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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东坡仙粥:黄芪春韵》上卷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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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东坡仙粥:黄芪春韵》

    nbsp楔子

    nbsp绍圣四年的岭南,腊月的风带着海腥气,刮过惠州的东坡草庐。苏轼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棉袍,坐在竹榻上,望着案头那碗冷透的汤药,喉间泛起一阵燥渴。自去年被贬至此,消渴之症便如影随形——白日里饮尽一缸水仍觉喉咙冒烟,夜里尿意频频,刚合上眼就得起身,折腾得形容枯槁。

    nbsp这夜,他恍惚梦见自己回到了眉山老宅,院角那株百年黄芪正抽出新芽,嫩黄的芽尖顶着晨露,顺着根须往土里钻,竟钻出一股清冽的甘泉。他俯身去饮,水入喉间,如春风拂过枯田,浑身的燥热瞬间消了大半。惊醒时,窗外的月光正落在窗台上那株友人送的盆栽黄芪上,叶片上的绒毛沾着夜露,在月下闪着细碎的光。他摸了摸干渴的嘴唇,忽然想起梦中那股甘润,心头一动。

    nbsp上卷:渴饮南海浪,药香入梦来

    nbsp第一回nbsp瘴疠侵体生消渴,坡仙病骨叹伶仃

    nbsp惠州的冬日常有回南天,墙壁渗着水珠,空气黏得像化不开的糖稀。苏轼放下手中的《周易》,又灌下一大碗凉茶,可舌尖的灼痛感丝毫未减。他苦笑一声,对侍妾朝云道:“你看我这病,倒比岭南的荔枝还顽固。”朝云眼圈泛红:“先生前日还能写词,昨日起连握笔都觉手颤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nbsp当地的老郎中来看过,诊脉后摇头:“大人脉象洪数,舌红少津,是消渴重症。岭南多湿热,大人本就年高,又兼忧思过度,肾阴亏耗,胃火炽盛,如釜中无水,岂能不燥?”开的方子用了知母、黄柏,服下后虽稍有缓解,却总反复。苏轼望着窗外那株被台风刮断枝桠的榕树,叹道:“我这身子,倒不如这榕树坚韧。”

    nbsp一日,他在东江畔散步,见渔夫们赤足在滩涂劳作,虽日晒雨淋,却少有消渴之症。便上前请教,老渔夫笑道:“我们靠水吃水,渴了就喝江水,饿了就煮些杂粮粥,里头常放些‘土黄芪——就是山坡上那种开小紫花的根,吃着踏实。”苏轼记下“土黄芪”三个字,见江面上水汽氤氲,忽然想起《黄帝内经》里“饮入于胃,游溢精气,上输于脾,脾气散精”的话,若脾胃能化水谷为精气,或许能解这燥渴?

    nbsp夜里,他又梦到那株黄芪。这次,黄芪的根须在土里蜿蜒,竟与江河的支流重合,根须吸收的水分,顺着茎秆往上走,在叶片上凝结成露,滴落在他掌心,凉丝丝的,带着泥土的腥甜。他惊醒时,朝云正端来温水,他喃喃道:“黄芪…或许真能救我。”

    nbsp第二回nbsp故人千里传药讯,黄芪本是补元珍

    nbsp上元节刚过,惠州的梅花还剩最后几瓣残红。苏轼收到好友钱勰从杭州寄来的信,信中说:“闻子由言兄患消渴,弟忆昔年在徐州,见一老叟以黄芪粥疗此症,百试不爽。其法:取黄芪五钱,煮水取汁,入粳米煮粥,空腹食之,如春日培土,能生万物之气。”

    nbsp信末还附了一段《神农本草经》的抄录:“黄芪,味甘,微温。主痈疽,久败疮,排脓止痛,大风癞疾,五痔,鼠瘘,补虚,小儿百病。”苏轼反复摩挲着信纸,想起元丰年间在黄州,曾见农人将黄芪根晒透了藏起来,说是“冬藏春用,能抵半副人参”。他对朝云道:“钱兄素来严谨,他推荐的法子,定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nbsp可岭南的药铺里,黄芪多是本地所产的“南黄芪”,根细味淡。苏轼便托人往北方采买“北黄芪”——据说山西产的绵黄芪最佳,根如箭杆,断面呈金井玉栏,得太阴之精,补肺气而固表,升脾气而利水。等待药材的日子里,他试着用南黄芪煮粥,虽也有些回甘,却总觉力道不足,夜里仍渴醒数次。

    nbsp一日午后,他在草庐前晒太阳,见一只老母鸡带着雏鸡啄食墙边的黄芪嫩叶,雏鸡吃得欢实,绒毛油光水滑。他忽然悟到:“草木有灵,需得顺应时节。黄芪春生苗,夏长叶,秋收根,冬藏精,我此刻用其叶,正如取未熟之果,自然效力不足。”便让仆役在院中辟出一块地,埋下南黄芪的种子:“且等来年,看它能否生根发芽,得此地之气。”

    nbsp半月后,北黄芪终于送到。苏轼拆开油纸包,一股醇厚的药香扑面而来,如陈年的米酒,混着阳光的味道。他拿起一根细看,根须完整,皮黄肉白,断面的纹路如年轮般清晰。朝云笑道:“先生见了这药,眼里都有光了。”苏轼哈哈一笑:“这哪里是药?这是催我活下去的春信啊!”

    nbsp第三回nbsp初试粥香消燥渴,一瓯能抵万黄金

    nbsp惊蛰那日,雷声隐隐,惠州的泥土里钻出新绿。苏轼按照钱勰的法子,亲自煮起黄芪粥。他先将黄芪用清水泡了半个时辰,待根须舒展,便放入砂锅中,加井水三升,大火煮沸后,改小火慢煎。药香渐渐弥漫开来,初时如远山含黛,带着一丝清苦;煎到一个时辰,苦尽甘来,竟有蜜般的甜香从锅盖缝里钻出来。

    nbsp朝云在旁研墨,笑道:“先生煮药,倒比写词还认真。”苏轼头也不抬:“药如文,需字字斟酌。火大了则焦,火小了则力不足;时短则味浅,时长则味浊。”他守在炉边,不时用竹筷搅动锅底,见黄芪水渐渐变成琥珀色,便滤出药汁,再将淘洗干净的粳米倒入药汁中,慢慢熬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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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粥熟时,晨光刚好透过窗棂,照在青瓷碗里。粥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,像凝住的月光,黄芪的甘香混着米香,让人口舌生津。苏轼舀起一勺,吹了吹,缓缓送入口中。初时只觉温润,顺着喉咙滑下去,到了胃脘处,竟像有一股暖流慢慢散开,四肢百骸都舒坦了许多。他连吃了两碗,放下碗时,忽然惊觉——刚才煮粥时喝的半壶水,此刻竟一点也不渴了。

    nbsp这一日,苏轼竟没起夜。清晨醒来,他望着窗外被雨水洗过的芭蕉叶,叶尖垂着水珠,晶莹剔透。他对朝云道:“昨夜睡得沉,竟梦到自己在徐州的麦地里,赤脚踩着新翻的泥土,脚下暖烘烘的,浑身是劲。”朝云喜极而泣:“先生,这黄芪粥真的有用!”

    nbsp接下来的几日,苏轼坚持服食黄芪粥。他发现,若是前一日吃了些油腻,夜里便会稍渴;若是清淡饮食,配合粥食,便安稳许多。他在札记中写道:“病从口入,亦能从口出。黄芪如良相,粳米如百姓,相民相得,方能国泰民安——我这身子,便是一国啊。”

    nbsp第四回nbsp春盘初荐新滋味,药粥渐驱旧病痕

    nbsp春分这天,惠州的乡邻送来新采的韭菜、荠菜,说是“春盘”,要就着新米吃,取“春生”之意。苏轼忽然想起钱勰信中“如春日培土”的话,便在黄芪粥里加了些切碎的荠菜。荠菜的清苦中和了黄芪的甘温,竟别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nbsp他望着案上的春盘,灵感涌动,提笔写下:“雪沫乳花浮午盏,蓼茸蒿笋试春盘。人间有味是清欢。”写完,又觉得意犹未尽,想起这救命的黄芪粥,再续一句:“黄芪煮粥荐春盘,此物生来补元真。”

    nbsp服粥月余,苏轼的消渴症已好了大半——白日里饮水减了七成,夜里也只需起夜一次。他又能像从前那样,在庭院里侍弄花草,甚至能提笔写蝇头小楷了。药铺的掌柜来拜访,见他面色红润,惊叹道:“苏大人,您这气色,比半年前好了十倍!都说这黄芪是‘平民参,看来一点不假。”

    nbsp苏轼笑道:“非也,黄芪之妙,不在比人参,而在它如春风化雨,润物无声。人参如烈火,能救急;黄芪如暖阳,能养身。我这病是积年的虚损,靠的正是这日日滋养的功夫。”他指着院中那株自己种下的南黄芪,已抽出嫩绿的芽:“你看这草木,春生夏长,从不急功近利,人治病,也该学草木的性子。”

    nbsp一日,他与友人游罗浮山,行至半山腰,友人都累得气喘吁吁,他却步履稳健。友人问他秘诀,他指着山间随处可见的黄芪草:“我靠的不是力气,是元气。这黄芪粥,补的就是元气,如大地有了根基,方能承载万物。”说着,他摘下一片黄芪叶,放在口中嚼了嚼,清苦之后,是绵长的回甘。

    nbsp上卷终

    nbsp下卷:粥香弥漫岭南月,医道流传万古春

    nbsp第五回nbsp乡邻求方传善法,因地制宜化顽疾

    nbsp苏轼康复的消息很快传遍惠州。一日,有个农妇抱着孩子来求医,说

《东坡仙粥:黄芪春韵》上卷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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