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彭山泽韵:三茬春秋记》上卷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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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彭山泽韵:三茬春秋记》
nbsp楔子
nbsp岷江之畔,彭山如一块温润的玉,被千里沃野轻轻托着。这里的泥土带着岷江冲积的细腻,空气里总飘着稻禾与油菜花的甜香,连风都带着三分水润,七分和煦。20世纪中叶,当古老的中医药迎来新的生机,这方水土忽然与一株草结下了不解之缘——泽泻。
nbsp它曾在汝南的泽畔萌芽,在汉川的江边扎根,在建瓯的雾里成贡,如今,却跨越千山万水,在彭山的稻田里找到了新的归宿。没人料到,这片盛产水稻与油菜的土地,会让泽泻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活力,更没人想到,“一年三茬”的轮回——水稻青了,泽泻绿了,油菜黄了——会让这株古老的灵草,在现代农业的阳光下,谱写出最动人的篇章。
nbsp故事的开端,藏在彭山农民陈德厚的锄头下,藏在1950年代那片刚收割完水稻的空田里。当第一株泽泻的嫩芽钻出带着稻香的泥土,岷江的水便知道,一场关于土地、草木与人心的新传奇,即将在四季的流转中缓缓展开。
nbsp上卷·彭山初垦泽苗新
nbsp第一回nbsp岷水滋田nbsp湿痹困农
nbsp1952年的彭山,刚从战乱的阴影中走出,田野里尽是埋头苦干的身影。陈德厚是青龙镇的老农民,种了一辈子水稻,背脊弯得像张弓,腿却肿得像两根灌满水的麻袋。“德厚哥,歇会儿吧,你这腿都快拖不动了。”邻居李二叔递过来一碗凉茶,看着他腿上按下去久久不回弹的凹痕,叹着气,“咱彭山就是湿气重,这‘萝卜腿,十户人家有八户犯。”
nbsp彭山属岷江冲积平原,常年水汽氤氲,稻田灌溉后更是泥泞难行。农民们整日泡在水里,久而久之,不少人得了“湿痹”,关节又肿又痛,阴雨天更甚,严重的连锄头都握不住。镇上的老中医王先生,药箱里总备着泽泻,说是能“利水道,去湿痹”,但那些泽泻都是从外地运来的,价格贵,药效也参差不齐。“要是咱自己能种这药就好了。”陈德厚喝着苦涩的药汤,望着窗外连绵的稻田,心里头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。
nbsp那年秋天,雨水格外多,稻田里的积水排不出去,不少稻穗都发了霉。陈德厚的腿肿得更厉害,夜里疼得睡不着,只能坐在床头揉腿。他看着墙角王先生给的泽泻药包,褐色的球茎上还沾着异乡的泥土,忽然想:“水稻怕涝,这泽泻却喜湿,稻田排水后空着也是空着,能不能试着种种?”
nbsp这个念头像颗种子,在他心里发了芽。第二天,他拄着拐杖去找王先生,王先生听了眼睛一亮:“《本草纲目》说泽泻‘生浅水泽中,咱彭山的稻田不就是天然的‘浅水泽?你要是敢试,我把珍藏的泽泻种子给你!”王先生从药箱底层摸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几十颗圆鼓鼓的种子,“这是我年轻时从建瓯带回来的,据说还是贡品种呢。”
nbsp陈德厚捧着种子,手都在抖。他知道,种水稻是本分,种药材是冒险,但一想到乡亲们肿胀的腿,想到那些被湿痹折磨的日日夜夜,他咬了咬牙:“就算赔了,我也认!”
nbsp第二回nbsp稻茬试种nbsp水土初合
nbsp收割完水稻的稻田,还带着湿润的泥土香。陈德厚选了自家三分最靠水渠的田,先用锄头把稻茬翻进土里,又挖了浅浅的排水沟——王先生说,泽泻喜湿却怕淹,得“润而不涝”。他把建瓯带来的泽泻种子泡在温水里,泡了三天三夜,直到种子鼓胀出小白芽,才小心翼翼地撒进田里。
nbsp起初,泽泻长得并不好。幼苗细弱发黄,像营养不良的孩子,和旁边田埂上的杂草比起来,毫不起眼。李二叔路过时打趣:“德厚哥,你这种的是啥?还不如种点菜实在。”陈德厚不吭声,只是更勤快地去田里看,天旱了就引渠水灌溉,水多了就赶紧疏通排水沟,夜里还打着手电筒去照,看有没有虫子啃苗。
nbsp王先生也常来指导,他发现彭山的泥土比建瓯更肥沃,含沙量也高,便让陈德厚往田里掺些河泥:“这土太‘飘,得加点‘骨力,球茎才能长得结实。”他还教陈德厚辨认泽泻的“灵性”:“叶尖朝上,说明不缺水;叶尖下垂,就是渴了;叶片发灰,怕是有虫害。”这些从书本和经验里攒的知识,像涓涓细流,一点点滋润着这片试验田。
nbsp深秋时节,泽泻终于有了模样。叶片舒展如箭,簇拥着从土里冒出,球茎藏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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