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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15章 龙潜于渊(70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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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;   nbsp“是‘忆藤。”陈砚调出纳煞镜中的记录,“祖父的羊皮卷提过,雨林的镜藤能吸收大地的记忆,花开时会将不同时空的画面交织在一起。看来它们终于突破了地域的限制,能与其他镜脉自由交流了。”

    nbsp马车驶入雨林时,镜藤的花瓣纷纷转向他们,像无数双好奇的眼睛。一个戴羽毛冠的祭司在路口等候,他的权杖顶端嵌着块心形的铜镜,镜中映出雨林的全貌:“神树说有远方的镜灵带来了新的记忆,让我们准备好迎接‘镜汇。”

    nbsp“镜汇?”阿竹捧着自己的铜镜,镜身突然发烫,与周围的镜藤产生共鸣。

    nbsp祭司指向雨林深处的空地:“每隔百年,所有镜藤会同时开花,将储存的记忆汇集成‘镜书,供后人翻阅。只是以前的镜书只有雨林的故事,今年的花瓣里,却多了许多陌生的画面——有穿铠甲的人在麦田里劳作,有冰原上的灯火连成星河,还有……”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敬畏,“有归墟的光海。”

    nbsp空地中央,无数镜藤的花瓣组成了一本巨大的书,书页上的画面正在流动:陈砚在洛水劈开黑雾,阿依在三生岛洒下忘川水,老道士在沉镜岛种下第一株龙涎草……他们守护镜子的所有经历,都被镜藤记录了下来,与雨林的记忆交织成新的篇章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我们的故事,也成了镜子的记忆。”阿依的指尖划过书页,接触到的画面顿时化作光粒,融入她的铜镜,“就像前人的故事滋养了我们,我们的故事也会滋养后来者。”

    nbsp镜书的最后一页是空白的,只有一行由光组成的字:“待续。”阿竹的铜镜突然飞向前,贴在空白页上,镜面中映出他自己的脸,旁边渐渐浮现出新的字迹——那是属于新守镜人的故事,正等待被书写。

    nbsp离开雨林时,镜藤的花瓣开始凋谢,化作光雨落在他们身上。阿竹的铜镜吸收了最多的光粒,镜背的世界地图上,雨林的位置亮起翠绿色的光,与其他地域的光芒连成完整的闭环。

    nbsp“下一站去哪?”阿竹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藏着星子。

    nbsp陈砚看向纳煞镜,镜面中,世界边缘的归墟光海正在微微波动,光海深处,一点新的光芒正在孕育——那是从未被发现的镜灵,正带着新的使命苏醒。他笑着扬鞭:“去看看光开始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nbsp马车在镜脉的指引下继续前行,车轮碾过满地的镜花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在为未完的故事伴奏。阿依翻开新的羊皮卷,卷上的地图已经延伸到了世界的边缘,却仍在不断生长;阿竹趴在镜板上,用指尖描摹着流动的光带,在空白处画出小小的太阳;陈砚的纳煞镜悬在车顶,青光如灯塔般照亮前路,镜背的“守”字印记与所有镜子的光芒共鸣,温暖而坚定。

    nbsp沿途的镜脉在脚下延伸,像无数条银色的河流,最终汇入归墟的光海。而光海深处,新的镜灵正在苏醒,新的故事正在酝酿,就像春天总会如约而至,守护的旅程,也永远有下一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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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这条路,没有终点。守护,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nbsp马车碾过极北冻土的冰层,发出细碎的咯吱声。阿竹裹紧了裘衣,鼻尖仍冻得通红,他捧着自己的铜镜凑到车窗边,镜面上凝结的白霜遇热融化,露出底下流动的光纹——这是镜脉在极寒之地的特殊形态,像冰封在地下的星河。

    nbsp“前面就是‘镜陨坑了。”陈砚勒住缰绳,马车停在一道巨大的冰裂旁。裂谷深处泛着幽幽的蓝光,无数不规则的镜片嵌在冰层里,折射着从头顶冰缝漏下的天光,像把夜空揉碎了撒进了深渊。

    nbsp阿依展开新绘制的镜脉图,图上的极北区域用蓝线标注出环形的光带,恰好与陨坑的轮廓重合:“祖父的残卷上说,这里是上古时期‘天镜碎裂的地方。天镜的碎片带着星辰的力量,在冻土中孕育出了能映照星轨的‘陨镜。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突然从车顶飞下,悬在裂谷上方。青光穿透冰层,照出陨镜的真容:它们并非规则的镜面,而是棱角分明的晶体,内部流淌着银色的星砂,砂粒的流动轨迹与夜空中的星轨完美同步。最深处的一块主陨镜足有马车大小,晶体中封存着一团淡紫色的光晕,像被困住的星云。

    nbsp“陨镜在害怕。”阿竹的铜镜突然发烫,镜中映出主陨镜的光晕在颤抖,“它在发抖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极北的寒风突然变得狂暴,卷着冰碴子抽打在车壁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。裂谷中的陨镜纷纷亮起蓝光,星砂的流动变得紊乱,原本同步的星轨图案扭曲成杂乱的线条,像被揉皱的星图。

    nbsp陈砚的识海泛起刺痛,纳煞镜的青光中浮现出异象:三颗暗淡的星辰正在偏离轨道,朝着陨坑的方向坠落,星辰表面覆盖着黑色的尘埃,那是被“蚀星煞”污染的星核——蚀星煞是宇宙间的虚无之力,能吞噬光与热,三百年前曾掠过西大陆,导致战镜集体失控。

    nbsp“它们要吞噬陨镜的星力。”陈砚将纳煞镜的青光注入冰层,光纹顺着镜脉蔓延,在裂谷周围织成防护网,“陨镜是天地间唯一能锚定星轨的镜子,一旦被污染,地面的镜脉会跟着紊乱,归墟的光海都会受到波及。”

    nbsp阿依将忘川水与星砂混合,制成特殊的墨水,用羽毛笔在陨镜的晶体上绘制符文。墨痕所过之处,紊乱的星砂渐渐平复,扭曲的星轨重新舒展:“祖父说星力与镜力同源,都遵循‘平衡之道。蚀星煞靠失衡的能量为生,只要稳住陨镜的星轨,就能削弱它们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nbsp阿竹学着阿依的样子,用自己的铜镜承接漏下的天光,再将光注入小型陨镜。铜镜的光芒虽然微弱,却带着初生的韧性,竟让几枚濒于熄灭的陨镜重新亮起蓝光。“它们在回应我!”少年惊喜地喊道,镜中映出陨镜的星砂向他的方向流动,像在道谢。

    nbsp深夜时分,三颗暗星终于抵达陨坑上空。黑色的尘埃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蚀星煞所过之处,防护网的青光剧烈闪烁,边缘的陨镜开始失去光泽,星砂凝固成灰色的硬块。主陨镜的紫色光晕收缩成一团,晶体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。

    nbsp“不能让它们靠近主陨镜!”陈砚的纳煞镜爆发出强光,镜背的世界地图上,所有被守护过的镜子位置同时亮起,洛水的青铜镜、万镜台的镜泉、雨林的镜藤……无数道光芒顺着镜脉涌入极北,在裂谷上方组成巨大的光盾。

    nbsp光盾中,无数镜灵的虚影一闪而过:铠甲镜灵举起残破的盾牌,三生镜灵用红线缠绕暗星,无像镜灵化作光球撞击尘埃……它们虽然远在各地,却通过镜脉的连接,与陨镜并肩作战,像一场跨越大陆的驰援。

    nbsp阿依突然想起祖父残卷上的话:“天镜碎裂,非为消亡,是化万千镜灵,守护人间星火。”她将手中的星砂墨水洒向主陨镜,墨痕顺着裂纹流淌,竟与内部的紫色光晕融为一体,光晕瞬间暴涨,从晶体中涌出,化作一条星龙,仰头冲向暗星。

    nbsp星龙的鳞片由无数细小的镜片组成,每个鳞片里都映着不同的星空:有沉镜岛的夏夜繁星,有中州的猎户座,有西大陆的银河……这些被各地镜子记录的星空记忆,此刻汇聚成对抗虚无的力量,黑色尘埃在星龙的撞击下纷纷消散。

    nbsp阿竹的铜镜在此时达到了共鸣的顶峰,镜面射出一道纤细却坚定的光,恰好击中最暗的那颗星辰。星辰表面的黑尘被穿透,露出底下微弱的星光——那是被蚀星煞掩盖的本我之光,只要还有一丝光芒,就不算彻底消亡。

    nbsp“它们也在求救!”阿竹喊道,“这些暗星不是自愿的!”

    nbsp陈砚立刻调整光盾的力量,不再是强硬的对抗,而是化作无数光丝,缠绕住暗星的核心。光丝中流淌着归墟光海的平和之力,像温柔的劝说,让暗星躁动的能量渐渐平复。被污染的星核在光丝中慢慢净化,黑色尘埃化作滋养陨镜的星土,落在裂谷中,长出闪烁的星草。

    nbsp天快亮时,最后一颗暗星的黑尘彻底消散,三颗星辰恢复了原本的光泽,重新回到自己的轨道。陨坑中的陨镜星砂流动得愈发平稳,主陨镜的裂纹被星龙的光晕修复,晶体表面映出完整的星图,连三百年前缺失的南极星都重新显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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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极北的寒风变得柔和,带着星草的清香。一个穿兽皮的冰原老人从冰洞里走出,他是世代守护陨坑的“星镜卫”,手中的骨杖顶端嵌着块陨镜碎片。“三百年了,终于等到这一天。”老人抚摸着主陨镜的晶体,“天镜的碎片在告诉我们,分离不是为了对抗,是为了从不同的角度守护同一片星空。”

    nbsp离开镜陨坑时,星龙的光晕化作一道光带,与纳煞镜的镜脉相连,成为极北的新枢纽。阿竹的铜镜里多了一片流动的星砂,无论走到哪里,都能映照出极北的星空,像带着一块小小的陨镜同行。

    nbsp马车往南行驶时,纳煞镜的镜面映出了新的目的地——位于东陆腹地的“镜墟城”。这座城市因地下埋藏着大量古代镜矿而得名,城中的建筑都用镜石砌成,白天在阳光下闪烁如水晶宫,夜晚则会反射月光,让整座城笼罩在柔和的银辉中。

    nbsp“镜墟城的人能与镜石对话。”阿依翻看着新收集的游记,“他们的孩子从小就会佩戴镜石吊坠,据说能在睡梦中看到镜矿的记忆。但最近半年,城里的镜石突然开始发烫,不少人做起了相同的噩梦——黑色的潮水淹没了城市,所有镜子都在哭泣。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的青光中,镜墟城的景象渐渐清晰:城中的镜石建筑表面渗出细密的汗珠,像在紧张地分泌液体;地下的镜矿脉里,无数细小的镜灵在奔跑,似乎在逃离什么;城中心的“镜魂塔”顶端,一块巨大的镜石正在发出红光,红光中隐约有黑色的潮水在涌动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地脉煞。”陈砚的指尖划过镜面,“镜墟城的镜石与地下的熔岩脉相连,熔岩活动异常时,地脉的戾气会污染镜石。那些噩梦不是预言,是镜石感知到的危机——地脉的异动可能引发塌方,淹没整个城市。”

    nbsp靠近镜墟城时,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的马车。士兵的铠甲由镜石碎片拼接而成,甲片上的红光忽明忽暗,映得他脸色焦虑:“城主有令,最近禁止外人入城,城里的镜石越来越不对劲,昨天城南的镜石墙突然倒塌,压伤了好多人。”

    nbsp阿竹掀起车帘,露出自己的铜镜:“我们是守镜人,能帮你们看看镜子。”铜镜的青光与士兵铠甲的红光相遇,红光竟消退了几分,露出甲片原本的莹白。

    nbsp士兵的眼睛亮了起来,立刻放行:“你们一定是预言中带来‘清镜泉的人!长老说只有外来的镜灵之力,才能净化地脉的戾气。”

    nbsp镜墟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只有镜石建筑的红光在寂静中闪烁,像无数双警惕的眼睛。城中心的镜魂塔周围围满了人,塔顶的巨大镜石红光最盛,偶尔有黑色的液滴从石上滴落,落在地面上,腐蚀出细小的坑洞。

    nbsp“它快撑不住了。”城主是个面色憔悴的中年人,他指着镜石上的纹路,“这些是‘泣血纹,只有镜石感知到灭顶之灾时才会出现。我们试过用清水冲洗,用咒语安抚,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飞向塔顶,青光笼罩住巨大的镜石。陈砚的识海与镜石的记忆相连,看到了地下的景象:熔岩脉正在扩张,灼热的气流顺着镜矿的缝隙上升,将地脉中的硫磺等戾气注入镜石,镜石的晶体结构正在被破坏。

    nbsp“不是要压制它,是要疏导。”陈砚喊道,“让镜石把吸收的戾气排出来!”

    nbsp阿依立刻指挥城民收集雨水,混合忘川水,用特制的导管引向镜石的底部。阿竹则带着城中的孩子们,用他们的镜石吊坠围绕镜魂塔组成圆环,吊坠的微光与纳煞镜的青光呼应,形成引导的通道。

    nbsp在青光与吊坠微光的引导下,镜石上的泣血纹开始流淌,黑色的液滴汇成细流,顺着导管流入预先挖好的深坑。深坑中埋着从归墟带回的光沙,黑色液滴与光沙接触,发出滋滋的响声,化作无害的水汽蒸腾而去。

    nbsp随着戾气被排出,镜石的红光渐渐消退,露出底下纯净的莹白。地下传来沉闷的震动,熔岩脉的扩张在镜石的疏导下趋于平稳,不再威胁城市的安全。镜石的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,不再是泣血纹,而是流畅的“安脉纹”,像大地平稳的呼吸。

    nbsp城民们欢呼着走出家门,孩子们围着镜魂塔奔跑,他们的镜石吊坠在阳光下闪烁,与塔顶的镜石相互呼应,形成和谐的光网。城主捧出一块最纯净的镜石,递给陈砚:“这是‘镜心石,能储存最纯净的镜灵之力,送给你们,或许以后能帮到其他地方的镜子。”

    nbsp离开镜墟城时,镜石建筑反射着夕阳的金光,整座城市像一块被照亮的巨大水晶。阿竹将自己的铜镜贴在车窗上,镜中映出镜墟城的光网与极北的星带在天际交汇,形成守护人间的光轮。

    nbsp纳煞镜的镜面中,新的光点正在闪烁——那是位于西南沼泽的“镜沼”,据说那里的沼泽水能化作镜子,映照出人的前世执念,最近沼泽的水面总是沸腾,映出的执念越来越狂暴,附近的村民不敢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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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沼泽里的镜子,会不会像洛水的青铜镜一样,藏着很多古老的故事?”阿竹好奇地问,手指在铜镜上画着漩涡,“我想看看,执念被化解后,镜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。”

    nbsp陈砚笑着调整马车的方向,西南的天际线在云层中若隐若现,那里的空气中似乎都带着湿润的水汽,与极北的干燥、镜墟城的清透截然不同。纳煞镜的青光在前方劈开通路,镜背的世界地图上,西南沼泽的位置正在亮起湿润的绿光,等待着被填满。

    nbsp“每个地方的镜子都有自己的脾气。”阿依整理着收集的镜灵记录,指尖划过一页空白,“就像人有不同的性格,镜子的故事也千奇百怪,但只要找到它们的本心,就能明白该如何守护。”

    nbsp马车在通往西南沼泽的路上继续前行,车轮碾过湿润的土地,留下深深的辙痕,很快又被新的青草覆盖。纳煞镜的光芒与沿途的镜脉相连,像一条不断延长的银线,将极北的星空、东陆的镜城、西南的沼泽串联在一起,织成守护人间的网。

    nbsp这条路,依旧没有尽头。但只要镜脉在流动,镜灵在呼吸,守镜人的脚步就不会停歇,因为镜子里藏着的,从来都不只是影像,还有人间的千万种生活,千万种希望,等待着被温柔映照,被坚定守护。

    nbsp守护,永不落幕。

    nbsp马车驶入西南沼泽时,车轮陷进了没过脚踝的淤泥里。空气里弥漫着腐烂植物的腥气,水面漂浮着墨绿色的水藻,藻叶间偶尔闪过细碎的银光——那是沼泽水凝结的镜影,稍纵即逝,像握不住的月光。

    nbsp“这里的镜子没有形状。”阿竹蹲在车边,伸手去碰水面,指尖刚接触到银光,镜面就“啵”地一声碎了,化作无数银点融进泥里。他的铜镜突然发烫,镜中映出密密麻麻的人脸,都在无声地哭泣,“它们好像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nbsp陈砚展开纳煞镜,青光穿透浑浊的水面,照出沼泽下的景象:无数残破的铜镜碎片嵌在淤泥里,碎片的边缘缠着黑色的水草,水草的根须扎进碎片的裂纹中,吸食着镜灵的力量。最深处的泥层里,一块巨大的青铜镜背朝上躺着,镜背的纹路与洛水的青铜镜相似,却布满了被腐蚀的孔洞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淤煞。”陈砚的声音压得很低,识海泛起潮湿的沉重感,“沼泽的淤泥堵塞了镜脉,让镜灵无法呼吸。这些水镜是镜灵的最后挣扎,想借水汽浮出水面求救,却被淤煞困住,只能重复痛苦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nbsp阿依将本墨与艾草汁混合,调成绿色的液体,用树枝蘸着在马车周围画圈。墨圈形成的瞬间,周围的水镜不再破碎,而是稳定地浮在水面上,镜中哭泣的人脸渐渐清晰——有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,有梳着双丫髻的少女,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,他们的服饰都带着三百年前的特征。

    nbsp“是战乱时沉入沼泽的人。”阿依的指尖划过最近的一面水镜,镜中的少女突然开口,无声地说着“救命”,“他们的镜子和人一起沉入淤泥,执念与镜灵纠缠在一起,形成了‘镜缚魂。淤煞不仅在伤害镜灵,也在折磨这些魂魄。”

    nbsp往沼泽深处走的路上,水镜越来越密集,镜中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。他们看到三百年前的战场:溃败的士兵将铜镜扔进沼泽,想销毁溃败的证据;逃难的百姓抱着镜子沉入水底,宁愿与镜同亡也不愿被俘虏;还有位镜匠,临死前将未完成的镜坯藏在泥里,镜坯上还留着他的指温。

    nbsp“这些镜子不该被遗忘。”陈砚的纳煞镜射出青光,将散落的镜缚魂一一包裹,“士兵的镜子记录着战场的残酷,该被铭记以警示和平;百姓的镜子承载着对生的渴望,该被尊重以珍惜当下;匠人的镜坯藏着未竟的心愿,该被完成以告慰亡灵。”

    nbsp沼泽中心的水面突然沸腾起来,墨绿色的水藻旋转成漩涡,漩涡中央,那面巨大的青铜镜缓缓翻转,镜面朝上——镜中没有映出他们的身影,而是三百年前的画面:无数人在沼泽边互相残杀,鲜血染红了水面,镜子在混乱中被推入淤泥,发出绝望的嗡鸣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主缚魂。”阿竹的铜镜剧烈震颤,镜中映出个穿将军铠甲的虚影,正举剑刺向镜匠,“他是当年的溃兵将军,因战败而迁怒于镜匠,认为是镜子照出了他的怯懦,才下令将所有镜子沉入沼泽。他的执念最强,成了淤煞的核心。”

    nbsp将军的虚影从水镜中走出,铠甲上的锈迹滴落黑色的淤泥,所过之处,水镜中的人脸纷纷露出恐惧的表情。“都是这些镜子的错!”虚影的声音像破锣,“若不是它们照出我的败相,我怎会沦为阶下囚!”

    nbsp他挥剑砍向陈砚,剑刃带着黑色的淤煞,劈开了青光的防护。阿依立刻将调好的绿色液体洒向虚影,液体与淤煞相遇,发出刺鼻的气味,虚影的铠甲开始融化,露出底下苍白的面容——那是张充满悔恨的脸,只是被执念掩盖,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nbsp“你怕的不是镜子,是自己的懦弱。”陈砚的声音穿透虚影的咆哮,“镜子照出的只是事实,真正打败你的,是你不敢面对失败的执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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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纳煞镜的青光中浮现出将军的后续:他并未被处死,而是被流放边疆,晚年在悔恨中为沼泽边的百姓打井,直到老死。井台上的石板,是他用自己的铜镜碎片镶嵌的,上面刻着“悔”字。

    nbsp虚影的剑哐当落地,他看着青光中晚年的自己,突然捂着脸痛哭起来。黑色的淤煞从他身上褪去,露出透明的魂体——那是个疲惫的老人,眼中不再有戾气,只有无尽的愧疚。

    nbsp“我对不起他们……”老人的魂体跪在水面上,对着周围的水镜深深鞠躬,“是我让你们和镜子一起受苦了……”

    nbsp随着将军执念的消散,淤煞的力量迅速减弱。墨绿色的水藻开始枯萎,露出底下清澈的水面;淤泥中的镜碎片在青光中自行拼接,虽然裂痕仍在,却组成了完整的镜面;沉入泥中的镜坯被水流托出,落在阿竹手中,坯上的指温仿佛还在。

    nbsp陈砚将纳煞镜贴在巨大的青铜镜上,两面镜子的光芒交织,镜中的战场画面渐渐变化:溃败的士兵扔掉武器,扶起受伤的敌人;逃难的百姓互相搀扶,在沼泽边重建家园;镜匠的镜坯被新的匠人接过,在阳光下打磨出温润的光泽。

    nbsp镜缚魂们在光中渐渐透明,他们对着陈砚和阿依点头致意,然后化作点点星光,融入水面的镜光中。那位镜匠的魂体最后离开,离开前,他对着阿竹手中的镜坯笑了笑,镜坯上的指痕突然变得清晰,像在传递打磨的技巧。

    nbsp沼泽的水面恢复了平静,墨绿色的水藻化作滋养水草的肥料,清澈的水中长出白色的睡莲,花瓣上顶着银色的水镜,镜中映出蓝天白云,再没有了痛苦的记忆。

    nbsp离开沼泽时,阿竹捧着完成的镜坯,镜坯在他手中渐渐成型,镜背刻着“安”字,是他从将军晚年的“悔”字中悟到的——真正的安宁,不是永不犯错,而是知错能改。

    nbsp沼泽边的村庄里,村民们正在打捞浮出水面的铜镜碎片,他们要建一座“镜忆馆”,将这些镜子的故事刻在墙上,让后人记得战乱的残酷,更记得和平的珍贵。

    nbsp阿依的羊皮卷上,西南沼泽的位置亮起碧绿色的光,与极北的蓝光、东陆的白光相连,像块被填满的拼图。但她发现,地图的角落还有处微光——那是位于大陆最东端的“镜浪屿”,据说那里的海浪能化作会唱歌的镜子,最近歌声却变得凄厉,渔民们不敢出海。

    nbsp“会唱歌的镜子?”阿竹的眼睛亮起来,手中的新铜镜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是在回应,“它们唱的是海浪的歌,还是自己的心事?”

    nbsp陈砚的纳煞镜指向东方,镜面中,无数银色的浪涛在礁石间翻滚,每道浪涛都像面流动的镜子,唱着不成调的歌,歌声中带着悲伤。他笑着扬起缰绳:“去听听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nbsp马车在泥泞的路上留下最后一道辙痕,然后转向东方的海岸线。沼泽的水镜在身后闪烁,像无数双目送的眼睛,镜光与夕阳交织,在水面铺成金色的路。

    nbsp纳煞镜的青光穿透暮色,照亮了前方的路。镜浪屿的轮廓在海平线上若隐若现,海浪的歌声顺着风传来,虽然微弱,却带着某种呼唤——那是等待被理解的悲伤,等待被倾听的故事,等待被治愈的伤痕。

    nbsp就像世间所有的镜子,无论藏在雪山、沙漠、沼泽还是深海,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人间的悲欢。而守镜人的使命,就是循着这些声音,找到它们,理解它们,守护它们,让每一面镜子都能在属于自己的地方,安心地映照世界,自由地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nbsp这条路,依旧漫长。但只要海浪还在歌唱,镜子还在映照,陈砚、阿依和阿竹的身影,就会永远走在守护的路上,让那些被遗忘的、被伤害的、被误解的镜子,都能重获安宁与尊重。

    nbsp守护,永不停歇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415章 龙潜于渊(70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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