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洱藿螺传 (下卷)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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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洱藿螺传
nbsp下卷·藿螺承白医
nbsp第一卷nbsp春初残雪伤膝骨nbsp藿螺艾叶温寒瘀
nbsp乾隆二十四年春初,苍山的残雪还黏在青崖的缝隙间,晨雾裹着雪水的寒气,落在放牧人扎西的牛背上,结出薄薄的霜。扎西赶着牦牛群往山坳的草场去,脚下的冻土还没化透,一不留神踩在融雪的冰壳上,整个人往前扑去,右膝重重磕在裸露的岩石上,当时就疼得站不起来,牦牛群也惊得四散。
nbsp“阿月大夫,我的腿动不了了!”扎西被邻居扶进药庐时,右膝肿得像个青黑色的馒头,裤腿被血渍和雪水浸得发硬,每动一下,都疼得额头冒汗。阿月蹲下身,解开他的裤腿,见膝盖处的皮肤又青又紫,按下去能摸到硬硬的瘀血块,触感冰凉,像揣着块碎冰——与上卷阿黑的湿热伤不同,这伤里裹着春初的残寒。
nbsp“扎西哥,你这是寒瘀阻络,残雪的寒气钻进膝盖骨了。”阿月诊了他的脉,脉象沉迟,舌苔白滑,“春初‘春生,阳气刚升却不足,苍山的残寒没散,你一摔跤,寒气顺着伤口钻进膝骨——膝属肝,肝主筋,寒气冻住筋脉,瘀血又堵在里面,所以又疼又凉,单用藿螺胆汁还不够,得加艾叶。”
nbsp扎西急道:“艾叶?是奶奶用来熏屋子的那种吗?”阿月点头,起身从药柜里取出一捆晒干的艾叶,叶片呈灰绿色,带着淡淡的辛香:“对!艾叶辛温,归肝脾肾经,能温经散寒、通络止痛——春初的寒邪得用艾叶的温性‘熏出去,再用藿草通筋脉、螺胆汁消肿,三药一起,寒散了,瘀血才能消。这是咱白族‘春熏艾叶的老法子,奶奶没跟你说过?”
nbsp扎西恍然大悟:“哦!奶奶每年春天都用艾叶熏屋子,说能驱寒,原来还能治伤!”阿月笑着带他去苍山采新鲜淫羊藿——春初的藿草刚冒芽,三枝九叶还带着点嫩黄,叶背沾着残雪融化的水珠,掐断后汁液清冽;回到药庐,捞出石缸里的螺蛳,挤出胆汁,将藿草捣汁后,拌入切碎的艾叶和螺蛳胆汁,墨绿色的药汁里飘着艾叶的碎末,辛香中多了点温暖的气息。
nbsp“艾叶要煮一下再拌,温性更醇,不会烧皮肤。”阿月一边将药汁敷在扎西的膝盖上,一边叮嘱,“敷完药别再去有残雪的地方,每天早上喝碗姜茶,补补阳气——春生养阳,阳气足了,寒邪才好散。”扎西按此法换药,第一天敷完,就觉得膝盖里的“碎冰”化了些,不那么凉了;第三天,红肿消了大半,瘀血淡了,能扶着墙走;第七天,膝盖不疼了,能赶着牦牛群去草场了。
nbsp他特意给阿月送了块奶奶织的白族扎染布:“阿月大夫,这艾叶配藿螺太管用了!我问了奶奶,她说这法子是她婆婆传的,以前白族牧人春初伤了腿,都这么治,只是没写在书里。”阿月翻出《大理府志》,在“民俗·医药”卷中找到一行小字:“春寒伤,宜温经散寒,佐活血之品。”她在笔记上郑重写下:“春初苍山放牧伤膝,寒瘀阻络,淫羊藿汁拌螺蛳胆汁、艾叶外敷,每日一换,七日痊愈。白族‘春熏艾叶口传经验与藿螺配伍结合,合‘春生养阳之理,补《大理府志》未载之细节。”
nbsp第二卷nbsp夏末雨涝伤腰脊nbsp藿螺鱼腥清暑湿
nbsp乾隆二十四年夏末,洱海的雨下得没完没了,连月的雨水把苍山脚下的茶园泡得发软,采茶女金花背着茶篓在茶梯上穿梭,脚下一滑,整个人顺着湿滑的茶梯滚下去,后腰重重撞在茶梯的木桩上,当时就疼得蜷在地上,连茶篓都摔散了。
nbsp“阿月姐,我这腰像被水泡过的木头,又沉又疼!”金花被同伴扶进药庐时,脸色蜡黄,后腰处的衣服沾着泥和茶汁,按下去能陷出个小坑,疼得她直抽气。阿月掀开她的衣服,见后腰红肿得发亮,瘀血呈暗红色,摸上去又烫又黏——带着夏末雨涝的暑湿气,与上卷阿亮的暑湿伤不同,这伤里的湿更重,像泡在洱海里。
nbsp“金花妹,你这是暑湿瘀阻,雨涝的湿气钻进腰脊了。”阿月诊了她的脉,脉象濡数,舌苔黄腻得能刮下一层,“夏末‘夏长,洱海的暑气本就盛,连月下雨,湿气又重,你摔下去时,暑湿和瘀血裹在腰脊——腰属肾,肾主水,湿气堵了肾的‘水道,所以又沉又胀;要是只散瘀血,湿气不除,还会复发。”
nbsp金花急得眼圈发红:“那可咋整?再过五天就要送茶去大理城,要是误了时辰,茶就卖不上价了!”阿月笑道:“用藿螺胆汁,再加鱼腥草,保准你三天能好。鱼腥草辛微寒,归肺膀胱经,能清热利湿——把腰里的暑湿‘滤出去,就像洱海的螺蛳滤水似的,再用藿草通筋脉、螺胆汁消肿,三药一起,湿散瘀消,腰就不沉了。”
nbsp她带着金花去洱海边上采鱼腥草——夏末的鱼腥草长得格外茂盛,贴着潮湿的泥土生长,茎叶翠绿,带着鱼腥味的辛香;又去苍山采新鲜淫羊藿——夏末的藿草叶片舒展,三枝九叶亭亭玉立,叶背泛着淡紫,汁液比春初浓;回到药庐,捞出螺蛳挤出胆汁,将藿草捣汁后,拌入切碎的鱼腥草和螺蛳胆汁,墨绿色的药汁里多了点清苦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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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鱼腥草的腥味别怕,它能钻到湿气最深的地方。”阿月一边敷药,一边给金花解释,“敷完药别坐在潮湿的地上,也别喝冷茶——冷茶会把湿气锁在身子里。”金花按此法换药,第一天敷完,就觉得腰里的“湿木头”轻了些,不那么胀了;第二天,红肿消了,瘀血淡了,能慢慢弯腰;第三天,腰不疼了,能背着茶篓去茶园采茶,准时把茶送到了大理城。
nbsp她特意给阿月带了罐自己炒的“雨前茶”:“阿月姐,这鱼腥草配藿螺太神了!我问了茶园的老阿婆,她们说夏末雨多,也用鱼腥草煮水喝去湿,只是没和藿草、螺胆汁一起用,您这法子,连腰里的湿根都除了!”阿月想起《大理府志》里“夏伤多湿,宜清利”的记载,在笔记上补充:“夏末洱海雨涝伤腰,暑湿瘀阻,淫羊藿汁拌螺蛳胆汁、鱼腥草外敷,每日一换,三日痊愈。白族茶农鱼腥草去湿经验与藿螺配伍结合,合五运六气‘水运过盛之病机,印证《大理府志》‘清利之理。”
nbsp第三卷nbsp秋深枫落伤臂膀nbsp藿螺归芎补血虚
nbsp乾隆二十四年秋深,苍山的枫叶红得像燃烧的火焰,猎户岩龙背着弓箭去山北坡猎鹿——秋末的鹿膘肥,鹿茸也值钱。他追着一只雄鹿跑了半个时辰,拉弓射箭时,手臂被旁边的枫树枝刮破,又因用力过猛,左臂肌肉拉伤,当时就觉得手臂又疼又麻,连弓箭都握不住,只能空手回村。
nbsp“阿月大夫,我的胳膊是不是废了?”岩龙走进药庐时,左臂垂在身侧,不敢动弹,伤口处的布条沾着血,已经发黑,手臂肿得比右臂粗了一圈,皮肤透着苍白——不像夏伤那样烫,倒带着秋深的血虚气。阿月解开布条,见伤口有三寸长,还在渗着淡血水,周围的瘀血呈淡紫色,摸上去微凉,按下去岩龙疼得直皱眉。
nbsp“岩龙哥,你这是血虚瘀阻,秋深的燥气耗了血。”阿月诊了他的脉,脉象细弱,舌苔淡白,“秋深‘秋收,本该养肺藏血,你这阵子天天打猎,睡得少,血耗得厉害——血能载气,血虚了,气推不动瘀血,伤口也难愈合;再加上枫树枝刮破皮肤,燥气钻进伤口,所以又疼又麻,光散瘀不行,得补血。”
nbsp岩龙急道:“那可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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