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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23章 凤翔于天(68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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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流云宗的忘忧草花海在战后第二年开得格外繁茂,淡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,几乎要漫过丹堂前的石阶。苏婉儿蹲在花田边,指尖轻触一朵半开的花苞,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奇异的光晕——那是木禾留下的种子藤蔓在她腕间闪烁的微光,这抹绿意不仅能滋养花草,更能感知方圆百里内的邪祟气息。

    nbsp“在想什么?”陈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刚结束早课,青竹剑斜挎在肩头,剑穗上的海灵玉与苏婉儿腕间的藤蔓遥相呼应,发出细碎的共鸣声。他手里提着一个竹篮,里面装着刚从膳堂取来的桂花糕,蒸腾的热气混着花香,在晨露中凝成淡淡的白雾。

    nbsp苏婉儿起身时,藤蔓突然微微刺痛她的皮肤,花苞上的露珠瞬间变得浑浊:“西北方有邪祟气息,很淡,但在移动。”她指向昆仑墟的方向,那里的天际线隐在薄雾中,隐约能看到通天塔的轮廓——战后的通天塔已收起锋芒,塔身被新生的藤蔓覆盖,像一座沉睡的绿色巨碑。

    nbsp陈九将一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,玄黄灵血在体内悄然运转,眉心处虽无黑气,却能清晰捕捉到那缕气息的轨迹:“是‘蚀骨蝇,蚀界之主死后散逸的邪气凝聚而成,单个不足为惧,怕就怕聚成了群。”他想起血神谷残卷的记载,这种邪虫能钻进修士的骨缝,一点点吞噬灵力,最后让人在沉睡中化作枯骨。

    nbsp正说着,李玄风匆匆赶来,腰间的铁剑还在微微颤动——这柄普通铁剑在吸收了蚀界之主的碎骨后,竟生出了微弱的灵智,能预警邪祟靠近。“云宗主让你们去议事殿,”他额角带着薄汗,显然是一路御剑而来,“极北冰原的哨所传来消息,冰狱魔熊的残骸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nbsp议事殿内,断剑长老正用铁剑在地面划出冰原的地图,剑痕处凝结出一层白霜:“三个月前我们封印魔熊尸身时,明明用了三十道镇魂符。哨所的士兵说,昨夜冰原突然亮起红光,等他们赶到时,只留下一个丈许深的冰窟,窟底有啃噬过的白骨——不是妖兽的,是人的。”

    nbsp药姑的银戒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她摊开一张染血的符纸,纸上的符文已被黑气侵蚀得模糊不清:“这是从冰窟里找到的,是百草谷特制的‘驱邪符,应该是派去看守尸身的弟子留下的。符纸边缘有齿痕,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碎的。”

    nbsp陈九指尖抚过符纸,玄黄灵血的暖意渗入纸页,残留在符纸上的微弱气息让他瞳孔微缩:“是蚀骨蝇。它们啃食了弟子的灵力,再拖着魔熊尸身去了……”他看向地图上冰原与昆仑墟之间的“黑风谷”,那里是上古战场的乱葬岗,邪气最盛,“它们想在那里让魔熊尸身复生。”

    nbsp云尘子从袖中取出一枚龟甲,龟甲上的裂纹正以诡异的速度蔓延:“通天塔的器灵昨夜托梦,说蚀界之主的残魂并未完全消散,正藏在黑风谷的‘养魂棺里。蚀骨蝇拖走魔熊尸身,就是想让残魂附在尸身上,重铸肉身。”

    nbsp苏婉儿腕间的藤蔓突然绷直,尖端指向殿外的天空:“不止西北方,东南沿海也有邪祟气息!”她闭上眼,藤蔓传递的刺痛感越来越密集,“是沉渊海的方向,很多……像是无数细小的黑影在游动。”

    nbsp陈九心中一沉,想起沉渊海底那缕重新凝聚的黑气:“是‘噬魂水母,被蚀界之主污染的海生邪物,能化作水汽钻进城镇,悄无声息地吞噬凡人的生魂。”他握紧青竹剑,剑穗的海灵玉剧烈发烫,“看来它们是想同时在南北两处动手,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。”

    nbsp云尘子将龟甲收起,苍老的脸上露出决绝:“兵分两路。陈九带金月去极北冰原,务必阻止残魂附身;苏婉儿与木禾的种子共鸣最强,带着石夯的弟子去沉渊海,用镇水灵玉的力量净化水母;断剑长老和药姑留守宗门,以防邪祟声东击西。”

    nbsp三日后,极北冰原的寒风卷着雪粒,打在玄铁制成的雪橇上噼啪作响。陈九坐在雪橇前,青竹剑的红光在周身凝成一道暖障,将刺骨的寒气隔绝在外。金月裹着厚厚的狐裘,银色的发丝在风雪中飞扬,她不时抬手抚过腰间的水晶短刃——这是用镇金剑的碎片重铸的法器,此刻正散发着警惕的金光。

    nbsp“还有十里到黑风谷。”金月突然勒住雪橇犬,水晶短刃指向左侧的冰丘,“那里有蚀骨蝇的气息,至少上千只。”

    nbsp冰丘背后传来细微的振翅声,陈九俯身抓起一把雪,玄黄灵血注入的瞬间,雪团化作数十枚冰锥,精准地射向冰丘缝隙。只听一阵尖锐的嘶鸣,无数黑豆大小的飞虫从缝隙中涌出,虫翅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,正是蚀骨蝇。

    nbsp“它们怕火。”陈九祭出青竹剑,红光如燎原之火席卷而出,蚀骨蝇接触到红光便纷纷坠落,在雪地上化作一滩滩黑色的脓水。但更多的蚀骨蝇从四面八方聚拢,竟在半空组成一只巨大的虫爪,朝着雪橇拍来。

    nbsp金月的水晶短刃突然暴涨,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网,将虫爪牢牢罩住:“它们在吸收魔熊的邪气,变得不怕普通火焰了!”光网剧烈震颤,显然虫爪的力道远超预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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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陈九纵身跃起,玄黄灵血在掌心凝聚成一枚火球,火球中裹着一缕青竹剑的剑气:“试试这个。”火球穿过光网,在虫爪中心炸开,赤红火焰中掺着的金色剑气瞬间将虫爪绞碎,残余的蚀骨蝇如丧家之犬般四散逃窜。

    nbsp雪橇驶入黑风谷时,谷底的积雪已被染成黑紫色。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坛矗立在谷中央,祭坛顶端,冰狱魔熊的尸身正被无数蚀骨蝇覆盖,尸身表面的黑鳞在邪气滋养下竟泛起光泽,胸腔处隐约有起伏,像是在呼吸。

    nbsp“养魂棺在祭坛下面。”陈九指向祭坛底部的裂缝,那里渗出的黑气带着浓郁的腐朽味,与蚀界之主的气息如出一辙,“必须先毁掉棺材,再处理尸身。”

    nbsp金月的水晶短刃突然指向祭坛东侧:“小心!有人!”

    nbsp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,兜帽下露出半张被黑气覆盖的脸,唯有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。他抬手一挥,祭坛周围的白骨突然活了过来,组成数十具骨兵,骨兵手中的冰矛直指陈九二人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骨侍,被残魂控制的修士尸身。”陈九认出了这种邪物,当年在无光之域见过类似的骨煞,“黑袍人应该是蚀界之主的残魂宿主。”

    nbsp黑袍人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掀起兜帽,露出一张年轻修士的脸——竟是三个月前派去看守魔熊尸身的百草谷弟子,此刻他的半边脸已与魔熊的鳞片融为一体,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……来晚了。”弟子的声音一半是人声,一半是兽吼,祭坛顶端的魔熊尸身突然睁开眼,灰白色的瞳孔中跳动着幽绿的火焰,“主人……即将复生……”

    nbsp魔熊尸身猛地站起,蚀骨蝇如潮水般从它身上滚落,露出下面覆盖着黑鳞的躯体。它咆哮着挥起巨爪,祭坛周围的冰层瞬间炸裂,无数冰棱朝着陈九射来。

    nbsp陈九将青竹剑插入地面,红光顺着冰层蔓延,冰棱在接触红光的瞬间便化作水汽。金月趁机绕到祭坛侧面,水晶短刃刺向底部的裂缝:“我去毁棺材!”

    nbsp“拦住她!”黑袍弟子嘶吼着操控骨兵扑向金月,骨兵手中的冰矛带着黑气,竟能穿透金月的金光屏障。

    nbsp陈九见状,玄黄灵血暴涨,周身的红光化作一条火龙,将骨兵尽数吞噬。他冲向黑袍弟子,青竹剑直指对方心口:“醒醒!你师父还在等你回去!”

    nbsp弟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半边人脸流下血泪:“我……控制不住……”他突然抓住陈九的剑身,黑气顺着手臂蔓延,“快……杀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,祭坛顶端的魔熊尸身突然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,尸身背后长出一对黑色的肉翼,肉翼扇动间,无数蚀骨蝇再次聚拢,组成一道黑色的龙卷风,朝着陈九卷来。

    nbsp金月的声音从裂缝下传来:“棺材打不开!上面有邪纹!”

    nbsp陈九看着扑来的龙卷风,又看了看怀中逐渐被黑气吞噬的弟子,突然做出一个决定。他将玄黄灵血全部注入青竹剑,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,红光竟穿透了龙卷风,精准地射向祭坛顶端的魔熊尸身。

    nbsp“吼——!”

    nbsp魔熊尸身被红光击中,胸前炸开一个血洞,黑血喷涌而出,溅落在祭坛上,白骨竟开始冒烟融化。陈九趁机抱起黑袍弟子,冲向裂缝:“金月,用你的血!金脉能克制邪纹!”

    nbsp金月毫不犹豫地划破掌心,金色的血液滴在裂缝中的邪纹上,纹路发出滋滋的声响,缓缓褪去黑色。露出下面一口刻满符文的石棺,棺盖正在剧烈颤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。

    nbsp“就是现在!”陈九将青竹剑刺入石棺缝隙,玄黄灵血顺着剑身涌入,棺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,黑气从缝隙中疯狂涌出,却在接触到金月的血液时化作青烟。

    nbsp魔熊尸身的肉翼突然崩碎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,彻底失去了生机。黑袍弟子在陈九怀中渐渐恢复血色,脸上的黑气退去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。

    nbsp陈九松了口气,刚想拔出青竹剑,石棺却突然剧烈炸裂,一股比之前任何邪祟都要恐怖的气息从棺中涌出,将整个黑风谷笼罩。谷顶的积雪瞬间融化,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白骨,白骨中竟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,朝着三人抓来。

    nbsp“这不是残魂……”陈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玄黄灵血的红光在这股气息面前竟开始黯淡,“是蚀界之主的本体意识!它一直藏在养魂棺里,等着我们打破封印!”

    nbsp石棺碎片中央,一颗跳动的黑心脏缓缓升起,心脏表面覆盖着金色的鳞片,正是之前被五行光芒吞噬的蚀界之主本体。它的表面裂开无数细小的眼睛,每个瞳孔中都映出陈九的身影,带着冰冷的嘲弄。

    nbsp“游戏……才刚刚开始。”黑心脏发出低沉的声音,谷中的白骨突然组成一只巨大的骨手,朝着陈九拍来。

    nbsp陈九将金月和昏迷的弟子推开,青竹剑的红光爆发出最后的光芒:“金月,带他走!去沉渊海告诉苏婉儿,它没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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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红光与骨手碰撞的瞬间,黑风谷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。金月回头望去,只见陈九的身影被骨手吞噬,青竹剑的红光如同风中残烛,在漫天黑气中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nbsp她咬紧牙关,背起昏迷的弟子,转身冲入风雪中。水晶短刃的金光在她身后划出一道决绝的轨迹,那是留给陈九的信号,也是通往沉渊海的路标。

    nbsp黑风谷的黑气还在蔓延,骨手缓缓收回,掌心的红光已几乎熄灭。但在那片浓稠的黑暗中,一缕微弱的绿意悄然亮起——那是木禾留下的种子,被陈九藏在衣襟里,此刻正顽强地顶住黑气,发出不屈的生机。

    nbsp沉渊海的浪涛依旧拍打着海岸,苏婉儿站在玄铁船上,腕间的藤蔓突然剧烈刺痛,让她几乎握不住船舵。远处的海面上,无数黑色的水母正顺着洋流漂来,伞盖下的触须闪烁着幽光,所过之处,海水都变成了墨色。

    nbsp她不知道极北冰原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藤蔓传递的不安越来越强烈,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远去。但她握紧手中的镇水灵玉碎片,将百草谷的生机灵力注入海中——那里还有无数等待守护的生灵,她不能倒下。

    nbsp海面上的噬魂水母突然加速,伞盖组成一张巨大的黑网,朝着玄铁船罩来。苏婉儿深吸一口气,将镇水灵玉碎片抛向空中,碎片在阳光下化作一道蓝色的水幕,与腕间的藤蔓共鸣,发出清越的声响。

    nbsp这声响,既是对邪祟的宣战,也是对远方的呼唤。

    nbsp只是她不知道,那个能听懂呼唤的人,此刻正陷在无边的黑暗里,与最恐怖的存在,进行着一场无人知晓的搏斗。

    nbsp而这场搏斗的胜负,将决定整个世界的未来。

    nbsp黑风谷的黑气浓稠如墨,陈九感觉自己像沉在结冰的海底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玄黄灵血的红光被压缩在身体周围,形成一层薄薄的光膜,光膜外,蚀界之主的意识如无数条冰冷的蛇,正一点点啃噬着他的灵力。

    nbsp“放弃吧。”黑心脏悬在他头顶,表面的金色鳞片反射着诡异的光,每个细小的眼睛都在眨动,“你体内有我的本源,有星主的残魂,还有无数邪祟的气息——你早就不是纯粹的修士了。”

    nbsp陈九的手指在雪地里抠出深深的血痕,青竹剑半截插在冻土中,剑穗上的海灵玉还在微弱地发烫,那是苏婉儿的气息在支撑着他。“我是什么……不由你说了算。”他咬碎舌尖,一口精血喷在光膜上,红光猛地膨胀,暂时逼退了周围的黑气。

    nbsp黑心脏发出一声低沉的笑,谷中的白骨突然竖起,组成一座牢笼,将陈九困在中央。牢笼的栏杆上渗出黑色的粘液,粘液落地后化作蚀骨蝇,嗡嗡地围着光膜打转。“你以为还能像上次那样侥幸?”黑心脏的声音带着嘲弄,“五行灵脉已散,界灵被我污染,这次……没人能救你。”

    nbsp陈九的目光落在胸口——那里的衣襟下,木禾留下的种子正散发着微弱的绿光,藤蔓穿透衣料,缠在他的手腕上,与海灵玉的蓝光交相辉映。他突然想起木禾临终前的话:“木能生火,火能燎原……只要还有一丝生机,就不算真正的绝境。”

    nbsp他猛地攥紧拳头,玄黄灵血顺着藤蔓涌入种子。绿光骤然变亮,竟在白骨牢笼中长出无数翠绿的枝条,枝条上绽放着红色的火焰花,花瓣飘落时,竟能点燃周围的黑气。

    nbsp“这不可能!”黑心脏的鳞片瞬间竖起,显然没料到木脉的生机能与火脉的力量结合得如此彻底。

    nbsp陈九抓住机会,青竹剑从冻土中拔起,红光与绿光交织成一道螺旋状的剑气,狠狠斩向白骨牢笼。栏杆应声碎裂,火焰花的花瓣如流星雨般洒落,将蚀骨蝇烧得焦黑。

    nbsp“想跑?”黑心脏突然炸裂,化作无数黑色的丝线,缠住陈九的四肢。丝线中传来蚀界之主的意识碎片,三千年的战争记忆、无数被吞噬的灵魂哀嚎、对这个世界的憎恨……如同潮水般涌入陈九的识海。

    nbsp“感受我的痛苦!”蚀界之主的咆哮在他脑中回荡,“三千年被封印在暗无天日的海底,三千年看着你们这些蝼蚁享受阳光!凭什么?!”

    nbsp陈九的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闪过无数血腥的画面:上古修士将蚀界之主钉在沉渊海底的场景、星主带领邪族冲击封印的惨烈、被邪祟吞噬的城镇化作焦土……这些记忆不属于他,却真实得让他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nbsp“够了!”他嘶吼着用头撞击冻土,剧痛让意识清醒了一瞬。玄黄灵血在体内疯狂运转,将那些意识碎片包裹、灼烧,“痛苦不是你毁灭一切的理由!”

    nbsp他想起黑石镇的王大娘临死前还在护着怀里的孩子,想起断剑长老失去手臂时依旧挺直的脊梁,想起苏婉儿在丹堂里为他熬药时专注的侧脸——这个世界确实有痛苦,却也有无数比痛苦更重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nbsp“那你告诉我,什么才是理由?”蚀界之主的意识带着一丝茫然,黑色丝线的力道竟减弱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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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陈九的嘴角咳出一口黑血,却笑了:“是守护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,“守护那些值得的人,守护哪怕只有一刻的安宁,守护……这个不完美却真实的世界。”

    nbsp玄黄灵血与木脉藤蔓突然同时爆发,红光与绿光形成一个巨大的茧,将陈九和黑色丝线一同包裹。茧内传来蚀界之主痛苦的嘶吼,却也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解脱。

    nbsp不知过了多久,茧突然裂开,陈九从中跌落,浑身的衣服已被烧得破烂,皮肤却恢复了正常,眉心的黑气彻底消失无踪。那些黑色丝线在绿光中渐渐透明,最后化作一粒黑色的种子,落在他手心——种子上,竟缠绕着一丝微弱的金光,那是界灵的气息。

    nbsp白骨牢笼早已在火焰中化为灰烬,黑风谷的积雪重新变得洁白,只有祭坛的残骸还在冒着青烟。陈九握紧手心的黑色种子,突然明白过来:蚀界之主的意识并非被消灭,而是在守护的信念中找到了归宿,与界灵的气息融合,化作了新的生机。

    nbsp他抬头望向沉渊海的方向,苏婉儿腕间的藤蔓应该能感应到这边的变化。此刻的东南沿海,恐怕正面临着噬魂水母的围攻。

    nbsp陈九将黑色种子收入储物袋,抓起青竹剑,朝着谷外走去。雪地上的脚印很深,却一步比一步坚定。他知道,真正的和平依旧遥远,但只要这颗种子还在,只要心中的信念不灭,就总有希望。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,沉渊海的海面上,苏婉儿的玄铁船已被噬魂水母包围。这些邪物化作墨色的水汽,悄无声息地渗入船舱,甲板上的修士正不断倒下,面色安详,仿佛只是睡着了,实则生魂已被吞噬。

    nbsp“用镇水灵玉!”苏婉儿将阿澈留下的玉碎片抛向空中,碎片在阳光下化作一张巨大的水网,网眼处凝结着冰晶,将水汽状的水母暂时困住。但水母的数量太多了,水网的光芒正在迅速黯淡。

    nbsp她腕间的藤蔓突然剧烈颤动,尖端指向西北方,那里传来熟悉的灵力波动——是陈九,而且比之前更加强大、更加纯粹。

    nbsp“他没事!”苏婉儿心中一喜,体内的百草谷灵力竟随之暴涨。她想起药姑教她的“共生术”,能将自身灵力与植物生命连接,此刻藤蔓传递的生机让她突然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nbsp“所有人听着!”苏婉儿站在船头,将灵力注入玄铁船的灵纹,“把你们的灵力输给船底的海灵草!快!”

    nbsp修士们虽然不解,但还是依言照做。船底种植的海灵草在灵力滋养下疯狂生长,翠绿的叶片穿透船板,在海面上展开一张巨大的绿网,绿网与水网交织,形成一道青蓝色的屏障。

    nbsp噬魂水母撞在屏障上,竟像遇到克星般迅速萎缩,化作无害的海水。苏婉儿看着这一幕,突然明白:木脉的生机不仅能克制邪祟,更能净化被污染的生灵,只要给它们机会,连邪物都能找回本真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,远处的海平面突然升起一道红光,红光中裹挟着绿色的藤蔓,如同一道横跨天地的桥梁,朝着玄铁船的方向延伸。

    nbsp苏婉儿知道,那是陈九来了。

    nbsp她站在船头,迎着海风张开双臂,腕间的藤蔓与远处的红光遥相呼应,在海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。阳光穿透云层,洒在她的脸上,带着温暖的气息。

    nbsp海灵草的叶片在她脚下轻轻摇曳,像是在欢呼,又像是在低语。远处的噬魂水母已不再进攻,有些甚至化作透明的海水,融入碧波之中。

    nbsp苏婉儿知道,这不是结束。沉渊海的深处或许还藏着未被净化的邪祟,昆仑墟的阴影里可能还有等待复苏的意识,但她不再害怕。

    nbsp因为她知道,只要她和陈九在一起,只要五行灵脉的信念还在,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守护,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。

    nbsp红光越来越近,陈九的身影在光中渐渐清晰,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笑容,青竹剑在手中闪烁着红光,剑穗的海灵玉与她腕间的藤蔓终于在半空相遇,发出清脆悦耳的共鸣。

    nbsp新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nbsp沉渊海的风浪在海灵草的绿网中渐渐平息,苏婉儿望着陈九踏着红光落在玄铁船头,他肩头的青竹剑还沾着黑风谷的雪粒,却在接触海风的瞬间腾起细碎的火星——那是玄黄灵血与木脉生机交融的迹象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。

    nbsp“你手心的种子呢?”苏婉儿伸手抚过他焦黑的衣襟,指尖触到储物袋里微微发烫的硬物,藤蔓突然亲昵地缠上他的手腕,与海灵玉的蓝光缠绕成结。

    nbsp陈九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黑色种子透过布料传来微弱的搏动,像颗沉睡的心脏:“它在等合适的土壤。”他看向远处渐渐透明的噬魂水母,“蚀界之主的意识没有消失,只是……换了种方式存在。”

    nbsp船尾突然传来修士的惊呼,众人望去,只见那些被水母吞噬生魂的同伴竟缓缓睁开眼,瞳孔中虽有迷茫,却已褪去死气。苏婉儿发现,他们眉心都凝结着一丝绿芒,那是海灵草的生机与水母的邪气中和后的产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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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是共生术的作用。”陈九的玄黄灵血顺着藤蔓涌入绿网,海灵草的叶片突然泛起金光,“邪祟与生灵本就同源,只是被执念引向了不同方向。”他想起黑心脏碎裂时的解脱,突然明白界灵真正的力量从不是毁灭,而是平衡。

    nbsp三日后,流云宗的议事殿里多了个奇特的花盆。黑色的种子被埋在五色土壤中——那是极北冰原的冻土、沉渊海的海泥、昆仑墟的岩粉、碎星渊的金沙和万木林的腐叶,陈九每日用玄黄灵血浇灌,苏婉儿则以百草谷的晨露滋养,种子竟在第七日抽出了第一片嫩芽:半黑半金,脉络间流淌着七彩的微光。

    nbsp“器灵说这叫‘界生芽。”云尘子拄着拐杖绕着花盆转圈,龟甲上的裂纹已被绿芽的光芒填满,“能吸收残余的邪祟气息,也能孕育新的生机。只是……”他指着芽尖的黑色纹路,“它需要五行灵脉的继承者同时注入灵力才能开花,少一个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殿外传来金月的笑声。她提着一个青铜匣走进来,匣中铺着丝绸,放着三枚莹润的玉简:“阿澈在极北冰原找到了水脉的传承玉简,石夯的弟子从黑风谷带回了土脉残卷,我这枚是金脉的。”她将玉简放在桌上,三枚玉简同时亮起,与界生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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