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0章 一傩千禁(35)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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界域船再次冲进黑珠大洞时,煞气比上次更浓,像是煮沸的墨汁,黏稠得能拉住船身。红肚兜的红光越来越淡,孩子的纯灵快要耗尽,护灵阵的裂缝里不断渗进青黑色的煞气,落在船板上,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,像被虫蛀过的木头。
nbsp“用净灵火!”堕仙将墨玉锁链抛向空中,锁链在空中炸开,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刃,切割着涌来的煞气,“把通灵玉的金光引到锁链上,能暂时生成新的护灵层!”
nbsp我握住通灵玉,引导金光顺着锁链蔓延。光刃与金光交织,果然在船身周围形成层薄薄的金膜,煞气撞在膜上,发出滋滋的响声,再也无法渗入。但金膜的光芒很不稳定,像风中的烛火,随着通灵玉的震动不断闪烁——玉佩的灵气也在快速消耗。
nbsp“前面有‘煞气流涡!”墨渊的声音从观星台传来,带着星灭阵启动的嗡鸣,“我把大部分煞气引向左侧了,你们从右侧的薄弱点穿过去,那里离核心最近!”
nbsp右侧的煞气果然稀薄些,隐约能看见条扭曲的通道,通道壁上爬满了蚀星虫的幼虫,身体是半透明的白,正贪婪地啃噬着残留的本真灵碎片。红瑶的玉兰花叶从船桅上飘下来,落在通道入口,叶子散发的金光让幼虫纷纷后退,露出里面的路。
nbsp“是瑶姬祖师奶奶的‘驱灵香气息!”红瑶的声音带着惊喜,“她当年在莲子里掺了这味道,专门克制蚀星虫!”
nbsp界域船顺着通道疾驰,船板上的子界域本真灵们突然发出整齐的嗡鸣,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。我低头一看,它们的光点正在慢慢变大,轮廓变得清晰——风鸣界的本真灵是只青色的鸟,石语界的是块会发光的石头,花眠界的是朵半开的花苞,星落界的是颗旋转的星子……它们在主动释放灵气,为金膜补充能量。
nbsp“它们在帮我们!”我握紧父亲的佩剑,剑身上的“守”字与本真灵们的嗡鸣产生共鸣,红光变得稳定,“玄宸前辈说得对,子界域的本真灵都有灵智,它们知道我们是来救它们的!”
nbsp通道尽头出现片刺眼的黑,不是煞气的青黑,是种纯粹的、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——是噬星珠的核心!核心周围的触须比上次更密,像团巨大的蛛网,网眼里嵌着无数双眼睛,正死死地盯着我们,和噬主的复眼一模一样。
nbsp“玉虚子的玉兰叶!”红瑶突然大喊,船板上的玉兰花叶突然飞起,化作道金光,射向核心最密集的触须群。金光所过之处,触须纷纷枯萎,露出里面的景象——颗拳头大的白色虫卵,正包裹在层透明的膜里,膜上的纹路和蚀星虫的幼虫一模一样!
nbsp是母虫!
nbsp“就是它!”雷灵的声音从光网外传来,带着激动,“星灭阵的引流快到极限了,我只能再撑一炷香!”
nbsp我将通灵玉抛向空中,玉佩的金光与本真灵们的灵气交织,形成道锋利的光矛,对准母虫的卵膜。界域船的护灵阵突然全部亮起,船身化作道流光,冲破最后的触须阻碍,在离母虫只有丈许远的地方停下。
nbsp“用净灵火!”堕仙的墨玉锁链缠住母虫周围的触须,锁链上的符文爆发出红光,暂时固定住虫卵,“烧穿卵膜,母虫一死,所有蚀星虫都会跟着消亡!”
nbsp光矛带着净灵火,朝着卵膜刺去。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,卵膜突然裂开,里面钻出的不是蚀星虫,是个小小的人影,穿着玉虚观的道袍,眉眼间竟有几分像玉虚子,只是眼睛是青黑色的,带着股邪气。
nbsp“是……是玉虚子的残魂!”红瑶的声音带着震惊,“噬主用他的残魂养母虫!难怪母虫能控制蚀星虫,它继承了玉虚子的灵力!”
nbsp人影突然笑了,声音是玉虚子的,却带着噬主的阴冷:“好孩子,来陪为师吧。万灵界本就该被吞噬,守着这些破碎的界域,有什么意义?”
nbsp父亲的佩剑突然剧烈震动,剑身上的人脸们发出愤怒的嘶吼——是被触须缠绕的本真灵们在反抗!风鸣界的青鸟冲过去,用翅膀拍打人影,石语界的石头喷出火星,花眠界的花苞释放出迷魂香,星落界的星子发出刺眼的光……它们在用自己的方式,对抗这个被污染的玉虚子残魂。
nbsp“它们记得玉虚子的好!”我突然明白,“它们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玉虚子!”
nbsp人影的脸色变得狰狞,青黑色的眼睛里射出煞光,将本真灵们纷纷震退。他张开双臂,周围的触须像潮水般涌来,朝着界域船扑去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那就一起变成母虫的养料!”
nbsp通灵玉突然炸开,金光化作无数玉兰花瓣,花瓣上的纹路组成个巨大的聚灵阵,将本真灵们护在中央。父亲的佩剑自动飞出,剑身上的“守”字与聚灵阵的阵眼重合,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红光,红光中浮现出父亲的身影,正对着人影摇头,眼神里满是失望。
nbsp“是爹!”我又惊又喜,“他的灵识藏在剑里!”
nbsp父亲的身影与佩剑融合,剑光变得更加耀眼,像道劈开黑暗的闪电,直刺人影的心脏。人影发出凄厉的惨叫,青黑色的眼睛里流出黑血,身体开始瓦解,露出里面的母虫本体——只通体雪白的虫子,正疯狂地扭动,试图钻进核心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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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就是现在!”我操控着聚灵阵的金光,将母虫牢牢困住,“雷灵前辈,万灵珠!”
nbsp万灵珠从光网外飞来,带着观星台的星髓之力,撞在母虫身上。母虫发出最后一声嘶鸣,身体开始融化,化作滩白色的浆液,散发出股焦糊的甜,和被净灵火烧死的蚀星虫味道一模一样。
nbsp随着母虫的死亡,周围的触须纷纷枯萎,黑珠内部的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,露出里面的子界域碎片,碎片上的光芒越来越亮,像是在欢呼新生。光网外传来雷灵的大喊:“成功了!蚀星虫全死了!”
nbsp界域船载着本真灵们,朝着黑珠的大洞返航。路过核心位置时,我看见玉虚子的残魂化作道金光,对着我们深深鞠躬,然后消散在星砂中——是真正的玉虚子,他在母虫死亡的瞬间挣脱了控制,用最后的灵识向我们告别。
nbsp冲出黑珠的瞬间,观星台的光网突然收缩,将黑珠彻底包裹,净灵火熊熊燃烧,烧得黑珠发出沉闷的爆裂声,最后化作无数黑色的光点,被万灵珠吸了进去。界域之心的漩涡恢复了七彩的光芒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,周围的星轨重新排列,发出悦耳的嗡鸣。
nbsp观星台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,雷灵的长矛插在星图中央,矛尖的雷光与万灵珠的光芒交织,形成道坚固的屏障,守护着界域之心。红瑶和墨渊紧紧相拥,孩子的本真灵(红肚兜)重新变得鲜亮,飘在他们中间,发出咯咯的笑声。堕仙靠在船舷上,正在用母虫的浆液修复墨玉锁链,锁链的光芒比之前更温润,带着种净化后的通透。
nbsp但我知道,事情还没结束。噬星珠虽然被净化,但噬界本体还在万灵界之外,它的力量只是暂时被削弱,并没有彻底消失;被救出的子界域需要重新构建,这需要耗费大量的灵髓和时间,万灵珠的光芒已经变得暗淡,恐怕难以支撑;玄宸的残识彻底消散了,万灵界失去了最重要的守护者,新的秩序需要重新建立;父亲佩剑上的人脸们消耗了太多灵气,已经变得模糊,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唤醒;还有玉虚观的通天镜,在黑珠被净化时突然发出红光,映照出无回山的方向,那里似乎有新的煞气在凝聚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。
nbsp万灵珠悬在观星台中央,发出微弱的光芒,珠子表面浮现出无数个名字,是被吞噬的子界域名称,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个小小的光点——是本真灵们的印记,它们在等待被重建。红瑶的玉兰花叶飘落在珠子上,叶子的金光与珠子的光芒融合,让黯淡的光芒恢复了几分。
nbsp“需要人间的地脉灵髓补充。”墨渊收起鱼竿,从怀里摸出张地图,是瑶姬祖师奶奶留下的,上面标注着人间地脉的灵眼位置,“黑水河底、落霞谷祭坛、无回山深处……这些地方的灵髓最纯,能滋养万灵珠。”
nbsp父亲的佩剑突然指向人间的方向,剑身上的“守”字发出淡淡的红光,像是在提醒我该回去了。观星台的星图上,转星盘正在缓慢转动,指向人间的指针闪烁着微光——是在指引方向,也是在发出邀请,邀请人间的守护者,参与到万灵界的重建中。
nbsp我握紧通灵玉,玉佩的温度变得温润,像是在认可这个决定。红瑶将孩子的本真灵塞进我手里,肚兜上的玉兰花绣得更清晰了:“带着它,能在人间感应到地脉灵髓的位置。等万灵珠恢复,我们就去人间找你,一起修补两界的通道。”
nbsp雷灵的长矛在地上顿了顿,激起圈星砂:“我会派副将跟着你,保护你收集灵髓。记住,噬界的余孽可能藏在人间,万事小心。”
nbsp堕仙的墨玉锁链缠在我的手腕上,化作条细细的手环:“锁链能预警煞气,遇到危险就捏碎它,我会立刻感应到。”
nbsp我登上返回人间的界域船,船身的护灵阵还在微微闪烁,带着万灵界的星砂气息。观星台上的身影越来越小,红瑶和墨渊的挥手,雷灵的长矛,堕仙的微笑……都渐渐消失在星轨的光芒中。
nbsp穿过两界通道的瞬间,父亲佩剑上的人脸们发出满足的叹息,像是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。通灵玉的金光与人间的地脉产生共鸣,在船前形成道指引的光带,指向黑水河的方向——那里的地脉灵髓正在召唤。
nbsp界域船落在黑水河的水面上,溅起圈金色的涟漪。捞尸人的小船泊在不远处,他正坐在船头钓鱼,鱼竿上的铜钱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和万灵界的符文产生共鸣。看到我回来,他举起酒葫芦,对着我遥遥一敬,酒液在空中划出道金红色的弧线,落进我的船里,化作颗饱满的莲子——是新的千年莲子,带着两界融合的灵气。
nbsp我知道,接下来要做的,是收集人间地脉的灵髓,滋养万灵珠;是探查无回山的新煞气,找出噬界的余孽;是重建玉虚观,让两界的守护传承下去;是等待红瑶他们来人间,一起修补通道;是唤醒父亲佩剑上那些还未被认出的人脸,倾听他们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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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黑水河的水流淌着,带着万灵界的星砂气息,和人间的烟火气,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。远处的县城传来叫卖声,卖桂花糕的张婶,修伞的王大爷,县太爷家的二公子……都在过着平凡而安稳的日子,他们不知道,一场跨越两界的守护,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。
nbsp我握紧父亲的佩剑,解开系船的绳索,界域船顺着水流,朝着黑水河的深处漂去。那里的地脉灵髓正在等待,那里的故事,还在继续。
nbsp黑水河的水流带着初秋的凉意,界域船在水面上平稳滑行,船身的护灵阵与河底的地脉灵髓产生共鸣,发出淡淡的金光。我蹲在船头,看着父亲的佩剑倒映在水里,剑身上的“守”字与河底的影子重叠,像个生根的印记。手腕上的墨玉锁链突然发烫,不是尖锐的刺痛,是种持续的、带着震颤的暖,像是有人在另一端轻轻敲击。
nbsp“是堕仙的预警。”雷灵的副将阿肃从船舱走出来,他的铠甲上刻着万灵界的雷光符文,手里提着个铜制罗盘,盘针正疯狂地转动,指向黑水河下游的芦苇荡,“罗盘显示那里有股微弱的煞气,不是噬界的青黑,是……是种带着土腥气的灰,和锁灵狱的残魂味道相似。”
nbsp我摸出通灵玉,玉佩的金光里浮现出片模糊的景象:芦苇荡深处有座废弃的渡头,渡头的石板上刻着个扭曲的“囚”字,和锁灵狱狱门的符文一模一样。石板下渗出些灰黑色的膏状物,正顺着缝隙往河里流,所过之处,水草纷纷枯萎,变成灰黑色的絮状物。
nbsp“是锁灵狱的煞气渗透出来了。”我想起玉虚子的绢布,“狱门虽然被修复,但地脉下的裂缝没完全合拢,残魂的煞气顺着裂缝流到了这里。”
nbsp界域船在渡头附近停下,岸边的芦苇长得比人高,叶子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,划在手上隐隐作痛。阿肃拔出腰间的长刀,刀身在阳光下泛着雷光:“属下先去探路。”
nbsp他刚走进芦苇荡,就传来声闷响,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水里。我立刻拔出父亲的佩剑,剑身上的“守”字发出红光,照亮芦苇深处——阿肃被根灰黑色的触须缠住,拖向河底,触须上的倒刺深深扎进他的铠甲,渗出青黑色的血。
nbsp“是‘囚狱煞!”我认出触须上的纹路,和锁灵狱狱门的锁链印记一模一样,“是锁灵狱的煞气凝聚成的实体,专门拖活人进地脉裂缝当养料!”
nbsp通灵玉突然飞出,金光缠住触须,触须发出凄厉的嘶鸣,倒刺纷纷缩回。阿肃趁机用长刀斩断触须,青黑色的血溅在芦苇上,叶子瞬间枯萎,露出里面的灰黑色茎秆,像是被蛀空了。
nbsp“这东西怕玉兰花的灵气。”阿肃捂着伤口,铠甲上的雷光正在慢慢驱散煞气,“属下的铠甲有万灵界的符文,竟也挡不住它的腐蚀,比蚀星虫厉害。”
nbsp渡头的石板下传来“咚咚”的响声,像是有人在底下敲门。墨玉锁链的温度突然升高,发出急促的震颤——是高等级的煞气预警!我举起佩剑,剑光照亮石板下的缝隙,里面露出无数双眼睛,青黑色的,正死死地盯着我们,和噬影兽的鳞片一模一样。
nbsp“不止一只。”我握紧通灵玉,玉佩的金光与父亲佩剑的红光交织,形成道坚固的屏障,“它们在模仿锁灵狱的狱门,想把这里变成新的囚笼。”
nbsp石板突然被顶开,露出底下的景象:是个深不见底的地洞,洞壁上爬满了囚狱煞的触须,每个触须的末端都连着个小小的人影,是失踪的渔民和采药人,他们的本真灵被煞气包裹,像挂在蛛网上的猎物。
nbsp“以通灵玉为引,唤地脉灵髓!”我想起红瑶的方法,将玉佩抛向地洞,“守界之心,在人间烟火,亦在地脉深处!”
nbsp玉佩的金光直射洞底,地脉深处传来阵嗡鸣,股清澈的灵髓顺着洞壁涌上来,像股小小的泉眼,所过之处,囚狱煞的触须纷纷融化,露出里面的灰黑色煞气,被灵髓净化成无害的水汽。
nbsp人影们的本真灵从煞气中挣脱出来,像群受惊的鸟,朝着渡头的方向飞去。最前面的是个穿蓑衣的老头,是去年失踪的摆渡人,他的本真灵对着我作揖,然后化作道金光,钻进界域船的护灵阵——是在感谢我们的救赎。
nbsp地洞深处传来阵愤怒的咆哮,不是囚狱煞的嘶鸣,是种更苍老的、带着怨毒的声音,像是无数个囚犯在同时嘶吼。墨玉锁链突然绷直,指向洞底的黑暗处:“里面有个大家伙!”
nbsp我和阿肃对视一眼,握紧武器,顺着灵髓涌来的方向往洞底走。洞壁越来越光滑,上面的纹路渐渐清晰,是锁灵狱的符文,只是被人用煞气篡改过,原本的“镇”字变成了“放”字。
nbsp洞底是个巨大的石室,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青铜鼎,鼎里插着七根黑色的蜡烛,烛火是青绿色的,照得石室里的影子扭曲变形。石台上刻着个复杂的阵图,和聚灵阵相似,只是阵眼的位置嵌着块青黑色的石头,正源源不断地往外释放煞气——是块被污染的地脉灵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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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是有人在故意污染灵髓!”阿肃的长刀指着石台上的人影,那人穿着玉虚观的道袍,背对着我们,正在用匕首割破手掌,将血滴进青铜鼎,“是玉虚观的叛徒?”
nbsp人影突然转身,露出张年轻的脸,左眼角有颗痣,和墨渊的一模一样,只是眼睛里没有温暖,只有冰冷的贪婪:“我是墨尘,墨渊的弟弟,守了锁灵狱三百年,凭什么他能跟着红瑶去万灵界,我却要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脉里!”
nbsp他举起匕首,指向石台上的青铜鼎:“这是‘唤煞阵,用七个人的本真灵当祭品,能打开锁灵狱的侧门,放出里面的残魂!到时候,我就是新的噬主,万灵界和人间,都得听我的!”
nbsp青铜鼎里的蜡烛突然暴涨,青绿色的火焰中浮现出七个模糊的人影,正是刚才被救出的本真灵,他们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,本真灵正在被一点点吞噬。墨玉锁链突然飞出,缠住青铜鼎,锁链的金光与火焰激烈碰撞,发出滋滋的响声。
nbsp“你不懂!”我举起父亲的佩剑,剑身上的“守”字与唤煞阵的符文产生对抗,“墨渊守在河底不是被困,是心甘情愿!红瑶等了三十年不是执念,是因为值得!守护从来不是枷锁,是我们自己选的路!”
nbsp墨尘突然狂笑,手里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,青黑色的血喷涌而出,融进唤煞阵:“那就一起下地狱!看看谁的选择更对!”
nbsp石室内的煞气突然暴涨,地洞顶部的石头开始坠落,囚狱煞的触须从四面八方涌来,像是要把我们和青铜鼎一起埋葬。通灵玉的金光与父亲佩剑的红光交织成网,护住被火焰吞噬的本真灵,阿肃的长刀不断劈砍触须,雷光在煞气中炸开,形成片短暂的安全区。
nbsp“用万灵珠的碎片!”阿肃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摸出块半透明的晶石,是万灵珠净化黑珠后剩下的碎片,“这东西能净化煞气,说不定能破阵!”
nbsp我接过晶石,将它抛向阵眼的污染灵髓。晶石与灵髓碰撞的瞬间,爆发出耀眼的白光,唤煞阵的符文开始瓦解,青铜鼎里的火焰渐渐熄灭,七个本真灵从火焰中跌出来,虽然虚弱,却保住了性命。
nbsp墨尘发出绝望的嘶吼,身体被煞气吞噬,化作根巨大的囚狱煞触须,朝着我扑来。父亲的佩剑自动飞出,剑光劈开触须,露出里面的灰黑色核心,是块被污染的玉兰花佩,和红瑶的本真灵同源。
nbsp“是瑶姬祖师奶奶的玉佩!”我认出玉佩上的裂痕,是当年瑶姬为救墨渊,硬生生掰下来的半块,“你一直戴着它,却用它来养煞,你对得起她的牺牲吗?”
nbsp玉佩突然发出哀鸣,从触须里飞出来,落在我的手心,上面的污染正在被通灵玉的金光净化,露出里面的刻字——“渊”,是瑶姬写给墨渊的。触须失去核心,瞬间枯萎,化作灰黑色的粉末,被地脉灵髓的清泉冲散。
nbsp石室内的震动渐渐平息,唤煞阵彻底瓦解,污染的地脉灵髓被万灵珠碎片净化,重新变得清澈,顺着地洞流回深处,滋养着锁灵狱的裂缝。七个本真灵对着我们鞠躬,然后化作道金光,飞出地洞,朝着县城的方向飞去——是回家的方向。
nbsp阿肃用长刀撬开青铜鼎,里面的黑蜡烛已经变成灰烬,露出底下的块青石板,上面刻着行小字:“无回山深处有‘养煞池,藏锁灵狱残魂无数,吾弟墨尘恐与此有关。”落款是“墨渊”,日期正是他去万灵界的前一天。
nbsp墨渊早就知道他弟弟有问题!我握紧瑶姬的半块玉佩,上面的“渊”字还在微微发烫,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。墨玉锁链的温度已经回落,但依旧带着微弱的震颤,像是在预警——养煞池的煞气,比唤煞阵更浓。
nbsp地洞外的天色已经暗了,芦苇荡里的风带着股清新的水汽,不再有土腥气的煞味。界域船的护灵阵吸收了地脉灵髓的灵气,变得更加明亮,船身的镇魂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,和玉兰花的味道相似。
nbsp但我知道,事情还没结束。墨尘虽然被净化,但养煞池的残魂还在,无回山的地脉灵髓很可能已经被污染;瑶姬的半块玉佩需要和墨渊的那半块合璧,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,墨渊现在在万灵界,我们暂时无法拿到;父亲佩剑上的人脸们消耗了太多灵气,已经变得模糊,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养煞池派上用场;阿肃的伤口虽然被雷光压制,但煞气已经侵入体内,需要尽快用万灵界的洗灵池净化,否则会留下隐患。
nbsp远处传来狗吠声,是县城方向的,带着种警惕的急促。墨玉锁链的温度又开始升高,虽然缓慢,却带着明确的指向——是无回山的方向!养煞池的残魂感应到了唤煞阵的失败,正在聚集力量,像是要主动出击。
nbsp我将瑶姬的玉佩放进怀里,和通灵玉放在一起,两块玉佩的温度相互呼应,形成股温暖的力量。阿肃用布条包扎好伤口,长刀扛在肩上,雷光虽然暗淡,却依旧坚定:“属下还能撑住,我们去无回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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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界域船再次启动,顺着黑水河往上游行驶,朝着无回山的方向。船身切开水面,留下道金色的涟漪,像是在黑暗中画下的希望之路。两岸的芦苇在晚风中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nbsp我握紧父亲的佩剑,剑身上的“守”字虽然暗淡,却依旧清晰,像是在提醒我——守护的路还很长,但只要这口气还在,就不能停下。
nbsp无回山的夜比黑水河更沉,山风卷着落叶,在石径上滚出沙沙的响,像有人穿着布鞋在身后跟着。界域船停在山脚下的溪涧旁,护灵阵的金光被夜色压得很淡,只能勉强照亮船头三尺地。阿肃靠在船舷上包扎伤口,青铜罗盘放在膝头,指针歪斜地指着山腰,颤巍巍的,像只受惊的鸟。
nbsp“养煞池的煞气能干扰罗盘。”他用牙齿咬断布条,铠甲上的雷光符文忽明忽暗,“刚才在渡头沾染的煞气开始反噬了,得尽快找到池眼,用万灵珠碎片净化,否则……”
nbsp话没说完,山腰突然亮起片青绿色的光,不是灯笼,是团流动的光雾,顺着山势往下淌,所过之处,树木的影子都变得
第2190章 一傩千禁(35)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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