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天道轮回:浣衣院见证(二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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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的皇后被人揪住后领拖向另一边,徒单氏徒劳地挥舞着手臂,金镯子从手腕滑落,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她回头望着完颜晟,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熄灭,最后只剩下死寂。
nbsp“够了……”完颜晟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,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,“都够了……”
nbsp他猛地闭上眼睛,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滚落,砸在胸前的衣襟上。
nbsp那些哭喊、哀求、狞笑、啜泣像无数根针,密密麻麻扎进他的脑子里。
nbsp他是大金的皇帝,是曾经率铁骑踏破辽国都城、逼得大宋割地赔款的霸主,可现在,他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住。
nbsp“让开。”他低喝一声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nbsp按住他的宋兵愣了一下,刚想呵斥,却被他猛地一挣——常年弓马的底子还在,虽然年迈,这一下爆发竟让麻绳勒得更紧,手臂上的皮肉被磨得绽开,鲜血顺着胳膊肘滴在青石板上,洇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nbsp他拖着沉重的脚步,一步一步往殿外挪。
nbsp他不敢再看房间里的景象,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都扭曲着痛苦,那些曾经悦耳的声音此刻都变成了催命的符咒。
nbsp与其在这里看着她们被凌辱,不如眼不见为净——哪怕只是自欺欺人,哪怕只是多苟延片刻的安宁。
nbsp“站住!”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,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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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两名手持燧火枪的禁卫军从廊下大步走来,玄色的铠甲在残阳下泛着冷光。
nbsp领头的排长斜睨着他,嘴角撇出一抹嘲讽的弧度:“陛下有旨,没他的命令,谁也不准离开这偏殿半步。”
nbsp他用枪杆指着完颜晟的鼻子,枪尖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,“老东西,别给脸不要脸,老实待着,等会儿有你好看的。”
nbsp完颜晟的脚步僵在原地,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囚服。
nbsp他缓缓转过身,看着那名排长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意,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
nbsp他想冲上去撕碎那张嚣张的脸,想嘶吼着质问这一切,可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头,双手死死攥成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。
nbsp偏殿里的哭喊还在继续,像一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他早已破碎的心。
nbsp一刻钟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。
nbsp当宋帝赵翊的明黄色龙袍出现在浣衣院门前时,完颜晟几乎是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。
nbsp他踉跄着扑过去,却被侍卫拦住,只能隔着几步的距离望着那个年轻的帝王。
nbsp赵翊穿着绣着十二章纹的衮服,玉带束腰,面容俊朗,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,像结了冰的湖面,倒映着残阳,却照不进半分暖意。
nbsp“赵翊!”完颜晟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,花白的胡须剧烈地抖动着,“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公主!我的嫔妃!还有金国的皇室!”他挣扎着想要冲破侍卫的阻拦,手腕上的麻绳勒得更深,血肉模糊,“你想要怎么处置我?要杀要剐我都认!求你放过她们!她们都是无辜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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