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姑侄斗法的权力迷局与开元盛世的艰难开篇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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纹里藏着几分从容:“慌什么?且看风向。此刻站队,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。”
nbsp没过几日,姚崇见睿宗李旦对姑侄相争日渐厌烦,便递上了一道密奏:“陛下,太平公主与太子如今势同水火,朝堂之上派系林立,长此以往恐生祸乱。不如将公主迁居蒲州,远离中枢,太子亦可安心监国,如此方能保朝堂安宁。”
nbsp这道密奏的内容不知被谁捅到了太平公主耳朵里。她正在府中赏玩新得的西域宝石,听闻消息,“啪”地将宝石盒摔在地上,红蓝宝石滚了一地。“好你个姚崇!吃着朝廷的俸禄,竟敢帮外人断我的胳膊!”她当即披了件朝服,怒气冲冲地闯进皇宫,一见到李旦便哭倒在地:“皇兄!姚崇、宋璟二人挑拨离间,想把我赶出长安,分明是太子授意的!他们是想架空皇兄,独揽大权啊!”
nbsp李旦本就优柔寡断,被妹妹哭得心烦意乱,又怕动了太平公主引发更大动荡,最后只得各打五十大板——既没废太子,也没迁公主,反倒下旨将姚崇贬为申州刺史,宋璟贬为楚州刺史,把两个想“劝和”的宰相远远打发离了长安。
nbsp这场风波刚过,太平公主又在宫中设下宴席,名义上是“家宴”,邀请的却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宗室贵戚。宴会上,她穿一身孔雀蓝的织金锦袍,笑容满面地与众人碰杯,说些诗词歌赋的闲话,气氛看似融洽得很。
nbsp可李隆基落座没多久,就觉出了不对劲。太平公主看他的眼神,虽带着笑意,眼底却藏着一丝冰冷的算计,像猎人盯着猎物。果然,当侍者提着酒壶走到他面前,为他斟满一杯琥珀色的酒时,他鼻尖萦绕上一缕极淡的、类似苦杏仁的异香——这味道,与那日宫宴上韦后用过的毒酒有几分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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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李隆基心中一凛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他端起酒杯,借着烛光瞥了一眼主位上的太平公主,正撞见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nbsp“姑母这酒,清冽甘醇,想必是珍藏多年的佳酿。”李隆基站起身,高举酒杯,朗声道,“只是侄儿觉得,如此好酒,理应先敬天地祖宗,祈愿我大唐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!”说罢,他手腕一扬,将杯中酒液尽数泼在光洁的青砖地上。
nbsp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廊下突然窜出一只野猫。许是被酒香吸引,它颠颠地跑过来,伸出舌头舔舐地上的酒渍。不过片刻功夫,那猫猛地弓起身子,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浑身毛发倒竖,四肢剧烈抽搐起来,转眼便口吐白沫,僵直在地。
nbsp席间瞬间鸦雀无声。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,谁都不敢出声。
nbsp太平公主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握着酒壶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。她强压着心头的慌乱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干笑道:“这……这野猫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竟死在这里,冲撞了各位,实在对不住。”可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虚张声势。
nbsp李隆基却像没事人一般,俯身看了看死猫,朗声笑道:“看来这酒太烈,连畜生都消受不起。姑母,咱们换些清淡的吧。”他语气坦然,眼神却如利刃般扫过太平公主,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。
nbsp经此一事,李隆基知道,与姑母的周旋已不能再留余地。他一面加固东宫防卫,一面将目光投向了朝堂之外的文人墨客。
nbsp那日清晨,长安城还浸在薄雾里,李隆基已换上一身青布便袍,带着两个随从,踏着露水来到贺知章的茅草屋前。这位以诗名动天下的老学士,因看不惯太平公主专权,早已托病辞官,在城郊隐居。
nbsp“学生李隆基,特来拜见贺先生。”他亲自叩门,声音谦逊。
nbsp贺知章开门见是太子,惊得连忙拱手:“太子殿下亲临,老夫有失远迎!”
nbsp李隆基扶住他,笑道:“先生不必多礼,今日我不是太子,只是向先生求教的晚辈。”进了屋,见案上摆着砚台,他竟亲自提起水壶,往砚中注水,拿起墨锭细细研磨起来。“先生才高八斗,洞察世事,如今朝局纷乱,若先生肯出山辅佐,不仅是学生之幸,更是大唐之幸啊。”
nbsp贺知章看着他磨墨的侧脸,见这位年轻的太子眉宇间既有英气,又有诚意,不禁抚须长叹:“殿下有此心,老夫怎敢推辞?就算拼着这把老骨头,也得陪殿下走一遭!”
nbsp消息传开,那些因太平公主打压而郁郁不得志的文人顿时看到了希望。曾因弹劾太平党羽被贬的张说,连夜从洛阳赶回长安,投到东宫门下;以刚正闻名的姚崇,虽远在申州,也托人送来密信,献上“十事要说”,条条切中时弊。一时间,东宫成了文人汇聚之地,诗赋唱和间,渐渐凝聚起一股足以抗衡太平公主的力量。
nbsp太平公主得知后,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:“一群酸儒,也想成气候?”可当她看到李隆基与贺知章、张说等人在东宫彻夜议事的灯火时,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不安——这个侄子,远比她想象的更懂得如何收拢人心。长安城的风,似乎又要变向了。
nbsp四、先天政变:惊心动魄的黎明突袭
nbsp公元712年的长安城,秋意刚染黄了御花园的银杏叶,睿宗李旦却已被朝堂上的鸡飞狗跳搅得心力交瘁。一边是咄咄逼人的妹妹太平公主,朝堂上半数官员唯她马首是瞻;一边是锋芒毕露的儿子李隆基,东宫的势力如日中天。每日早朝,不是太平公主的党羽弹劾太子,就是李隆基的亲信驳斥公主,李旦夹在中间,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索性下了一道诏书——传位于太子李隆基,自己当起了太上皇,躲进百福殿眼不见为净。
nbsp可这禅位诏书,在太平公主眼里不过是张废纸。她坐在府中那张紫檀木太师椅上,听着手下汇报新帝登基的礼仪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:“当了皇帝又如何?宰相还是我举荐的,禁军将领半数是我的人,这朝堂的印把子,还在我手里攥着。”她转头对心腹窦怀贞道,“去,让人把那副新做的龙袍取来。”
nbsp很快,一件绣着十二章纹的明黄龙袍被捧了上来,金线绣的日月星辰在烛火下熠熠生辉。太平公主伸手抚摸着冰凉的丝线,眼中闪着狂热的光:“等李隆基下个月去南郊祭祖,你就带着羽林卫在半路劫杀,我在宫中接应。事成之后,这龙袍,也该轮到我穿了。”
nbsp她哪里知道,李隆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。登基后的这几个月,他表面上沉湎于诗酒,暗地里却没闲着——先是借着整顿禁军的由头,将太平公主安插的几个将领调到边关,换上自己的心腹;又暗中联络了被太平公主打压的官员,摸清了她的兵变计划。
nbsp先天二年七月初三,凌晨的梆子刚敲过两响,长安城还浸在浓墨般的夜色里。李隆基身披明光铠,带着三百精锐骑兵,如一道黑色的闪电,直扑平康坊的太平公主府。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寂静,火把的光映红了半边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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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太平公主还在寝殿里酣睡,梦中正穿着龙袍接受百官朝拜。突然,院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,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。她猛地惊醒,披了件睡袍就往院子里跑,发髻散乱,珠钗掉了一地。“怎么回事?!”她尖叫着抓住一个慌慌张张的侍女,“我的人呢?窦怀贞呢?羽林卫呢?”
nbsp侍女吓得浑身发抖:“公主,不好了!禁军……禁军反了!他们说要清君侧,都帮着新帝来了!”
nbsp太平公主如遭雷击,踉跄着后退几步。她抬头望去,府门已被撞开,李隆基的骑兵如潮水般涌进来,为首的正是她亲手提拔的左羽林大将军——原来,这人早就被李隆基策反了。
nbsp“快,备马!从后墙走!”太平公主终于慌了,转身就往后院跑。可刚跑到墙角,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面前——李隆基一身戎装,手持长剑,目光冷得像冰。
nbsp“姑母,别来无恙?”李隆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nbsp太平公主看着他身后的刀光剑影,终于卸下了所有骄傲。她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往日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,只剩下乞怜:“三郎,姑母错了,姑母再也不敢了!求你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,饶我一命吧!”她甚至想爬过去拉李隆基的衣角,却被士兵拦住。
nbsp李隆基背过身去,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:“太晚了。你策划兵变,意图弑君篡位,桩桩件件,皆是死罪。”
nbsp三日后,百福殿传来太上皇的旨意——赐太平公主自尽。
nbsp太平公主的寝殿里,檀香还在袅袅燃烧。她换上了一身最华贵的紫罗裙,坐在铜镜前,看着镜中鬓边新生的白发,突然凄然一笑。侍女捧着毒酒上前,她没有接,只是喃喃自语:“我太平公主,武则天的女儿,辅佐过三朝皇帝,到头来,竟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……”
nbsp她拿起桌上的玉梳,缓缓梳着长发,镜中的自己,依稀还是那个在武则天膝下撒娇的公主,还是那个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镇国公主。最终,她端起毒酒,一饮而尽。
nbsp当消息传到宫中,李隆基正站在紫宸殿的丹陛上,望着阶下俯首的百官。秋风吹起他的龙袍下摆,猎猎作响。他知道,这场持续了数年的姑侄之争,终于画上了句号。长安城的宫墙,终于可以暂时褪去血色,迎接一个新的时代。
nbsp五、开元盛世的艰难起步:新皇帝的改革困局
nbsp解决了太平公主,长安城的宫墙终于透出几分安稳的气息。李隆基站在太极殿的丹陛上,望着阶下俯首的百官,胸中那股压抑多年的浊气终于散去——他终于能甩开膀子,好好干一番事业了。
nbsp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快马加鞭召回了远在申州的姚崇。这位以刚正和智谋闻名的老臣,刚踏入大明宫,就被李隆基一把拉住手,语气里满是急切:“姚爱卿,朕要让大唐重现贞观气象,要让四海臣服、百姓安康,这副重担,全靠你了!”
nbsp姚崇却不急不躁,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卷,展开在李隆基面前:“陛下若有此心,先得答应老臣十件事。”他指着卷上的字,一字一句道,“其一,禁止外戚干政,后宫不得与闻朝政;其二,严惩贪污受贿,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姑息;其三,精简机构,裁汰冗余官员……”
nbsp李隆基越听眉头越舒展,等姚崇说完,他猛地一拍案:“准!就依爱卿所言,这十事,朕件件应允!”
nbsp可改革的刀子刚举起来,就遇到了硬骨头。李隆基下令裁撤中央各部门的闲散官员,一下子动了数千人的奶酪。那日清晨,一群被罢黜的官员堵在宫门口,有哭天抢地的,有捶胸顿足的,还有人抱着宫墙的砖缝不肯撒手。其中一个五品的员外郎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扯着嗓子喊:“陛下!臣这官是花了五千贯买的啊!还没捞回本钱呢,怎能说撤就撤?”
nbsp李隆基在紫宸殿里听得真切,气得直跺脚,对姚崇道:“你看看这些蛀虫!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干事,还敢抱怨!若不把他们连根拔起,大唐如何能兴盛?”姚崇躬身道:“陛下勿怒,此事交给老臣。”他当即下令,凡哭闹者,再贬三级;凡贪腐有据者,直接收监。这一下,宫门口的哭声顿时歇了,那些官员灰溜溜地散去,再不敢造次。
nbsp整顿吏治的同时,李隆基还惦记着“文化复兴”。他深知,治国不仅要靠法度,更要靠教化。那日,他换上一身常服,带着几个随从,径直去了国子监。正赶上博士给太学生们讲《论语》,李隆基悄悄坐在后排听了片刻,见学生们听得昏昏欲睡,便走上讲台,笑道:“诸位学子,读书不仅是为了做官,更是为了明事理、安天下。你们是大唐的未来,可要好好学习,将来做栋梁之材啊!”
nbsp他讲得兴起,从“贞观之治”说到“武周革新”,又谈到当下的弊政,谁知说着说着,眼角瞥见角落里一个胖乎乎的学生,脑袋一点一点,竟趴在案上睡着了。李隆基又好气又好笑,随手拿起案上的笔,在纸上写了两句:“朗朗读书声,竟有瞌睡虫。莫学井底蛙,当怀天下雄。”写完递给博士,引得满堂学生哄笑,那胖学生惊醒后,红着脸连连作揖,再不敢走神。
nbsp朝堂上忙得脚不沾地,后宫里也没让他省心。王皇后自从李隆基登基后,便总觉得地位不稳,尤其是见武惠妃越来越受宠,更是整日愁眉不展。那日,她寻了个由头,跑到李隆基的书房,一进门就抹起了眼泪:“陛下,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!武惠妃最近太嚣张了,不仅抢占臣妾的份例,还让宫人在背后编排臣妾……”
nbsp李隆基正对着一堆奏折发愁,听她这么说,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揉着额头,苦笑道:“皇后,朕这皇帝当得,怎么比农夫种地还累?朝堂上的事还没理顺,后宫里又闹起来了。”他好言安慰了王皇后几句,心里却清楚,这后宫的风波,怕是才刚刚开始。
nbsp历经多年的血雨腥风,李隆基总算坐稳了龙椅。可他知道,开元盛世的路才刚起步——朝堂上,虽有姚崇、宋璟这样的能臣,但太平公主的余党仍在暗中窥伺;后宫里,王皇后与武惠妃的明争暗斗,迟早会波及前朝;边境上,吐蕃、突厥虎视眈眈,战事一触即发。
nbsp站在承天门上,望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,李隆基握紧了腰间的玉带。他能否真的缔造一个万邦来朝的盛世?武惠妃又会在后宫掀起怎样的波澜?这一切,都还是未知数。但他眼中的光芒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——属于他的时代,才刚刚开始……。且听下回分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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