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天道轮回：浣衣院见证（二）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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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残阳如血，泼洒在汴会宁府浣衣院的琉璃瓦上，将那些曾经象征着大金威仪的飞檐翘角染成一片凄厉的猩红。

    nbsp房间的朱漆门被踹得歪斜，露出里面挤挤挨挨的人影——她们曾是金国最尊贵的女子，如今却像被丢弃的破布娃娃，发髻散乱，衣衫被撕扯得不成样子，裸露的肌肤上青紫交加，混杂着泪痕与血污。

    nbsp完颜晟被两名宋兵反剪着双臂按在阶下，粗糙的麻绳勒得他肩胛骨生疼。

    nbsp他花白的胡须黏在汗湿的脖颈上，昔日睥睨天下的金太宗，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间里的惨状。他的亲妹妹完颜洪涯正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宋兵攥着头发往柱子上撞，银冠摔在地上裂成两半，露出的青丝被血黏在额角，她却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，只能发出嗬嗬的哀鸣，那双曾流转着草原风情的杏眼，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绝望。

    nbsp“父皇！救我！”一声尖利的哭喊刺破暮色，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完颜珠。这孩子去年刚及笄，本该在会宁府的皇宫殿里绣着鸳鸯枕，此刻却被两个宋兵架着胳膊拖向殿外，鹅黄色的宫裙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，露出雪白的小腿上赫然几道血痕。

    nbsp她挣扎着扭动身体，珠钗从发间滑落，砸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，那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完颜晟的心里。

    nbsp他猛地挣了一下，手腕被麻绳勒出更深的血痕，却只换来宋兵更用力的按压。

    nbsp“放开我！你们这群卑贱的南蛮！”他嘶吼着，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“我是大金皇帝！你们敢动她一根头发，我定要踏平你们汴梁！”

    nbsp回应他的是宋兵粗鲁的嘲笑。

    nbsp那个攥着完颜珠胳膊的宋兵突然抬手，狠狠一巴掌甩在少女脸上，清脆的响声让整个偏殿瞬间安静了一瞬。

    nbsp完颜珠被打得偏过头，嘴角立刻溢出血丝，她怔怔地看着父亲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，突然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喊：“父皇！我怕！我不想死在这里！”

    nbsp偏殿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啜泣，是他的皇后徒单氏。这位出身女真贵族的女子，此刻正死死抱着三个宗室女眷缩在墙角，她的凤冠早就不见了，发髻散得像一团乱草，平日里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恐，嘴唇哆嗦着，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，只能死死咬着袖口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仿佛这样就能挡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。

    nbsp“陛下……”徒单氏的声音细若蚊蚋，带着哭腔，“求您……求求他们……”她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望着完颜晟，那双曾经总是带着端庄笑意的眼睛，此刻盛满了屈辱与哀求，眼角的皱纹因为过度的恐惧而拧成一团，像干涸的河床。

    nbsp更远处，几位年长的宗室贵妇正被宋兵推搡着往一起凑，有人脚下不稳摔倒在地，立刻被粗暴地拽起来，华贵的锦缎裙摆被踩得满是泥污。

    nbsp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妃是完颜晟的婶母，她拄着的金杖早就被夺走，此刻被一个年轻宋兵捏着下巴强迫抬头，那宋兵的手在她枯槁的脸上摩挲着，发出轻佻的笑。

    nbsp老太妃猛地偏头去咬，却被对方狠狠一拳打在胸口，她闷哼一声软倒在地，嘴角溢出血沫，浑浊的眼睛望着殿外的夕阳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：“完颜家的列祖列宗啊……睁睁眼睛看看吧……”

    nbsp完颜晟的胸膛像被巨石碾过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

    nbsp他看着小女儿完颜珠被按在殿外的石阶上，那个宋兵正撕扯她最后一件蔽体的中衣，少女的哭声已经变成了绝望的呜咽，纤细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，像风中即将折断的芦苇。

    nbsp他看着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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