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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彭山三叠:稻泽菜共生记》上卷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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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了起来。次年夏天,她的稻田竟也迎来了丰收,稻穗虽没陈老实家的饱满,却也比往年强了不少。她捧着新碾的米,送到陈老实家,红着眼圈说:“老实哥,谢谢您!您这法子,比给田施多少肥都管用,这泽泻,就是稻子的好兄弟啊!”

    nbsp第三回nbsp油菜添彩nbsp三叠初成

    nbsp光绪五年,陈老实的儿子陈稻生,接过了父亲的铜烟杆。他比父亲更活络,不满足于“水稻泽泻”两季轮作,总觉得这片土地还有潜力没被挖出来。有年冬天,他去邻村走亲戚,见人家种油菜的田里,泥土格外疏松,踩上去软软的,连冻土都比别家的浅。他蹲在田边,抓了把泥土仔细看,泥土里混着细碎的油菜根须,还带着淡淡的油香。

    nbsp“油菜喜肥,又耐寒,种在泽泻之后,会不会更养地?”这个念头在陈稻生心里扎了根。回到家,他选了半亩最贫瘠的田做试验:头年种水稻,水稻收割后种泽泻,泽泻收完不犁田,直接撒上油菜籽。

    nbsp冬雪落下时,油菜苗从雪缝里钻出来,像翡翠般点缀在白茫茫的田畴间,透着倔强的生机。陈稻生每天都去田边查看,生怕冻坏了幼苗。开春后,气温回升,油菜苗疯长,很快就开出了金黄的花,半亩田像铺了层锦缎,引得蜜蜂嗡嗡地唱,连蝴蝶都绕着花丛飞。

    nbsp油菜收割时,陈稻生特意留了心。他发现,种过油菜的田,泥土比只种泽泻的更肥沃,连草根都带着油亮的光泽,用锄头挖下去,泥土松散,一点都不板结。他赶紧趁着墒情好,插上了水稻秧苗。那年的水稻,长势格外喜人,抽穗时穗头更密,谷粒更饱满,产量又比往年高了一成。

    nbsp“油菜是土地的‘肥田郎!”陈稻生激动地召集村民,在田埂上讲解,“它把泽泻没吸收完的养分都‘吃了,秸秆还田后,又能给土地添肥。稻、泽、菜轮着种,土地就像总吃新鲜菜,越养越壮!”

    nbsp村里有个叫王二麻子的村民,性子急,不信这“慢功夫”。他在自家田里照搬“水稻泽泻油菜”的模式,却偷偷在油菜地里多施了些化肥,想让油菜长得更旺。结果油菜倒是长得粗壮,可收完油菜种水稻时,麻烦来了——水稻病虫害频发,稻飞虱黑压压的一片,叶片被啃得千疮百孔,最后产量还不如单种水稻。

    nbsp王二麻子急得直跺脚,找陈稻生请教。陈稻生蹲在他的田里,摸了摸泥土,又看了看发黄的稻苗,叹道:“土地就像人的胃,三样菜换着吃才香,你偏给一道菜多加盐,胃受不了,土地也受不了啊!化肥用多了,泥土板结,病虫害自然就来了。”王二麻子这才明白,轮作的关键在“平衡”,不是越多越好,而是要顺着土地的性子来。

    nbsp陈稻生还琢磨出了新用法:以前村民们都把泽泻秸秆当柴烧,他却试着把秸秆粉碎后还田。“这草杆里全是养分,烧了多可惜。”粉碎的泽泻秸秆混在泥土里,像给土地盖了层松软的棉被,既能保墒,又能慢慢释放养分。次年种油菜时,油菜苗长得格外壮实,开花时颜色更艳,结的菜籽也更饱满。

    nbsp村里的老中医,用陈稻生种的泽泻治好了一个“水肿重症”患者。那患者下肢肿胀得连鞋子都穿不上,喝了几剂泽泻汤后,三日后肿胀就消了大半,能下地走路了。他特意找到老中医,说:“这泽泻比以前的有劲,喝了身子也舒坦。”老中医在医案里写道:“彭山泽泻,得稻、菜之精,利水而不伤阴,盖因轮作之功,土肥则药良。”这话传到陈稻生耳朵里,他心里比吃了蜜还甜——自家琢磨的法子,不仅养了地,还让药材的品质也提了上去。

    nbsp第四回nbsp经验成谚nbsp共生初显

    nbsp民国初年,彭山的“水稻泽泻油菜”轮作模式,已在凤鸣镇扎下了根,连周边几个村子都跟着学。农人们在田埂上立起木牌,用红漆写上“稻泽菜,三叠种,一年三收土不松”的谚语,木牌被风吹日晒得有些褪色,可上面的字,却成了农人们心中的“金科玉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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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每年立春,各村都会推选“轮作把式”,指导年轻人下种、施肥、收割。陈稻生的儿子陈谷丰,继承了祖辈的手艺,成了镇上最有名的“把式”。他带着村民们总结出“三叠三诀”:“稻收后,浅翻塘,泽根扎得深;泽收后,撒菜种,雪压苗更劲;菜收后,水浸田,稻穗沉如金。”这些口诀像歌谣,在田埂上传唱,连七八岁的孩童,跟着大人下田时,都能背得滚瓜烂熟。

    nbsp有个从成都来的商人,听说彭山的稻米饱满、泽泻质优、菜籽油香浓,便想偷学轮作技术,回去自己种。他蹲在田埂上看了三天,记下了播种、收割的时间,甚至连施肥的量都摸得一清二楚。可回去后依样画葫芦,种出的水稻穗小粒瘪,泽泻块茎瘦小,油菜也没结多少籽。他不甘心,又来彭山请教,陈谷丰笑着告诉他:“轮作不只是步骤,还有门道。比如油菜花开时,我们会往田里撒些稻壳灰,稻壳能养泽泻,泽泻秸秆能肥油菜,油菜枯能润水稻,这是它们之间的‘私语,得顺着土地的性子来,外人哪能轻易学去?”

    nbsp轮作不仅让土地变肥,还悄悄改变了村里的风气。以前,为了争夺岷江的水源,村民们常为了灌溉的事吵架,甚至动手。实行轮作后,水稻、泽泻、油菜的需水期错开,水源分配更合理,纠纷自然少了。每到秋收时节,各村还会举办“三叠宴”,用新米煮饭,泽泻炖排骨,菜籽油炒青菜,家家户户端着菜聚在晒谷场,举杯时总要念叨:“稻泽菜,一家亲,田肥家丰享太平。”

    nbsp彭山县志的编纂者,听说了凤鸣镇的轮作模式,特意下乡考察。他看着油黑的土地、饱满的稻穗,又听农人们讲起三代人摸索轮作的故事,深受触动。在新编的县志里,第一次出现了关于轮作的记载:“邑中农者,创稻、泽、菜三叠之法,岁收倍于单作,且土脉日肥,无竭瘠之虞,此民间实践之智也。”编纂者还特意在文末注明:“此法未见诸历代农书,然行之数十年,成效卓着,可见农事之精,在实践不在空谈。”

    nbsp这段朴素的文字,为彭山土地上这场延续百年的作物之约,写下了最郑重的注脚。而田畴间的稻、泽、菜,仍在年复一年地交替生长,把土地的故事,继续讲给下一代农人听。

    nbsp(上卷终)

    喜欢。

《彭山三叠:稻泽菜共生记》上卷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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