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坦白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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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黑黢黢的。

    没有月光，没有星光，没有火光。

    刚才被谷雨攥着手腕跌跌撞撞走出了好些距离，要不是还能看见眼前那金黄色的光芒，冉冉险些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变成了个瞎子。

    谷雨沉声：“你都知道什么。”

    黄金瞳一亮，这厮必定是又生气了。白天不小心说错了话，她就知道他肯定会找她问清楚的——没想到觉都不让她睡，半夜就给扯起来了。

    冉冉自被捏住手腕，已经被那熟悉的痛感惊得醒了大半，但此刻，她还是装作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：“大半夜不好好睡觉……”打又打不过，还是胡乱打打太极蒙混过关吧。

    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。

    冉冉打了个哈欠：“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那光亮又靠近了些，谷雨的气息扑面而来：“别装傻。你见过龙，还是你知道其实我是……”

    周身气压极低，冉冉尽量维持自己的声音不颤抖：“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怕死？”谷雨的声音很近，仿佛就在她耳边：“还是说你想和你师兄师妹一起死？”

    冉冉：！！！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是……”冉冉斟酌着，她应该说“龙”还是“半妖”。

    “半妖，还是个带着龙族血脉的半妖。”她决定说实话。谷雨应该是已经猜到答案了，只不过是想跟她求证一下而已，若是因为这种事害死了袁小满就得不偿失了。

    “果然……”冉冉只觉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，刚想活动一下却又被攥住：“什么时候？你怎么知道的。还有……”他顿了顿：“为什么要杀我？”

    “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……诶疼疼疼！我说的是实话你别再给我弄断了！”冉冉疼的要命，却不敢出太大声，一旦惊醒了钟子晋和袁小满，这件事就更不好解释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松开我，我又跑不了。”冉冉的声音已经近乎哀求了。

    谷雨松了手：“我很确定，以前从未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冉冉活动了下手，还好没折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。”她定神，嘴上慢悠悠的，心里却在想怎么糊弄过去。总不能说你们都是书里的人物她是穿越来的吧？这是个人都不能信啊。

    谷雨：“别想着怎么糊弄我。”

    冉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要说的东西你可能不会信，但是句句属实。”她放弃了解释，决定说实话。

    一来原书中的冉冉和她的生命交集只在于谷雨杀了她，她理应不知道任何关于谷雨的任何信息；二来，她几乎可以确定，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重生者；第三，嗯…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好像没有看上去那么危险，她觉得似乎还是可信的？

    好吧，其实只是因为她编不出来其他理由糊弄他了。这人有点聪明。

    “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嗯……你能懂吗？”

    谷雨倒不惊讶，只是没好气地说：“我不是傻子。”

    这次轮到冉冉惊讶了：“这么容易就接受了？”

    谷雨：“……异世之人而已，有何不可接受。说重点。”

    冉冉脱口而出：“那你可真不是个人。”

    谷雨：“我是半妖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她不想与他斗嘴，又道：“我在另一个世界的……呃……梦中，看到过这一切。”她还是决定隐瞒穿书这件事，任谁都不希望自己只是活在书里的文字罢。这里光怪陆离，也许说梦他的接受程度更高。

    毕竟，庄周梦蝶，没准他还以为是她在做梦。

    “一切？”谷雨倒没纠结梦不梦的事情，直接挑出对自己最有用的信息。

    “不是一切。”冉冉赶忙辩解，她知道谷雨想问他自己的身世，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：“我只知道我死之前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谷雨的金眸刚才已经暗了一些，听到她的话又亮了亮：“你不是人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人！你才不是人！”冉冉有些生气：“你能不能别插嘴让我把话说完？”

    谷雨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许这是我万千轮回中的一世，而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是我的现世，曾经的轮回过往会进入现世的梦中。”冉冉说，很多时候她也在想，为什么是她穿进了这本书：“我的魂魄这一世心有不甘，于是召唤我来到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杀你吗？”冉冉苦笑：“你知道吗？在我现世的梦里，是你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谷雨沉默，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明明从未见过冉冉，她却对他的敌意那么强——夹杂着恐惧的敌意。

    “我那天是故意去寻你的——为了杀你。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做，你什么也不知道，也没有什么错。”冉冉说：“但我心思恶毒，你也知道。说实话，这件事不止你和老树精看出来了，我自己也能意识到。”

第18章 坦白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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