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太子之位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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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暮春的雨丝裹着凉意渗进长安街巷，张起灵推开斑驳的朱漆门，屋檐垂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密水痕。

    nbsp天捷星如影随形踏入堂屋，蓑衣滴落的水渍蜿蜒成诡异的纹路，与他袖中染血的布条相映成怖。

    nbsp34;天暗星的交代已办妥。34;

    nbsp话音未落，院外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，三更天的梆子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。张起灵心中道：

    nbsp“如此便不会再出事了吧！”

    nbsp太极殿的烛火在穿堂风中诡异地明灭，李世民半倚龙榻，指节死死攥着镶金扶手上凸起的螭纹。

    nbsp风疾发作带来的剧痛如蚁噬骨，却比不过心口那团烧得他双眼通红的怒火——李承乾谋反的场景与李泰34;杀子传位34;的誓言，在眼前交织成刺目的血色。

    nbsp34;为什么？！34;

    nbsp他突然暴喝，震得玉座两侧的十二章纹帷幔簌簌发抖。

    nbsp长孙无忌与褚遂良膝行半步，官服下摆扫过青砖；岑文本与刘洎对视一眼，袖中汗湿的密信几乎要攥出水来。

    nbsp殿外惊雷炸响，将李世民沙哑的质问劈成碎片：

    nbsp34;朕给你们封妻荫子，给你们凌烟阁画像，到头来竟要看着儿子学我当年玄武门的勾当？！34;

    nbsp长孙无忌喉结滚动，想起武德九年那个沾满血腥的清晨。

    nbsp此刻李世民颈间暴起的青筋，与当年浴血归来的秦王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nbsp34;陛下息怒！34;他扯开官袍前襟，露出心口狰狞的箭伤疤痕，

    nbsp34;臣这条命都是陛下给的，怎敢;

    nbsp34;够了！34;李世民挥袖扫落案上药碗，青瓷碎裂声中，他颤抖着摸出李泰的密奏。

    nbsp烛火映得34;杀子传位34;四字泛着妖异的红，

    nbsp34;青雀说得出这种话？他当真要学杨广弑父？34;

    nbsp话音未落，褚遂良已重重叩首，梁冠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：

    nbsp34;虎毒尚不食子！陛下若立魏王，他日晋王必成刀下亡魂！34;

    nbsp殿内空气瞬间凝固。李世积额角渗出冷汗，余光瞥见房玄龄悄悄往靴筒里藏了枚信号烟花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长孙无忌突然扑到龙榻前，枯瘦的手臂环住李世民剧烈颤抖的身躯：

    nbsp34;陛下难道忘了？当年太子党要谋害您时，是谁冒死护驾？是晋王！他在文德皇后灵前跪了三日三夜，只为求您龙体安康啊！34;

    nbsp这句话如重锤砸在李世民心头。记忆突然翻涌——李治六岁那年，踮着脚给他擦拭剑上血迹；十二岁在渭水决堤时，冒雨背着老弱百姓转移。

    nbsp他的目光扫过殿外飘摇的宫灯，恍惚看见文德皇后临终前攥着他的手：

    nbsp34;稚奴仁厚...定能守好大唐;

    nbsp34;传晋王！34;李世民突然挣开长孙无忌，腰间玉带扣崩落在地。

    nbsp随后李世民喃喃道“朕这一生，南征北战，开创贞观盛世，自以为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，可未曾想，在这宫闱之内，却如此失败！”

    nbsp李世民声音颤抖，带着深深的哀怨，

    nbsp“儿子们接二连三地造反，置朕于何地？还有朕的弟弟，以及那些曾经信任的老臣，竟也参与其中！

    nbsp朕自问待他们不薄，可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？朕做人真是太失败了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！”

    nbsp说罢，他突然起身，猛地朝着床头撞去，仿佛要用这决绝的方式，结束心中的痛苦与无奈。

    nbsp长孙无忌、房玄龄、李世积、褚遂良四人见状，皆是大惊失色。

    nbsp长孙无忌第一个反应过来，急忙冲上前去，伸出双臂，紧紧拉住李世民，口中急切喊道：

    nbsp“陛下，使不得啊！切莫做此等冲动之事！”

    nbsp其余几人也迅速围拢过来，脸上满是焦虑与担忧。房玄龄眉头紧皱，声音带着恳切：

    nbsp“陛下，您乃是天下之主，肩负着大唐的兴衰荣辱，怎能如此轻易放弃？”

    nbsp李世积也在一旁劝道：

    nbsp“陛下，这天下离不开您，还请您三思啊！”

    nbsp然而，李世民似乎并未被劝住，挣脱了长孙无忌的拉扯，又抽出腰间的腰刀，眼

第38章 太子之位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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