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多嘴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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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   不一会儿，房门打开了个缝儿，缝儿里是一只有些老态的眼睛，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着：“小满娃子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，阿婆。”袁小满向门缝边挪了挪，以便门内那老太太能看清她脸。

    老太太却道：“胡说！小满娃子恁大点，怎地有你的个头？”

    众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婆，十几年了，小满长大了。”说着袁小满又把脸凑近了些，耐心道：“您看看我这眼睛鼻子，可是小满？”

    门后的老太太眯了眯眼，“呀”了一声，惊诧道：“真的时小满娃子！你啷个从道长那里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袁小满道：“去办事，路过小荒，就想着看看您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这才把门打开，然后她似是面前这五个人吓了一跳，险些又把门关上。她拉住袁小满的袖口，道：“楞个好多人？”

    袁小满安抚地笑笑：“阿婆莫怕，这些都是好人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信任，几乎是反射性地回了话：“你那时也说莫怕，可后来嘞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袁小满低下头，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冉冉看了一眼谷雨，他此时正默默地站在她身旁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老天开眼，别在这个时候回忆杀，冉冉一边想着一边挤出个微笑，道：“阿婆，我们是小满的朋友，小住一天就走，不会劳烦您的。”然后她又从袖中摸出几个碎银推到了老太太手中，道：“这些权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，您收下给家里置办点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将信将疑地接过碎银便要往嘴里放，郑予突然喊道：“这东西可不能吃啊！”

    没等冉冉拉住他，谷雨就已经驾轻就熟地从冉冉的袖口里扯出一记“哑口符”贴在了他的背上。

    干的漂亮！冉冉递给谷雨一个赞许的眼神。

    钟子晋赶忙把郑予往回拉，脸上是和善的笑脸。

    老太太咬咬碎银，把它揣进了怀中，自顾自地转过身往房间里走，道：“进来罢。”

    冉冉识趣地道：“谢谢阿婆——”

    屋子很简陋，光秃秃的四壁，晃悠悠的门窗，满是划痕的木制桌椅……

    就冉冉来看，住在这里应该和睡在外面是没有区别的。

    郑予瞪着眼睛，不停地用手抓着后背，企图把那张符纸揭下来，奈何谷雨贴的位置的确是怎么变换着姿势都揭不下来。

    他只得求助地看向四人——但是他一眼扫过去，钟子晋、冉冉和谷雨的脸看上去一个赛一个冰冷，最后只好把目光落在了有些失意的袁小满身上。

    他戳戳袁小满，变换着口型。

    袁小满陷在自己的回忆里，一回神却发现郑予正奇怪地对着她比比划划，于是回以了一个疑惑的神——显然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别贴了哑口符。

    郑予比划了半天，可袁小满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，只得安安静静地跟在四人后面，满脸嫌弃地在那简陋的凳子上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老太太给五人倒了水，便也立在那里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阿婆，您也坐。”袁小满站起身来扶着老太太坐下，在房中扫视了一圈，道：“怎么不见阿公嘞？”

    老太太盯着桌上的水杯，道：“你跟着道长离开后不久他就走啦——”

    袁小满的声音有些颤抖：“……怎么会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从那仙人崖上摔下去了，我分明告诉他不要去——真是作孽啊！尸骨都没找到！”老太太的语调突然高了起来，随即又双眼无神地道：“想来我也快随他去了。”

    冉冉：“仙人崖？”

    袁小满解释道：“就是峡曲山的最高峰，这里的居民称之为仙人崖——想必就是云同先生住处的附近了。”

    冉冉学着袁小满的口吻问道：“阿公去仙人崖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老太太抬起头看了看她，眼中带着疑惑和悲伤：“对啊，去仙人崖闹啥子嘛——就这样扔下我一个老婆子不管。”

    袁小满安慰着：“人死不能复生，阿婆莫要太过伤心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：“人已经没了这么多年了，伤心也伤心过了。”

    冉冉却仍有疑惑：“阿公去仙人崖的前几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？”

    老太太面露警惕：“你问这个做啥子？”

    冉冉有些无言以对，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，只得抱歉道：“……冒犯了。”

    袁小满打圆场：“这位也是那道长的徒弟，是小满的师姐，平时查案查多了凡事喜欢多想一些，并不是多嘴多舌之人，阿婆莫要多想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这才正眼打量起冉冉，突然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，道：“……贵妃娘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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