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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5章 小楼唱片机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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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楼唱片机

    nbsp民国二十三年深秋,江南水乡连下了半月冷雨,青石板路缝里积着的水泛着青黑,像凝住的血。李承道撑着把破油纸伞,鞋尖沾着泥,领着林婉儿和赵阳拐进巷尾那片荒草丛生的地界——荒废小楼就立在这儿,墙皮剥落得露出里面的青砖,窗棂上的朱漆裂成碎片,风一吹,木框吱呀作响,混着远处河埠头的橹声,透着说不出的阴寒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,就是这儿?”赵阳攥紧了腰间的铜制罗盘,罗盘指针疯转,指针对着小楼的方向微微发烫。他穿了件靛蓝短褂,袖口别着把自制的迷你弩箭,这是他爹教他的手艺,三年前爹追查这小楼失踪后,他就总把器械带在身上,仿佛这样能多些安全感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把背上的布包紧了紧,包里的黄符纸和桃木剑硌得后背发疼。她梳着齐耳短发,额前碎发被雨打湿,贴在苍白的额头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着的“林”字——这是她娘临终前给她缝的,她娘就是十年前听了小楼的歌声,再也没回来。“唱片机的声音,得午夜才会响。”她声音很轻,目光落在小楼二楼那扇破窗上,像是能看见里面晃动的黑影。

    nbsp三人刚要上前,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王阿婆拄着拐杖,跌跌撞撞地跑过来,花白的头发散乱着,手里攥着个布娃娃,娃娃衣角沾着青苔。“道长!救救我孙子!”她抓住李承道的袖子,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胳膊,“他今早说去小楼捡唱片,现在人没了!就剩这个!”王阿婆从怀里掏出半张唱片残片,塑料边缘磨得发亮,上面还沾着点湿漉漉的青苔,和传闻中失踪者留下的信物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李承道接过残片,指尖触到片上的青苔,竟觉出一丝刺骨的冷。“阿婆,别急。”他声音沉稳,从布包里掏出张黄符,烧成灰拌进水里,“给您孙子的房间洒上,能暂时挡着邪祟。我们今晚就进小楼,找他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nbsp入夜后,雨停了,月亮躲在云层里,只露出点惨淡的光。李承道带着林婉儿和赵阳,借着月光摸到小楼门口。木门上的铜环生满绿锈,轻轻一推,门轴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,像是有人在暗处磨牙。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淡淡的脂粉香涌出来,林婉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从布包里掏出张“镇音符”,捏在手里。

    nbsp刚踏进门,脚下突然传来“咔嗒”一声轻响。紧接着,角落里那台黄铜唱片机突然转了起来,唱针落在唱片上,《游园惊梦》里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”的调子飘出来,声音忽高忽低,像是有人在喉咙里卡着痰唱歌。

    nbsp“快贴符!”李承道低喝一声。林婉儿立刻把镇音符拍在唱片机上,符纸刚贴上,唱片机猛地一顿,随即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地板突然“咔”地裂开道缝,暗格里涌出密密麻麻的青鳞蛇,蛇眼泛着绿光,吐着信子,朝三人爬来。

    nbsp“小心!”赵阳立刻从腰间摸出个铁网机关,手指一扯,铁网“唰”地展开,正好罩住蛇群。蛇群在网里扭动,鳞片摩擦着铁网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赵阳盯着蛇群,突然皱起眉:“师父,你看蛇鳞!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凑过去,借着月光一看,只见每片蛇鳞上都刻着个极小的“沈”字,像是用针一点点刻上去的,透着诡异的精致。“沈玉容。”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,十年前昆曲名角的传闻,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——那个据说在唱片机前自焚的女人,死后就成了这小楼的“主人”。

    nbsp林婉儿已经摸到了楼梯口,木质楼梯被踩得“咯吱”响。二楼卧室的墙皮剥落得厉害,她伸手一碰,墙皮簌簌往下掉,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幅画。画纸发黄,上面画着个穿旗袍的女子,柳叶眉,樱桃嘴,手里握着枚玉佩,玉佩的样式和王阿婆孙子留下的青苔玉佩一模一样。画右下角的署名,正是“沈玉容”。

    nbsp“师父!你看这个!”林婉儿刚要叫李承道过来,窗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哭声。哭声很轻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又像是就贴在窗纸上。李承道立刻冲过去,推开窗户,外面只有空荡荡的巷子,月光洒在青石板上,映出个模糊的黑影。他追出去,只抓到一缕青烟,烟里裹着张纸条,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nbsp赵阳捡起来,借着月光一看,纸条上的字用红墨水写的,像是血:“三日,找齐三枚玉佩,否则你们就是下一个。”

    nbsp三人回到客栈时,天已经快亮了。老掌柜坐在柜台后,手里拨着算盘,见他们进来,抬头看了眼,眼神里带着几分惧意。“道长们,去了小楼?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皮盒子,打开后,里面放着张泛黄的报纸,“十年前,沈玉容就是在那唱片机前自焚的。她死后,丫鬟、戏班的人,一个接一个失踪,最后一个失踪的,是她的琴师,就剩枚沾着青苔的玉佩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凑过去看报纸,照片上的沈玉容笑靥如花,手里的玉佩闪着光。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,像是有只手在掐着她的脖子——她娘当年就是沈玉容的丫鬟,失踪时,也留下了枚一模一样的玉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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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赵阳摸着腰间的罗盘,罗盘指针还在微微发烫。他想起爹临走前说的话:“小楼里的唱片机,藏着噬魂玉的秘密。”现在看来,这秘密不仅关乎噬魂玉,还连着十年前的旧案,和他们每个人的过往。

    nbsp李承道把那张纸条放在桌上,红墨水写的字在灯光下,像是在慢慢渗出血来。“三枚玉佩。”他看着林婉儿和赵阳,眼神凝重,“我们只有三天时间。找不到,不仅王阿婆的孙子,我们三个,都得留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nbsp窗外的月亮终于从云层里钻出来,惨白的光透过窗户,照在桌上的纸条上。纸条上的“下一个”三个字,像是突然活了过来,在灯光下轻轻晃动,仿佛暗处有双眼睛,正盯着他们,等着三天后的“收成”。

    nbsp天刚蒙蒙亮,客栈的木窗就被晨雾染得发白。李承道把一张江南地图铺在桌上,指尖划过戏班旧址、后山乱葬岗和县城的古董街,“我们分三路走:婉儿去戏班查沈玉容的旧部,赵阳去后山找她的墓,我去县衙查十年前的卷宗。记住,无论发现什么,日落前必须回来,这地方夜里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婉儿点点头,从布包里掏出几张“隐身符”分给两人,自己则额外揣了张“破邪符”——昨晚戏班旧址的方向总让她心慌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。她换了身便于行动的灰布短衫,把桃木剑别在腰后,出门时特意摸了摸袖口的“林”字绣纹,那是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,她总觉得娘的魂灵,或许还在戏班的某个角落等着她。

    nbsp戏班旧址藏在巷子深处,门板上的“玉容班”牌匾已经褪色,门缝里塞着干枯的杂草。林婉儿推开门,灰尘扑面而来,呛得她直咳嗽。屋内的戏服堆在角落,红的绿的绸缎褪成了暗色调,有的还沾着不明污渍,像干涸的血。她走到化妆台前,镜子蒙着层厚灰,擦去灰尘后,镜中突然映出个穿旗袍的虚影——不是她的样子,而是沈玉容!

    nbsp林婉儿猛地回头,身后空无一人,只有风吹过窗棂的“呜呜”声。她握紧桃木剑,却发现化妆台抽屉是开着的,里面放着本泛黄的戏本,戏本里夹着张照片:沈玉容和个丫鬟站在一起,丫鬟的眉眼,竟和她娘一模一样!“娘……”她指尖抚过照片,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。

    nbsp“谁?”林婉儿转身,一道黑影闪过,飞镖直朝她面门袭来。她侧身躲开,飞镖钉在柱子上,镖身上刻着个“沈”字——和昨晚蛇鳞上的字一模一样!黑影要逃,林婉儿甩出张“定身符”,却只沾到对方的袖口,露出半截水袖,是戏班的样式。“你是玉容班的人?为什么要杀我?”她追问,黑影却翻窗逃走,只留下股淡淡的檀香,和她在小楼里闻到的脂粉香混在一起,说不出的诡异。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,赵阳在后山的乱葬岗里挖得满头大汗。他按照罗盘的指引,找到座没有墓碑的土坟,铁铲下去,竟挖到块木板——是棺材盖!撬开棺材,里面没有尸骨,只有台生锈的唱片机零件,零件上刻着个“赵”字,是他爹特有的工匠印记!

    nbsp“爹!”赵阳拿起零件,指尖发抖。三年前爹说去追查小楼的事,之后就没了消息,他一直以为爹死了,可这零件证明,爹不仅来过沈玉容的墓,还动过唱片机!他把零件揣进怀里,突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,回头一看,几个村民举着锄头跑来,为首的老叔喊:“后生!快离开这儿!这坟是凶坟,十年前埋了沈玉容,第二天坟就被人挖了,埋坟的人都死了!”

    nbsp赵阳刚要追问,村民却突然变了脸色,指着他身后:“那、那是什么!”他回头,只见坟头的草无风自动,飘起缕青烟,青烟里裹着枚玉佩——沾着青苔的噬魂玉!他伸手去抓,青烟却散了,只留下股寒意,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
    nbsp县城的古董店里,李承道盯着柜台后的“周老板”。周老板穿件绸缎马褂,手指上的玉扳指泛着油光,可他的眼神躲闪,不敢直视李承道。“周老板,十年前你是县衙的捕头,负责沈玉容的案子,对吧?”李承道开门见山,周老板的手突然抖了一下,算盘珠子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nbsp“道长认错人了。”周老板起身要走,李承道却拦住他,目光落在他脖颈处——衣领下,露出点青黑色的咒印。“你被人下了傀儡术,是沈玉容的邪祟,还是另有其人?”他刚要追问,周老板突然发狂,从柜台下抽出把刀,刀背上刻着“替主偿债”,直朝李承道砍来!

    nbsp李承道侧身躲开,桃木剑抵住周老板的喉咙。“谁是你的主?噬魂玉在哪?”他逼问,周老板却像没听见,眼里翻着白眼,嘴里念叨着:“三日……三枚玉佩……不然……都得死……”

    nbsp打斗间,周老板的玉扳指掉在地上,摔成了两半,里面藏着张纸条:“古董店的玉佩,是第一枚。”李承道捡起纸条,再看周老板,他已经倒在地上,口吐白沫,脖颈的咒印淡了些,却还在隐隐发黑——这傀儡术,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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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日落时分,三人回到客栈,各自掏出查到的线索。林婉儿的戏本照片、赵阳的唱片机零件、李承道的纸条,摆在一起,像块拼图,慢慢露出真相的一角。“沈玉容的墓是空的,我爹动过唱片机,周老板被人控制,还有个穿戏服的黑影要杀我。”林婉儿声音发颤,“这些事,好像都围着噬魂玉转,可噬魂玉到底藏着什么秘密?”

    nbsp李承道没说话,只是盯着窗外的暮色。天黑了,小楼的方向,似乎又传来了《游园惊梦》的调子,比昨晚更清晰,像是在催促他们,三天的时间,已经过去了一天。赵阳摸着怀里的零件,突然觉得,爹的失踪,或许和沈玉容的死,还有噬魂玉的秘密,都绑在了一起,而他们,已经掉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里,想逃,都逃不掉了。

    nbsp夜幕再次笼罩青石板巷,小楼的轮廓在月光下像尊蛰伏的鬼影。李承道握着桃木剑走在最前,剑身上贴着的“驱邪符”泛着微弱的金光;林婉儿把黄符纸攥得指节发白,指尖还残留着戏班旧址那缕檀香的味道;赵阳背着装满器械的布包,怀里的唱片机零件硌得胸口发疼,罗盘指针在他掌心疯狂转动,每一次颤动都像在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。

    nbsp“按周老板的供词,第一枚玉佩在唱片机底座。”李承道推开水迹斑斑的木门,一股比上次更浓的脂粉香涌来,混着淡淡的焦糊味——像是多年前那场自焚残留的气息。唱片机静静立在角落,黄铜机身蒙着层薄灰,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仿佛随时会再次转动。

    nbsp赵阳上前,小心翼翼地蹲在唱片机旁,从布包里掏出小锯子和螺丝刀。他手指灵活地拆开底座,突然“咦”了一声——底座夹层里藏着个锦盒,打开后,一枚沾着青苔的玉佩躺在里面,正是噬魂玉!“找到了!”他刚要拿起玉佩,唱片机突然“咔嗒”响了一声,唱针缓缓落下,《游园惊梦》的调子再次响起,这次却带着尖锐的杂音,像是女人的哭声混在其中。

    nbsp“不好!”林婉儿突然大喊,二楼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。三人冲上楼梯,只见卧室的梳妆台倒在地上,镜子碎成了几片,林婉儿中午看到的那张沈玉容与丫鬟的照片,正压在碎镜片下,照片上沈玉容的脸,竟在月光下微微扭曲,嘴角向上勾起,像是在笑。

    nbsp“小心镜子!”李承道话音刚落,最大的那块碎镜片突然映出沈玉容的虚影。虚影穿着旗袍,头发披散着,脸上带着未擦干净的油彩,一只苍白的手从镜片里伸出来,直抓林婉儿的肩膀!“破邪符!”林婉儿反应极快,反手将符纸贴在镜片上,“滋啦”一声,符纸冒起黑烟,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叫,缩回了镜片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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