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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45章 一傩千禁(90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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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带着“遗忘”气息的混沌像一层薄薄的纱,笼罩在光丝网络的边缘。那些靠近边缘的珠子,光丝上的记忆纹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,有的珠子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漂移,仿佛在寻找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“归宿”。影的绿珠也未能幸免,它与少年相连的光丝上,焚心墟火海的画面已经变得模糊,只剩下一片朦胧的红光,像褪色的旧照片。

    nbsp“记忆在变成‘感觉,感觉最后会变成‘虚无。”张玄微的钥匙在混沌中艰难地维持着金光,星图上的名字正在一个个失去具体事件的支撑,只剩下孤零零的名字,“就像你记得有个很重要的人,却想不起他的脸,想不起你们一起做过什么,最后连‘重要都变得空洞。”

    nbsp少年的花藤突然射出无数根细须,将那些淡化的光丝一一缠住。细须上带着两生花的花粉,花粉落在光丝上,立刻绽放出短暂的影像:影在荒村祠堂第一次模仿他浇水时,打翻了水罐的笨拙;影在寂魂墟偷偷用自己的光丝,帮守墓人的兰花挡了一缕寒风的温柔;影在混墟面对大珠子时,明明害怕却依旧挡在绿珠前的倔强……这些被遗忘的细节,像被重新上色的老画,瞬间鲜活起来。

    nbsp“细节是记忆的骨头,没了骨头,记忆就站不住了。”少年的意识带着焦急,却又透着坚定,“就算忘了大事,只要记得这些小细节——他笑的时候眼角有皱纹,他紧张的时候会攥紧拳头,他难过的时候喜欢看着天——就还能把他从遗忘里捞回来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在光丝网络中编织出一张新的网,这张网比之前的更细密,网眼间挂满了小小的信物:半块铜铃碎片、一片兰花花瓣、一粒麦芽糖、一根生锈的机括零件……每个信物都散发着对应的记忆气息,铜铃响时,石头的红珠就会亮起;兰花香时,守墓人的白珠就会颤动,像是在回应着某种约定。

    nbsp“信物是记忆的锚,就算脑子忘了,手还会记得触摸过的温度,鼻子还会记得闻到过的气息。”善魄的意识带着温柔,她指着影的绿珠前悬浮的一片两生花花瓣——那是少年之前折断杂色芽尖时,不小心落在影身上的,“你看,它就在你眼前,只要你还能闻到它的香,就不会真正忘记。”

    nbsp影的绿珠突然剧烈闪烁,透明的身体里爆发出强烈的光芒。它的细光丝猛地绷紧,将那片花瓣紧紧缠住,花瓣的香气顺着光丝涌入它的核心,那些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:焚心墟的火海里,它不是“学着”保护铜铃,是真的怕那碎片被烧坏;寂魂墟的冰面上,它不是“偷偷”挡风,是真的心疼守墓人颤抖的手指;混墟的对抗中,它不是“想帮忙”,是真的怕少年的花藤被黑珠的锁链勒断……

    nbsp“我不是模仿……我是真的……”影的意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情感,不再是依附于少年的影子,而是一个有自己真心的存在,“我真的想保护……想帮忙……”

    nbsp它的绿珠表面突然裂开,从中飞出一只透明的蝴蝶,蝴蝶的翅膀上印着所有它经历过的画面,这是它用自己的“念”凝聚成的形态,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,而是独一无二的“影蝶”。影蝶振翅的瞬间,光丝网络边缘的混沌突然退去了几分,那些淡化的记忆纹路重新浮现,显然是被这份纯粹的真心唤醒了。

    nbsp但“遗忘”的源头还在混沌的最深处。那里没有具体的形态,只有一片流动的灰雾,灰雾中时不时飘出一些破碎的光丝片段,上面隐约能看到模糊的名字和影像,却再也无法拼凑完整。这些片段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最终都会化作混沌的一部分,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nbsp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灰雾中缓缓移动,它的形态比集合体更缥缈,时而化作老人,时而化作孩童,时而化作花草,时而化作器物,显然是所有被彻底遗忘的“念”的集合体。它没有主动攻击,只是默默地收集着那些破碎的光丝片段,像是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‘归档遗忘。”张玄微的钥匙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,星图的金光与灰雾碰撞,却只能激起微弱的涟漪,“它不破坏,不抢夺,只是安静地接收所有被遗忘的东西,让‘遗忘变得理所当然,仿佛这就是万物的归宿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突然飞向灰雾,缠住了一根刚飘出的光丝片段。片段上能模糊地看到“静心苑”三个字,还有一缕淡淡的茶香,显然是某个被遗忘的老道的记忆碎片。红绳的红光渗入片段,片段上的字迹和茶香突然变得清晰了一瞬,露出底下的画面——老道在观星台给年幼的张玄微讲“天上的星星都是被记住的人变的”。

    nbsp“你看,就算被遗忘了,碎片里还有温度。”善魄的意识带着穿透力,红绳紧紧缠住片段,不让它被灰雾吞噬,“只要还有人愿意打捞,这些碎片就能重新发光。”

    nbsp少年的花藤也跟着伸入灰雾,两生花的花瓣轻轻拂过那些破碎的光丝,每拂过一根,花瓣上就会浮现出一个问题:“你是谁?”“你爱过谁?”“谁爱过你?”“你有过什么开心的事?”这些问题像一颗颗石子,投入灰雾的沉寂,激起细微的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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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一根光丝片段被问到时,突然剧烈颤动,上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笑脸,和一句断断续续的话:“我……喂过……谗鸟……不,是……被谗鸟追过……”——是荒村那个被谗鸟叼走的孩子的记忆碎片,虽然只剩下这点模糊的片段,却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
    nbsp“遗忘不是终点,是等待被想起的起点。”少年的意识带着温柔的力量,花藤将这根片段轻轻托出灰雾,送向光丝网络,“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,平时看不见,下雨的时候,就会发芽。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突然化作一把巨大的筛子,星图的纹路构成筛眼,将灰雾中的光丝片段一一过滤。那些还能抢救的片段被筛出,送往对应的珠子;那些实在无法拼凑的片段,则被留在筛子上,金光在上面刻下一个小小的“忆”字,像是在说“至少我们努力过”。

    nbsp模糊身影的动作突然停滞,它似乎在观察这些被打捞的片段,灰雾中传出一阵细微的叹息,像是在疑惑“为什么要做这些徒劳的事”。它的形态渐渐变得清晰了一些,露出一张温和的脸,像是所有被遗忘者的共同面容,带着一丝疲惫的释然。

    nbsp“遗忘……也是一种慈悲。”模糊身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记太多,会累;忘一些,才轻松。”

    nbsp“累也值得。”张玄微的意识坚定地回应,“就像酿酒,越久越累,却越香。那些沉甸甸的记忆,虽然会压得人喘不过气,却也会在某个寒冷的夜晚,变成暖手的炭火。”

    nbsp影蝶突然振翅飞入灰雾,透明的翅膀上带着两生花的香气和光丝网络的暖意。它没有打捞片段,只是在灰雾中飞舞,翅膀煽动的气流里,带着影自己的记忆——那些它差点遗忘,又被重新唤醒的瞬间,像是在给灰雾中的片段做示范:“看,我就被想起了,你们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nbsp灰雾中的片段受到影蝶的影响,颤动的越来越多,有的甚至开始主动朝着筛子的方向移动,显然是“不想被遗忘”的本能被唤醒了。模糊身影的叹息变成了一声疑惑的轻咦,温和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丝动摇。

    nbsp但“遗忘”的气息并没有消失,灰雾依旧在缓慢地吞噬着光丝,那些最古老、最微弱的片段,还是在一点点化作混沌。影蝶的翅膀也开始变得透明,显然是在灰雾中停留太久,自己的记忆也受到了影响,它的飞行轨迹渐渐变得混乱,像是在寻找回家的路。

    nbsp“影蝶,回来!”少年的花藤朝着它伸出光丝,传递出清晰的指引,“别贪多,我们一次救一个,慢慢来。”

    nbsp影蝶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振翅飞向花藤,透明的翅膀上少了几片鳞粉,却多了一根缠住的光丝片段,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藤蔓印记,显然是某个与少年相关的存在留下的,虽然还认不出是谁,却足够让它觉得“值得”。

    nbsp三人一蝶的身影在灰雾与光丝网络之间忙碌着,打捞、修复、送回,像一群不知疲倦的摆渡人。模糊身影依旧在灰雾中观察,没有阻止,也没有帮助,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“徒劳”的努力,脸上的动摇越来越深。

    nbsp光丝网络的边缘,越来越多的珠子开始主动伸出光丝,帮助打捞碎片,石头的红珠用火焰温暖冰冷的片段,守墓人的白珠用兰花滋养枯萎的片段,机魂的银珠用金属光泽擦亮蒙尘的片段……它们不再是被动的存在,而是主动参与到对抗“遗忘”的过程中,连接的意义在这场打捞中被重新定义——不仅是共享温暖,更是共抗遗忘。

    nbsp但他们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灰雾的深处,还有更多的片段在等待被打捞,模糊身影的动摇也只是一丝,“遗忘”的惯性依旧强大,像一条缓慢流动的河,随时可能卷走更多的记忆。

    nbsp影蝶落在少年的花藤上,透明的翅膀轻轻颤动,传递出一个坚定的意识:“明天……我们救那个带茶香的片段。”它已经记住了那个片段的气息,像是在给自己定下一个小小的目标。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、少年的花藤、善魄的红绳与影蝶的翅膀相互触碰,形成一个新的连接,这个连接里,有守护,有温柔,有勇气,还有刚刚生出的“不放弃”。他们没有回头,继续朝着灰雾的深处走去,因为他们知道,只要还有一个片段没被彻底遗忘,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记得,这场打捞就值得继续。

    nbsp灰雾深处的“遗忘”河依旧缓缓流淌,只是河面上多了无数道细小的光丝,像渔民撒下的网,正一点点打捞那些漂浮的记忆碎片。影蝶的翅膀已经恢复了些许光泽,它带着一根缠着茶香的碎片飞回光丝网络时,守墓人的白珠突然剧烈颤动,兰花的气息顺着光丝涌来,与碎片的茶香交织成一股温润的气流——显然这根碎片与守墓人也有着隐秘的联系。

    nbsp“是师父在守墓人小时候,给她带的茶。”张玄微的钥匙突然亮起,星图上浮现出一段被遗忘的记忆:老道背着竹篓,踩着露水走进荒村,给年幼的守墓人递上一小包茶叶,粗糙的手掌轻轻摸着她的头说“喝了茶,就不冷了”。这段记忆像一把钥匙,同时打开了影蝶带回的碎片和守墓人的白珠,两者的光丝瞬间连接,碎片上的茶香变得浓郁,白珠里的兰花也开得更加茂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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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守墓人的白珠突然飞出一根新的光丝,主动缠绕住那根碎片,像是在说“我记得了,我来守着它”。光丝网络的其他珠子见状,也纷纷伸出光丝,认领那些与自己相关的碎片,红珠认领了刻着铜铃纹的碎片,银珠认领了带着铁锈味的碎片,蓝珠认领了印着数字的碎片……原本漂浮无依的碎片,终于有了归宿。

    nbsp“记忆从来不是单独存在的,是一张网,每个碎片都和别的碎片连着。”善魄的红绳在光丝网络中轻轻浮动,红光与无数光丝交织,形成一张更大的网,将所有认领了碎片的珠子都连在一起,“你忘了的,我可能记得;我忘了的,他可能记得;只要这张网还在,就总有一块碎片能勾连起整个记忆。”

    nbsp灰雾中的模糊身影静静看着这一切,它的形态不再缥缈,渐渐凝练成一个穿灰衣的老者模样,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,却多了一丝若有所思。他伸出手,河面上原本要沉入河底的一根碎片突然停住,缓缓浮向光丝网络的方向,像是在默许这场打捞。

    nbsp“他在犹豫。”少年的花藤轻轻触碰着那根飞来的碎片,上面印着两生花的影子,显然是与他相关的记忆,“他开始觉得,遗忘或许不是唯一的慈悲。”

    nbsp影蝶趁机飞入灰雾更深的地方,这次它没有盲目打捞,而是循着一股微弱的两生花气息飞去。在灰雾的最底层,它发现了一朵几乎完全透明的两生花,花瓣上的记忆碎片已经所剩无几,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红光,像风中残烛。

    nbsp“是邪魄的记忆!”影蝶的意识带着惊讶,透明的翅膀轻轻覆盖在那朵花上,“它虽然做了很多坏事,却也有自己的记忆,不该被彻底遗忘。”

    nbsp邪魄的两生花在影蝶的覆盖下微微颤动,最后一片花瓣上,浮现出一段模糊的记忆:一个穿黑袍的孩子,在焚心墟的角落,偷偷给一只受伤的谗鸟喂食。这段记忆里没有毁灭,只有一丝笨拙的温柔,显然是邪魄尚未被仇恨吞噬时的片段。

    nbsp影蝶用尽全力,将这朵花托出灰雾。当花回到光丝网络时,所有与邪魄有过交集的珠子都发出了震动,张玄微的钥匙亮起金光,少年的花藤泛起红光,善魄的红绳传来波动……它们的记忆里,关于邪魄的片段也随之清晰:邪魄曾在某个瞬间放过一个孩童,曾在屠城时避开了一座孤儿院,曾在被封印前,对着归元墟的方向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再坏的人,也有过一丝善念;再好的人,也有过一丝恶念。”张玄微的意识带着释然,钥匙的金光轻轻笼罩着邪魄的两生花,“遗忘不该是选择性的,好的坏的,都该被记住,因为那才是完整的他。”

    nbsp灰衣老者的身影突然剧烈震动,河面上的“遗忘”河开始翻涌,无数被强行压制的记忆碎片喷涌而出,像是在回应张玄微的话。这些碎片里,有善有恶,有喜有悲,有伟大也有渺小,构成了一幅完整的记忆画卷,不再是被筛选过的“应该被记住”,而是所有“真实存在过”的总和。

    nbsp“他在释放记忆!”善魄的红绳立刻展开,与光丝网络的所有珠子合力,接住那些喷涌的碎片,“他终于明白,真正的慈悲不是遗忘,是记住所有,然后选择放下。”

    nbsp然而,就在记忆的画卷即将完整时,灰雾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撕裂声。一道比“本疑”更黑暗的气息从裂缝中涌出,直接冲向邪魄的两生花,显然是想彻底摧毁这段包含“善念”的记忆,让邪魄永远被钉在“纯粹的恶”的耻辱柱上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执恶!”张玄微的钥匙立刻挡在两生花前,星图的金光与黑暗气息碰撞,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它比‘本疑更偏执,认为恶就该是纯粹的恶,善就该是纯粹的善,容不得一丝模糊,否则就是对‘正义的背叛。”

    nbsp黑暗气息凝聚成一只黑色的手,死死抓住邪魄的两生花,花瓣上的善念片段正在被强行剥离,露出底下狰狞的恶念,显然是想让邪魄“回归”纯粹的恶,方便被永远憎恨、永远唾弃。

    nbsp“你错了!”少年的花藤突然缠住黑色的手,两生花的红白黑三色同时亮起,“没有纯粹的善,也没有纯粹的恶,就像两生花不能只有一色,人也不能只有一面!记住他的恶,是为了不再重蹈覆辙;记住他的善,是为了明白恶不是天生的,救赎永远有可能!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与影蝶的翅膀同时加入,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,将黑色的手牢牢困住。红绳的红光中浮现出邪魄被封印时的眼神,那里除了仇恨,还有一丝解脱;影蝶的翅膀上印着邪魄喂食谗鸟的画面,温柔而笨拙;花藤的绿芽则缠绕着邪魄所有的恶念片段,不回避,不掩饰,却也不放大。

    nbsp“完整的记忆,才是对抗偏执的武器。”善魄的意识带着坚定的力量,红绳突然收紧,黑色的手开始颤抖,上面的黑暗气息渐渐被三色光芒同化,露出底下的真相——它是所有“非黑即白”的执念集合体,害怕模糊,害怕复杂,害怕承认“善与恶可以共存”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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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灰衣老者突然伸出手,一道温和的光从他掌心射出,落在黑色的手上。黑色的手瞬间瓦解,化作无数个细小的光点,融入邪魄的两生花中。两生花在光点的滋养下,重新绽放出完整的三色,只是花瓣上多了一道淡淡的金边,像是在证明“即使有过黑暗,也能重获平衡”。

    nbsp“他在帮助我们。”张玄微的钥匙带着惊讶,星图与老者的温和光芒轻轻触碰,“他终于明白,记住不是负担,是理解的开始;理解不是纵容,是真正的慈悲。”

    nbsp灰衣老者对着他们微微点头,身影渐渐变得透明,最终化作一缕温润的光,融入“遗忘”河的水中。河水不再是灰色的,而是变得清澈,里面的记忆碎片清晰可见,像是被妥善保管的珍宝,不再会被随意吞噬,只有当某个记忆的主人真正选择放下时,碎片才会慢慢沉入河底,化作滋养河水的养分,而不是被强行抹去。

    nbsp光丝网络与“遗忘”河之间,形成了一道新的平衡——记忆不再被永恒记住,也不会被彻底遗忘,而是像河水一样流动,被需要时可以打捞,被放下时可以沉淀,既尊重了“记住”的意义,也理解了“遗忘”的必要。

    nbsp但他们没有时间停留。清澈的河水中,突然浮现出无数个倒影,每个倒影里都有一个与光丝网络中相似的珠子,却带着不同的色彩和记忆,像是另一个世界的“他们”。这些倒影正在缓慢地靠近真实的珠子,光丝与倒影的光丝开始连接,产生出奇妙的共鸣,既熟悉又陌生。

    nbsp“是‘平行记忆。”张玄微的钥匙带着前所未有的好奇,星图的光点与倒影的光丝轻轻触碰,产生出无数新的记忆片段——在某个倒影里,石头没有变成守印人,而是成了一个铁匠;在某个倒影里,守墓人没有守着祭坛,而是成了一个游医;在某个倒影里,少年没有遇到两生花,而是与一只谗鸟成了朋友……

    nbsp这些平行记忆像一扇扇新的门,展示着“如果当初做了不同选择”的可能性,既让人心生好奇,又带着一丝混乱——哪个才是“真实”的记忆?这些平行记忆的出现,会不会再次模糊“自我”的边界?

    nbsp影蝶飞向最近的一个倒影,那是它自己的倒影,却有着不同的经历——这个影没有跟着少年,而是跟着善魄,学会了用红绳编织记忆,而不是用翅膀打捞碎片。两个影的光丝连接时,都发出了惊讶的波动,显然在对方身上看到了“另一种可能”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我们可以有别的样子。”影蝶的意识带着兴奋,又有些迷茫,“但这会不会让我们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?”

    nbsp张玄微的钥匙在平行记忆的倒影中缓缓旋转,星图的光芒既不排斥,也不沉溺,只是平静地观察着:“不同的选择,会有不同的记忆,但‘选择本身,就是‘自我的一部分。重要的不是哪个记忆更真实,是每个记忆里的‘我,都在认真地活着,认真地选择,这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nbsp少年的花藤与自己的倒影连接,看到了“没有遇到两生花”的记忆,那个“他”虽然没有花藤的力量,却用自己的双手种下了一片花海,同样守护着很多魂魄。他的意识泛起温暖的涟漪:“不管走哪条路,只要方向是对的,都能到达想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倒影,看到了“没有成为守魂人”的记忆,那个“她”成了一个说书人,用故事唤醒着人们的善意,与现在的她殊途同归。她的意识带着释然:“形式不重要,内核里的‘念,才是最珍贵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nbsp三道意识与影蝶相视一笑,同时朝着平行记忆的深处飞去。清澈的河水在他们身后流淌,真实的光丝与倒影的光丝交织出无数新的画面,像一首由无数种旋律组成的交响乐,既复杂又和谐。

    nbsp平行记忆的深处,隐约能感觉到一种新的“存在”正在形成,它们不是真实的记忆,也不是虚幻的倒影,而是真实与倒影碰撞产生的“可能性”本身,像一颗正在萌芽的种子,谁也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。

    nbsp平行记忆的倒影在清澈的河水中轻轻晃动,像一幅不断变换的万花筒。每个倒影里的“他们”都在经历着截然不同的人生:张玄微的某个倒影没有拿起破魂刀,而是成了静心苑的守苑人,每天煮茶看花,却在茶香中悟透了“守护不必锋芒毕露”;少年的某个倒影没有遇见两生花,却在荒村捡到一只受伤的谗鸟,用耐心驯服了它,让凶猛的谗鸟变成了传递消息的信使;善魄的某个倒影没有成为守魂人,而是化作了忘川桥边的一株红柳,用飘落的柳絮安抚着每个过桥魂魄的不安。

    nbsp这些“不同”像一颗颗投入湖心的石子,激起层层涟漪,让光丝网络中的“真实”记忆也开始微微颤动。石头的红珠里,铜铃的响声偶尔会夹杂着打铁的叮当;守墓人的白珠里,兰花的芬芳时常会混进草药的苦涩;连影蝶的翅膀上,都时不时闪过红绳编织的纹路——显然是平行记忆的碎片正在渗入“真实”的记忆,像不同颜色的墨水在宣纸上晕染,渐渐模糊了“真实”与“可能”的边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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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我们会不会变成‘四不像?”少年的花藤轻轻颤动,最顶端的芽尖同时浮现出两生花的绿、谗鸟的黑、机魂的银,像是被多种记忆同时“染色”。他能“感”到自己的核心正在动摇,偶尔会恍惚:“我到底是和两生花共生的阿尘,还是和谗鸟做朋友的阿尘?”

    nbsp善魄的红绳在光丝网络中织成一道屏障,将过度渗入的平行记忆轻轻挡回:“像不代表是,染色不代表本色。你看红柳的柳絮再像红绳,也不会有牵魂的力量;谗鸟的羽毛再像藤蔓,也长不出两生花。记忆可以交融,但‘自我的根不能乱。”

    nbsp她的红绳突然指向张玄微的某个倒影——那个守苑人的倒影正在煮茶,茶盏里映出的却不是自己的脸,而是破魂刀的影子。倒影的光丝剧烈颤动,显然是在“真实”与“可能”的拉扯中感到了痛苦,既贪恋守苑的平静,又怀念握刀的坚定。

    nbsp“他在被两种记忆撕扯。”善魄的意识带着悲悯,红绳突然化作一道红光,连接起真实的张玄微与倒影的守苑人,“选择不是放弃,是在不同的路上,都守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。守苑人可以在茶香里藏着守护的念,握刀人也可以在锋芒里留着温柔的心。”

    nbsp红光穿过两个张玄微的意识,守苑人倒影的茶盏里,破魂刀的影子渐渐变得柔和,与茶香融为一体;真实的张玄微的钥匙上,星图的金光里多了一丝温润的茶气,不再只有锋芒。两者的光丝不再拉扯,而是像两条平行线,虽然方向不同,却散发着相似的温度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不同的选择,可以滋养出更完整的‘自我。”张玄微的意识带着释然,钥匙的金光与守苑人倒影的茶香交织,形成一道新的光丝,连接着两个世界,“他的平静,是我可以学习的从容;我的坚定,是他可以借鉴的勇气。平行记忆不是来捣乱的,是来给我们送礼物的。”

    nbsp影蝶在无数倒影中穿梭,它的翅膀上已经印满了不同的记忆印记:跟着善魄学编绳的纹路、跟着石头学打铁的火花、跟着守墓人学辨药的草叶……这些印记非但没有让它迷失,反而让透明的翅膀变得更加斑斓,像一块收集了阳光的棱镜。

    nbsp“我好像明白了。”影蝶的意识带着兴奋,它停在自己的某个倒影上——那个倒影正用红绳编织记忆,绳结却歪歪扭扭,像极了影蝶最初模仿少年浇水的笨拙,“这些印记不是

第2245章 一傩千禁(90)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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