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0)(4)风起梅林第547章 梅雪锁锋芒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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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紧急集合令。
nbsp梅常肃突然将那枚箭镞扔进炭盆,本该熔化的玄铁却34;咔嗒34;裂开,露出里面裹着的不是兵符拓本,是半片风干的人耳——耳廓上的痣,与谢雨左耳后那颗分毫不差。他记得那痣的形状像粒米粒,去年围猎时谢雨被流矢擦伤耳朵,他帮着包扎时特意看过。
nbsp34;谢雨最擅长的,就是用自己的血肉当幌子。34;梅常肃用银簪挑起那片耳朵,焦糊味里竟飘出淡淡的龙涎香,34;这耳肉里掺了西域蜃香,能让验尸官认错身份。34;
nbsp言豫津的指甲掐进掌心,突然想起父亲说过,谢雨十年前就该在边关战死,可归来的尸体下葬时,棺木里渗出来的血,在坟头开出了只有极寒之地才有的冰花。他去年去边关巡查时,特意找到那座旧坟,坟头的冰花果然还在,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铁锈色,当时他还以为是土壤的缘故。
nbsp炭盆里的箭镞碎片突然自行拼接,组成的纹样竟与东宫玺印完全相反——是枚足以调动敌国军队的反印。梅常肃往上面泼了碗酒,火焰腾起的瞬间,反印边缘浮现出排细密的齿痕,像是被人用牙啃过。
nbsp34;谢雨的牙,34;他指了指齿痕的间距,34;比常人多两颗犬齿,能嚼碎玄铁。34;这话刚落,门外突然传来狗吠般的低吼,言豫津猛地转头,看见谢雨的亲卫正站在雪地里,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吓人,嘴里露出的尖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他突然想起谢雨每次阴笑时,嘴角总会咧到耳根,当时只觉得狰狞,现在想来,倒与这亲卫的模样有几分相似。
nbsp药汤里的毒沫还在翻滚,突然凝结成谢雨的脸。那脸对着言豫津笑,嘴唇开合间吐出的不是气息,是极细的银针——每根针尾都缠着鸢尾花丝,与何府枯井骸骨指缝里的纤维一模一样。他记得仵作说过,那骸骨的指缝里缠着34;不似中原产出34;的花丝,当时还以为是西域贡品。
nbsp34;你以为他是在仿冒东宫玺印?34;梅常肃将兵符拓本扔进火里,燃尽的灰烬却聚成枚狼头印,34;他根本是要让敌国以为,调兵的是东宫。34;
nbsp言豫津的后颈突然一凉,伸手摸到片湿漉漉的东西。借着炭火光一看,竟是半片带着体温的鳞甲,纹路与谢雨朝服内衬绣的暗纹严丝合缝。他想起谢雨那件朝服是三年前东宫赐的,当时谢雨还笑着说34;料子特殊,水火不侵34;,现在想来,恐怕不是料子特殊,是这鳞甲在起作用。而此刻门外的低吼越来越近,亲卫的影子投在窗纸上,竟拖着条毛茸茸的长尾,那尾巴的形状,与他在边关见过的雪狼尾巴一模一样。
nbsp梅常肃将第七枚箭镞碎片按进拓本缺角时,烛火突然矮了半截。言豫津盯着他指间那道旧疤——像被玄铁划开的沟壑,与谢雨朝服袖口藏着的伤痕连长度都分毫不差。他记得谢雨说过那是34;当年平叛时被流矢划的34;,可梅常肃这道疤的位置和形状,简直像是同一件兵器造成的。
nbsp炭盆里的银霜炭燃尽成灰,飘起的余烬竟在半空凝成人影。那影子捧着兵符独自站着,脚下是散落的箭镞,腰间悬着的弯刀始终没出鞘,刀鞘上的云纹被摩挲得发亮,却从不见第二人触碰。言豫津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也有把一模一样的弯刀,说是十年前从边关战场上捡回来的,刀柄上刻着个模糊的34;苏34;字。
nbsp34;谢雨的暗卫从不用真名。34;梅常肃突然开口,声音撞在空荡的正堂,回音里裹着药汤的苦,34;他们的腰牌上,都刻着同一朵鸢尾。34;
nbsp言豫津摸到自己袖中父亲塞来的兵符残片,边缘的磨损处与那影子指尖的薄茧吻合。窗外的鞭炮声又起,映得窗纸上的人影忽明忽暗,像个攥着秘密独自站了十年的哨兵。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,在禁军大营外见过个守夜的老兵,手里总摩挲着块刻着鸢尾花的腰牌,当时以为是普通军户的信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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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梅常肃突然扯下玄铁护腕,露出腕间刺着的鸢尾花——花瓣里藏着的34;谢34;字,与谢雨朝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。
nbsp34;谢雨十年前战死的,是他的孪生弟弟。34;他用银簪挑开自己的衣领,锁骨处的刀疤正渗出血珠,形状与谢雨心口那道34;旧伤34;完全重合,34;我才是真正的谢雨。34;
nbsp药碗翻倒的脆响里,你盯着那毒沫凝成的人脸——它正对着你笑,既有梅常肃的冷静,又藏着谢雨的狠戾。炭盆里反印边缘的新齿痕,与梅常肃咬过的银簪痕迹分毫不差,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碎你袖中那半片兵符残片,你下意识地攥紧拳头,指节抵着残片边缘的锯齿,突然发现这形状竟与父亲书房那把弯刀的刀柄凹槽完全吻合。
nbsp门外亲卫的低吼戛然而止,窗纸上映出的影子缓缓转身,耳廓上的痣与梅常肃左耳后那颗一模一样。你突然惊觉,方才踩碎的冰棱里,那半片刻着34;谢34;字的玉屑,摸起来竟与父亲枕下那枚玉珏的质地相同——难道父亲早就见过这玉屑?他每晚睡前总要摩挲那玉珏的动作,此刻想来竟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nbsp掌心揉碎的鸢尾花还在发烫,香气里混着的焦糊味,像极了昨夜守在父亲书房外闻到的烟火气。他到底在火盆里烧了什么?是那幅藏着第七支箭的《射猎图》,还是能证明谢雨身份的密信?你甚至能清晰记得,当时火光映在窗纸上的影子,手里拿着的东西形状狭长,很像卷起来的画轴。
nbsp更夫的梆子敲过四更,远处东宫禁军换岗的甲叶声越来越近。你摸到靴底沾着的玄铁屑,它们在掌心拼出的形状,既合得上谢雨朝服的缺口,又严丝合缝嵌进梅常肃护腕的凹痕——若此刻伸手去碰梅常肃案上的银簪,会不会像两瓣契合的兵符,拼出某个可怕的真相?你甚至能想象出银簪入手时的冰凉,以及触碰到护腕时可能产生的共鸣震颤。
nbsp案几裂缝里,那片干枯的鸢尾花正随着你的呼吸轻轻颤动。你突然想起镖师说的,何府枯井旁的老槐树下埋着个木箱,箱锁钥匙的形状,正与梅常肃银簪的34;苏34;字缺口严丝合缝。而父亲塞给你的兵符残片,边缘的锯齿在火光里泛着冷光,像在催促你现在就去那棵老槐树下——你甚至能清晰勾勒出去往何府的路线,街角那盏破灯笼的位置,还有老槐树虬结的根须在雪地里露出的形状。
nbsp炭盆里的丝帕还在舒展,背面绣着的半张脸越来越清晰。你突然发现,那眉眼间的褶皱里藏着的,不仅有谢雨的凌厉和梅常肃的沉静,还有父亲常对着铜镜叹气时的那种疲惫。这张脸到底是谁?是谢雨,是梅常肃,还是第三个你从未见过的人?你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颊,突然很想知道,此刻自己的表情里,藏着的又是谁的影子?
nbsp未完待续……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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