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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传篇·五 立业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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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归附。

    nbsp此时,天下格局已渐清晰。北方诸强混战不休,而西南方,由大夏朝一位远支宗室在旧臣拥护下于蜀州建立的“南夏”朝廷,因其打着延续夏朝正统的旗号,且相对北方较为安定,吸引了不少避难的士族和百姓,被视为正统所在。虽实力并非最强,但政治影响力不容小觑。

    nbsp南夏朝廷对骤然崛起的齐邕极为关注,既忌惮其兵锋,又欲借其力屏障北方强敌,几经使者往来与暗中博弈,南夏朝廷终于承认了齐邕的地位。

    nbsp崇启三十五年秋,南夏皇帝下诏,正式册封齐邕为“齐王”,总揽所辖诸州军政大权,承认其割据事实,并寄望其“拱卫王室,涤荡中原”。

    nbsp诏书送至之日,金陵城内一片欢腾。

    nbsp但是好景不长,就在齐军声势如日中天之际,北方骤起狂澜。盘踞中原的军阀宇文灼在连年混战中异军突起,此人用兵如神,麾下铁骑来去如风,更兼手段狠辣,所过之处,要么归顺,要么屠城,以战养战,势力急速膨胀。

    nbsp崇启三十七年,宇文灼挟大胜之威,亲率二十万精锐南下,兵锋直指江淮。其先锋大将慕容垂,更是有“万人敌”之称的悍将,骁勇无匹。

    nbsp齐军虽经数年经营,兵精粮足,但终究新附之地众多,根基未稳,面对宇文灼蓄谋已久的倾力一击,仓促迎战的齐军接连失利。

    nbsp慕容垂的铁骑如摧枯拉朽般连破齐军数道防线,兵临金陵城下。城外野战,齐军奋力抵抗,成济、成峥、成嵘皆身先士卒,浴血搏杀,无奈敌军兵力占据绝对优势,装备精良,更兼慕容垂勇不可当,齐军损失惨重,被迫退守孤城。

    nbsp金陵被围得水泄不通,血战月余,城墙破损,粮草将尽,援军无望。眼见守城无望,为避免全军覆没,齐邕忍痛决定放弃金陵,战略转移。

    nbsp成济、成峥、成嵘各率三万精锐,分三路向不同方向突围,吸引敌军主力,辗转周转,保存有生力量。自己则与晏季带领包括家眷、文官及核心精锐一万余人,从隐秘小道撤离,意图避入深山,暂避锋芒,以待时变。

    nbsp撤退之路艰险异常,宇文灼显然不欲放虎归山,派慕容垂率精骑紧追不舍,齐邕、晏季一路且战且退,损失惨重,最终不得不丢弃大部分辎重,遁入连绵险峻的云苍山脉之中。

    nbsp慕容垂的铁骑不擅山地作战,加之云苍山地形复杂,这才暂时甩开了追兵。然而,一万多人躲入深山老林,生存立刻成了最大的难题。

    nbsp时值深秋,山间寒气日重。粮草逐渐耗尽,士兵们只能靠挖野菜、剥树皮、猎取零星野物果腹,伤兵缺医少药,士气低落,军心浮动,逃亡事件时有发生。

    nbsp齐邕眉头紧锁,日夜筹谋,却难为无米之炊。晏季则带着尚有体力的士卒日夜巡山、布置警戒、寻找一切可吃的东西。

    nbsp这日,山中雾气弥漫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齐徽看着哥哥日渐消瘦憔悴的背影,心疼不已,她轻轻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,这个秘密,她只告诉了丈夫,连成安都未曾透露,生怕在这艰难时刻再给哥哥增添负担。

    nbsp正当全军笼罩在绝望情绪中时,忽听天空一声鹰唳nbsp一只硕大的老鹰正在低空盘旋,似乎在搜寻猎物。

    nbsp齐邕目光一凛,猛地取过身旁亲卫的强弓,搭箭引弦,动作一气呵成,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利箭离弦,直冲云霄,精准地射中了那只苍鹰。

    nbsp老鹰哀鸣一声,坠落下来,士兵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,看向齐王的目光充满了钦佩与敬畏。

    nbsp然而一只鹰,对于上万大军而言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齐邕默默拾起那只鹰,拔出箭矢,沉吟片刻,取下一支鹰腿,拿着剩下的鹰肉下令道,“将其高挂于前方枯木之上。”

    nbsp众人不解其意,但仍依命而行。那只鲜血淋漓的鹰腿被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,在寒风中微微晃动。

    nbsp齐邕环视周围面黄肌瘦、眼神茫然的将士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我军虽困于此,然天不亡我,此鹰便是明证!今日,凡能百步之外射中此肉者,便可分得一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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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此言一出,人群一阵骚动。

    nbsp立刻有擅射的士卒站出来尝试,虽然饥饿使得手臂无力,但求生的欲望和肉的诱惑激发了潜能,竟真有人陆续射中。每有一人射中,齐邕便亲自割下一小块肉赏赐给他,引得众人阵阵欢呼,低迷的士气竟为之一振。

    nbsp最后,只剩下那只鹰腿,众人皆以为齐王要自己享用,他却默不作声地走向后方家眷休息处,悄悄将那块肉塞给了成安,低声道,“和佑儿分食了吧。”

    nbsp成安看着丈夫良久,千言万语都哽咽在了喉间,自知推辞无用,唯有沉默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nbsp这一切,被不远处的晏季看在眼里。夜晚,他带着一只偶然射得的野鸽回来,寻了个僻静处,生起一小堆火,仔细地烤熟了,然后趁人不备,递到齐徽手中。

    nbsp“快吃了,别让人看见。”晏季低声催促,满眼都是齐徽,盈盈一笑道。

    nbsp齐徽看着眼前烤得焦香、对于此刻而言无异于珍馐的鸽子,又看向晏季沾染了尘土却依旧温柔的脸庞,眼圈一红,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nbsp“季哥哥,你也吃一点。”她将鸽子递到晏季嘴边。

    nbsp晏季摇摇头,握住她的手,“你吃,你现在需要营养,我和大哥,还能撑得住。”

    nbsp他轻轻将手覆在齐徽依旧平坦的小腹上,低声道,“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nbsp齐徽靠在他肩头,仰望着皎皎星河,感受着这寒夜中唯一的暖源,“你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。”

    nbsp晏季也搂住齐徽为她保暖,“我不通这些文墨,还是你来吧,或者交给大哥大嫂,他们一定取得好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好,就让孩子舅舅取,要是咱们这胎是个女孩,就让她和佑儿结娃娃亲,如果是男孩,就让她和你去习武。”

    nbsp“咱们女儿也可以习武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好好好,”齐徽笑道,“所以阿季,你希望这胎女儿还是儿子?”

    nbsp“都好,只要是你的孩子都好,”二人腻歪在一块儿,“要是能男女双全是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咱们生两女两男,这样等咱们到了古稀之年,就能够儿孙满堂了,好不好?”

    nbsp“好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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