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0章 一傩千禁(25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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篡改的命格,正在一点点复原。
nbsp天帝的青铜面具突然裂开,露出底下惊怒交加的脸:“不可能!司命簿怎么会认你为主!”他的龙袍无风自动,金色的灵力在寝宫内掀起风暴,“我是三界之主!天命由我掌控!”
nbsp古船的方向传来阿青的呐喊:“师兄!我们把锁魂丝都烧断了!被困的仙者魂魄正在恢复灵力!”传声螺里混着母亲和堕仙的声音,两人的灵气正在海水中组成巨大的“安”字,与寝宫内的司命簿共鸣,“屏风后面有个暗道!通向天界的‘藏仙阁,里面可能有更多司命簿的卷册!”
nbsp林九的桃木剑红光暴涨,劈开天帝的灵力风暴:“你的时代结束了。”他的剑锋指向司命簿,“天命或许不可改,但操控天命的人,可以换。”司命簿的竹简突然射出道金光,击中天帝的龙袍,金色的布料瞬间褪色,露出底下普通的仙官常服——他根本不是天帝,只是个穿着龙袍的冒牌货!
nbsp冒牌货的脸在金光中扭曲,露出天枢星君的真容:“小崽子!你以为能赢吗?”他的身体突然化作无数只黑色的飞虫,“真正的天帝早就被我困在藏仙阁了!等我吞噬了司命簿,三界都是我的!”
nbsp飞虫朝着司命簿扑去,却被林九的照怨镜挡住。镜面的青光将飞虫凝成块黑色的晶石,晶石里传来天枢星君最后的嘶吼,然后彻底失去光泽。司命簿的竹简在空中缓缓合拢,封面上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:“天命无常,唯善者能守之。”
nbsp林九走到屏风后面,果然看到条通往深处的暗道,暗道的石阶上,散落着些金色的龙鳞,显然是真正的天帝留下的。他抓起司命簿,掌心的“天”字印记与竹简共鸣,映出藏仙阁的景象:天帝被锁在根巨大的盘龙柱上,柱身上的锁链正渗出弃仙怨的黑气,显然已经被囚禁了很久。
nbsp古船的方向传来母亲的呼喊:“林九!水族们已经清理完锁魂丝,随时可以支援你!”传声螺里还夹杂着堕仙的声音,她的煞气正在海水中开辟通路,显然是在为进入暗道做准备。
nbsp林九望着幽暗的暗道,握紧手中的司命簿。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,藏仙阁里的天帝是否还能信任,司命簿的其他卷册藏在何处,还有那些被天枢星君蒙蔽的天界仙官,都在等待着一个答案。
nbsp暗道深处传来隐约的钟声,像是被囚禁的天帝在发出求救信号。林九的桃木剑插在石阶上,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司命簿的金光交织,在暗道里照亮了前行的路——这条路的尽头,或许是三界真正的新生,也可能是更深的漩涡。
nbsp暗道的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,每一步踩下去都扬起细碎的金粉——那是天帝龙袍上的丝线磨损后留下的痕迹,在照怨镜的青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,像撒在通往真相之路上的诱饵。林九的桃木剑悬在肩头,剑刃的红光与石阶两侧的壁画产生共鸣,壁画上原本描绘的“天帝巡天”图正在褪色,露出底下隐藏的画面:一群戴着青铜面具的仙官,正将真正的天帝拖进暗门,暗门上方的匾额写着“藏仙阁”三个字,字迹被泼洒的金色颜料掩盖,像刻意抹去的罪证。
nbsp“这些面具……和天枢星君戴的一模一样。”堕仙的煞气锁链缠上最近的壁画,锁链上的青黑色纹路沿着壁画蔓延,“是‘影仙卫,天帝最信任的护卫,没想到竟成了囚禁他的帮凶。”锁链突然绷紧,壁画上某个仙官的面具裂开,露出底下熟悉的面容——是监仙使年轻时的模样,“他们从三百年前就开始布局了!”
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落在金粉上,飞絮沾到金粉的瞬间竟开出细碎的白花:“这是‘锁灵金,能凝固灵气的粉末。”她的指尖拂过石阶的缝隙,“影仙卫用这种金粉封锁了暗道,寻常仙者进来只会被吸干灵力——幸好我们有镇仙珠和照怨镜,两种灵气能中和金粉的毒性。”
nbsp林九的掌心贴着司命簿,竹简的温度越来越高,仿佛在指引方向。走到暗道中段时,前方突然出现三条岔路,每条路的入口都刻着不同的符号:左边是“生”,中间是“死”,右边是“忘”。司命簿的竹简突然自动翻开,停在某一页,上面的星图闪烁着红光,指向“忘”字岔路。
nbsp“是‘忘川道!”母亲的飞絮突然炸开,“传说中连接天界与冥界的通道,里面的雾气能让人忘记自己的使命!”她指向“生”字岔路,“影仙卫肯定在里面设了埋伏,想用‘往生镜迷惑我们——那镜子能照出最渴望的幻象,让人沉溺其中。”
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探进“死”字岔路,锁链末端传来刺耳的摩擦声:“里面有‘噬魂钉!”她猛地收回锁链,链身上沾着几根黑色的钉子,钉头嵌着细小的骨头,“是用罪仙的指骨做的,能直接攻击魂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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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林九的照怨镜悬在“忘”字岔路前,镜面的青光穿透雾气,照见里面的景象:无数个模糊的人影在雾气中徘徊,他们穿着天界的官服,却像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游荡,嘴里反复念叨着“我是谁”“我要去哪”。雾气最浓的地方,立着块黑色的石碑,碑上刻着的“忘”字,笔画里嵌着透明的晶体——那是被剥夺的记忆凝结而成的。
nbsp“司命簿不会骗我们。”林九的桃木剑指向“忘”字岔路,“真正的藏仙阁入口,一定在这雾气后面。”他的剑锋突然划出红光,在身前组成个旋转的光轮,“这些游荡的仙者是被影仙卫剥夺了记忆的忠臣,我们不仅要过去,还要带着他们一起走!”
nbsp阿青的“镇”字印记突然爆发出青光,将周围的锁灵金粉震开:“我来开路!”他的身影化作道青光,冲进“忘”字岔路,“我的印记能稳住魂魄,暂时抵抗雾气的侵蚀!”青光在雾气中炸开,那些游荡的仙者身形一震,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。
nbsp传声螺里传来龙太子的声音,带着海水的咸湿:“我们在暗道入口守住了!老龟说发现影仙卫的援军正从‘生字岔路赶来,手里拿着的‘缚仙网能困住仙者的灵力!”海浪声里混着贝壳碰撞的脆响,显然是水族在布防。
nbsp走进“忘”字岔路的瞬间,林九感觉有无数根丝线缠上心头,那些关于母亲的温暖记忆、与阿青的并肩作战、甚至与堕仙的和解过程,都在雾气中渐渐模糊。他立刻握紧司命簿,竹简的金光顺着掌心蔓延,像道暖流注入魂魄,那些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——司命簿的灵力,能抵抗忘川道的侵蚀!
nbsp“跟着光走!”林九的声音穿透雾气,传到游荡的仙者耳中,“司命簿能帮你们找回记忆!”他的桃木剑划出红光,在雾气中组成条光带,光带所过之处,游荡的仙者纷纷清醒,眼神里燃起愤怒的火焰。
nbsp“是影仙卫!”一个穿紫色官服的仙者突然嘶吼,他的手指向石碑,“他们用‘忘魂雾剥夺了我们的记忆,把我们关在这里当诱饵!”他冲向石碑,手掌按在透明晶体上,晶体裂开,露出里面的记忆碎片——影仙卫用锁链勒住他的脖子,逼他承认“谋反”的罪名。
nbsp越来越多的仙者找回记忆,他们的灵力在司命簿的金光中重新凝聚,组成道强大的灵气墙,将追来的影仙卫挡在雾气外。母亲的玉兰花飞絮与堕仙的煞气锁链交织,在光带两侧组成屏障,防止忘魂雾反扑。
nbsp走到忘川道尽头时,司命簿突然剧烈震颤,竹简上的星图爆发出刺眼的红光。林九抬头望去,只见前方的石壁上刻着个巨大的“藏”字,字的笔画里嵌着无数把金钥匙,钥匙的形状与林九腰间的半块玉兰花佩完全吻合——那是母亲留给他的信物,原来也是打开藏仙阁的钥匙!
nbsp“是母亲的笔迹!”林九的指尖抚过“藏”字,“她当年肯定来过这里!”他将玉兰花佩按在“藏”字的中心,玉佩与金钥匙产生共鸣,石壁发出“轰隆”的巨响,缓缓向内打开,露出里面的景象:
nbsp藏仙阁的穹顶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,照亮了中央的盘龙柱。天帝就被锁在柱上,金色的龙袍已经褪色,手腕和脚踝的锁链上沾满黑色的煞气,正是弃仙怨的气息。柱脚的地面上,散落着十几卷司命簿,竹简上的字迹已经被煞气侵蚀,变得模糊不清。阁内的书架倒了一地,原本存放的典籍散落各处,有些书页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——显然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。
nbsp“是影仙卫的血!”母亲的飞絮落在血迹上,“他们内讧了!”她指向书架后的阴影,“那里有具影仙卫的尸体,胸口插着的是影仙卫的独门暗器‘透骨钉——是自己人杀的!”
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缠上盘龙柱的锁链,青黑色的光芒与弃仙怨的煞气碰撞:“这些锁链是用诛仙台的碎石熔铸的!”她猛地发力,锁链上的煞气开始消退,“天帝的灵力快耗尽了!我们得快点解开锁链!”
nbsp林九的司命簿飞向盘龙柱,竹简的金光笼罩着天帝,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血色。天帝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威严,只有疲惫和悔恨:“三百年了……终于有人来了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司命簿上,“影仙卫的首领……是我的亲弟弟……他嫉妒我继承天帝之位,才联合监仙使和天枢星君篡改命格……”
nbsp传声螺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,阿青的声音带着惊恐:“师兄!忘川道的雾气在倒流!影仙卫的大部队杀过来了!他们手里拿着‘锁仙塔,说要把我们全关进去!”
nbsp林九的桃木剑插入地面,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藏仙阁的夜明珠共鸣,在阁内组成道坚固的屏障:“阿青!带找回记忆的仙者守住入口!”他的剑锋指向盘龙柱,“我和母亲、堕仙先救天帝!”
nbsp天帝的手指指向柱脚的司命簿:“别管我!先净化那些竹简!”他的声音带着虚弱,“影仙卫想用水淹藏仙阁,让司命簿沉入忘川道——一旦被冥界的煞气污染,三界的命格就会彻底混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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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藏仙阁的地面突然震动,石壁的缝隙中渗出黑色的海水,显然是影仙卫在破坏暗道的地基。母亲的玉兰花飞絮立刻凝聚成道水坝,暂时挡住海水,堕仙的煞气锁链则将散落的司命簿卷到一起,防止被海水浸湿。
nbsp林九的照怨镜与镇仙珠同时亮起,两道光芒在司命簿上交汇,开始净化竹简上的煞气。被净化的字迹渐渐清晰,露出里面记载的惊天秘密:影仙卫的首领不仅篡改了堕仙姐妹的命格,还在三百年间偷偷修改了无数仙者和凡人的命格,让他们互相猜忌、自相残杀,以此削弱天帝的势力。
nbsp“他想让三界变成混乱的炼狱!”母亲的飞絮突然炸开,水坝出现裂痕,“海水快挡不住了!”
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突然绷直,将最后一根盘龙柱的锁链勒断:“天帝自由了!”她的身影出现在水坝前,青黑色的煞气与玉兰花飞絮合力加固屏障,“林九!快带司命簿走!我们断后!”
nbsp天帝的灵力在司命簿的金光中快速恢复,他抬手一挥,藏仙阁的穹顶打开,露出天界的星空:“从这里走!能直接回三清观!”他的掌心凝聚起道金光,射向影仙卫来袭的方向,“我来拖住他们!”
nbsp林九抱起净化好的司命簿,与母亲、堕仙对视一眼,三人的身影冲向穹顶的出口。藏仙阁的海水已经没过脚踝,影仙卫的喊杀声从忘川道传来,越来越近。
nbsp飞出穹顶的瞬间,林九回头望去,只见天帝的金色灵力在藏仙阁内炸开,与影仙卫的黑色煞气碰撞出漫天火光。藏仙阁的石壁在爆炸声中渐渐坍塌,显然天帝打算与影仙卫同归于尽。
nbsp司命簿的竹简突然在他怀中翻开,最新的一页自动浮现出字迹:“影仙卫的首领藏在冥界的‘枉死城,那里有最后一卷司命簿。”字迹的末尾,画着个诡异的符号,与忘川道石碑上的“忘”字隐隐相似。
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指向下方的云海,三清观的轮廓在云层中若隐若现:“先回三清观!”她的声音带着坚定,“我们需要时间整理司命簿,找出影仙卫首领的弱点——这场战斗,还没结束。”
nbsp林九握紧怀中的司命簿,抬头望向冥界的方向。他知道影仙卫的首领还在逍遥法外,最后一卷司命簿的下落不明,被篡改的命格需要一一修正,还有那些在忘川道找回记忆的仙者,需要重新凝聚天界的力量。
nbsp三清观的铜铃声在云海中隐约传来,清脆而坚定,像是在呼唤他们回家,也像是在为新的征程吹响号角。林九的桃木剑在阳光下划出红光,与母亲的玉兰花、堕仙的煞气交织成道绚烂的光带,朝着三清观的方向飞去。
nbsp三清观的香炉里,三炷清香的烟在晨光中凝成道青色的线,缠绕着司命簿的竹简缓缓上升。林九将最后一卷被净化的竹简放回书架,指尖划过泛黄的竹片,上面“影仙卫首领·玄宸”几个字正泛着淡淡的金光——这是司命簿自动浮现的真相,玄宸,这位天帝的亲弟弟,藏在冥界枉死城的秘密终于浮出水面。
nbsp“枉死城的城门由‘黑白无常镇守。”母亲的玉兰花飞絮在竹简上轻点,飞絮沾到金光的瞬间化作张地图,上面标注着冥界的阴阳节点,“但玄宸用司命簿的残页收买了他们,现在的城门守卫是影仙卫伪装的,手里拿着‘勾魂幡的仿制品,能暂时困住魂魄。”
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缠在观外的老槐树上,锁链末端的青黑色正在褪去,显露出温润的玉色:“我在葬仙冢时吸收过冥界的煞气。”她的指尖抚过锁链,“枉死城的‘忘川河里有种‘渡魂草,能掩盖仙者的气息——我们可以伪装成新死的魂魄混进去。”
nbsp阿青抱着传声螺从丹房跑出来,螺口的海浪声里混着骨骼摩擦的咯吱声:“龙太子说找到个从枉死城逃出来的老鬼!”他将螺口对准林九,老鬼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,“玄宸在城中央的‘判官府里,府内的地砖下埋着‘镇魂钉,踩错一步就会被钉住魂魄!”
nbsp林九的照怨镜悬在地图上方,镜面的青光与地图上的阴阳节点共鸣,映出判官府的景象:一座黑瓦红墙的府邸立在枉死城中央,府门两侧的石狮子嘴里叼着发光的锁链,锁链上拴着些透明的魂魄,他们的脚边散落着破碎的记忆晶体——显然是试图反抗玄宸的冥界鬼魂。
nbsp“府内的‘业火池里养着‘噬魂鱼。”老鬼的声音带着恐惧,“玄宸把不听话的魂魄丢进池里,鱼会一点点啃食他们的罪孽,最后变成没有善恶的傀儡——黑白无常就是这么被控制的!”
nbsp镇仙珠突然从林九怀中飞出,珠子的莹白光芒与司命簿的金光交织,在三清观的庭院里组成道通往冥界的光门。光门的另一端,隐约能看到忘川河的灰色河水,河面上漂浮着无数朵白色的花,花瓣上的露珠里映着阳间的景象——那是亡魂对人间的最后念想。
nbsp“出发前,我们得准备三样东西。”母亲的飞絮化作三只玉盒,“左边是‘往生香,点燃后能让影仙卫暂时失去攻击性;中间是‘渡魂灯,能照亮判官府的镇魂钉;右边是‘还阳草,能让被噬魂鱼啃食的魂魄恢复神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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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突然绷紧,指向光门的方向:“有人在靠近!”她的身影一闪,挡在光门前,“是影仙卫的‘搜魂队!他们发现我们打开了阴阳通道!”
nbsp只见光门的雾气中钻出十几个黑影,他们穿着黑色的铠甲,手里的勾魂幡泛着诡异的绿光,幡面上的人脸正在扭曲,发出无声的哀嚎。领头的黑影摘下头盔,露出底下没有五官的脸,只有胸口嵌着块黑色的晶石——与玄宸的司命簿残页同源。
nbsp“是‘无面卫!”母亲的玉兰花飞絮凝聚成盾,“他们是玄宸用影仙卫的魂魄和冥界煞气炼化的,没有痛觉,不怕寻常的灵气攻击!”
nbsp林九的桃木剑划出三道红光,组成个旋转的结界,将无面卫挡在光门外:“阿青,用‘镇字印记加固光门!”他的剑锋突然转向,红光如网,将最前面的无面卫罩住,“我来试试镇魂音!”
nbsp阿青的青光立刻笼罩光门,光门的边缘泛起层淡金色的光晕:“收到!老龟说冥界的煞气怕阳气,让我们正午时分再进枉死城!”他的传声螺突然震动,龙太子的声音带着兴奋,“我让水族在忘川河的入海口布了‘聚阳阵,正午的阳光能透过阵法照进冥界,暂时压制噬魂鱼!”
nbsp林九的喉间发出低沉的音节,镇魂音的波动顺着桃木剑蔓延,无面卫的黑色铠甲突然出现裂痕,里面渗出灰色的雾气——那是被炼化的影仙卫魂魄,在镇魂音的震荡下开始挣扎。
nbsp“有效!”堕仙的煞气锁链如毒蛇般窜出,缠住无面卫的腰际,“他们的魂魄还没完全泯灭!”锁链上的青黑色纹路亮起,无面卫的动作渐渐迟缓,“用往生香!让他们想起自己曾经的身份!”
nbsp母亲的玉盒打开,往生香的青烟在结界中弥漫。无面卫的动作突然停滞,铠甲的裂痕中渗出更多的雾气,雾气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:他们曾是天界的仙官,在蟠桃会上举杯欢笑;曾是影仙卫的精锐,在天帝面前宣誓效忠;曾有妻儿老小,在云端的府邸里等待归期——那些被遗忘的温暖记忆,像针一样刺破了玄宸的炼化。
nbsp“吼——”无面卫发出痛苦的咆哮,黑色的铠甲寸寸碎裂,露出底下透明的魂魄。他们望着林九手中的司命簿,眼神里闪过清明的光芒,然后齐齐转身,朝着枉死城的方向飞去——显然是要回去反抗玄宸。
nbsp“他们恢复神智了!”阿青的青光收束,光门的雾气渐渐平复,“老鬼说无面卫的叛乱会吸引玄宸的注意力,我们正好趁机潜入!”
nbsp林九将往生香、渡魂灯、还阳草收进行囊,桃木剑的红光与镇仙珠的莹白交织,在他周身形成道保护罩:“午时三刻准时出发。”他望向观外的日头,阳光已经爬到三清观的檐角,“在那之前,我们得养足精神——玄宸手里有最后一卷司命簿,他肯定在判官府设了天罗地网。”
nbsp母亲的玉兰花飞絮在庭院里织成张光网,将散落的司命簿竹简收拢:“我和你爹当年在冥界待过三年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涩意,“枉死城的判官府其实是用上古的‘镇魂石建造的,石缝里藏着‘阴阳鱼的印记,找到印记就能关闭镇魂钉的机关。”
nbsp堕仙的煞气锁链突然化作张地图,上面标注着判官府的密室位置:“玄宸肯定把最后一卷司命簿藏在密室里。”她的指尖点向地图的角落,“那里有口‘归墟井,能直接通回天界——如果事不可为,我们就从这里撤退。”
nbsp传声螺里传来老鬼的声音,带着冥界特有的阴冷:“枉死城的鬼魂们听说你们要去救黑白无常,都在判官府外等着接应!”他的声音突然压低,“玄宸最近在炼化‘十殿阎罗的印玺,要是让他成功,整个冥界都会变成他的傀儡!”
nbsp林九的掌心贴着司命簿,竹简的温度越来越高,仿佛在呼应冥界的危机。他知道此行不仅要找回最后一卷司命簿,还要解救被控制的黑白无常,阻止玄宸炼化阎罗印玺——否则三界的阴阳秩序会彻底崩塌,到时候阳间的亡魂无法投胎,冥界的恶鬼会冲出轮回,人间将变成乱葬岗。
nbsp日头渐渐爬到头顶,三清观的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,正午到了。光门的雾气变得稀薄,露出底下忘川河的灰色河水,河面上的渡魂灯在阳光下泛着金光,像无数双等待救赎的眼睛。
nbsp“出发。”林九握紧桃木剑,率先踏入光门。母亲和堕仙的身影紧随其后,阿青抱着传声螺,最后一个跨过阴阳界限,光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,只留下三清观的香炉里,三炷清香还在袅袅升起,像在为他们祈祷平安。
nbsp枉死城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,混杂着渡魂草的苦涩。林九的照怨镜悬在头顶,镜面的青光穿透灰色的天幕,照见判官府的黑瓦上站着无数影仙卫,他们的勾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,幡面上的人脸正死死盯着闯入的不速之客。
nbsp城中央的业火池里,噬魂鱼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,池边的石栏上,黑白无常的魂魄被铁链拴着,他们的判官笔和哭丧棒扔在一旁,笔杆上刻着的“公正”二字已经被煞气侵蚀得模糊不清。
nbsp玄宸的笑声从判官府的大殿传来,像无数块金属在摩擦:“林小道长,别来无恙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戏谑,“本王已经备好了‘镇魂宴,就等你和司命簿入席了——哦对了,忘了告诉你,这池里的噬魂鱼,最爱吃葬仙一脉的魂魄。”
nbsp林九的桃木剑指向大殿的方向,剑身上的星空纹路与司命簿的金光共鸣,在地上组成道刺眼的光带:“玄宸,你的死期到了。”他的掌心腾起往生香的青烟,“今天,我要让所有被你囚禁的魂魄,都重获自由。”
nbsp业火池的噬魂鱼突然躁动起来,在水中掀起层层巨浪。影仙卫的勾魂幡同时落下,无数道绿光朝着林九等人袭来。母亲的玉兰花飞絮化作漫天白雨,堕仙的煞气锁链如青黑色的闪电,阿青的“镇”字印记在地上炸出青光——一场决定三界阴阳秩序的战斗,正式拉开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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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0章 一傩千禁(25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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