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 你的名字是……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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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>    nbsp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nbsp一声压抑的，痛苦的呻吟，从秦川喉咙里挤了出来。

    nbsp他唯一完好的右眼，眼皮在剧烈地颤动。

    nbsp他空洞的左眼眶上，那张暗红色的网，颜色瞬间变得深邃，仿佛有血液正在急速涌入。

    nbsp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，正在和这张用“终结”编织的网，激烈地对抗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nbsp他的嘴唇开合，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。

    nbsp似乎有两个声音，正在他的脑子里打架。

    nbsp一个在说：你是空白的。

    nbsp另一个在说：不，你是个欠了一屁股债的混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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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看着我！”

    nbsp林一吼道，尽管她知道他看不见。

    nbsp“你想不起来是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那家烧烤店的老板，是个独眼龙，跟你现在一样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你说你跟他很有共同语言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你说你们都是被‘故事啃了一口，又没被咽下去的人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你想起来没有？！”

    nbsp“秦……川……”

    nbsp他终于，艰难地，吐出了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nbsp这一次，不再是疑问。

    nbsp而是一种……确认。

    nbsp一种从无数碎片中，重新拼凑出的，摇摇欲坠的自我认知。

    nbsp“对。”

    nbsp林一感觉到，自己紧绷到极限的神经，终于松开了一丝。

    nbsp“你就是秦川。”

    nbsp她慢慢松开手，身体晃了一下，差点摔倒。

    nbsp精神的透支，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
    nbsp她看着床上的秦川。

    nbsp他的呼吸，渐渐平稳下来。

    nbsp那张暗红色的网膜，颜色也恢复了正常，安静地覆盖着那个空洞。

    nbsp他没有醒来。

    nbsp但他回来了。

    nbsp从那个被清空的，无名无姓的深渊里，被林一用一堆混账的，琐碎的，真实的记忆，硬生生拽了回来。

    nbsp房间里，只剩下煤油灯燃烧的“噼啪”声，和两人平稳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nbsp地板上，那个被踩断的银色圆环，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。

    nbsp圆环之外，是血污和粉尘。

    nbsp圆环之内，是一个被暂时缝补好的现实。

    nbsp林一靠着床沿，缓缓坐倒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nbsp她太累了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走廊外，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nbsp还有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医疗组到了。

    nbsp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nbsp刺眼的白色手电光，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，将煤油灯那点昏黄的光芒，彻底压制。

    nbsp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，戴着护目镜的医护人员，冲了进来。

    nbsp他们看到房间里的景象，都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nbsp但职业素养让他们立刻行动起来。

    nbsp“伤员在这里！”

    nbsp“生命体征监测！”

    nbsp“准备静脉通道，输血！”

    nbsp“伤口……这是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nbsp一个年轻的医生，看到了秦川左眼上的红色网膜，发出了惊愕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“别管那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nbsp林一站起身，挡在了他们和秦川之间。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，虚弱但清晰。

    nbsp“处理外伤，缝合，输血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他只是失血过多。”

    nbsp领头的医生，看了一眼林一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银色圆环和血污。

    nbsp他的眼神，说明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，不属于常规医疗范畴。

    nbsp他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nbsp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nbsp“把他搬上担架。”

    nbsp医护人员开始忙碌起来。

    nbsp他们剪开秦川的衣服，处理伤口，连接上各种仪器。

    nbsp滴滴答答的电子音，取代了房间里诡异的寂静。

    nbsp这是现实世界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林一默默地退到墙角，看着他们把秦川固定在担架上，抬了出去。

    nbsp当秦川被抬过她身边时，他的右手手指，忽然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nbsp然后，轻轻地，勾住了林一的衣角。

    nbsp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。

    nbsp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，从喉咙里，挤出了两个字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钢笔……”

    nbsp林一低下头。

    nbsp看着那几根抓住自己衣角，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指。

    nbsp她伸出手，覆盖了上去。

    nbsp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，很轻。

    nbsp“等你醒了，自己去买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64章 你的名字是……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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