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喜草奇缘:凡尘济世录(下卷)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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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nbsp秦岭雪融草芽新
nbsp李家村的冬,总裹着一层薄薄的雪,像给田地盖了层白棉絮。阿秀抱着刚满三个月的念草,坐在窗边晒太阳,窗台上晒着的羊喜草干叶,散着淡淡的甘香,混在灶间飘来的小米粥香里,暖得人心头发软。念草的小手攥着阿山的手指,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窗外——那里,雪正在慢慢融化,顺着屋檐滴成小水珠,落在院子里的土地上,像是在悄悄唤醒土里的生机。
nbsp阿山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,鞋上沾着泥雪,却笑着说:“地里的雪化得差不多了,再过半个月春分,就能种羊喜草的新籽了。”他蹲下来,摸了摸念草的脸蛋,又看向阿秀:“今年得多多种些,隔壁村的王婶说,她娘家那边也有人想来学种,咱们得留够籽种。”阿秀点点头,心里满是安稳——曾几何时,她以为自己会流落深山、孤独终老,如今却有了家,有了孩子,还有了能帮人的羊喜草,这都是她以前不敢想的福气。
nbsp院子里的那株老槐树下,阿山去年秋天埋下的羊喜草根,已经冒出了淡绿的芽尖,顶着薄薄的雪粒,透着一股子韧劲。阿山说,这草和人一样,只要根还在,熬过冬天,春天总能再长出来。而他要做的,就是把这草的根,扎在更多人的心里,让这份来自秦岭山野的善意,像草芽一样,在凡尘里生生不息。
nbsp第五卷nbsp春播草籽授农法,遗尿孩童得良方
nbsp春分那天,李家村的向阳坡上格外热闹。阿山带着村里的乡亲,拿着锄头、篮子,准备播种新收的羊喜草籽。坡地上的土已经被翻得松软,掺了些去年秋天晒干的腐叶土——阿山说,腐叶土性温,能给草籽提供养分,还能保水,让草芽长得更壮,这是他在秦岭山里跟着老牧羊人学的“养土法”,也是“天人合一”的道理:草木靠土养,土靠草木肥,人和草木,都得顺着自然的性子来。
nbsp“播种的时候,籽要撒匀,每颗籽之间隔两指宽,盖土不能太厚,半寸就够,”阿山一边示范,一边给乡亲们讲解,“盖完土,要浇一遍山泉水,别用井水,井水太凉,会冻着芽尖。等芽长到三寸高,要除一遍草,免得杂草抢养分;夏至的时候,要施些草木灰,草木灰能防虫,还能补阳气,让草的茎秆更结实。”他还特意叮嘱,要在坡地边缘种几棵杜仲树——杜仲的落叶能当肥料,树皮还能和羊喜草搭配治病,一举两得,这是“相生相济”的巧思。
nbsp播种完的第二天,村里的李嫂抱着四岁的儿子小石头来找阿山,眼圈红红的:“阿山兄弟,你快帮帮我家石头吧,他每天夜里都尿床,换好几块尿布都不够,我带他去镇上看郎中,也没治好。”阿山让李嫂把小石头放在炕上,摸了摸孩子的脉,脉细弱无力,又看了看孩子的舌头,舌淡苔白,心里就有了数:“嫂子,石头这是肾阳不足,膀胱失约——肾主固摄,肾阳不够,就管不住膀胱里的水,所以才会尿床。”
nbsp他从家里拿出晒干的羊喜草根,又找了些益智仁,递给李嫂:“这羊喜草根性温,能补肾阳;益智仁性温,味辛,能温肾固涩,让膀胱的‘门关紧些。你把它们一起煮水,每天早上给石头喝一碗,连喝半个月,应该就会好。”这是中医“七情配伍”里的“相须”——羊喜草和益智仁都入肾经,都能温肾固涩,合用能增强药效,比单用一味药效果更好。
nbsp李嫂半信半疑地回了家,按阿山说的煮水给小石头喝。没想到才喝了七天,小石头尿床的次数就少了;喝到第十天,居然一夜没尿床。李嫂高兴得不得了,特意做了一笼白面馒头送给阿山,说:“阿山兄弟,真是太谢谢你了!石头现在每天早上都自己喊着要喝‘草水,再也不用我半夜换尿布了!”
nbsp阿山笑着收下馒头,又给李嫂抓了些羊喜草叶:“嫂子,这草叶你煮水给石头泡脚,能暖身子,还能巩固药效。以后要是石头手脚凉,也能喝两口草水,别让他吃太多生冷的东西,伤了阳气。”李嫂连连点头,把阿山的话都记在心里——她知道,这些看似简单的叮嘱,都是阿山在秦岭山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,是比药更金贵的东西。
nbsp这年夏天,羊喜草长得格外好,绿油油的叶片铺满了向阳坡,风一吹,像一片绿色的波浪。乡亲们采了草叶、草枝,晒干了存起来,有的用来治病,有的用来泡水喝,连村里的老人都说,这年夏天,村里生病的人少了,大家的脸色也比往年红润——这都是羊喜草的功劳,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馈赠。
nbsp第六卷nbsp误采毒草生危殆,辨伪传诀保平安
nbsp入秋后的一天,阿山正在坡上采羊喜草根,突然听到村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呼救声。他赶紧放下锄头往村里跑,只见村民们围着刘叔家的院子,刘叔的儿子正抱着刘叔往外跑,刘叔脸色发青,捂着肚子不停呕吐,嘴里还说着“肚子疼得厉害”。
nbsp阿山赶紧上前,摸了摸刘叔的脉,脉细数无力,又问刘叔的儿子:“你爹是不是喝了羊喜草水?”刘叔的儿子点点头,哭着说:“是啊,我早上从坡上采了些草,煮水给我爹喝,没想到喝了没多久,我爹就成这样了!”阿山让他把剩下的草拿出来,一看就皱起了眉——这草的叶片没有锯齿,叶背是淡紫色的,断面渗出的汁液是黄色的,闻着有股腥气,分明是之前他提醒过大家的“紫茎草”,性苦寒,有毒,误食会伤脾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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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这不是羊喜草,是紫茎草,有毒!”阿山赶紧对乡亲们说,“快把我家灶台上的甘草和茯苓拿来,煮水给刘叔喝!”甘草性平,味甘,能解毒调和,是“国老”之药;茯苓性平,味甘淡,能健脾利湿,修复受损的脾胃,两者合用,能解紫茎草的毒,还能护住刘叔的脾胃之气。
nbsp乡亲们赶紧跑去阿山家拿药,阿秀已经把甘草和茯苓切成了片,放进陶锅里煮。阿山守在刘叔身边,不停地给刘叔揉肚子,缓解疼痛。没过多久,药煮好了,阿山用小勺喂刘叔喝,药汤刚入喉,刘叔就说:“肚子不那么疼了……”喝了两剂药,刘叔的呕吐就停了;喝到第三剂,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。
nbsp刘叔醒后,拉着阿山的手,又愧又怕:“阿山兄弟,都怪我没听你的话,没仔细分辨,差点送了命!你再好好教教我们,怎么才能分清羊喜草和紫茎草啊!”阿山点点头,第二天一早就召集村里的乡亲,在坡上现场讲解,还编了个简单好记的鉴别口诀:“三枝九叶锯齿边,叶背淡绿白汁甜;紫背黄汁腥气重,见了此草莫沾边。”
nbsp他还教乡亲们一个更稳妥的方法:采草的时候,先掐一点叶子尝一尝,羊喜草先苦后甘,有暖意;紫茎草又苦又涩,还带着腥气,一尝就能分辨。乡亲们跟着念口诀,还当场采了几株羊喜草和紫茎草对比,记在了心里。村里的老秀才,还把这个口诀写在了村口的石碑上,让路过的人也能看到,避免再有人误食毒草。
nbsp没过多久,村里的张爷爷也来找阿山。张爷爷今年七十多岁,最近总觉得口渴,喝得多,尿也多,人却越来越瘦,以为是老了身子虚,没当回事,可最近连走路都没力气了。阿山摸了摸张爷爷的脉,脉沉细,又看了看他的舌头,舌淡苔白,说:“张爷爷,您这是‘消渴,不过不是常见的阴虚燥热,是阳虚不能化津——肾阳不足,不能把水化成津液濡润口舌,所以口渴;不能固摄水液,所以多尿。”
nbsp他给张爷爷开了方子:羊喜草五钱,天花粉三钱,煮水喝。天花粉性寒,味甘微苦,能清热生津,专治消渴;羊喜草性温,能补肾阳,两者合用,是“阳中求阴”——用羊喜草的温阳,推动天花粉的生津,既不会因为天花粉的寒凉伤了阳气,又能解决口渴多尿的问题,正好对症。
nbsp张爷爷按方子喝了一个月,口渴的症状就缓解了,尿也少了;喝到两个月,人也胖了些,又能像以前一样去坡上散步了。张爷爷特意来谢阿山,说:“阿山啊,你比镇上的郎中还厉害!这草配得好,既治好了我的病,又没让我觉得冷。”阿山笑着说:“不是我厉害,是这草懂人的身子,只要辨对了证,用对了配伍,就能治病。”
nbsp老秀才把张爷爷的病案,还有阿山的方子,一起记在了《李家村志》里,虽然只是简单的几行字,却成了这味草在地方史志里最早的记载——而这记载,源于阿山的实践,源于村民的口传,是“实践先于文献”最鲜活的注脚。
nbsp第七卷nbsp远客求艺学种药,宫寒妇人得麟儿
nbsp转年春天,李家村来了个陌生的汉子,背着一个大包袱,说是从南方的蜀地来的,叫陈大哥,是个药农。陈大哥听说李家村的羊喜草能治病,特意赶了半个月的路来学习,想把这草带回蜀地,治好家乡乡亲的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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