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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14章 龙潜于渊(69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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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船行至海外三岛时,海面的颜色渐渐变得剔透,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。最外侧的“三生岛”上,漫山遍野的桃树正开得灿烂,花瓣落在清澈的溪流里,随波漂向岛心的湖泊——湖心的巨石上,嵌着面古朴的青铜镜,镜面分为三层,分别刻着“前世”“今生”“来世”的篆字,正是传说中的三生镜。

    nbsp“岛上的巫祝说,这镜子三百年才会同时亮起三层镜面。”阿依用木桨拨弄着水面的桃花瓣,花瓣在她掌心化作小小的镜影,映出模糊的前世画面,“今年恰逢其会,附近的渔民都来求镜,想看看自己的来世会是什么模样。”

    nbsp陈砚的纳煞镜在怀中微微震颤,镜面映出三生镜的真容:三层镜面的夹层里,缠绕着无数银色的丝线,丝线的一端连着求镜人的眉心,另一端则深深扎进镜背的“轮回纹”中。每当有人对着镜子许愿,丝线就会绷紧一分,镜背的纹路便会渗出青黑色的汁液——那是被强行窥探未来而扭曲的“命力”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窥命丝。”陈砚的指尖划过船舷,水珠凝成的镜影里,一个穿黑袍的巫祝正在三生镜旁作法,他手中的骨针穿过银色丝线,将求镜人的命力引向镜底的暗格,“他们在偷取命力,用来维持三生镜的显影。这些人看的不是来世,是在给巫祝当‘命食。”

    nbsp靠近湖岸时,阵阵诡异的香气飘来。岸边的桃树下,跪着许多求镜人,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,眼神却异常狂热,嘴里反复念叨着“来世要当王侯”“来世要享荣华”。一个老妇人刚从三生镜前离开,脚步虚浮地往回走,没走几步就突然倒地,身体迅速干瘪下去,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。

    nbsp“她的命力被吸干了。”阿依捂住口鼻,忘川水在她掌心泛着微光,“祖父说强行窥探轮回会折损阳寿,这些人明明知道危险,却还是愿意用今生的命换虚无缥缈的来世。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突然飞出掌心,悬停在三生镜上方。青光扫过之处,银色的窥命丝纷纷断裂,求镜人身上的狂热渐渐退去,露出茫然的神色。有人摸着自己的胸口,疑惑为什么刚才会那么执着于来世;有人看着倒地的老妇人,突然想起自己家中的妻儿,转身就往岛外跑。

    nbsp“是谁在捣乱!”黑袍巫祝从湖心亭冲出来,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,手中的骨针指向陈砚,“三生镜显灵,本就是天经地义!这些人自愿献祭,关你什么事!”

    nbsp他挥动画着符咒的幡旗,三生镜的三层镜面突然同时亮起红光,镜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来世画面:想当王侯的渔民变成了供人驱使的傀儡,想享荣华的妇人沦为街头乞丐,每个求镜人的“美梦”都变成了更残酷的噩梦。

    nbsp“这就是你造的假来世!”陈砚的短刃出鞘,青光劈向幡旗,“你用偷来的命力编织谎言,让他们沉迷幻想,再趁机吸走他们的命力,简直是丧心病狂!”

    nbsp幡旗在青光中炸裂,露出里面的镜芯——竟是一块被污染的三生镜碎片,上面刻着与镜魇相似的符咒。巫祝的脸色变得狰狞,他扑向三生镜,将自己的血滴在镜背的轮回纹上:“我为三生镜供奉了这么多命力,它早就是我的了!你们都得死在这里,给我当最后的祭品!”

    nbsp三生镜的镜面突然炸裂,无数窥命丝从碎片中飞出,像毒蛇般缠向周围的求镜人。被缠住的人瞬间恢复狂热,转身扑向陈砚,嘴里喊着“挡我来世者死”。阿依将忘川水泼向人群,水液落在他们身上,发出滋滋的响声,窥命丝的控制出现了片刻松动。

    nbsp“醒醒!来世不在镜子里,在你们自己手里!”陈砚的纳煞镜射出金光,与三生镜的碎片产生共鸣,“今生多行善事,来世自然顺遂;今生作恶多端,来世必然受苦。这才是真正的轮回,不是靠镜子照出来的!”

    nbsp金光中,三生镜的碎片开始重组,镜背的轮回纹渗出金色的汁液,与断裂的窥命丝融合,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,飞回求镜人体内。被吸走的命力重新回归,倒地的老妇人渐渐恢复血色,干瘪的身体也变得饱满起来。

    nbsp巫祝看着重组的三生镜,发出绝望的嘶吼:“不可能!没有命力滋养,它怎么可能自己修复!”他冲向镜面,想再次污染它,却被重组的镜面弹飞,身体撞在桃树上,化作无数黑色的飞蛾,消散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nbsp三生镜的三层镜面终于恢复清澈,第一层映出求镜人的前世因果:渔民的前世是善良的樵夫,妇人的前世是勤劳的农妇,每个人的今生境遇都与前世的所作所为息息相关;第二层映出他们的今生百态,有欢笑有泪水,有收获有遗憾,都是真实的生活;第三层则是模糊的光晕,光晕中只有“善”“恶”两个字在交替闪烁。

    nbsp“来世是空白的,需要自己书写。”陈砚的声音在湖边回荡,“三生镜照见的不是定数,是提醒——前世的债要还,今生的路要走,来世的果要种。这才是轮回的真谛。”

    nbsp求镜人们纷纷对着三生镜鞠躬,有人放下了对来世的执念,决定好好过好今生;有人明白了前世的因果,开始弥补过去的过错。桃花瓣落在镜面上,被金光染成金色,顺着溪流漂向远方,像一封封承载着新生的信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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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三生岛的巫祝继承者是个年轻的姑娘,她焚毁了所有与窥命丝相关的法器,在三生镜旁立了块石碑,上面刻着“前世不恋,今生不负,来世不期”。她对陈砚说:“以后这镜子只用来警醒世人,再也不帮人窥探虚无的来世了。”

    nbsp离开三生岛时,桃花正纷纷扬扬地落下,落在船上,像一层粉色的雪。阿依的羊皮卷上新标注的路线指向中间的“光阴岛”,卷上画着个沙漏形状的镜子,旁边写着“时不我待,镜照初心”。“祖父说光阴岛的‘岁月镜能照见人遗忘的初心,只是最近岛上的时间总是忽快忽慢,有人在岛上待了一天,回去后发现已经过了十年。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的镜面映出光阴岛的景象:岛上的草木在瞬间经历着枯荣,溪流时而湍急时而静止,居民们的年龄在不断变化,刚才还是孩童,转眼就变成了老者;岛心的岁月镜嵌在巨大的钟乳石上,镜中流淌着银色的“时间沙”,沙粒的流速极不稳定,时而快如飞瀑,时而慢如凝脂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时乱煞。”陈砚的识海泛起阵阵眩晕,镜面中,岁月镜的镜灵被锁链捆在钟乳石上,一个穿古装的老者正在用罗盘拨弄时间沙,“他在人为扰乱时间流速,想让岁月镜只照见他想让别人看见的‘初心,掩盖他自己的恶行。”

    nbsp光阴岛的海风带着奇异的韵律,吹在人身上,让人感觉时而年轻,时而衰老。陈砚看着自己的手背,皮肤在瞬间长出皱纹,又迅速恢复光滑,像是在经历着加速的人生。

    nbsp“得尽快找到岁月镜。”阿依将本墨涂在两人的太阳穴上,墨香让眩晕感减轻了许多,“祖父说本墨能稳定心神,抵抗时间紊乱的影响。但如果长时间待在这里,我们的记忆也会跟着混乱。”

    nbsp岛上的居民都躲在石屋里,不敢出来。陈砚敲开一户人家的门,开门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少年,声音却苍老得像八十岁的老者:“别……别往前走了……那个老怪物……会把你们的时间也偷走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少年说,那个古装老者是三百年前的光阴岛岛主,当年为了长生,用邪术囚禁了岁月镜的镜灵,靠吸食岛上的时间为生。他能随意操控岛上的时间流速,想让谁衰老就让谁衰老,想让谁遗忘就让谁遗忘,岛上的居民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nbsp“他最怕别人记得初心。”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,“我爷爷说,岁月镜本来能照见每个人最初的愿望,岛主年轻时的愿望是守护光阴岛,可他后来被长生迷了心窍,就怕镜子照出他的背叛。”

    nbsp陈砚的纳煞镜突然指向岛心,青光中浮现出老者的位置:他正站在岁月镜前,用匕首划破手掌,将血滴进时间沙里,镜中的时间沙顿时变得狂暴,岛上的草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飞灰。

    nbsp“他在逼镜灵屈服!”阿依拉着陈砚往岛心跑,“再这样下去,整个光阴岛都会被时间沙吞噬!”

    nbsp靠近钟乳石时,时间的紊乱变得更加剧烈。陈砚感觉自己的记忆在飞速流失,刚想起要去救镜灵,转眼就忘了目的;阿依紧紧攥着他的手,羊皮卷上的字迹在不断变化,像是在与时间对抗。

    nbsp“守住本心!”纳煞镜爆发出强烈的金光,镜背的菩提子串疯狂转动,珠子碰撞的声音让两人瞬间清醒。陈砚看到岁月镜的镜灵在锁链中挣扎,镜中映出老者年轻时的模样——一个眉目清澈的青年,正对着镜子发誓要守护光阴岛的安宁。

    nbsp“你忘了自己的初心!”陈砚的声音穿透时间的紊乱,“你当年守护的不是长生,是岛上的百姓!是岁月镜照见的真诚!”

    nbsp老者的动作突然停滞,他看着镜中年轻时的自己,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。时间沙的流速渐渐放缓,岛上的草木停止了枯萎,居民们的年龄也稳定下来我只是想活得久一点,能一直守护这里……”老者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可不知不觉,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的青光斩断了捆住镜灵的锁链,镜灵化作一道银光,融入岁月镜中。镜面突然射出柔和的光,照在老者身上,老者的身体在光中迅速变化,从古装老者变回了那个眉目清澈的青年,只是眼神中多了三百年的沧桑。

    nbsp“岁月镜给了你重新选择的机会。”陈砚的声音温和,“时间从不会真的背叛谁,背叛的只有忘记初心的自己。”

    nbsp青年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,突然朝着居民的方向深深鞠躬:“对不起,我差点毁了大家的家园。”他将操控时间的罗盘扔进时间沙里,罗盘瞬间被沙粒吞噬,“从今天起,岁月镜自由了,光阴岛的时间,由它自己做主。”

    nbsp岁月镜的时间沙开始匀速流淌,岛上的时间恢复了正常。草木在阳光下慢慢生长,溪流潺潺地流向远方,居民们走出石屋,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。那个十岁少年的声音也变得清脆起来,他蹦蹦跳跳地跑到陈砚身边,递上一块打磨光滑的时间石:“这个能让你在时间紊乱时保持清醒,送给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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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离开光阴岛时,夕阳正缓缓沉入海面,岛上的钟声传来,悠远而宁静,像是在为每个珍惜时间的人祝福。阿依的羊皮卷上,最后一座岛屿“通神岛”的轮廓已经清晰,卷上画着面高耸入云的巨镜,镜顶缭绕着祥云,旁边写着“神凡一念,镜照本心”。

    nbsp“祖父说通神岛的‘通天镜能让人与神明对话,只是很少有人能通过镜子的考验。”阿依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通神岛,“据说镜中藏着神明的虚影,能满足通过者的一个愿望,但代价是永远留在镜中,成为神明的仆人。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的镜面映出通天镜的景象:巨镜的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,镜中果然有无数神明的虚影在游动,每个虚影都在对着镜外的人微笑,眼神却空洞得可怕;镜底的基座上,嵌着无数人的影子,他们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,身体却在慢慢变得透明——正是那些许下愿望后留在镜中的人。

    nbsp“那些不是真的神明。”陈砚的识海泛起警惕,“是‘欲神,由人的贪婪和欲望凝聚而成,专门引诱凡人献祭灵魂,来增强自己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nbsp通神岛的云雾带着诱惑的气息,闻起来让人感到愉悦,仿佛所有愿望都能实现。陈砚握紧手中的纳煞镜,镜背的世界地图上,三生岛的轮回之光、光阴岛的时间之流与之前所有岛屿的光芒相连,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盾,抵御着欲神的诱惑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们想用欲望困住我们。”阿依将忘川水和本墨混合,在两人的手腕上画了个“守”字,“祖父说欲望就像镜子里的影子,你越在意它,它就越清晰;你若不在意,它自然会消失。”

    nbsp船渐渐靠近通神岛,通天镜的光芒越来越亮,镜中欲神的虚影开始对着他们喊话,声音温柔而诱惑:“想要长生吗?想要财富吗?想要权力吗?只要走进镜中,一切都能实现……”

    nbsp陈砚的脑海中闪过无数诱惑的画面:沉镜岛的亲人都活着,他再也不用四处奔波,能永远守着家园;阿依的祖父复活,两人一起过着安稳的生活,再也不用面对危险……但这些画面在纳煞镜的青光中很快就破碎了,露出底下的真相:长生是永恒的孤寂,财富是无尽的贪婪,权力是致命的枷锁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想要的,从来不是这些。”陈砚的声音坚定,“我们想要的,是守护的自由,是选择的权利,是看着这个世界在真实中慢慢变好。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突然飞向通天镜,青光与镜中的欲神虚影碰撞,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。欲神的虚影在青光中扭曲、尖叫,露出底下的真面目——竟是无数被吞噬的灵魂,他们在痛苦地挣扎,却被欲望的锁链牢牢捆住。

    nbsp“是你们自己的欲望困住了自己!”陈砚的声音在岛屿上空回荡,“神明从不会强迫谁献祭,真正的神,是每个人心中的善良与坚守!”

    nbsp通天镜的符文在青光中渐渐消退,露出底下纯净的镜面,镜中映出的不再是欲神的虚影,而是陈砚和阿依坚定的身影,以及世间所有正在努力生活的人们。那些嵌在基座上的影子开始变得清晰,他们纷纷睁开眼睛,脸上露出醒悟的神色,顺着纳煞镜的青光走出镜外,重获自由。

    nbsp通神岛的云雾渐渐散去,露出湛蓝的天空。通天镜的光芒变得温和,照在人身上,让人感到宁静而平和,不再有之前的诱惑。岛民们告诉陈砚,通天镜本是用来映照人心中的“神性”——也就是善良、勇敢、无私等美好的品质,只是后来被欲神污染,才变成了诱惑的工具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所谓的与神明对话,就是与自己心中的美好对话。”阿依的脸上露出笑容,“祖父说得对,神凡只在一念之间,守住本心,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。”

    nbsp离开海外三岛时,陈砚站在船头,望着渐渐远去的岛屿,纳煞镜在他掌心泛着温润的光。镜面的世界地图上,海外三岛的光芒与之前所有被守护过的地方连成一片,像一颗巨大的星辰,在天地间闪耀。

    nbsp但他知道,旅程还远未结束。纳煞镜的边缘,隐隐映出更遥远的大陆,那里的镜子有着不同的模样,藏着不同的故事,等待着被理解,被守护。

    nbsp阿依指着羊皮卷上新浮现的航线,眼中闪烁着期待:“据说西边的大陆上,镜子能变成武器,也能变成盾牌,我们去看看吧?”

    nbsp陈砚的目光望向西方的海平面,那里的太阳正缓缓升起,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,像一条通往未知的路。纳煞镜突然发出一阵欢快的震颤,仿佛在回应他心中的期待。

    nbsp“走吧。”他的笑容里带着坚定,“只要还有镜子在映照人心,我们的守护就不会停止。”

    nbsp船再次起航,朝着未知的西方驶去。海风扬起他们的衣角,像一对即将展翅的翅膀。纳煞镜的光芒与阳光交织,在船尾拉出长长的光轨,像一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纽带。

    nbsp这条路,依旧没有尽头。但只要心中的守护之火不灭,只要纳煞镜的光芒还在,陈砚和阿依的身影,就会永远行走在探索与守护的路上,让每一面镜子都能映照出真实的美好,让每颗人心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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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守护,永不落幕。

    nbsp船行过黑水洋,西大陆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清晰。与东方不同,这里的海岸线上矗立着青铜浇筑的巨像,像手持盾牌,像紧握长剑,盾牌与剑刃的表面都打磨得光滑如镜,反射着初升朝阳的光,在海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战镜。”阿依展开新补绘的羊皮卷,卷上用朱砂勾勒出战镜的纹路——镜背刻着繁复的符文,镜缘镶嵌着锋利的铁边,“西大陆的旅人说,这些镜子既能照见敌人的弱点,也能化作武器冲锋陷阵。但最近三年,所有战镜都开始发烫,照出的影像扭曲变形,不少战士因此在战场上送命。”

    nbsp陈砚的纳煞镜在掌心灼热,镜面映出战镜的内部:原本澄澈的镜芯里,缠绕着无数红色的丝线,线的末端连着战士们的眉心,那些被战镜灼伤的人,眉心都有个细小的血洞,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精气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杀念在污染镜芯。”陈砚的指尖划过船舷,海水在指尖凝成镜影,映出西大陆的战场——残肢断臂间,战镜的碎片闪烁着红光,每个碎片里都有张贪婪的脸,“他们用战镜太久,把杀念灌进了镜子里,现在镜子反过来吞噬他们的意志。”

    nbsp登陆时,海岸的巨像突然转动,青铜镜的表面射出红光,照在陈砚和阿依身上。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的身影,而是披甲持刃的战士,正对着虚空挥砍,眼神里充满暴戾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镜中战魂。”一个穿皮甲的斥候从巨石后走出,他的左臂缠着绷带,绷带下露出灼伤的痕迹,“战镜照多了,就会把人的杀念凝成战魂,留在镜里。现在这些战魂越来越强,已经能影响活人的心智。”

    nbsp斥候名叫卡鲁,是附近城邦的巡逻兵。他说三年前,西大陆最强的“镜甲帝国”突然开始疯狂扩张,他们的皇帝用一面“万胜镜”统领所有战镜,声称能让战士刀枪不入。可随着战争推进,万胜镜照出的战魂越来越狰狞,战士们变得嗜杀成性,连平民都不放过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族长说,是万胜镜的镜灵被皇帝的野心吞噬了。”卡鲁的声音带着恐惧,指向内陆的方向,“帝国的都城‘镜华城里,那面万胜镜已经长到城墙那么高,镜面上爬满了血色的纹路,远远看去,像一张巨大的嘴。”

    nbsp纳煞镜的镜面突然映出万胜镜的景象:镜身镶嵌在皇宫的穹顶,无数细小的战镜像鳞片般环绕着它,每个鳞片里都锁着一个战魂;镜下的高台上,镜甲皇帝正用活人献祭,鲜血顺着镜面流淌,让血色纹路愈发鲜艳。

    nbsp“他在用生魂喂养战镜。”陈砚的识海泛起刺痛,镜中战魂的哀嚎像针一样扎进脑海,“这些战镜已经不是武器,是吞噬生命的邪物。”

    nbsp往镜华城走的路上,随处可见废弃的战场。断戟残剑间,破碎的战镜碎片仍在闪烁红光,偶尔有飞鸟掠过,被红光照到就会突然疯狂互啄,直到两败俱伤。阿依用忘川水洒向碎片,水液与红光相遇,发出滋滋的响声,碎片中的战魂发出痛苦的嘶鸣。

    nbsp“连动物的心智都能影响。”阿依的声音凝重,“再这样下去,整个西大陆都会变成疯癫的战场。”

    nbsp途经一个被焚毁的村庄时,他们遇到了反抗军——一群不愿被战镜控制的战士,正用黑布蒙住战镜的镜面,躲在废墟里修整。反抗军的首领是个白发老妪,她的战镜没有蒙布,镜面上却刻着许多和平鸽的图案,照出的影像带着柔和的光晕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‘止战镜。”老妪抚摸着镜背的纹路,“我们祖先造战镜,本是为了守护家园,不是为了侵略。我在镜上刻满‘守护符,能暂时压制杀念。”

    nbsp她告诉陈砚,镜甲皇帝年轻时只是个普通的王子,曾对着万胜镜发誓要让西大陆永远和平。可后来他在战争中尝到了权力的滋味,渐渐被野心吞噬,连万胜镜都被他扭曲成了侵略的工具。

    nbsp“万胜镜的核心藏着他最初的誓言。”老妪的战镜突然与纳煞镜产生共鸣,两面镜子的光芒交织,映出王子发誓时的画面——少年跪在镜前,眼神清澈,手中捧着象征和平的橄榄枝,“只要能唤醒那个誓言,或许就能让战镜恢复本性。”

    nbsp深夜靠近镜华城时,城墙的万胜镜突然发出刺眼的红光,无数战魂顺着红光爬下城墙,像潮水般涌向反抗军的营地。卡鲁举着止战镜冲在最前,镜中的和平鸽与战魂碰撞,发出清脆的响声,战魂的身影在鸽影中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nbsp“不够!我们的力量太弱了!”老妪的止战镜开始发烫,镜背的守护符渐渐褪色,“皇帝在催动万胜镜的全力,他想把所有反抗者都变成战魂!”

    nbsp陈砚的纳煞镜突然飞向城墙,青光如瀑布般注入万胜镜的镜面。他的识海与镜中所有战魂相连,无数痛苦的记忆涌入脑海:有被迫参军的农夫,有失去家人的士兵,有被战火吞噬的平民……他们的杀念背后,都是无尽的悲伤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不是天生嗜杀!”陈砚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,青光中浮现出每个战魂生前的模样——农夫在田埂上劳作,士兵抱着孩子欢笑,平民在集市上叫卖,“是战争逼你们拿起武器,是野心让你们迷失心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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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战魂们的身影在青光中剧烈震颤,血色的纹路开始褪色。最前面的一个战魂突然停住脚步,他的镜影中闪过妻子临终的画面——她曾拉着他的手说“活着回来我想回家……”战魂的声音带着哭腔,身影在青光中渐渐透明。

    nbsp越来越多的战魂开始觉醒,他们不再攻击反抗军,而是朝着万胜镜的方向跪下,像是在祈求原谅。镜甲皇帝在皇宫里怒吼,他举起献祭用的匕首,刺向自己的掌心,鲜血喷涌在万胜镜上,试图重新控制战魂。

    nbsp“你的誓言还记得吗?”陈砚的纳煞镜射出一道金光,照在万胜镜的核心,少年王子发誓的画面在镜中放大,清晰地展现在所有战魂面前,“你说要让西大陆和平,不是让它变成炼狱!”

    nbsp万胜镜的镜面突然炸裂,无数碎片飞向空中,每个碎片里都映出少年王子的脸。镜甲皇帝看着那些碎片,突然捂着头痛苦地嘶吼,他的铠甲在红光中寸寸碎裂,露出底下苍老而憔悴的面容: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证明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nbsp碎片在空中重新组合,化作一面巨大的和平镜,镜中映出西大陆的地图,所有的战场都变成了良田,所有的战镜都变成了守护家园的盾牌。战魂们在镜中化作点点星光,飞向各自的故乡,像是终于得以安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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