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李存勖的复仇狂飙与后梁的末日狂欢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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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为了彰显自己这个“皇帝”的威严,刘守光还琢磨出一堆让人头皮发麻的刑罚。他让人打造了十几个铁笼子,谁要是敢顶嘴,就把人塞进去,下面架起炭火慢慢烤,听着笼子里的哭嚎声,他还能笑眯眯地喝酒。更狠的是那“钉板舞”——把木板钉满尖刺,让犯错的人光着脚在上面跳,跳得慢了就用鞭子抽,往往没跳几下,人就浑身是血瘫在地上。有回一个小吏伺候他喝酒,手一抖打翻了酒杯,刘守光的脸当即沉了下来,慢悠悠地说:“舌头不老实,留着也没用。”当场让人把小吏的舌头割了下来,吓得满殿歌姬脸色惨白,他却看得哈哈大笑。
nbsp这些荒唐事传到晋阳,李存勖听得眉头直皱。他对部将说:“刘守光这等禽兽,留着也是祸害百姓,正好拿他祭我爹留下的第一支箭。”公元913年,秋高气爽,李存勖亲率大军北上,沙陀铁骑的马蹄声震得燕山都在颤,一路势如破竹,很快就把幽州城围得水泄不通。
nbsp这下刘守光终于慌了,往日的嚣张气焰跑得无影无踪。他穿着睡衣在“皇宫”里转圈,头发乱糟糟的,嘴里念叨着: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最后急得让人写求救信,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汴梁,信里把朱温捧上了天:“太祖陛下救命啊!李存勖那贼子要灭我大燕,您要是救了我,我愿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!”
nbsp朱温收到信时,正在病榻上养着,看完差点笑出声。他把信扔给身边的人:“这刘守光,当初称帝时多威风?现在知道怕了?早干嘛去了?让他自己玩去吧,我可没空陪他疯。”
nbsp幽州城被围了没几天,城墙就被沙陀士兵砸开一个缺口。刘守光见状,哪还顾得上什么“皇帝尊严”,扒了龙袍换了身粗布衣服,带着几个亲信想从后墙翻墙逃跑。可他养尊处优惯了,爬墙时笨手笨脚,刚翻到一半,就被巡逻的沙陀士兵逮了个正着,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李存勖面前。
nbsp李存勖正坐在临时搭起的帐子里,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刘守光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:“刘兄,前些日子还听说你要当天下共主,怎么今天成了这副熊样?”刘守光吓得魂都没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磕头如捣蒜:“大王饶命!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以前都是瞎胡闹,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!”
nbsp李存勖却收起了笑容,眼神冷得像冰:“你囚禁父亲、残杀兄长,祸害幽州百姓,手上沾满了血,现在想求饶?晚了!”他当即下令,把刘守光拖出去斩首。
nbsp随着一声惨叫,这位闹剧般的“大燕皇帝”就此落幕。李存勖让人把刘守光的首级送到晋阳祖庙,对着李克用的牌位说:“爹,第一支箭的仇,儿子报了。”祠堂里的烛火摇曳,仿佛在回应着这份迟到的告慰。
nbsp三、杨行密的34;接班人危机34;:江淮政权的权力交接
nbsp江淮的雨,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湿意。杨行密躺在病榻上,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,像在为这位南吴奠基人的生命倒计时。他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儿子杨渥的手腕,气若游丝却字字恳切:“儿啊……为父这辈子,从卖柴的穷小子到坐拥江淮,靠的不是刀枪,是百姓……你接手这摊子,要记着,粮仓满了比城墙高了更要紧,百姓笑了比旌旗艳了更实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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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话没说完,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便垂了下去。杨渥站在床前,脸上没什么悲戚,心里反倒像卸了枷锁——总算没人再管着他了。
nbsp等杨渥穿上吴王的蟒袍,坐上父亲当年坐过的位子,那点表面功夫都懒得装。每天天不亮就带着侍卫往猎场跑,纵马追鹿时的吆喝声能传遍半个扬州城;到了晚上,便把后宫变成酒肆,搂着歌姬猜拳行令,醉了就把酒杯往地上摔,骂骂咧咧地喊:“这天下是我杨家的,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!”
nbsp政务?早被他扔给了张颢和徐温两个权臣。公文堆在案上积了灰,地方官的急报递上来,他扫一眼就扔一边:“这点破事也要烦我?让张颢看着办!”
nbsp有老臣是杨行密一手提拔的,见此情景实在痛心,跪在宫门外哭着劝谏:“大王!杨公当年为了这江淮,餐风宿露,九死一生,您怎能如此荒废国事?再这样下去,江山迟早要败光啊!”
nbsp杨渥正喝得醉醺醺的,闻言一脚踹翻了酒桌,摔碎的瓷片溅了老臣一身:“老东西!我的事轮得到你插嘴?这江山是我爹给我的,我爱怎么败就怎么败!再啰嗦,我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!”说罢让人把老臣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,从此再没人敢多嘴。
nbsp这一切,张颢和徐温看在眼里,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。张颢是个急性子,夜里找徐温喝酒,屏退左右后低声说:“杨渥这小子成不了器,天天胡闹,早晚把杨行密的基业败光。不如咱们……另找个听话的娃娃出来当吴王,这实权,不就落咱们手里了?”
nbsp徐温端着酒杯,眼皮都没抬:“别急,他越荒唐,咱们越有理由。”
nbsp公元908年的一个深夜,扬州城的吴王府还亮着灯——杨渥又在通宵宴饮。张颢派来的甲士突然踹开殿门,刀光映着满桌的酒肉,吓得歌姬们尖叫四散。杨渥醉眼朦胧地抬头,还没看清来人,就被一把钢刀抹了脖子,血溅在明黄色的桌布上,像极了他荒唐的人生。
nbsp张颢正得意洋洋地准备接管大权,没料到徐温早就布好了局。他带着亲兵“闻讯赶来”,见了张颢就喊:“张颢弑君作乱,罪该万死!”两边当场厮杀起来,张颢没提防这一手,很快就被砍倒在地。
nbsp徐温提着张颢的首级,进宫对着杨行密的牌位“哭祭”了一番,转头就把杨行密的小儿子杨隆演扶上了王位。这孩子才十一岁,吓得直哆嗦,事事都听徐温的。从此,南吴的朝堂上,吴王成了摆设,徐温坐在帘子后面发号施令,成了江淮真正的主人。
nbsp杨行密当年在田埂上念叨的“百姓吃饱饭”,终究没能在儿子手里延续。这乱世里的家业,打下来难,守得住更难,有时候,最致命的刀子,往往来自自家人手里。
nbsp四、耶律阿保机的34;中原梦碎34;:草原皇帝的尴尬败北
nbsp草原的风卷着沙尘,吹得契丹国的狼头大旗猎猎作响。耶律阿保机坐在自己新建的皇帐里,看着案上从中原换来的绸缎、瓷器,心里那点对南方的念想越发炽烈。“听说中原的皇宫金砖铺地,宫女个个赛天仙,”他摩挲着一只青瓷碗,对身边的亲卫说,“当草原的皇帝有什么意思?我要去尝尝中原皇帝的滋味。”
nbsp他很快找了个由头——当年跟李克用结拜过,如今正好打着“为义兄报仇”的旗号南下。出发前,他在军前训话,马鞭指着南方:“弟兄们,中原的城池里有的是金银财宝,有的是粮食美酒,这次咱们不单要抢几块地盘,还要把那些好东西全搬回草原,让咱们的帐篷比中原的皇宫还气派!”
nbsp契丹铁骑像一股黑色的潮水,越过长城,一路向南冲杀。所过之处,州县望风披靡,很快就兵临幽州城下,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。城楼上的守军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帐篷和飘扬的狼头旗,吓得腿肚子打颤。
nbsp消息传到李存勖耳中时,他正在清点柏乡之战的战利品。听信使说完,他“嗤”地笑出了声,把手里的弯刀往鞘里一插:“耶律阿保机这老狐狸,当年背盟的时候倒痛快,现在见我势头盛,又想凑过来分杯羹?正好,我爹留下的第二支箭,还没地方用呢!”
nbsp当天下午,李存勖就点起三万沙陀铁骑,星夜兼程驰援幽州。到了城下,他没急着攻城,而是在契丹军营对面扎下营寨,黑甲红披风的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,远远望去,像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墙。
nbsp耶律阿保机在帐里收到消息,掀帘一看,顿时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打了一辈子仗,从没见过这么精锐的骑兵——战马神骏,骑士彪悍,连铠甲的缝隙里都透着股狠劲。他赶紧让人备了份厚礼,派使者去李存勖营中说和。
nbsp使者见到李存勖,点头哈腰地说:“大辽皇帝说了,贤侄啊,您跟我们陛下好歹沾着点旧情,都是一家人,何必动刀动枪伤了和气?不如坐下来喝杯酒,地盘怎么分,咱们慢慢聊。”
nbsp李存勖正擦拭着父亲留下的那支箭,闻言把箭“啪”地拍在案上:“回去告诉耶律阿保机,少来这套!当年他跟我爹歃血为盟,转头就跟朱温眉来眼去,这笔账,今天该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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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第二天一早,战鼓擂得震天响。李存勖一马当先,沙陀骑兵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。他们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,专砍契丹人的马腿和脖颈,喊杀声里还夹杂着沙陀语的咒骂。契丹骑兵虽然勇猛,可遇上不要命的沙陀人,顿时乱了阵脚——有人被砍断了手臂,有人从马上摔下来被踩成肉泥,还有的调转马头就跑,把后面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。
nbsp耶律阿保机在高坡上看得心惊肉跳,眼看自己的军队像被割的麦子一样倒下,终于咬着牙喊:“撤!快撤!”
nbsp契丹军队丢盔弃甲,一路向北逃窜,连抢来的粮草都顾不上带。阿保机跑回草原,看着身边残兵剩将,长叹一声:“中原这地方,看着光鲜,实则比草原的暴风雪还危险,还是老老实实在家放羊吧!”
nbsp经此一败,他再也没敢南下。李存勖站在幽州城头,把那支代表契丹的箭拔出来,对着北方冷笑:“耶律阿保机,想占中原的便宜?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!”
nbsp城下的沙陀士兵齐声欢呼,声浪直冲云霄。这一战,不仅保住了幽州,更让草原上的狼崽子们知道,中原的骨头,不是那么好啃的。
nbsp五、吴越钱镠的34;人间清醒34;:送礼达人的生存之道
nbsp当北方的刀光剑影映红了半边天,南方的吴越国却透着股不一样的安稳。钱镠这老头,仿佛把乱世当成了逢年过节,一门心思当起了“送礼达人”。后梁的朱温过生日,他让人赶着十辆马车,装着金银铺就的屏风、珍珠串成的帘子,还有两箱沉甸甸的金条,浩浩荡荡送往汴梁;后来李存勖灭了后梁建后唐,他又连夜让人采了最好的龙井茶,织了最细的杭绸,派使者快马加鞭送到洛阳,贺表上把新皇帝夸得天上有地下无。
nbsp有武将看不过去,在朝上憋红了脸说:“大王,咱们吴越兵强马壮,何必对他们低三下四?这些年送出去的礼,都够养十万兵了!”钱镠正捧着新摘的杨梅慢悠悠吃着,闻言笑了:“你这武夫懂什么?送礼费点钱,可打仗要死人啊。百姓没了,地盘再大又有什么用?”他指了指窗外,“你看这西湖边的稻田,金灿灿的多喜人,要是打起来,稻子不就成了荒草?”
nbsp这老头不光会搞“佛系外交”,搞建设也是把好手。他让人把杭州城的城墙修得又高又厚,还在西湖边挖了水渠,让湖水能顺着沟渠流进稻田,旱涝保收。闲暇时,他爱在湖边建亭台楼阁,飞檐翘角映在水里,成了百姓纳凉闲谈的好去处。有次他的夫人回娘家,他写了首《忆江南》派人送去,里头那句“陌上花开,可缓缓归矣”,温柔得能滴出水来——路边的花儿开得正好,你不用急着回来,慢慢赏玩便是。老百姓听说了,都念叨着:“钱王心里不光有江山,还有过日子的情分呢。”
nbsp淮南那边的政权,有回看着吴越安稳,动了点歪心思,偷偷调兵遣将,想趁虚捞一把。钱镠早从探子那得了信,却没点兵迎战,反倒让人挑了些上好的丝绸、瓷器,还有一船新酿的黄酒送过去,附了封信:“咱们隔着一条江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你家种的粮食多了,我家产的盐也能给你分点,何必动刀动枪伤和气?真打起来,江边的百姓可就遭罪了。”淮南的掌权者看着那些礼物,又读了信,想想确实没把握能占便宜,还得赔上一堆人命,干脆就把兵撤了。
nbsp就靠这一手,吴越国在乱世里活得像个世外桃源。北方逃难的人往南跑,一到杭州就不想走了——城里有粮铺,街上有商铺,西湖边还有人钓鱼唱曲,哪像个打仗的年头?钱镠看着城外越来越多的流民,让人盖了简易的房子,分了种子给他们,笑着说:“人来了就好,人多了,日子才热闹。”
nbsp这时候的天下,真像口沸腾的火锅。李存勖握着那最后一支箭,正盯着后梁的心脏;朱温在汴梁城里又气又病,后梁的日子眼看就要到头;江淮那边,徐温刚把权力攥稳,还在琢磨着怎么当“无冕之王”;契丹的耶律阿保机在草原上舔舐伤口,暂时不敢再南下;只有吴越,安安稳稳地在角落里“涮着自己的菜”,闷声发大财。
nbsp可这火锅里的汤,还在咕嘟咕嘟地滚。李存勖会不会一鼓作气端了后梁?朱温能不能撑过这关?南边的势力会不会突然翻脸?下一把,谁会被煮得皮开肉绽,谁又能捞着好处?
nbsp这乱世的热闹,还早着呢。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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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李存勖的复仇狂飙与后梁的末日狂欢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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