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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瑜篇·九 山雨欲来风满楼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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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第二天,弼儿还是收到了皇帝让他随其回宫的旨意,至于幼妙,他则是不管不顾,任由她去或是不去,左右她回宫,等待她的尽是皇帝的眼线。

    nbsp齐弼略显诧异地接过圣旨,心情却并不欢喜,他看向一旁冷脸的母亲,向她商议要不要他去向父皇求情收回成命。

    nbsp幼妙摇摇头,“没用的……弼儿放心,母亲随你一同去,母亲会保护你的。”

    nbsp齐弼摇了摇头,“是我保护母亲才对。”

    nbsp我去问殿下,皇帝为何要这样做,殿下说,太子太过仁厚,没有作为君主的心狠,皇帝要选个皇子,来磨一磨太子的心性。

    nbsp我低眉不语,心想,幼妙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
    nbsp当年年仅八岁的齐弼,尚不知自己就这样被父亲无情地推进了斗兽的囚笼,而他要面对的猛兽,正是太子身后庞大的世家势力。

    nbsp这是磨刀石的命运。

    nbsp两月后众人回宫,齐朝兰陵和众嫔妃对幼妙母子的归来都心生不满,二人也自然难免成为众矢之的,被后宫众人种种“针对”,皇帝更是封齐弼为靖王,把他推上了台前。

    nbsp不过太子看他还是个毫无势力的孩童,也没怎么针对打压他,倒是皇帝时而在太子面前夸赞齐弼,让太子如同吞针。

    nbsp殿下年岁渐长,很多事情不必她亲自去做,我知她的辛苦,开始接过她手中部分权柄,暗中联络部下、整合势力,甚至在京郊一处庄子内秘密训练私兵。

    nbsp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不能全然相信,命运,终究还是把握在自己手里。

    nbsp神武二十四年春,兰陵出降,齐朝娶亲。

    nbsp嫁入谢家后,兰陵一改往日的娇气,骄纵却从未改变,她为谢家生下嫡子后,开始插手谢氏族中事务,利用公主身份培植势力。再后来,驸马看不惯她骄纵模样,二人离心,兰陵便乘机纳了面首,皇帝虽知晓此事,但也只是象征性地呵斥了几句,仍就是随她去了。

    nbsp面对皇后给他留下来的这唯一的女儿,他总是无可奈何的。只要她不做太过分的事,皇帝都能够原谅她。

    nbsp而东宫这边,几年来,太子妃罗氏始终没有诞下子女,唯一的一次身孕也以小产告终,而沈良娣却诞下皇长孙。

    nbsp原本妻妾二人相互敬爱,井水不犯河水,然则太子妃疑心自己小产是沈氏所为,再加上沈氏为太子心爱,率先诞下皇长子,更添不平,最终导致她逐渐怨恨起沈良娣。

    nbsp东宫内外,同样是风波不断。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小皇帝静静听着,炭火将熄未熄,在他年轻的眸中投下明灭的光。我望着庭外愈加密匝的雪,知道这故事终要讲到不堪回首处。

    nbsp神武二十五年后,沈家之势如日中天。大舅舅在朝中门生故旧遍布,二舅舅掌着京畿部分军权,东宫又诞下流着沈家血脉的皇长孙。

    nbsp距离那时,我的外祖父母,皆已先后离世。

    nbsp皇帝坐在那龙椅上,看着遍布朝堂的沈家门生,如何能够安枕?他开始打击沈家,重用与沈氏有旧怨的臣子,甚至默许他们寻衅弹劾。一次次或真或假的指控,如同细密的针,扎向沈氏这日益膨胀的巨象。

    nbsp太子夹在其中,最是难熬。一边是母族,是自幼亲近的舅舅,是情深意重的沈良娣与她所出的、极为疼爱的儿子;另一边,是君父,是天威难测,是日益冰冷的审视与敲打。

    nbsp他试图劝谏,父皇却觉他懦弱,只知袒护外戚;他试图让舅家收敛,沈家却以为储君仁弱,更需他们支撑门庭。

    nbsp皇帝开始疑心他不与自己站在一边而开始打压起他,舅舅担心他背弃沈家而步步紧逼,他像被两股巨力撕扯的孤舟,靠不到岸边,不知何时就会沉没于汪洋大海之中。

    nbsp便是那时,靖王齐弼,被真正推到了台前。皇帝赞他聪颖果决,将一些原属东宫的差事分与他办,甚至在他办得漂亮时,当朝给予褒奖。那些对太子失望、或本就投机之人,渐渐聚拢到靖王身边。东宫与靖王两派,虽未明言,渐渐开始分庭抗礼。

    nbsp我看着这一切,心中冰凉,果真如殿下与幼妙预料得半分不差。我入宫看望她,二人难得独处之际,我恭贺她的儿子权势正盛,她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,容颜憔悴,眼底却烧着冰冷的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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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他就算废了太子,也不会立弼儿的,弼儿只会成为下一任太子的磨刀石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可废掉太子和沈家,不就是你的毕生所求吗?”

    nbsp听到我的这句话,她愣住了,接着喃喃道,“可他真的会废了太子吗?”

    nbsp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nbsp她抬起头,向我打探朝堂的消息,“姮儿,你是太子一派吗?”

    nbsp我摇摇头,“我既不是太子的人,也不打算投靠靖王,若真要划分党派,就算我是元王一党吧。”

    nbsp她笑了笑,说道,“虽然你只跟随元王殿下,但她是太子的姑姑,多年监国相互扶持,未必不会拉太子一把,到时候,她说什么,你自然就会去做的,对吧?”

    nbsp我不置可否,“是。”

    nbsp她沉默了半晌,我主动试探着开口道,“在这宫中,你还过得好吗?”

    nbsp幼妙带着三分苦笑,“我纵然身在后宫,也只是幽居僻处罢了,没有嫔妃的名分,时而被人闯入嘲弄,我也无所谓,只是他把我的儿子高高捧起,我无时无刻不担心弼儿被他狠狠摔下来……不过,看见我不得安宁,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?”

    nbsp我面露担忧,“他有没有欺辱你?”

    nbsp她怔了片刻,“他偶尔来找我下棋,与我讲一些朝堂和后宫上的事,全当我这是发泄情绪的地方,从不留宿。姮儿,我已经很久没有驳他了……因为除了他给我带过来这些消息,我打听不到一丝一缕,这庭院内多的是他的耳目。我只有忍住对他的厌恶,才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你后悔吗,幼妙?”我问她。

    nbsp若不是她当初选了这条路,她本可以同我一样,遨游于天地之间。

    nbsp她沉默半晌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酸着鼻子,心有不甘地低声喃喃道,

    nbsp“落子无悔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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