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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44章 一傩千禁(89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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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留。镜子的边缘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缝隙中涌出股比影墟更诡异的气息,里面没有形态,没有声音,只有一种“混沌”——像是所有的存在都被揉成了一团,分不清谁是谁,也分不清过去与未来,只有一片模糊的流动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混墟。”张玄微的意识带着凝重。破魂刀的星图在钥匙上展开,星图的光点在混沌中忽明忽暗,像是随时会被同化,“这里的存在失去了‘分别的能力,把自己与他人的‘念混在一起,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nbsp少年的花藤突然指向缝隙深处,那里有一缕微弱的绿光,与两生花的气息同源,却又掺杂着邪魄的阴冷、机魂的金属味、序魂的数字感——显然是某个与他们相关的存在,在混沌中失去了自我,把所有接触过的气息都混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nbsp“是阿尘的影?”善魄的意识泛起担忧。红绳在光痕外轻轻颤动,“它吸收了太多别人的‘念,又掉进了混墟,恐怕已经把自己的‘念弄丢了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在混沌中亮起,金光中浮现出少年最初的样子——那个在荒村祠堂里,抱着两生花瑟瑟发抖,却依旧说着“我能保护它”的小男孩。这个画面像一道光,刺破了混沌的模糊,让周围的流动稍稍停滞。

    nbsp“分别不是疏远,是知道自己是谁,也尊重别人是谁。”张玄微的意识带着温柔,“就像两生花有三色,红是红,白是白,黑是黑,各自分明,却又相互依偎,这才是最美的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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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少年的花藤顺着绿光延伸,两生花的花瓣在混沌中保持着清晰的三色,没有被任何气息同化。花茎上的纹路里,刻着他一路走来的记忆:与石头追蝴蝶时的欢笑,为善魄插兰花时的认真,跟张玄微学画符时的笨拙——这些独一无二的记忆,是他对抗混沌的最好武器。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缠绕在光痕外,红绳上的“念”与“归”二字,在混沌中发出最清晰的光。光中浮现出无数双紧握的手:张玄微与少年的手,善魄与守墓人的手,石头与小女孩的手……这些手既紧紧相依,又保持着各自的温度,证明“亲密”与“分别”从来不是矛盾的。

    nbsp三道意识相视一笑,同时朝着混墟的深处飞去。影墟的影在他们身后挥手,有的举着自己画的兰花,有的摇着自己做的铜铃,有的捧着自己煮的“茶”——它们虽然还是影,却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“念”,不再是冰冷的模仿。

    nbsp混墟的混沌气息越来越浓,周围的存在都在模糊中流动,分不清谁是谁的影,谁是谁的魂。但光痕的三色光芒始终清晰,红是红,金是金,绿是绿,像三颗明亮的星,在混沌中指引着方向,也证明着“分别”的意义——知道自己是谁,才能更好地拥抱世界。

    nbsp混墟的混沌之气像一锅熬了太久的粥,粘稠得化不开。所有的色彩、声音、气息都在这里搅成一团,分不清哪缕是元魂珠的暖,哪缕是归墟的寂,哪缕是影墟的冷——就像无数本写满字的书被撕成碎片,再胡乱塞进一个麻袋,只剩下满眼的混乱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在混沌中艰难地维持着金光,每前进一步,都像在泥沼里跋涉。他能“感”到无数细碎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,有的在哭喊“我是谁”,有的在呢喃“这是我的念吗”,有的则完全沉默,显然已经彻底迷失,把自己当成了混沌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自我的边界被模糊了。”张玄微的意识泛起凝重。破魂刀的星图在他掌心缓缓旋转,星图上的每个光点都在微微颤动,像是在抗拒被混沌同化,“就像一滴墨掉进清水,开始还能看清轮廓,久了就彻底成了黑水,再也分不清哪是墨,哪是水。”

    nbsp少年的花藤在混沌中顽强地伸展,最前端的芽尖却染上了杂色——一点邪魄的黑,一点机魂的银,一点序魂的蓝,像是被混沌强行“涂抹”上的不属于它的色彩。他能“闻”到自己的气息正在被稀释,两生花的草木香里,渐渐混进了铁锈味、数字味,甚至还有一丝谗鸟的腥气。

    nbsp“它们在抢我的味道。”少年的意识带着委屈,却又透着倔强。他猛地催动灵力,花藤突然暴涨,将那些杂色的芽尖全部折断,断口处立刻冒出新的嫩芽,这次的嫩芽纯粹得像初生的草,只有两生花独有的清苦香,“我是阿尘,不是邪魄,不是机魂,我就是我!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在光痕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,网眼间的红光不断闪烁,像一个个小小的灯塔,指引着那些迷失的意识。她能“听”到混沌深处传来熟悉的呼救——是阿尘的影!它的呼救声里混杂着太多别的声音,时而是石头的哭喊,时而是守墓人的叹息,时而是机魂的金属响,显然已经把别人的“念”当成了自己的。

    nbsp“别怕,我们来接你了。”善魄的意识带着穿透力,红绳突然化作一道红光,像箭一样射向混沌深处,“记住你最初的样子——你是看着阿尘的两生花长大的影,不是别的什么!”

    nbsp红光穿透层层混沌,终于缠住了一团模糊的绿光。那团绿光正在剧烈挣扎,表面不断浮现出各种形态:一会儿化作张牙舞爪的邪魄,一会儿化作冰冷的机魂,一会儿化作数字组成的序魂,最后定格成少年的模样,却在眼底深处藏着一片混乱的杂色。

    nbsp“我……是我……”绿光里的意识断断续续,像是在努力拼凑自己的轮廓,“我是……影……阿尘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它的话音未落,混沌中突然涌出更多的杂色气息,像潮水一样涌向绿光,试图将刚凝聚的“自我”再次冲散。绿光剧烈摇晃,少年的模样开始扭曲,眼看就要重新变回一团混乱的光影。

    nbsp“抓住我的手!”少年的花藤突然与红绳汇合,紧紧缠住绿光。两生花的红白黑三色花瓣同时贴在绿光表面,像三块干净的布,一点点擦拭着那些杂色,“想想你第一次从影子里站出来的样子——你看着我给兰花浇水,偷偷模仿我的动作,那时的你,心里只有好奇,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!”

    nbsp花瓣擦拭过的地方,杂色渐渐褪去,露出底下纯粹的绿。绿光里的意识突然发出一声清晰的呼喊:“阿尘!”这声呼喊不再夹杂任何杂音,干净得像雨后的空气,正是影最初跟着少年时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趁机注入金光,星图的纹路在绿光中展开,像一把精准的刻刀,将那些不属于影的“念”一一剥离。被剥离的杂色气息在空中尖叫,化作无数个扭曲的小影子,想要重新扑回绿光,却被善魄的红绳网牢牢挡住,只能在网外徒劳地冲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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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这些是‘借来的念,不是你的。”张玄微的意识带着温和的力量,“就像别人的衣服,穿得再久,也变不成自己的皮肤。你可以学,可以模仿,但不能把别人的人生,当成自己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nbsp绿光中的影渐渐清晰,终于恢复了最初的模样——一个与少年身形相似的透明影子,只是在胸口的位置,多了一朵小小的两生花印记,那是它在模仿少年照顾花藤时,不小心“印”在自己身上的,也是它第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“念”。

    nbsp“我……是阿尘的影。”影的声音带着释然的颤抖,透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胸口的花印,“我不是石头,不是守墓人,我是看着阿尘长大的影,我有自己的念……”

    nbsp它的话音刚落,混沌中突然掀起一股更大的漩涡。漩涡的中心,悬浮着一团巨大的灰雾,灰雾里不断翻涌出各种形态——时而化作元魂珠的光,时而化作归墟的寂,时而化作影墟的镜,显然是混墟的核心,是所有“自我边界”被模糊的意识集合体。

    nbsp“分别即是痛苦。”灰雾中传出一个沉闷的声音,像是无数个迷失的意识在同时叹息,“融在一起,不分彼此,才不会有‘失去的疼,才不会有‘孤独的苦……”

    nbsp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灰雾中传来,善魄的红绳网剧烈摇晃,边缘的几个小影子被吸了进去,瞬间就被灰雾同化,再也分不清原来的形态。影的身体也开始透明,显然是被吸力影响,刚刚找回的“自我”又开始动摇。

    nbsp“孤独不是因为分别,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的自己。”善魄的红绳突然收紧,网眼间的红光里浮现出无数个“独处”的温暖画面:守墓人独自在祭坛看花时的宁静,老道独自在观星台煮茶时的惬意,少年独自在荒村等待同伴时的坚定……这些画面像一颗颗定心丸,让混沌中的意识渐渐平静。

    nbsp“失去也不是终点。”少年的花藤缠绕住影的手腕,与它的花印轻轻相触,“就像花会谢,但花谢了会结果;朋友会走,但走了会留下回忆。这些回忆不是负担,是让我们在下一次相遇时,能笑着说‘好久不见的底气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飞向灰雾,金光中浮现出无数个“分别”与“重逢”的片段:他与老道在静心苑的离别,多年后在归墟的重逢;少年与石头在焚心墟的告别,轮回中以新的身份相遇;善魄与守墓人在寂魂墟的约定,最终在元魂珠前实现……这些片段像一串珍珠,串联起“分别”与“重逢”,证明“边界”从来不是隔阂,是为了让每次相遇都更珍贵。

    nbsp灰雾的吸力渐渐减弱,里面的沉闷叹息变成了迷茫的低语。被红绳网挡住的小影子们也停下了冲撞,有的开始低头审视自己,有的则望向光痕中的影,眼神里带着一丝羡慕——羡慕它找到了自己的“念”,不再是混沌中的一粒尘埃。

    nbsp影的身体彻底稳定下来,它对着少年露出一个透明的微笑,胸口的两生花印闪烁着温暖的光:“我明白了,阿尘。我可以跟着你,可以学你,但我是影,不是第二个阿尘。”它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,“我要做独一无二的影。”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,混沌的最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震动。不同于之前的混乱,这次的震动带着一种“融合”的韵律,像是无数个清晰的“自我”,在保持边界的同时,又形成了新的和谐——就像无数条独立的小溪,最终汇入大海,却依然能认出自己的源头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和墟?”善魄的意识带着惊讶。红绳网外的混沌气息开始分层,暖的往上,冷的往下,清的归左,浊的归右,像是在自发地整理秩序,“它们在‘分别之后,开始学着‘共处了?”

    nbsp少年的花藤突然指向震动的源头,那里的混沌正在凝结成一颗颗彩色的珠子,每个珠子里都包裹着一个清晰的意识,珠子之间用细细的光丝连接着,既保持着距离,又相互呼应。其中一颗绿珠里,正是刚刚找回自我的影,它的光丝正与少年花藤上的光丝轻轻触碰,传递着温暖的共鸣,却没有丝毫要融合的意思。

    nbsp“不是和墟,是‘分而不隔。”张玄微的钥匙在光痕中旋转,星图的光点与那些彩色珠子遥相呼应,“就像棋盘上的棋子,各有各的位置,各有各的走法,却共同组成了一盘完整的棋。它们终于明白,‘分别不是为了孤立,是为了更好地‘相连。”

    nbsp然而,这份和谐并没有持续太久。那些彩色珠子的光丝突然开始闪烁,有的光丝变粗,试图吞噬旁边的珠子;有的光丝变细,显然在被挤压;最边缘的几颗珠子甚至开始褪色,显然是“自我”的边界又在动摇,要么想吞并别人,要么想依附别人,再次走向了极端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执在作祟。”张玄微的意识立刻警觉。破魂刀的星图上,那些闪烁的光丝旁边,浮现出细小的黑色纹路——正是“本疑”的变种,这次它不再怀疑“存在”本身,而是怀疑“边界”的意义,要么觉得“我的边界必须比别人大”,要么觉得“没有别人的边界,我活不下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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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影的绿珠也受到了影响,它的光丝正被旁边一颗更大的珠子挤压,那颗珠子里的意识模仿着张玄微的形态,显然是想抢夺影与少年的连接。影的光丝开始颤抖,透明的身体里又浮现出一丝犹豫——是坚守自己的边界,还是为了不被挤压,再次模仿别人?

    nbsp“守住你的光丝,别松手!”少年的花藤对着影传递出坚定的意识,“它细,但它是你的;别人的粗,终究是别人的。连接不是依附,是两个独立的‘自我,自愿伸出的手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突然飞出,在彩色珠子之间织成新的网,这次的网眼大小不一,却都恰到好处地留出空间,既不让大珠子挤压小珠子,也不让小珠子过度依附大珠子:“真正的相连,是‘各美其美,美美与共,不是谁吃掉谁,也不是谁攀附谁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化作一道金光,在每个珠子的“自我”边界上轻轻一点,点过的地方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,像一层温柔的铠甲,既保护着自己的“念”,又不排斥与别人的连接:“边界不是墙,是窗——既能看清自己,也能看见别人,还能打开窗,递出一杯热茶。”

    nbsp三人一影的意识在混沌中形成新的平衡,光痕的光芒与彩色珠子的光丝交织,形成一幅奇妙的图景——无数个独立的光点,用细细的光丝相连,既不拥挤,也不疏离,像夜空中的星群,各自闪烁,又共同组成了璀璨的银河。

    nbsp但他们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平衡的气息还在混沌中潜伏,随时可能再次掀起波澜,而更远处的混沌深处,似乎还有更复杂的“分别”与“连接”在等待着他们去理解。

    nbsp影的绿珠紧紧握住与少年相连的光丝,第一次主动朝着混沌深处飞去,透明的身体里再也没有杂色,只有纯粹的绿——它要去帮助那些同样迷失的影,告诉它们“做自己”不是孤独的事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、少年和善魄的意识相视一笑,同时跟上影的脚步。混沌在他们身后渐渐变得有序,彩色的珠子在光痕的照耀下,开始学着保持自己的“亮”,也尊重别人的“光”。

    nbsp更深处的混沌中,隐约能感觉到一种新的“存在”正在形成——它们既不是完全的“分”,也不是完全的“合”,而是像呼吸一样,时而清晰地独立,时而温柔地相拥,带着一种流动的平衡。

    nbsp混沌深处的光丝网络正在经历一场微妙的动荡。那些彩色的珠子在“执”的影响下,呈现出两种极端的姿态:一部分珠子拼命扩张光丝,像贪婪的藤蔓一样缠绕住周围的珠子,试图将别人的“自我”纳入自己的边界;另一部分则收缩光丝,将自己裹成紧实的小球,仿佛只有彻底封闭,才能守住仅存的“自我”。

    nbsp影的绿珠夹在中间,显得格外脆弱。它既没有扩张的野心,也没有封闭的怯懦,只是固执地守着与少年相连的那根细光丝,像握着一根救命的稻草。旁边那颗模仿张玄微的大珠子已经逼近,光丝上的金色纹路带着压迫感,显然是想将这根细光丝彻底吞噬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嫉妒。”少年的花藤轻轻颤动,给影的光丝注入一丝草木气。他能“看”到大珠子的核心——那是个从未找到过自己“念”的影,只能靠模仿强者来获得存在感,越是看到影与自己的连接如此纯粹,就越是焦躁,“它以为抢走别人的光丝,就能变成别人,却不知道真正的‘强,是敢承认自己的‘弱。”

    nbsp影的绿珠突然闪烁了一下,细光丝非但没有被吞噬,反而长出了细小的分枝,轻轻碰了碰大珠子光丝上的裂痕——那是大珠子模仿张玄微时,因为无法理解“守护”的真正含义而留下的破绽。大珠子的光丝剧烈震动,显然是被这轻轻一碰戳到了痛处,扩张的势头顿时滞涩了几分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……可以不用抢。”影的意识带着惊喜,透明的身体里第一次浮现出属于自己的勇气,“我的光丝细,但它能找到别人的裂痕,这是我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在光丝网络中穿梭,像一位耐心的调解者。她将那些过度扩张的珠子轻轻拨开,又将那些过度收缩的珠子慢慢撑开,红绳上的“念”字散发着柔和的光,照亮了珠子之间的空隙——那些空隙既不狭窄到拥挤,也不宽阔到疏离,正好能容纳两根光丝温柔地相触。

    nbsp“连接的妙处,就在于这空隙里的尊重。”善魄的意识带着温润的力量,她指着两颗相邻的珠子,一颗是模仿石头的红珠,一颗是模仿守墓人的白珠,红珠的光丝带着火焰的温度,白珠的光丝带着兰花的清凉,两者既不缠绕,也不远离,却在靠近时,火焰变得柔和,清凉变得温暖,“你看,它们不用变成彼此,却能因为对方的存在,变得更好。”

    nbsp红珠和白珠似乎听懂了,光丝不再颤抖,红珠的火焰里开出了一朵小小的兰花,白珠的清凉中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,两种原本对立的气息,在空隙中融合成了温暖的橙光,像夕阳落在平静的湖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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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但“执”的影响并未完全消除。光丝网络的最中心,出现了一颗巨大的黑珠,它的光丝像无数根黑色的锁链,将周围的珠子牢牢捆住,无论是扩张的还是收缩的,都无法挣脱。黑珠的核心散发着浓郁的“本疑”气息,显然是所有“执”的集合体,它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“边界”的否定——要么成为它的一部分,要么被它彻底吞噬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说‘只有消除所有边界,才能实现真正的和谐。”张玄微的钥匙悬浮在黑珠前,星图的金光与黑色锁链碰撞,激起无数火花,“这是最大的谎言,就像把所有颜色的花揉成一团,以为能得到更美的色彩,结果只会得到一团污浊的灰。”

    nbsp黑珠突然转动起来,黑色锁链越收越紧,被捆住的珠子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,表面的色彩渐渐褪去,显然是“自我”的边界正在被强行抹去。影的绿珠也被锁链缠住,细光丝在拉扯中发出“咯吱”的响声,眼看就要断裂。

    nbsp“别让它得逞!”张玄微的钥匙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,星图的纹路在黑珠表面展开,像一张巨大的渔网,将黑色锁链牢牢罩住,“记住你们最初的样子——石头的勇敢,守墓人的温柔,机魂的忠诚,序魂的严谨……这些独一无二的‘自我,才是你们最珍贵的东西!”

    nbsp被捆住的珠子突然同时亮起,红珠的火焰烧断了一根锁链,白珠的兰花缠住了一根锁链,模仿机魂的银珠用金属光泽反射出金光,模仿序魂的蓝珠用数字排列出破锁的规律……它们不再是单独的个体,而是在守住各自“自我”的前提下,用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共同对抗黑珠,光丝与光丝之间的空隙里,开出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,每朵花都印着两个字:“和而不同”。

    nbsp少年的花藤与影的绿珠同时发力,细光丝突然变得坚韧,像一根细细的钢丝,顺着黑色锁链的缝隙钻进去,直达黑珠的核心。两生花的红白黑三色花瓣在核心中同时绽放,黑瓣吸收着“执”的负面气息,红瓣释放出温暖的连接之力,白瓣则平衡着两者,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。

    nbsp“和谐不是相同,是不同的声音能一起唱歌。”少年的意识带着坚定的力量,花瓣在黑珠核心中不断旋转,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,“就像两生花,三色不同,却能开在同一根藤上,谁也不碍着谁,反而更好看。”

    nbsp黑珠的核心开始震动,黑色锁链上的“执”气渐渐被花瓣吸收,露出底下的真面目——那是无数个模糊的影子,它们因为害怕孤独,害怕冲突,才寄希望于“消除边界”,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吞噬别人的怪物。这些影子在三色花瓣的光芒中渐渐清醒,露出愧疚的情绪,黑色锁链开始一根根断裂,化作无害的光粒,融入光丝网络中。

    nbsp黑珠的外壳渐渐剥落,露出底下的一颗透明珠子,珠子里没有“自我”,只有一片纯净的光——原来它最初的“念”,是希望所有存在都能好好相处,却因为用错了方式,才走上了极端。透明珠子在光丝网络中轻轻旋转,最后化作无数根细小的光丝,连接在每两颗相邻的珠子之间,既不捆绑,也不疏离,像是在说:“我错了,真正的连接,是尊重彼此的不同。”

    nbsp光丝网络终于恢复了平衡。彩色的珠子们在光丝的连接下,形成了一幅流动的星图,有的靠近,有的远离,有的发光亮一些,有的发光暗一些,却都保持着自己的色彩和节奏,像一群跳着圆舞曲的舞者,既和谐,又独立。

    nbsp影的绿珠在这场对抗中彻底褪去了模仿的痕迹,细光丝上开出了小小的兰花,那是它从守墓人的白珠那里学来的温柔,却带着属于自己的透明光泽,不再是盲目的复制,而是有选择的借鉴。它对着少年的花藤轻轻晃动,传递出一个清晰的意识:“我学会了,既做自己,也懂别人。”

    nbsp但他们没有时间停留。光丝网络的边缘,突然出现了一片新的混沌,这片混沌比之前的更加稀薄,却带着一种“流逝”的气息,像是所有的光丝都在被慢慢拉长,最后会变得透明,直至消失。那些靠近边缘的珠子,光丝已经开始变得模糊,有的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与谁相连,只记得“似乎有过连接”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遗忘的气息。”善魄的红绳在光痕外轻轻颤动,红绳上的“念”字开始闪烁,像是在对抗这种流逝,“它比‘执更隐蔽,不是强行破坏连接,而是慢慢淡化记忆,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忘记‘自我与‘他人的连接,最后变成孤零零的珠子,连自己为什么存在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nbsp影的绿珠也受到了影响,它与少年相连的光丝上,那些记录着共同经历的纹路正在变淡,影的透明身体里,浮现出一丝迷茫——它记得自己是阿尘的影,却想不起是在哪片墟,因为什么事,才第一次从影子里站出来的。

    nbsp“别让记忆溜走!”少年的花藤立刻朝着影传递出清晰的画面:荒村祠堂的月光下,影第一次模仿他给两生花浇水;焚心墟的火海里,影学着他的样子保护铜铃碎片;影墟的镜子前,影看着他与集合体对抗,第一次生出“想帮忙”的念头……这些画面像一颗颗钉子,将正在淡化的记忆牢牢钉在光丝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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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在新的混沌中亮起,星图的光点里,浮现出所有他们曾唤醒的魂魄的名字,每个名字旁边都刻着具体的事件:“石头,焚心墟,铜铃响”“守墓人,寂魂墟,兰花绽放”“老道,无妄之境,油灯暖”……这些具体的“事件”像一个个锚点,让记忆有了依附,不容易被“遗忘”侵蚀。

    nbsp“记忆不是模糊的感觉,是具体的画面,具体的声音,具体的温度。”张玄微的意识带着力量,钥匙的金光扫过那些模糊的光丝,光丝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纹路,记录着连接发生时的细节——谁先说的话,谁先伸出的手,当时的风是暖的还是凉的,“记住这些细节,它们是对抗遗忘的最好武器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突然化作无数条红线,连接在光丝网络的每个节点上,红线与光丝交织,形成一个巨大的“忆”字,每个笔画里都藏着一个温暖的故事:王寡妇给张玄微塞定魂佩时的温度,守墓人给善魄插兰花时的指尖颤动,少年给石头分干粮时的笑声……这些故事像一颗颗饱满的种子,在光丝网络中生根发芽,开出记忆的花。

    nbsp三道意识与影的绿珠相视一眼,同时朝着那片带着“遗忘”气息的新混沌飞去。光丝网络在他们身后闪闪发光,彩色的珠子们在光丝的连接下,既保持着各自的色彩,又相互映照,像一幅流动的画。“遗忘”的气息虽然还在弥漫,但记忆的花已经开始绽放,只要还有一朵花记得自己是怎么开的,连接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244章 一傩千禁(89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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