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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甘露之变的血色迷雾与晚唐江湖的恩怨情仇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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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夜晚,文宗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他对着铜镜,凝视着自己那苍白而憔悴的面容,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。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真是窝囊,连一个世家子弟都不如。他就像一个被仇士良操纵的提线木偶,完全失去了自主权。

    nbsp那天深夜,万籁俱寂,整个宫殿都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,只有文宗的寝殿里还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。他屏退了左右侍从,让整个大殿都变得空荡荡的,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翰林学士李训和郑注召进了密室。

    nbsp密室里异常安静,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,微弱的火苗在墙上投下了三个人晃动的影子。文宗坐在案几前,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双手紧紧地攥着李训的手,由于太过用力,指节都已经发白了。

    nbsp文宗的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只有蚊子才能听到一般,但其中却蕴含着咬牙切齿的狠劲:“二位爱卿,你们看看这宫墙里的天,都快成仇士良的了!他杀了朕的老师宋申锡,逼死了太皇太后,如今更是无法无天!再这么下去,朕这条命早晚也得断送在他的手里!”

    nbsp说到这里,文宗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愤怒。李训和郑注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忧虑和决心。

    nbsp文宗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,必须得拼一把,把这帮阉人一锅端了!只有这样,朕才能真正掌握朝政,还这天下一个清明!”

    nbsp李训这个人,头脑灵活得很,只要眼珠子一转,就能想出十个主意来。此刻,他正摸着下巴上那撮短须,若有所思地沉吟着。过了一会儿,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忽地压低声音,对皇帝说道:“陛下,微臣有一计。您看那左金吾仗院里的那棵老石榴树,最近可是长得越发茂盛了。咱们不妨对外宣称,昨夜有天降甘露,恰好凝结在那石榴树的叶子上。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祥瑞之兆啊,象征着我大唐国泰民安、风调雨顺。”

    nbsp李训顿了顿,接着说:“那仇士良最是喜欢凑热闹,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错过。到时候,他必定会带着一群宦官前去查看。而我们呢,只需要提前在仗院四周埋伏好甲士,等他们一踏进院门,就……”说到这里,李训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
    nbsp郑注在一旁补充道:“陛下,臣不仅可以调动凤翔的兵马,还能安排一些死士潜伏在宫门外,以备不时之需。如此一来,即使有什么变故,我们也能迅速应对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    nbsp文宗听了郑注的话,心中稍安,但仍有些疑虑地问道:“可是,仇士良身边的护卫众多,要想除掉他并非易事啊。”

    nbsp郑注微微一笑,自信地说:“陛下不必担心,臣已想好应对之策。我们可以先派人散布一些谣言,让仇士良心生恐惧,然后再趁其不备,一举将他拿下。”

    nbsp文宗听后,觉得此计甚妙,不禁对郑注的智谋赞赏有加。他看着郑注和李训,两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原本沉到谷底的心忽然被点燃,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。

    nbsp文宗的眼睛亮得像两簇火苗,他激动地说:“好!就这么办!此事若能成功,朕必定重重赏赐二位,封你们为国公!”

    nbsp三人相视一笑,然后对着油灯歃血为盟,以表决心。在油灯光影的映照下,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仇士良伏诛的场面,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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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第二天早朝,宰相舒元舆第一个出列,捧着奏章高声奏报:“陛下,昨夜左金吾仗院天降甘露,晶莹剔透,凝结在石榴枝叶上,实为百年难遇的祥瑞!臣请陛下率百官前往观瞻,以应天意!”

    nbsp文武百官纷纷附和,殿里一片“吾皇万岁”的呼声。仇士良站在阶下,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怀疑——这几日风朗气清,哪来的甘露?可转念一想,若真是祥瑞,自己第一个去捧场,既能讨皇帝欢心,又能在百官面前显威风,何乐而不为?于是他出列笑道:“陛下,此乃上天庇佑大唐,老奴愿先去查看一番,再请陛下移驾。”

    nbsp文宗强压着心里的激动,故作平静地说:“有劳公公了。”

    nbsp仇士良带着鱼弘志等二十多个核心宦官,浩浩荡荡地往左金吾仗院去了。李训站在殿门口目送他们远去,悄悄对身边的金吾将军韩约使了个眼色——埋伏的五百甲士,就藏在仗院两侧的廊房里,只等韩约摔杯为号。

    nbsp可千算万算,漏算了人心里的慌张。韩约本就不是沙场老将,握着酒杯的手一直在抖,廊房里的甲士们更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弑宦的大事,个个紧张得手心冒汗。有个年轻的士兵想调整一下腰间的佩刀,手指一抖,刀鞘撞在廊柱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脆响。

    nbsp这声响在寂静的仗院里格外刺耳。仇士良本就心里犯嘀咕,听见这声异响,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回头,正好看见廊房的门缝里闪过一丝刀光。“不好!有埋伏!”他老奸巨猾,喊完转身就往门外跑,鱼弘志等宦官也吓得魂飞魄散,跟着他往外冲。

    nbsp韩约见状,急得把酒杯往地上一摔,大喊:“动手!”可甲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,等冲出廊房时,仇士良等人已经跑到了仗院门口。金吾卫的士兵想关门,却被仇士良一把推开,他连滚带爬地往皇宫方向跑,边跑边喊:“李训谋反!李训要杀咱们!”

    nbsp一场精心策划的“甘露之变”,就因为这一声意外的兵器碰撞,瞬间从围猎变成了溃败。李训在宫门口听见喊杀声,知道大势已去,只能换上百姓的衣服,往终南山方向逃去。而皇宫深处,唐文宗正坐在龙椅上等待捷报,却见仇士良带着一群宦官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,一把将他从龙椅上拽起:“陛下!您看看您信任的好臣子,竟想置老奴于死地!”

    nbsp文宗看着仇士良那张狰狞的脸,浑身冰凉——他知道,这场赌局,他输得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nbsp三、甘露之变:长安城的血色黎明

    nbsp仇士良带着一群宦官连滚带爬逃回皇宫,袍子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,发髻散得像蓬草,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嚣张?可那双三角眼里喷薄的杀气,比疯了的野兽更吓人。他直奔紫宸殿,唐文宗还愣坐在龙椅上,手里攥着的朱笔掉在地上都没察觉。仇士良一个箭步冲上去,一把揪住文宗的龙袍,那力道几乎要把锦缎扯碎,尖声嘶吼:“陛下!原来这出戏的幕后主使是您!老奴伺候您多年,竟换来一场埋伏?!”

    nbsp唐文宗吓得浑身发抖,脸色白得像纸,嘴唇哆嗦着:“朕……朕也是被李训、郑注蒙蔽的!他们说……说只是请公公看祥瑞……”“祥瑞?”仇士良冷笑一声,唾沫星子溅在文宗脸上,“这祥瑞是要老奴的命吧!”他甩开文宗的龙袍,转身对身后的宦官吼道:“传我的令!血洗朝堂!凡是跟李训、郑注沾边的,一个不留!”

    nbsp此时的李训正在宫门外狂奔,他脱下宰相袍,抢了件僧人的袈裟裹在身上,想混出长安城。可刚跑到金光门,就被追兵拦住。他见躲不过,突然扯开嗓子喊:“我是当朝宰相李训!抓我去见仇公公,必有重赏!千万别杀我!”可那些士兵早就得了令,管他是宰相还是和尚,一刀下去,头颅便滚落在地,被挑在枪尖上送往皇宫报功。

    nbsp郑注在凤翔接到消息时,正带着几百亲兵往长安赶,想接应李训。没等他走出百里地,身边的部将突然反戈——那部将知道仇士良的手段,与其跟着郑注送死,不如拿他的脑袋当“投名状”。夜色里,刀光一闪,郑注还没来得及呼救,头颅已被割下,连夜用匣子装着送到了仇士良面前。仇士良看着匣子里郑注圆睁的双眼,狞笑着往上面啐了口唾沫:“敢跟老奴斗,找死!”

    nbsp长安城彻底陷入了血雨腥风。仇士良的神策军像一群失控的恶犬,挨家挨户地搜查。只要是李训推荐过的官员、郑注认识的文士,哪怕只是在酒肆里同坐过一桌,都难逃厄运。有个叫王涯的宰相,根本没参与“甘露之变”,正在家睡午觉,突然被破门而入的士兵拖下床。他穿着睡衣,光着脚,拼命挣扎:“我是宰相王涯!我什么都不知道!你们弄错了!”士兵一脚把他踹倒在地,冷笑:“仇公公说了,宁可错杀一千,不可放过一个!是不是弄错了,到了地府再跟阎王说去!”

    nbsp那几日,长安的朱雀大街上,尸体像柴火似的堆着,血流成河,连井水都染红了。百姓们关紧门窗,不敢出门,连哭都得捂着嘴,生怕被士兵听见,惹来杀身之祸。曾经车水马龙的东西两市,如今空无一人,只有乌鸦在房顶上盘旋,发出凄厉的叫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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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这场政变后,朝廷成了仇士良的囊中之物。他把唐文宗软禁在少阳院,门口派了重兵把守,连送水的太监都得是他的心腹。文宗想看书,仇士良就说“老奴怕陛下伤了眼睛”;想召见大臣,仇士良就传话说“陛下龙体欠安,不宜见客”。曾经的九五之尊,活得比囚徒还憋屈。

    nbsp有天夜里,文宗对着铜镜,看着自己憔悴的脸,突然捂住脸哭了起来:“朕贵为天子,坐拥万里江山,却连个太监都斗不过……朕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啊!”他身边的老太监想劝,却只能低下头抹泪。

    nbsp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,唐文宗在抑郁中走到了尽头。弥留之际,他躺在病榻上,气若游丝,嘴里反复念叨着:“甘露……甘露……”那两个字,像一根刺,扎了他一辈子——那场本想诛杀宦官的“甘露祥瑞”,最终却成了断送他帝王尊严的催命符。

    nbsp仇士良站在殿外,听着里面微弱的呻吟,脸上没有半分悲伤,反而在盘算着该立哪个皇子当新帝,才能让自己的权力更稳固。长安城的月光,透过窗棂照进少阳院,落在文宗枯瘦的手上,冷得像冰。而这大唐的天,也随着这位皇帝的驾崩,变得更加昏暗了。

    nbsp四、牛李党争:文人政客的34;相爱相杀34;

    nbsp这边宦官在宫城里翻云覆雨,那边朝堂上的文官集团也没闲着。以牛僧孺、李宗闵为首的“牛党”,和以李德裕为首的“李党”,像两拨抢地盘的孩童,从唐宪宗朝吵到唐宣宗朝,整整闹了四十年,把本就风雨飘摇的大唐搅得更浑。这党争哪是什么政见之争,分明是带着私怨的死磕,荒唐起来比市井泼妇骂街还离谱。

    nbsp牛僧孺出身科举,门生故吏遍布朝野,最恨的就是李德裕这种靠父荫上位的世家子弟;李德裕则是前朝宰相李吉甫之子,打心底瞧不上牛僧孺那帮“寒门进士”,觉得他们只会舞文弄墨,不懂治国实务。两拨人只要碰面,就像火星撞地球,非争出个高低不可。

    nbsp有回科举,牛僧孺的门生皇甫湜在考卷里写了句“今宦官专权,藩镇割据,陛下当以雷霆手段整肃”,本是句实话,却被李德裕抓住了把柄。他捧着考卷冲到唐文宗面前,把纸卷拍得啪啪响:“陛下您看!这考生竟敢公然抹黑朝廷,主考官纵容这种狂言,分明是跟牛僧孺一伙的,想动摇国本!必须治罪!”

    nbsp牛僧孺正在旁边批阅公文,听见这话噌地站起来,紫袍的袖子都带起一阵风:“李德裕你休要胡言!考生直言进谏,本是科举初衷,你这是借题发挥,公报私仇!”两人在金銮殿上吵得面红耳赤,唾沫星子溅到彼此的官帽上。牛党官员跟着喊“李党挟私报复”,李党官员立刻回骂“牛党结党营私”,朝堂上像开了锅的沸水,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nbsp唐文宗坐在龙椅上,听着下面此起彼伏的争吵,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按着额头长叹一声:“朕看这紫宸殿,不如改名叫‘菜市场得了!吵够了没有?!”可他话音刚落,两党又为“谁先闭嘴”吵了起来,气得文宗抓起案头的玉如意就往地上砸,摔得粉碎,也没能让这闹剧停下。

    nbsp更荒唐的是,无论国家出台什么政策,两党都得先看是谁提的——只要是对方阵营的主张,哪怕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也非得鸡蛋里挑骨头。李德裕看出藩镇割据已成心腹大患,主张“渐削兵权,改派文臣任刺史”,刚把奏折递上去,牛僧孺就带着一群官员反对:“藩镇将士多是安史旧部,性子刚烈,太严苛必激起叛乱,不如暂且安抚!”

    nbsp等牛僧孺见百姓赋税太重,提议“减免江淮秋税,以安民心”,李德裕又立刻跳出来反驳:“如今西北边防吃紧,神策军军饷都快发不出来了,国库空虚,拿什么减免?这是只顾眼前,不顾边防!”

    nbsp他们斗得你死我活,今天牛党把李党官员贬到岭南,明天李党就把牛党门生流放到荒漠;牛僧孺当宰相时,把李德裕主持的边防工事全拆了,说“浪费钱粮”;李德裕复起后,又把牛僧孺推行的减税政策全废了,骂“妇人之仁”。可谁也没真正想过,怎么才能堵住藩镇的窟窿,怎么才能拔掉宦官的毒刺,怎么才能让流离的百姓回到家园。

    nbsp有回黄河决堤,灾民涌入长安,唐文宗急得彻夜难眠,召两党大臣议事。李德裕说“应派禁军筑堤,再调粮草赈灾”,牛僧孺立刻反驳“禁军是拱卫皇宫的,岂能轻动?”两人又吵了半天,最后竟忘了讨论赈灾方案,只定下“各打五十大板”——派一半禁军去筑堤,发一半粮草去赈灾,结果堤没筑好,粮也不够分,灾民在城外饿死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nbsp唐文宗晚年对着宰相周墀叹气:“朕问你们,天下何时才能太平?”周墀低着头不敢答,文宗自己苦笑:“怕是等不到了。牛李两党像两块巨石,压得朝廷喘不过气,宦官和藩镇再在外头推一把,这大唐……”他没说下去,只是望着窗外飘落的秋叶,眼神里满是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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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这场持续四十年的党争,就像一场漫长的内耗,把朝廷的元气一点点耗尽。牛僧孺和李德裕斗到最后,一个被贬死在循州,一个流放崖州郁郁而终,可他们留下的烂摊子,却再也没人能收拾。长安城的晨钟暮鼓依旧,只是钟声里多了几分末世的悲凉——当文官忙着内斗,宦官忙着专权,藩镇忙着割据,这大唐的气数,也差不多快尽了。

    nbsp五、晚唐江湖:李商隐的情诗与黄巢的反诗

    nbsp在这藩镇如狼、宦官似虎、党争成灾的晚唐,文人们的命运就像风中的残烛,明灭不定。李商隐的遭遇,最是道出了那代文人的困窘。他本是牛党元老令狐楚的门生,靠着令狐家的举荐才崭露头角,可后来偏偏娶了李党核心人物王茂元的女儿。这桩婚事,成了他一生的枷锁。

    nbsp牛党那边骂他“忘恩负义”,说他借着令狐家的梯子爬上墙,转头就投靠了对头;令狐楚的儿子令狐绹更是恨他入骨,在朝堂上见了面,连眼皮都懒得抬。可李党也没把他当自家人,总觉得他是“牛党余孽”,处处提防。有回李商隐想给牛党旧友写封慰问信,墨迹刚干,就有李党官员在背后嚼舌根:“看看,这小子果然吃里扒外,胳膊肘往外拐!”

    nbsp他夹在中间,像风箱里的老鼠,两头受气。想做学问,党争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;想当官,两边都把他当异类排挤。苦闷到了极致,只能往诗里钻。他写“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”,琴柱上绕的哪是丝线,分明是剪不断的愁绪;他叹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”,看似说的是逝去的爱情,可那“惘然”二字,藏着多少对人生进退两难的无奈?

    nbsp有年深秋,李商隐在洛阳的酒肆里喝得酩酊大醉,拉住朋友杜牧的手,哭得像个孩子:“牧之,你说我写了一辈子诗,句句都想写明白人心世道,可到头来,连自己脚下的路都走不明白!这世道,容不下一句真心话,容不下一个想站着做人的文人啊!”杜牧看着他鬓边早生的白发,只能端起酒杯,陪着他一饮而尽——这杯酒里,有同病相怜的苦,更有对乱世的无力。

    nbsp与李商隐的愁肠百结不同,濮州的盐贩子黄巢,正攥着拳头在江湖上瞪大眼睛。这人本是读过书的,几次赶考都名落孙山,不是文章不好,是考官眼里只有党争派系,哪看得上他这个没背景的草莽?最后一次落榜,他走出长安朱雀门,望着那高高的宫墙,突然觉得满肚子的愤懑要炸开。回到客栈,挥笔写下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。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”——这哪是咏菊,分明是向整个大唐宣战的檄文!写完把笔一摔,冷笑一声:“朝廷不要我黄巢,那我就自己打天下!这长安的金銮殿,未必就只能姓李!”

    nbsp此时的大唐,早已是千疮百孔。甘露之变的血色还凝在宫墙的砖缝里,每逢阴雨天,仿佛能听见冤魂的哭喊;牛李党争的硝烟更浓了,李德裕刚被召回长安,牛僧孺的门生就忙着给江南的藩镇写信,商量着怎么把他再挤走;李商隐们还在诗里哀叹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,黄巢的盐帮已经在黄河两岸招兵买马,刀枪磨得雪亮。

    nbsp仇士良虽然老了,可他培养的宦官们还把持着神策军,新继位的唐武宗想亲政,还得看他们的脸色;牛李两党斗了四十年,斗死了宰相,斗贬了名臣,却连河朔三镇的赋税都收不上来;而黄巢的反诗,已经随着盐商的马队传遍了大江南北,那些吃不饱饭的流民听见“满城尽带黄金甲”,眼里都冒出了火光。

    nbsp这大唐的破船,船底早被蛀空,帆也撕成了布条,还在乱世的浪涛里勉强漂着。仇士良的徒子徒孙还能在宫城里嚣张多久?牛李两党会不会斗到同归于尽?黄巢的“黄金甲”,真要披进长安城里来吗?那些还没登场的英雄或枭雄,又会在这晚唐的江湖里,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?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!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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