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8章 一傩千禁(33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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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 nbsp锁灵狱的狱门突然剧烈摇晃,青石板被顶得裂开更大的缝,露出底下的景象——是道巨大的铁门,上面刻满了符文,大部分已经模糊,只有中间的位置,嵌着半块通灵玉,正发出微弱的光,和我手里的玉佩遥相呼应。
nbsp“快!把玉佩嵌进去!”老道士指着铁门,“祖师爷的意思是,两块合璧,才能重铸狱门!”
nbsp我刚要上前,却被师父拉住:“等等!绢布上说‘待万灵界呼应,现在万灵界的光柱还在,说明时机对,但……”他指着裂缝里不断涌出的煞气,“残魂肯定还有后手,不会这么容易就范。”
nbsp果然,煞气突然凝聚成个模糊的人影,穿着玉虚观的道袍,手里拿着把拂尘,和画像上的玉虚子一模一样。他对着我稽首,声音温和:“小友,多谢相助。快嵌玉佩吧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
nbsp玉佩的震动变成了两短两长,持续不断。我握紧通灵玉,突然想起绢布上的话“残魂善仿人声”,于是对着人影喊道:“玉虚观的门规第一条是什么?”
nbsp人影的动作顿了顿,笑容有些僵硬:“自然是……是济世救人。”
nbsp“错了。”老道士冷笑,“玉虚观门规第一条是‘辨善恶,识真伪,连这个都不知道,也敢冒充祖师爷?”
nbsp人影突然变脸,道袍炸开,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煞气,朝着我猛扑过来。我将通灵玉抛向铁门,同时拔出父亲的佩剑,剑光与万灵界的光柱交织,形成道坚固的屏障,挡住煞气的冲击。
nbsp通灵玉精准地嵌进铁门的凹槽,两块玉佩合二为一,发出万丈金光,铁门的符文重新亮起,比绢布上描述的更复杂、更威严。锁灵狱里传来残魂绝望的嘶吼,渐渐变得微弱,最后彻底消失。
nbsp地基下的撞击声停了,裂缝开始合拢,青石板重新变得平整,只有上面的“囚”字还隐约可见,像是在提醒这里曾有过一场凶险的较量。
nbsp万灵界的光柱慢慢散去,通灵玉留在铁门里,不再震动,只是静静地散发着温和的光,守护着地脉之下的秘密。老道士对着铁门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,嘴里念着玉虚观的经文,声音里带着释然,也带着沉重。
nbsp“结束了……”二公子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这下县城总该太平了吧?”
nbsp师父却摇了摇头,拐杖在地上划出个圈,圈里的泥土突然陷下去一小块,露出底下的灰黑色:“锁灵狱的煞气渗透得比想象中深,掘脉蚁的巢穴说不定和狱门是通的,得请地脉师来看看,否则过不了多久,还会出事。”
nbsp我捡起地上的绢布,发现背面还有几行小字,是用墨写的,笔迹娟秀,像是女子所书:
nbsp“吾夫玉虚子入地脉后,吾守通灵玉半块,待林家后人至。知锁灵狱凶险,故仿其笔迹书前文,实则狱门非通灵玉可镇,需‘万灵界灵气与‘人间烟火气双生共鸣,方得长久。今吾将人间烟火气注入半块玉中,望林家后人悟之。”
nbsp落款是“瑶姬”,日期正好是玉虚子落款的一年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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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是祖师奶奶!”老道士更激动了,“传说祖师奶奶是人间的绣娘,当年和祖师爷情深意重,没想到……没想到她也在默默守护!”
nbsp我摸着怀里的佩剑,突然明白父亲的佩剑为什么会浮现人脸——那不是别人,是人间的烟火气,是瑶姬注入玉佩的力量,是无数个像她一样的普通人,在用自己的方式托着这份守护。
nbsp夕阳西下,把废宅的影子拉得很长。玉虚观的道士们开始清理现场,老道士说要在这里建座小型的观宇,常年派人驻守,以防锁灵狱再有异动。二公子回县衙报信,说要请石匠来加固地基,顺便把废宅改成警示碑,记录下这场没载入史册的较量。
nbsp我和师父往义庄走,路上遇到阿青,她提着个篮子,里面装着刚买的糯米和黑狗血,说是听老人们说这些能净化煞气,要撒在废宅周围。她的辫子上别着朵玉兰花,是从老槐树上摘的,新鲜得很。
nbsp“九哥,你看这花。”阿青把花递给我,“花瓣上有个小缺口,像不像被虫子咬过?”
nbsp我接过花,发现缺口的形状很熟悉,和之前在乱葬岗看到的纸钱缺口一模一样。玉佩突然又开始震动,这次不是三短一长,也不是两短两长,而是均匀的、持续的颤,像是在发出某种信号,朝着黑水河的方向。
nbsp黑水河的方向,暮色渐浓,水面上泛起层薄薄的雾,雾里隐约有艘小船,船头坐着个穿蓑衣的老头,正拿着鱼竿钓鱼,鱼线依旧直直地垂在水里,没有浮漂——是捞尸人!他不是消失了吗?
nbsp师父顺着我的目光望去,突然叹了口气:“看来,这地脉之下的事,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。”
nbsp我握紧父亲的佩剑,剑鞘上的红绸在晚风中轻轻飘动。怀里的玉佩还在震动,信号稳定而执着,像是在指引,也像是在召唤。我知道,锁灵狱的平静只是暂时的,残魂的消失不代表噬界的威胁解除,那块留在铁门里的通灵玉,说不定哪天就会再次震动,提醒我们——地脉之下,还有无数个未被发现的秘密。
nbsp而现在,我要做的,就是跟着玉佩的指引,去黑水河看看那个捞尸人,问问他当年鱼竿上的铜钱,是不是也和锁灵狱有关;问问他翻船消失后,到底去了哪里;问问他那串和七姑娘们、和义庄女人手里一模一样的铜钱,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。
nbsp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黑水河上,把水面染成金红色,像极了红瑶的嫁衣。小船在金光中轻轻晃动,捞尸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,仿佛在等我们靠近。
nbsp黑水河的雾气比想象中更浓,浓得化不开,像碗没搅匀的糯米糊,沾在睫毛上,潮乎乎的。捞尸人的小船泊在离岸三丈远的地方,蓑衣上的水珠顺着帽檐往下滴,在水面砸出小小的涟漪,却惊不起半点波澜——这雾太沉,连水波都被压住了。
nbsp“林小哥,好久不见。”捞尸人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水汽的湿,手里的鱼竿转了半圈,鱼线在空中划出道银弧,末端的铜钱串“啪”地落在我脚边,“尝尝?刚从河底捞的,鲜着呢。”
nbsp铜钱串上的铜钱比上次见时更亮,“光绪”二字被磨得几乎看不见,只剩下圈淡淡的轮廓。我捡起串子,指尖触到铜钱的瞬间,怀里的通灵玉突然发烫,不是之前的温和,是带着灼痛的烫,像被地脉煞的煞气燎过。
nbsp“锁灵狱的味儿,不好受吧?”捞尸人咯咯地笑,笑声在雾里打着转,变成无数个细碎的回音,“万年前的残魂都敢惹,林小哥的胆子,比你爹当年还大。”
nbsp父亲的佩剑突然在鞘里震动,剑鞘上的红绸绷得笔直,指向小船底下的水。我顺着红绸望去,雾气里隐约有个巨大的影子在游动,不是鱼,不是蛇,是个长着无数条腿的东西,腿上还缠着水草,水草里露出半截白骨,像是人的指骨。
nbsp“是‘拘尸蟹。”捞尸人用鱼竿敲了敲船板,影子突然沉下去,水面只留下圈涟漪,“河底的老东西,专吃沉尸的骨头,被我养了三十年,算是个听话的伙计。”
nbsp他突然收起鱼竿,从船舱里摸出个酒葫芦,对着嘴灌了口,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,滴在水里,竟冒出串金色的泡泡:“知道你想问啥。那串铜钱,是七姑娘的嫁妆;锁灵狱的钥匙,是你爹当年从河底摸上来的;至于我……”
nbsp他摘下蓑衣帽子,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,左眼角有颗痣,和父亲画像上的一模一样。通灵玉烫得我几乎握不住,玉佩的纹路里渗出点点金光,在雾里组成个模糊的图案——是锁灵狱狱门的符文,只是中间多了个小小的“瑶”字。
nbsp“祖师奶奶的笔迹!”老道士不知何时跟来了,指着金光突然哆嗦,“瑶姬……是祖师奶奶的名字!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nbsp“我是守狱人。”捞尸人(或者说“他”)抹了把脸,皱纹里的水迹突然变成金红色,像融化的朱砂,“玉虚子和瑶姬的后人,守了锁灵狱三百年,等个能把通灵玉拼起来的人。你爹当年找到狱门,却被残魂所伤,是我把他拖回河底,用三百年的修为吊着他一口气——可惜啊,他还是没撑到你长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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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父亲的佩剑突然出鞘,剑身自动飞向小船,落在捞尸人手里。他握住剑柄,剑身上的人脸突然清晰起来,是玉虚子,是瑶姬,是无数个守狱人的脸,他们在剑身上缓缓点头,然后化作道金光,融入捞尸人的体内。
nbsp“该交还给你了。”他把剑递回来,剑柄上多了个小小的刻痕,是个“守”字,“你爹说,这把剑认主,只有林家后人能让它真正苏醒。刚才在废宅,它已经认你了。”
nbsp我接过剑,果然感觉到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手臂流遍全身,和通灵玉的烫意交织,形成股奇异的平衡。雾气里突然飘来片玉兰花瓣,落在剑身上,花瓣立刻化作道流光,钻进剑身的“守”字里,刻痕发出淡淡的红光。
nbsp“残魂没彻底死。”捞尸人突然沉下脸,指着河对岸的芦苇荡,那里的雾比别处更浓,浓得发黑,“它顺着掘脉蚁的洞往上游跑了,去了‘落霞谷。那里是地脉的尽头,藏着个更大的裂缝,是万年前噬界第一次入侵时留下的,残魂想从那儿钻出去,回万灵界找噬主的本体。”
nbsp芦苇荡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,不是红瑶怀里的那个,是种嘶哑的、带着邪气的哭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通灵玉的金光突然变弱,玉佩上的“瑶”字开始闪烁,像是在示警。
nbsp“是残魂在仿红瑶孩子的声音!”老道士甩出张黄符,符纸在雾里燃成灰烬,哭声却更响了,“它知道红瑶的残魂在玉佩里,想用这招引你过去!”
nbsp捞尸人突然把酒葫芦扔给我:“里面是‘镇魂酒,用河底的千年莲子酿的,能镇住残魂的幻听。落霞谷的裂缝有‘两界石镇着,那石头是万灵界的界域灵髓所化,和你爹的佩剑能产生共鸣——记住,见着裂缝里的影子,不管它变成谁的模样,都别信。”
nbsp他突然推了小船一把,船身像箭似的往河心漂去,拘尸蟹的影子再次浮现,护在船周围。“我去河底加固狱门,你们去落霞谷。”他的声音在雾里越来越远,“告诉红瑶,她男人在万灵界等着她,等裂缝补上了,我就送她过去。”
nbsp红瑶的名字刚出口,通灵玉突然发出阵轻响,玉佩里飞出个小小的红影,对着河心的小船深深鞠了一躬,然后钻进玉佩,不再动弹。我握紧酒葫芦,和老道士往落霞谷走,父亲的佩剑在手里微微颤动,像是在催促。
nbsp路过黑水河上游的浅滩时,看见群白鹭正围着块石头啄食,石头是青黑色的,表面布满了小孔,像被虫蛀过,正是捞尸人说的“两界石”!只是它怎么会在这里?
nbsp“是残魂弄的!”老道士捡起块碎石,石屑里混着灰黑色的煞气,“它把两界石从落霞谷挪到这儿,想在离县城更近的地方开裂缝!白鹭是河神的信使,在啄上面的煞气!”
nbsp白鹭突然受惊飞起,浅滩下的水开始冒泡,青黑色的煞气像喷泉似的往上涌,两界石剧烈摇晃,表面的小孔里钻出无数条细小的触须,和噬界的触须一模一样,只是更细、更密。
nbsp“快用镇魂酒!”老道士甩出黄符组成个临时的结界,挡住煞气的蔓延,“残魂想借两界石的界域灵髓打开通道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nbsp我拔开酒葫芦塞子,往两界石上倒了半瓶镇魂酒。酒液接触石头的瞬间,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,煞气像被泼了滚油的蚂蚁,疯狂逃窜,触须纷纷缩回小孔,石头的晃动也渐渐平息。
nbsp就在这时,浅滩的水突然变红,像泼了血似的,里面浮起无数张人脸,都是县城里的百姓,有卖桂花糕的张婶,有修伞的王大爷,还有县太爷家早夭的小女儿,他们都睁着空洞的眼睛,对着我伸出手,嘴里发出模糊的呼救:“九哥,救我……”
nbsp是残魂的幻听!我赶紧往嘴里灌了口镇魂酒,酒液下肚,眼前的人脸突然扭曲,变成青黑色的煞影,发出刺耳的尖啸。父亲的佩剑自动出鞘,剑光劈开煞影,露出浅滩下的景象——是条通往落霞谷的暗河,河壁上爬满了掘脉蚁,正啃噬着两界石的根基。
nbsp“它在声东击西!”老道士气得发抖,“用幻听拖住我们,自己在暗河挖洞!”
nbsp我收起佩剑,抱起两界石往落霞谷跑。石头比看起来重得多,怀里的通灵玉却突然变轻,玉佩的金光透过衣料,照在石头上,青黑色的煞气渐渐褪去,露出里面的界域灵髓,是温润的白色,和忆界塔的界域灵髓一模一样。
nbsp暗河的水流越来越急,里面不断有煞影扑出来,都被父亲的佩剑劈开。跑过第三个弯道时,前面突然透出片红光,不是煞气的青黑,是种温暖的、带着霞光的红,像落霞谷的名字一样。
nbsp“是真正的两界石!”老道士指着红光处,“残魂把假石头放上游,真石头藏在谷里的祭坛上!”
nbsp落霞谷的祭坛果然在发光,青黑色的煞气从祭坛下的裂缝里往外冒,残魂化作个巨大的黑影,正趴在两界石上啃噬,石头表面已经出现个大洞,里面露出七彩的光,和万灵界的归一通道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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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终于来了。”残魂突然回头,黑影里露出无数双眼睛,有玄宸的,有红衣仙的,有红瑶的,最后定格成父亲的脸,“你爹当年就是在这里被我咬断了灵脉,今天,我就让你跟他一样,永世困在暗河里!”
nbsp父亲的脸突然朝我扑来,带着浓烈的煞气。我举起通灵玉,金光直射黑影,同时将剩下的半瓶镇魂酒泼向裂缝。金光与酒液交织,形成道坚固的屏障,挡住黑影的冲击,裂缝里的煞气突然倒灌,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回去。
nbsp“不可能!”残魂发出愤怒的嘶吼,黑影剧烈扭曲,“两界石怎么会有万灵界的灵气?你做了什么?”
nbsp我握紧父亲的佩剑,剑身上的“守”字发出耀眼的红光:“你不懂,守护从来不是困着谁,是连着谁。万灵界和人间的地脉,早就被无数个守狱人、无数个记得名字的人,连在一起了。”
nbsp佩剑刺穿黑影的瞬间,我听见无数声叹息,像是玉虚子的,像是瑶姬的,像是捞尸人的,它们混在落霞谷的风声里,落在两界石的大洞上。七彩的光芒从洞里涌出,与通灵玉的金光交织,慢慢填补着洞口,青黑色的煞气被光芒净化,化作点点金红色的光屑,像极了捞尸人嘴角的酒液。
nbsp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嘶吼,黑影渐渐消散,只留下片灰黑色的羽毛,落在祭坛上,羽毛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,像是被谁的指甲刮过。
nbsp两界石的大洞彻底合拢,表面的界域灵髓重新变得温润,发出淡淡的白光,与远处城隍庙聚灵阵的光带遥相呼应,形成道贯穿地脉的光柱,将整个县城的地脉灵气串在一起,像条跳动的血脉。
nbsp老道士对着祭坛磕了三个头,这次的动作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我捡起那片灰黑色的羽毛,羽毛在掌心慢慢化作灰烬,只留下个小小的印记,是个从未见过的符号,像只展翅的鸟,又像个未完成的“灵”字。
nbsp雾气渐渐散了,落霞谷的夕阳正好,把天空染成金红色,像幅铺开的绢布。远处的黑水河波光粼粼,捞尸人的小船泊在河心,正对着落霞谷的方向,船上的蓑衣在夕阳里闪着金红色的光,像是在告别,又像是在守望。
nbsp但我知道,事情还没结束。那片灰黑色的羽毛,绝对不是普通的残魂遗物,那个奇怪的符号,说不定藏着噬界本体的秘密;两界石虽然合拢了,但地脉深处的掘脉蚁巢穴还没清干净,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漏网的残魂;还有捞尸人说的“红瑶男人在万灵界等着她”,红瑶的男人是谁?是玄宸,还是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守护者?
nbsp父亲的佩剑突然指向谷外的路,剑鞘上的红绸飘向那个方向,像是在指引。老道士顺着红绸望去,突然指着远处的山坳:“是……是玉虚观的方向!观里的镇派之宝‘通天镜亮了!那镜子三百年没亮过了,说是能照见万灵界的景象!”
nbsp我握紧通灵玉,玉佩的温度已经回落,变得温润,像块普通的玉佩,只是纹路里的“瑶”字还在隐隐发光。谷外的风带着晚桂的甜香,混着河底的腥气,在空气里漫开,像杯没调匀的酒,烈中带柔。
nbsp我知道,接下来要去玉虚观,看看通天镜照见了什么;要去河底问问捞尸人,红瑶的男人到底是谁;要去清理掘脉蚁的巢穴,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。但此刻,我只想站在落霞谷的祭坛上,看看夕阳如何把两界石染成金红色,看看远处的炊烟如何在县城的屋顶升起,看看那些平凡的、温暖的、正在继续的人间烟火。
nbsp因为我突然明白,守护不是追着煞气跑,是守着这些烟火气,守着那些还在呼吸的人,守着这片被无数人托举着的土地。就像通灵玉的光,从来不是为了消灭谁,是为了照亮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名字,让它们不被忘记。
nbsp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父亲的佩剑上,“守”字的刻痕亮了一下,然后归于平静。谷外传来阿青的喊声,她提着食盒,在路口朝我们挥手,食盒里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,甜香在风里飘得很远。
nbsp故事,还在继续。
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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