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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慕容详登上皇位,燕国又有人称帝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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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行山的寒月如同一面淬了毒的冰镜,冷冷地悬在山神庙破败的屋檐上。慕容麟蜷缩在香案下的草堆里,殿外野狼撕扯猎物的惨嚎如针般刺进他的耳中,他的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入掌心冻疮,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焦虑与愤懑。供桌上残烛摇曳,昏黄的光忽明忽暗,将他眼底那翻涌不息的阴翳映照得更加可怖。这阴翳自他十四岁那年便已种下,如盘根错节的藤蔓,在他心底缠绕了三十年,早已与他的灵魂交织在一起。

    nbsp那年,他随慕容垂逃离邺城,夜色中,父亲的马车载着新纳的侧妃,扬尘而去,将他和生母远远抛在身后。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,犹如一把钝刀,一下下割着他的心。生母搂着他,泣不成声:“麟儿,你爹的心里,哪有咱们娘俩啊。”nbsp他双眼死死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,眼中满是不甘与决绝,突然挣开母亲的手,转身朝着前燕皇宫奔去。

    nbsp当慕容评的侍卫拦住他时,他高高举起偷来的父亲的兵符,尽管声音因恐惧和激动而颤抖,却依旧清晰有力:“我爹要反,我来告发!”

    nbsp那夜,皇宫的宫灯亮得刺眼,慕容评轻抚着他的头,赞道nbsp“好孩子”,还赏了他一碟蜜饯。他含着蜜饯,看着侍卫们抄了父亲在邺城的旧宅,看着生母被铁链锁走时那绝望的眼神,心中竟涌起一种隐秘的快意。凭什么父亲的宠爱要分给他人?凭什么他只能做个庶子?

    nbsp草堆里的寒气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,慕容麟猛地打了个寒颤。这时,亲卫端着热粥走进来,陶碗沿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他鬓角的白发。亲卫轻声说道:“殿下,中山那边又有消息传来,慕容详把您的长子吊在城楼整整三天,直至……nbsp直至被乌鸦啄光了眼睛。”

    nbsp慕容麟缓缓接过粥碗,可指尖的颤抖却怎么也止不住。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爱扯他胡须的孩子,去年还在赵王宫的院子里欢快地追逐蝴蝶。然而,这短暂的温情瞬间被更浓烈的仇恨与戾气所淹没。慕容详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慕容恪家的旁支,竟敢动他的血脉!他舀起一勺粥,热气烫得舌尖发麻,脸上却泛起愈发阴冷的笑:“他越狠,百姓就越会念我的好。去告诉张骧,该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nbsp三日前,张骧的心腹送来密信,信中满是对慕容详的怨毒。这位辅国将军当年在参合陂弄丢粮草,本应死罪,是慕容麟暗中调换账本,才让他捡回一条命。“将军可知,您帐下的粮官是慕容宝的人?”nbsp彼时,慕容麟坐在赵王宫的暖阁里,慢条斯理地用银簪拨弄着炉火,“我帮您换了账本,还除掉了粮官nbsp——nbsp那老东西的尸首,此刻还在漳河底沉着呢。这份恩情,您可得记着。”

    nbsp此刻,常山城外张骧的军营里,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焦躁气息。五千士兵围着空粮囤骂骂咧咧,有人甚至将矛头直指中军帐:“将军,咱们在这拼死拼活,慕容详却在城里搂着库傉官骥那才十三岁的孙女寻欢作乐,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

    nbsp帐内,张骧紧盯着案上那半块刻着nbsp“赵”nbsp字的虎符,指尖在粗糙的铜面上反复摩挲。这虎符,是昨夜一个乞丐悄悄塞给他的,乞丐那残缺的手中还攥着一片赵王宫的锦缎,上面绣着的,正是他当年替慕容麟挡箭时留下的箭洞纹样。

    nbsp帐帘突然被风猛地掀开,慕容麟裹着一件破旧的羊皮袄闪身而入,脸上满是泥污,唯有那双眼睛,透着令人胆寒的精光。“张将军,别来无恙?”nbsp他摘下兜帽,露出那张被风霜刻满沟壑的脸,左眉角那道邺城之战留下的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暗红,“还记得您替我挡的那一箭吗?箭头淬了‘牵机引,医生说再深半寸,我这条命就没了。您当时流的血,染红了半条护城河,我还记得您掉了七颗牙齿。”

    nbsp张骧nbsp“噗通”nbsp一声重重跪倒在地,甲胄撞在砖地上的声响惊飞了帐外的夜鸟。“殿下!属下罪该万死!”nbsp他想起当年慕容麟背着他去见慕容垂,力证nbsp“张骧是被奸细所害”;想起自己被贬为庶民时,是赵王宫的人悄悄送来粮草,每袋米里都藏着枚铜钱nbsp——nbsp那是他当年与慕容麟在战场上猜拳赢的彩头。“您要属下做什么,属下万死不辞!”

    nbsp慕容麟伸手扶起他,指尖在他腕脉上轻轻一按nbsp——nbsp这是他从江湖术士那学来的伎俩,据说能看透人心。“我要回中山。”nbsp他压低声音,犹如毒蛇吐信,“慕容详屠了库傉官氏,连吃奶的娃娃都钉在城门上;杀了苻谟满门,苻家女儿的嫁妆被他挂在宫墙上当彩旗。百姓早就对他恨之入骨,你只需带着军队靠近城门,喊一声‘赵王回来了,守城的士兵自会倒戈。”nbsp说罢,他顿了顿,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,里面是二十锭银子,还有十枚鸽蛋大的珍珠。“这些你拿去分给弟兄们,告诉他们,进了中山,慕容详的国库,大家平分。他床底下那箱西域美人图,谁抢到归谁。”

    nbsp七月的中山城,宛如一座人间炼狱。城墙根下的尸骸开始腐烂,蛆虫从眼眶中钻出,在滚烫的砖地上艰难蠕动。苍蝇聚集成黑压压的一片,连风都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腥腐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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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此时,慕容详正在太和殿里用金子打造酒杯,库傉官骥的孙女被捆绑在柱子上,雪白的脖颈上满是昨夜的指痕,嘴角淌着鲜血nbsp——nbsp那是被强行灌酒所致。“陛下,张骧将军回来了,说在常山搜出十万斛粮草!”nbsp内侍的声音带着谄媚的颤音,眼角却不时瞟向柱上女孩青紫的乳头。

    nbsp慕容详捏着刚打好的金酒杯,杯沿的毛刺划破了手指,血珠滴落在杯里,宛如一朵绽开的红梅他倒还有些用处。”nbsp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指尖的血,突然神色一变,“不对!常山哪来的十万斛粮草?去年蝗灾,那里连草根都被啃光了!传我命令,关闭城门,没有我的旨意,谁也不准进城!”

    nbsp然而,一切都已经晚了。南门外,张骧的军队刚靠近吊桥,城头便传来一阵骚乱。一个老兵认出了张骧身后的慕容麟,那老兵的左耳缺了半片nbsp——nbsp那是当年跟着慕容麟征战时被流矢削掉的。他突然扔掉手中的弓,跪在城楼上,声嘶力竭地高喊:“是赵王!赵王回来了!他左眉角的疤,是当年在邺城替先帝挡箭留下的!”nbsp这一声喊,如同火星落入干柴堆,守城的士兵纷纷扔下兵器,有人甚至砍断了吊桥的绳索,绳索断裂时夹带着几个慕容详亲卫的手指。

    nbsp慕容麟一马当先冲进城中,手中的裂冰剑(从慕容轩败兵那缴获,剑鞘上还留着林婉清银流苏的划痕)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冷光,将阻拦的亲卫瞬间劈成两半。鲜血溅在他脸上,他却笑得像个癫狂的孩子,伸手抹了把脸,将血抹在额头上nbsp——nbsp这是慕容家出征前的仪式,只是他抹的是自家兄弟的血。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,跟着慕容垂攻破邺城,父亲拍着他的肩说nbsp“这才是我慕容家的儿郎”,那时他偷偷藏了块敌军的骨头,磨成了骨牌,至今还揣在怀里。

    nbsp太和殿里的慕容详早已吓得瘫倒在地,龙袍被尿湿了一大片,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只金酒杯,杯沿的血珠滴落在地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。“叔叔饶命!我把皇位还给您!”nbsp他爬到慕容麟脚边,抱着对方的靴子拼命磕头,额头撞在砖地上nbsp“咚咚”nbsp作响,很快渗出血来,“我知道错了,您看在同是慕容家子孙的份上……”

    nbsp慕容麟一脚把他踹开,剑鞘挑起他的下巴,力道之大让慕容详的嘴角立刻淌出血来:“同是慕容家子孙?你吊死我儿子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这句话?我儿的指甲缝里,还留着你亲卫的皮屑呢。”nbsp他转头对亲卫道:“把他的党羽都抓来,一个不留。哦,对了,那个帮他画我逃亡画像的画师,记得把他的手筋挑断,再割了舌头nbsp——nbsp让他一辈子不能握笔,也不能说我坏话。”

    nbsp刑场设在南门外的空地上,三百多个党羽被捆在木桩上,如同待宰的羔羊。有个曾替慕容详清点库傉官骥家眷尸首的小吏,被人用铁钩穿过锁骨吊在旗杆上,百姓们用石头砸他,有个老妇甚至撕开衣襟,露出被烙铁烫烂的乳房哭骂:“这畜生当年烧我家房子,还把我孙女……”nbsp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nbsp慕容麟坐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,看着这出由他导演的复仇大戏,端起酒爵一饮而尽nbsp——nbsp这酒是从慕容详的库房里搜出来的,据说还是苻坚当年赐给慕容垂的,酒液里沉着枚玉簪,是苻谟女儿的陪嫁,此刻喝在嘴里,竟带着股复仇的甜。

    nbsp“从今日起,我慕容麟,为大燕皇帝,改元建平!”nbsp他举起慕容详的头颅,那头颅的眼睛还圆睁着,他伸手用剑鞘把眼皮拨下去,“安心去吧,你的头骨,我会做成酒器,日日陪着我。”nbsp对着人群高喊时,他看见角落里有个妇人抱着孩子发抖,那孩子的眉眼像极了他死去的儿子,他突然笑了,让人把那妇人拖到高台上,“赏你做我的妃嫔,给我生个新太子。”

    nbsp然而,欢呼声稀稀拉拉,更多的人只是麻木地看着。他却不在乎,权力这东西,从来不是靠欢呼得来的,是靠刀,靠血,靠藏在袖子里的毒。他让人把慕容详的后宫美人全赶到街上,让士兵们随意挑选,自己则带着裂冰剑闯进苻谟家的旧宅,在当年苻家女儿的绣房里,用她的绣针,挑断了几个曾侮辱过她的仆役的脚筋。

    nbsp慕容麟终于如愿登上了皇位,多年来精心谋划,这一切都是他梦寐以求的。但很快,他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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