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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1章 一傩千禁(96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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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摇晃,有的已经开始断裂,断口处冒出些黑色的烟,是“忆”被戾气吞噬的痕迹。纸船还在往这边飘,却在靠近银线时纷纷翻倒,船上的种子掉进黑色的烟里,连点声响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nbsp“它怕‘忆越过轮回,怕魂魄们记起太多,就不肯走了。”张玄微的破魂刀化作道金光,缠上最危险的那条银线,金光顺着银线流淌,断口处立刻长出新的银丝,把断裂的地方接了起来,“轮回路的戾气最忌‘念,只要我们的‘念够强,就能护住银线。”

    nbsp守花人突然把自己的“忆”披风解下来,撕成无数条,每条都缠上根银线。披风的金银光与银线的光交织,形成道坚固的保护层,黑色的烟碰到保护层,立刻像被烫到般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nbsp“再加把劲!”石头举着铜铃,往轮回道的方向跑,铜铃的响声里混着所有魂魄的“念”,像在给纸船导航,“别让种子掉进黑烟里!”

    nbsp越来越多的魂魄加入进来,有的往银线上缠“忆”之花的花瓣,有的对着轮回道喊鼓励的话,有的则跟着琴师的琴声哼歌,歌声里混着归忆谷的暖、断忆渊的韧、忆之壤的厚——这些“念”汇聚在一起,形成道巨大的光柱,从忆之壤射出去,像座金色的桥,架在归元墟和轮回道之间。

    nbsp纸船顺着光柱往这边飘,再也没翻倒。船上的种子纷纷跳进光柱,顺着光往忆之壤的方向飞,像群找到归宿的萤火虫,在光里欢快地闪烁。

    nbsp轮回路的戾气显然被激怒了,黑色的烟越来越浓,像只巨大的手,朝着光柱拍来。光柱剧烈摇晃,忆丝木的银线断了好几根,忆之壤的花也开始摇晃,像是要被连根拔起。

    nbsp守花人突然笑了,指着光柱的尽头:“看。”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黑色的烟里,突然冒出无数点金色的光,是轮回道的魂魄在反击,他们举着自己的“忆”碎片,往光柱的方向扔,碎片穿过黑烟,落在光柱里,让光柱变得更亮,更稳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们也在帮忙。”张玄微的声音里带着释然,破魂刀的金光与光柱连在一起,“他们不想让自己的‘忆被戾气吞掉,不想再做忘了过去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nbsp老妪往光柱里撒了把忆之壤的土,土在光里化作无数颗小星,星上刻着归元墟所有魂魄的名字:“让他们知道,我们在这儿等他们,等他们的‘忆开花。”

    nbsp光柱里的纸船越来越多,船上的种子落在忆之壤里,立刻发芽开花。新开出的花很特别,花瓣上既有轮回道的纹路,又有归元墟的光,像两个世界的孩子,终于在这儿相遇。

    nbsp轮回路的戾气渐渐退去,黑色的烟里透出越来越多的金光,是被唤醒的“忆”在驱散黑暗,像黎明前的曙光,终于撕破了夜的黑。

    nbsp当最后一缕黑烟消散,光柱的金银色光芒越来越亮,像道永远不熄的虹。虹的尽头,轮回道的方向传来阵阵欢呼,显然是那边的魂魄在庆祝,声音里带着释然和期待,像在说“我们的故事,终于能留下来了”。

    nbsp忆丝木的银线重新连接起来,比之前更结实,更亮。线上的“忆”画面里,多了很多新的面孔:有江南的绣娘在给“忆”之花绣帕子,有塞北的牧人在给花喂露水,有海边的渔夫在给花讲海浪的故事……这些画面与归元墟的“忆”交织在一起,像幅巨大的画卷,把所有温暖的瞬间都装了进去。

    nbsp守花人蹲在忆之壤前,看着新开出的花,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:“那边还有光。”众人抬头望去,只见轮回道的另一边,还有片从未见过的星空,星空中,有无数颗新的星星在闪烁,像无数个等待被记住的“忆”,正朝着归元墟的方向招手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忘川岸。”老妪的拐杖往那边指了指,拐杖头的两生花亮着光,“传说忘川岸的魂魄,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,比轮回道的更苦。”

    nbsp琴师的耳朵动了动,嘴角露出丝微笑:“他们在哼我们的《归墟谣》,虽然哼得断断续续,却很认真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旋转,星图的金光里,新的地图正在慢慢成形,地图上,归元墟、断忆渊、轮回道、忘川岸被一条金色的线连在一起,线的名字叫“忆”。

    nbsp他知道,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。忆之壤的花还在继续生长,忆丝木的银线还在继续延伸,光柱的桥还在继续架着,而他们,会带着所有的“忆”和“念”,继续往更远的地方走,去唤醒更多沉睡的“忆”,去守护更多未完成的故事。

    nbsp夜风穿过忆之壤,带着新开花的香、纸船的盼、光柱的暖,吹向忘川岸的方向,像是在给那边的魂魄捎句话:

    nbsp别急,我们很快就来,带着能记住一切的力量。

    nbsp光柱架在归元墟与轮回道之间,像条流淌的星河。忘川岸的方向,越来越多的微光顺着星河往这边飘,像群被歌声吸引的萤火虫。这些微光比轮回道的魂魄更黯淡,更微弱,靠近忆丝木银线时,还会不由自主地发抖,显然是被“忘”折磨得太久,连靠近“忆”的勇气都快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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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悬在半空,星图的金光轻轻笼罩着最前面的微光。微光里,隐约能看见个穿粗布褂子的老货郎,挑着副空担子,担子上的拨浪鼓早就没了声。他的“忆”像团被揉皱的纸,勉强能看出些碎片:在市集上给孩童递糖,在渡口给远行的人塞干粮,在雪夜里把最后件棉衣送给乞丐——都是些温暖的事,却被忘川的水洗得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nbsp“别怕。”张玄微的声音很轻,胸口的铜钱烫得像团火,“这里能让你的‘忆变清楚。”

    nbsp铜钱的金光滴在老货郎的微光上,他的担子突然冒出些热气,拨浪鼓自己转了起来,发出“咚咚”的响。货郎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,他看着担子上凭空出现的糖块、干粮、棉衣,突然蹲在地上哭了,哭声里混着委屈和释然,像个找回丢失玩具的孩子。

    nbsp守墓人往他身边撒了把忆之壤的土,土在他脚下长出朵小小的“忆”之花,花里映着他年轻时的模样——挑着满担子的货物,笑着走在阳光下,拨浪鼓的响声比谁都亮。“你的‘忆一直跟着你呢。”守墓人白裙上的绿纹轻轻碰了碰他的担子,“只是被忘川的水遮住了,现在干净了。”

    nbsp越来越多的忘川魂魄顺着光柱飘来。有的手里攥着片枯叶,叶上的纹路能看出是忘川岸的彼岸花,却被他们当成了家乡的柳叶;有的怀里抱着块石头,石头上的刻痕明明是爱人的名字,却想不起是谁;还有个穿嫁衣的姑娘,总对着光柱里的自己发呆,显然忘了自己要嫁给谁,只记得嫁衣上的红线很好看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们的‘忆被泡得发涨,像块吸了水的海绵。”老妪往姑娘的嫁衣上撒了些艾草灰,灰落在红线上,红线突然亮起,映出个模糊的身影——是个穿喜服的青年,正对着姑娘笑,手里举着个红盖头,盖头上绣着两生花。

    nbsp“是他……”姑娘的眼睛里突然有了泪,泪落在地上,长出朵红色的“忆”之花,花里,她正坐在忘川岸的石头上,青年在给她编花环,编着编着,就被忘川的水冲散了,“他说过,会在归元墟等我,我怎么就忘了呢……”

    nbsp琴师走到她身边,指尖在她的嫁衣上轻轻划过,琴声顺着红线往光柱里飘:“记起来就好,琴声能帮你把‘忆的线重新接起来。”青年的身影在琴声里越来越清晰,竟从光柱里走了出来,虽然只是个虚影,却能看出他眼里的欢喜,像终于等来了迟到的春天。

    nbsp石头举着铜铃,在忘川魂魄中跑来跑去,把“忆”之花的花瓣往他们手里塞:“拿着这个,能想起更多事!我以前是狼都能想起娘,你们肯定也行!”他的铜铃在每个魂魄身边晃一下,铃身的星图就往他们的“忆”里印一下,像给模糊的画面盖个清晰的章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靠在忆之壤的石碑旁,看着这些失而复得的“忆”,胸口的铜钱烫得像团暖炉。破魂刀的星图在他掌心旋转,映出忘川岸的轮廓——那里的水是黑色的,水面上漂浮着无数个空白的魂魄,像没写过字的纸,被水流推着往前漂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nbsp“忘川的水会慢慢洗掉魂魄的‘忆,洗到最后,就成了空白的‘壳,只能顺着水流进轮回,连重新开始的资格都没有。”善魄的红绳缠上他的手腕,红光里映出个可怕的画面:忘川岸的尽头,有个巨大的石磨,空白的魂魄被推进磨里,磨成粉末,成了忘川水的养料,“那是‘碎忆磨,是忘川最狠的东西,专门处理记不起事的魂魄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突然剧烈发烫,星图的金光里,有个空白的魂魄在石磨前拼命挣扎,手里攥着半块两生花形状的玉,显然是想记住什么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nbsp“不能让它被磨成粉末!”张玄微站起身,破魂刀化作道金光,直刺忘川岸的方向,“它的‘忆还没完全洗掉,还有救!”

    nbsp守花人突然把忆丝木的银线往光柱里扯,银线在光柱中化作无数条绿色的蛇,缠上那个挣扎的魂魄。银线的光顺着魂魄的指尖往玉里钻,玉突然爆发出红光,红光里,映出个模糊的“忆”画面:魂魄的前世是个花农,在归忆谷种了一辈子“忆”之花,临死前,把自己的“念”封进了两生花玉里,想陪着花继续开。

    nbsp“是归忆谷的故人!”守墓人往光柱里撒了把兰花种子,种子在光柱中炸开,化作无数片绿叶,托着魂魄往归元墟的方向飘,“他的‘忆藏在玉里,忘川的水冲不掉!”

    nbsp越来越多的银线缠向忘川岸的魂魄,只要魂魄手里还有点能勾起“忆”的东西——块旧手帕,半枚铜钱,甚至只是片熟悉的叶子,银线就能把他们从忘川水里拉出来,像从泥里拔出没被淹死的苗。

    nbsp碎忆磨显然被激怒了,石磨开始疯狂转动,黑色的忘川水掀起巨浪,想把银线拍断。浪里夹杂着无数空白的魂魄,像射向归元墟的箭,却在靠近光柱时,被“忆”的金光挡住,纷纷掉落在忆之壤里,竟也冒出了嫩芽——原来空白的魂魄里,还藏着点没被洗掉的“念”,像埋在灰里的火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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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它们还有救!”阿尘抱着两生花,往空白魂魄的嫩芽上撒“忆”果的粉末,“两生花说,只要给它们点‘忆的温度,就能重新长出‘忆的根!”

    nbsp粉末落在嫩芽上,嫩芽立刻爆发出金光,空白的魂魄在金光里渐渐有了轮廓,有的想起了自己的名字,有的想起了家乡的样子,还有的想起了句没说出口的再见,虽然模糊,却比空白强了百倍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与碎忆磨的石磨撞在一起,金光与黑浪碰撞,发出“轰隆隆”的响声,像两团不肯退让的云。他看见,石磨的缝隙里,卡着无数“忆”的碎片——有花农的锄头,有姑娘的红线,有货郎的拨浪鼓,都是被磨碎的“忆”,却还在拼命发光,像不甘心被遗忘的星星。

    nbsp“再加把劲!”张玄微对着众人喊道,胸口的铜钱与破魂刀的金光连在一起,“碎忆磨的石缝里有‘忆的碎片,只要我们把碎片拉出来,石磨就转不动了!”

    nbsp老妪往光柱里扔了把艾草绳,绳在光柱中化作无数条锁链,缠上石磨的把手,想把石磨拉住;琴师的琴声变得激昂,银色的琴声像把把小锤,敲打着石磨的缝隙,让碎片更容易掉出来;石头举着铜铃,绕着光柱转圈,铃声里混着所有魂魄的呐喊,像在给锁链加油。

    nbsp守花人突然把忆暖玉扔进光柱,玉的红光顺着光柱流淌,让银线的拉力变得更强。石磨的转动越来越慢,缝隙里的“忆”碎片纷纷掉出来,顺着光柱往归元墟的方向飘,像群终于逃脱牢笼的鸟。

    nbsp当最后一片碎片离开石磨,石磨突然“咔嚓”一声裂开,化作无数块黑色的石头,掉进忘川水里,激起的浪花里,竟也冒出了“忆”之花的嫩芽——原来碎忆磨的石头里,也藏着被磨碎的“念”,只要有光,就能重新发芽。

    nbsp忘川的水渐渐变得清澈,黑色的浪里透出些金色的光,是被解救的魂魄在水里游,像终于挣脱枷锁的鱼,往光柱的方向游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《归墟谣》,虽然跑调,却比任何歌声都动人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忘川岸,破魂刀的星图在他掌心旋转,映出更远的地方——忘川的尽头,有座模糊的桥,桥上站着个穿黑衣的人,正往归元墟的方向望,手里举着盏灯笼,灯笼里的光,竟和忆丝木的银线是一个颜色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守桥人。”守花人的声音里带着惊讶,“传说他是忘川唯一记得事的人,守着桥,不让魂魄回头看,没想到他会给我们点灯。”

    nbsp守桥人的灯笼突然往归元墟的方向晃了晃,像是在打招呼。灯笼的光里,飘出片小小的纸,纸上用墨写着三个字:“等你们”。

    nbsp石头举着铜铃往光柱的方向跑,想第一个回应守桥人。铜铃的响声在光柱中回荡,像在说“我们来了”。阿尘抱着两生花,把忆玉举得高高的,玉里的“忆”画面亮得像灯,想让守桥人看看归元墟的样子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在他掌心轻轻颤动,星图的金光里,新的路正在慢慢铺就——从归忆谷到断忆渊,从轮回道到忘川岸,再到守桥人所在的桥,这条用“忆”铺成的路,正往更远的地方延伸,没有尽头,也不需要尽头。

    nbsp夜风穿过忆之壤,带着新发芽的“忆”之花香、忘川水的清、守桥人灯笼的暖,吹向那座模糊的桥,像是在说:

    nbsp我们来了,带着所有被记住的瞬间,来找你了。

    nbsp忘川岸的水渐渐透了亮,像被掺了银河的碎光。守桥人的灯笼在桥头上明明灭灭,光里飘着的“等你们”三个字,被忆丝木的银线缠上,化作无数个小光点,顺着光柱往归元墟飘,落在每个魂魄的“忆”之花上,像给花瓣缀了层星霜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顺着光柱往忘川桥的方向走,破魂刀的星图在掌心流转,照亮了脚下的路。光柱里的“忆”之花越开越密,花瓣上的画面串成了长卷:老货郎在忆之壤摆摊,穿嫁衣的姑娘在“忆戏台”试妆,花农的魂魄蹲在归忆谷补种新苗,连那些空白过的魂魄,也在两生花的簇拥下,慢慢想起了自己的名字——原来“忘”从来不是终点,只要有一丝“念”在,“忆”就能像春草,在看似荒芜的地方钻出来。

    nbsp“守桥人手里的灯笼,是用‘忆骨做的。”善魄的红绳缠上他的手腕,红光里映出段古老的画面:很久很久以前,守桥人也是个被忘川水洗去记忆的魂魄,后来不知从哪捡了块“忆”骨,骨头上还残留着别人的“忆”,他就把骨磨成了灯芯,靠着这点光,才没彻底变成空白。

    nbsp“‘忆骨?”张玄微的脚步顿了顿,破魂刀的金光突然亮了亮,“是被碎忆磨磨剩的骨头?”

    nbsp红绳点了点头,红光里的画面更清晰了:守桥人正蹲在碎忆磨的废墟旁,小心翼翼地捡起块沾着金光的碎骨,放进灯笼里。碎骨一碰到灯芯,就爆发出温暖的光,照亮了他布满皱纹的脸——那脸上,竟有块和张玄微相似的疤痕,在眼角,像颗没被洗掉的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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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张玄微的心跳漏了一拍。破魂刀的星图突然与灯笼的光产生共鸣,星图边缘,多出个模糊的名字,笔画被磨得很浅,却能认出是个“渡”字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以前叫渡生。”守墓人不知何时跟了上来,白裙上的绿纹轻轻晃了晃,“是老道的师兄,当年自愿去守忘川桥,说要给被‘忘困住的魂魄留个念想,没想到一守就是百年。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光柱尽头的守桥人突然动了。他举起灯笼,往桥的方向退了退,像是在邀请他们过去。灯笼的光在桥上投下串脚印,每个脚印里,都长出朵小小的两生花,花茎上缠着忆丝木的银线,显然是特意为他们铺的路。

    nbsp“玄微哥哥,他在等我们!”石头举着铜铃,顺着两生花的脚印往前跑,铃身的星图在桥上印出串金光,像给脚印镶了边。

    nbsp众人跟着他往桥上走。忘川桥是用青黑色的石头砌的,桥面上刻着无数个名字,有的已经模糊,有的却还清晰,显然是被人反复抚摸过。守桥人站在桥的另一头,灯笼的光映着他的脸,眼角的疤痕在光里闪着微光,像在确认什么。

    nbsp“你来了。”守桥人的声音很哑,却带着股熟悉的暖意,像隔了百年的春风,终于吹到了归元墟,“老道总说,会有个带星图刀的小子来接我,没想到真等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盒,打开,里面是半块星图碎片,与张玄微破魂刀上的星图拼在一起,正好是完整的“归”字。“这是当年老道送我的,说等你来了,就把它还给你,让你知道,忘川桥的这边,也有‘忆在守着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接过碎片,破魂刀的星图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,照亮了忘川桥的全貌。桥的两侧,竟刻满了两生花的纹路,纹路里藏着无数“忆”的碎片——有渡生年轻时和老道在静心苑种兰花的画面,有他给忘川魂魄递水的画面,还有他偷偷往归元墟的方向扔纸船的画面,纸船上,总画着两生花。

    nbsp“这些年,他没少往归元墟送‘忆的种子。”老妪拄着拐杖走到他身边,拐杖头的两生花与灯笼的光碰了碰,“只是忘川的水太凶,大多没送到,没想到倒是在忆之壤扎了根。”

    nbsp琴师走到渡生身边,指尖在他的灯笼上轻轻划过:“你的《归墟谣》,还会唱吗?”渡生笑了,眼角的疤痕皱成了团:“忘得差不多了,只记得最后一句——‘忆是归帆,风再大,也能靠岸。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桥的另一头突然传来阵欢呼声。无数忘川魂魄顺着两生花的脚印往桥上跑,有的手里举着刚找回的“忆”碎片,有的互相搀扶着,有的则对着归元墟的方向哭,像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。

    nbsp渡生举着灯笼,往桥的尽头退去,灯笼的光在地上映出个新的轮廓——座小小的石碑,碑上刻着“忆归桥”三个字,是用他的“忆”骨刻的,字里透着股温柔的坚定。

    nbsp“以后,这里就叫忆归桥了。”渡生指着石碑,“魂魄从忘川来,往归元去,再也不用怕被水冲散‘忆了。”

    nbsp他突然往桥的两侧撒了把种子,种子在桥面上炸开,化作无数忆丝木的幼苗,幼苗迅速长大,银线顺着桥往忘川岸的深处延伸,线上的“忆”画面里,多了渡生的影子——他正举着灯笼,给新的魂魄指路,身后跟着张玄微、石头、阿尘,像支永远走不完的队伍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看着这些画面,突然觉得胸口的铜钱烫得厉害。破魂刀的星图在他掌心旋转,映出更远的地方——忘川岸的尽头,有片从未见过的雾,雾里隐约能看见些金色的建筑,像是座被遗忘的城,城墙上,爬满了两生花的藤蔓,像在向他们招手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烬城。”渡生的灯笼往雾的方向指了指,“传说那是所有‘忆的起点,后来不知为何被场大火烧了,成了片雾,只有最珍贵的‘忆,才能穿透雾气,在城里扎根。”

    nbsp雾里突然传来阵钟声,钟声里混着读书声、织布声、打铁声,像座活着的城,在雾里呼吸。钟声穿过忆归桥,落在忆之壤的花上,花里的“忆”画面立刻变得鲜活,像是被钟声唤醒的沉睡者。

    nbsp“城里面,有能让‘忆永不褪色的东西。”渡生的声音里带着向往,“老道年轻时总说,等他把归元墟的‘忆护好了,就去烬城看看,没想到这心愿,要由我们来圆了。”

    nbsp石头举着铜铃往雾的方向跑,铃身的星图在雾里映出个模糊的城门,城门上,刻着个巨大的“忆”字,笔画里淌着金色的光,像在欢迎他们。“里面肯定有好多好玩的!”石头的声音里满是兴奋,“说不定还有会讲故事的石头,比我还会敲铜铃!”

    nbsp阿尘抱着两生花跟在后面,花的根须往雾里钻,根须上的金银光与雾里的钟声交织,像在确认前方的路是否安全。“两生花说,雾里的‘忆很暖,比忆暖玉还暖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破魂刀在掌心轻轻颤动,星图的光芒里,新的旅程正在展开。他知道,忘川桥的故事只是“忆”之长河的又一段,前面的烬城藏着更多的秘密,更多的“忆”等着被唤醒,更多的温暖等着被传递——就像渡生说的,“忆是归帆”,只要这帆还在,风再大,也能找到靠岸的地方。

    nbsp夜风穿过忆归桥,带着灯笼的暖、钟声的清、两生花的香,吹向那片神秘的雾,像是在给烬城的“忆”捎句话:

    nbsp我们来了,带着所有被记住的瞬间,来找你们了。

    nbsp故事,自然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251章 一傩千禁(96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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