边角,那袖口露出的枯手,绝不会错。

    nbsp“它体内还有黑袍人的残念。”张玄微握紧破魂刀,星图的光芒重新变得锐利,“师父的灵力能压住邪魄的戾气,却压不住黑袍人的‘执——那家伙到死都想搅乱归元墟,连残念都在找机会作祟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再次垂进井里,这次红光探得更深,几乎触及井底的雾气。“黑袍人的残念像根刺,扎在它的命门上。只要这根刺不拔,它迟早会被引上歪路。”

    nbsp井底的雾气突然翻涌,刚才沉下去的人影又浮了上来。这次它不再递东西,而是对着井口张开嘴,嘴里没有牙齿,只有团旋转的黑雾,黑雾里,黑袍人的脸若隐若现,正对着张玄微狞笑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挣扎!”影子的声音带着急意,“白光想把黑雾压下去,黑雾却在往上冒!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果然看见,人影的脖子上,白光与黑光正激烈冲撞,像两条打架的蛇。它半透明的皮肤被撑得鼓鼓囊囊,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,黑洞窟窿里流出的,不再是雾气,而是红色的液体——像血,又比血更稀,滴在井水里,染红了一小片水面。

    nbsp“它快撑不住了。”张玄微的破魂刀突然飞出,星图的光芒在井口炸开,形成道金色的网,罩住整个井口,“黑袍人的残念在逼它做选择:要么彻底倒向邪,要么被残念啃死。”

    nbsp人影在金色的网下剧烈扭动,嘴里的黑雾越来越浓,几乎要把整个脑袋都包起来。张玄微能“感”到它的痛苦——既想抓住他递过去的符纸,又忍不住被黑雾里的戾气吸引,两种念头在它空无一物的脑袋里打架,打得它恨不得撞碎自己的身体。

    nbsp“给它个理由。”善魄的红绳突然缠上破魂刀的刀身,红光与金光交织,“它现在就像站在十字路口的孩子,不知道该往哪走。你得告诉它,走正道有什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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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张玄微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:师父煮茶时的笑脸,石头摇铜铃时的欢快,守墓人看花时的温柔……这些画面像颗颗火星,落进他的灵力里,顺着破魂刀的金光,流进井里。

    nbsp“正道不是苦修行,是能笑出声。”张玄微对着井口喊道,声音在溶洞里回荡,“是能喝到热乎的茶,能听见朋友的笑,能看着花开,能盼着叶落——这些都是邪道给不了的东西!”

    nbsp金光中的画面顺着井口往下落,像场温暖的雨。人影嘴里的黑雾突然停滞,黑洞窟窿里,第一次映出了画面:老道煮茶的烟,石头摇铃的手,守墓人浇花的壶……这些画面像一颗颗糖,融化在黑雾里,让狰狞的黑袍人脸渐渐模糊。

    nbsp人影的身体突然剧烈发光,白光彻底压制了黑光,嘴里的黑雾被它硬生生咽了下去,喉咙里发出“咕噜”的响声,像在吞药。然后它对着井口深深鞠躬,这次的动作标准了许多,像个刚入门的学徒在谢师父。

    nbsp“它把残念压下去了!”影子的声音带着兴奋,“它选择……当好东西!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却没放松。他知道黑袍人的残念没消失,只是被暂时压进了人影的肚子里,就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,只要有合适的机会,还会生根发芽。

    nbsp井底的人影慢慢沉下去,这次沉得很稳,雾气表面的起伏也变得均匀,像个熟睡的婴儿。水面上,它留下的铜铃碎片、兰花花瓣、机括零件、画歪的符纸,都整整齐齐地排列着,像在等待被领走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该把这些东西还给原主了。”张玄微捡起铜铃碎片,碎片上的焦痕已经淡了些,隐约能听见微弱的铃声,“石头肯定急坏了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卷起兰花花瓣和机括零件,影子则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张画歪的符纸,放进莲子的绿光里。“那井底的东西……就这么放着吗?”

    nbsp“放着。”张玄微最后看了眼井口,井底的雾气已经恢复平静,只有偶尔泛起的涟漪,证明里面有东西活着,“它现在需要时间消化黑袍人的残念。等它什么时候能自己从井里爬出来,什么时候能笑着对我打招呼,什么时候能分清‘想要和‘抢夺,再谈别的不迟。”

    nbsp他把破魂刀别回腰间,手里攥着那枚从冰柱里捡来的铜钱,又摸出枚新的铜钱,轻轻放在井口边。“这枚给它当念想,告诉它上面有个人在等着它学好。”

    nbsp三人转身离开溶洞,身后的噬魂井渐渐恢复平静,只有井边的铜钱在黑暗中闪着微光,像只眼睛,默默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。

    nbsp溶洞外的归元墟,阳光已经穿透了黑雾,照在断壁残垣上,反射出金色的光。张玄微能看见远处有魂魄在游荡,这些魂魄不再是之前的惶恐模样,有的在搬石头盖房子,有的在河边打水,有的甚至在废墟上种起了菜,虽然动作笨拙,却充满了生气。

    nbsp“是老道的白光净化了这里的戾气。”善魄的红绳在空中划出道弧线,指向远处的守墓人祭坛,“守墓人肯定在那儿,她的兰花最能感应到阳气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突然发烫,不是预警,是种亲切的暖意。他顺着刀的指引望去,看见观星台的方向,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石阶上,对着他挥手——那身影穿着灰袍,手里举着个茶罐,虽然离得远,看不清脸,但张玄微一眼就认出,那是师父的姿势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?”他的心脏猛地一跳,几乎要飞过去。

    nbsp善魄却拉住他:“别去。那是归元墟的地灵在模仿他——地灵吸收了老道的白光,就会学着他的样子做事,不是真的师父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停下脚步,远远看着那个身影。灰袍人正往观星台的石桌上摆茶具,动作慢悠悠的,真的像极了师父。只是他摆茶具时,左手的小指没有翘起——那道被蛇咬过的疤痕,终究是模仿不来的。

    nbsp“我知道不是真的。”张玄微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带着笑意,“但看着挺好的,就像师父还在这儿陪着我们似的。”

    nbsp他转身,朝着守墓人祭坛的方向走去。善魄和影子跟在他身后,红绳与莲子的光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远处的观星台上,灰袍人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离开,对着他们的方向轻轻举杯,茶罐里飘出的茶香,顺着风飘过来,带着淡淡的艾草味,与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脚步顿了顿,然后继续往前走。他知道,归元墟的故事还长着呢:要帮石头找到剩下的铜铃碎片,要陪守墓人重新种满兰花,要给机魂换个新的机括,要教影子怎么用莲子的光芒疗伤,还要时不时去噬魂井边看看那个“新东西”长没长本事……

    nbsp最重要的是,他要带着师父的铜钱,带着破魂刀的星图,带着所有还活着的“念”,在这片废墟上,画出个崭新的归元墟。

    nbsp至于黑袍人的残念会不会再次作祟,井底的东西会不会真的学好,观星台上的灰袍人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翘起左手的小指……这些都不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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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因为路还在脚下,人还在身边,故事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nbsp守墓人祭坛的兰花已经开得成片,紫莹莹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张玄微刚把兰花花瓣递过去,守墓人的魂魄就从祭坛后飘了出来,她的白裙不再像之前那样单薄,边缘处多了些淡绿的纹路,像是被兰花的灵气滋养过。

    nbsp“它回来了。”守墓人的声音带着笑意,指尖轻轻拂过花瓣,花瓣立刻在她掌心化作一道绿光,融入祭坛的土壤里。土壤下传来细微的“簌簌”声,张玄微知道,那是新的兰花根须正在生长,比之前的更粗壮,更有韧性。

    nbsp“井底的东西还你花瓣时,挺小心的,没弄坏。”张玄微靠在祭坛的石柱上,看着守墓人忙碌的身影,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,她总是躲在祭坛后,连话都不敢多说,“你现在胆子大多了。”

    nbsp守墓人往土壤里撒着什么,动作轻柔得像在哄孩子:“不是胆子大了,是知道怕也没用。兰花要浇水,魂魄要守着,该做的事,总不能因为怕就躲开。”她撒下的东西发出淡淡的金光,张玄微凑近一看,竟是些细小的铜钱碎片——是老道消散后,落在归元墟各处的灵力凝结成的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的灵力还在帮忙。”张玄微捡起块碎片,碎片在他掌心微微发烫,“他这是把归元墟当成自己的菜园子了,连花肥都亲自备着。”

    nbsp守墓人被他逗笑了,白裙上的绿纹闪烁了几下:“玄微哥哥,你看祭坛后面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绕到祭坛后,瞬间愣住了。那里不知何时搭了个小小的竹棚,棚下摆着张石桌,石桌上放着套茶具,茶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,茶碗边的小碟里,竟放着几块麦芽糖,糖上的牙印歪歪扭扭,像极了石头小时候的杰作。

    nbsp“是地灵弄的。”守墓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它昨天就开始忙了,一会儿模仿老道煮茶,一会儿模仿石头啃糖,忙活了大半宿,才搭出这么个棚子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拿起块麦芽糖,糖的甜味在舌尖化开,带着股熟悉的暖意。他能“闻”到糖里混着的灵气,一半是地灵的,一半是石头的——显然是地灵偷偷收集了石头散落在各处的“念”,才做出这么像的麦芽糖。

    nbsp“这小家伙,还挺用心。”张玄微把麦芽糖放回碟子里,“等石头来了,肯定得乐疯。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远处就传来铜铃的响声,越来越近,还夹杂着少年的呼喊:“玄微哥哥!守墓人姐姐!你们看见我的碎片没?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和守墓人对视一眼,都笑了。只见石头的魂魄背着个竹篓,竹篓里装着些捡来的瓦片,正一蹦一跳地往祭坛跑,脸上的蝴蝶胎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身后还跟着个穿青布衫的少年,少年手里拿着根树枝,正帮他赶着几只飞虫。

    nbsp“石头。”张玄微举起手里的铜铃碎片,碎片在阳光下闪了闪,发出清脆

第2247章 一傩千禁(92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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