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4章 突破口现，柳暗花明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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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竹篮搁在门槛上，水珠顺着篮沿往下淌，湿了一小片地。那人站在门口，袖口卷到肘间，露出一截粗壮的手臂。

    nbsp我盯着那篮子，没动。

    nbsp林婶喘得厉害，手指还死死捏着桌角的破布片，指节泛白。她嘴唇抖了两下，才挤出话：“这人……是李商人府上的老厨娘，今早偷偷翻墙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nbsp老厨娘把篮子往里推了推，低声道：“东家被拘在厅里，差役守着门，不让见外客。这是他昨夜塞给我的，说若还能出门，就送到您这儿来。”

    nbsp我起身走近，掀开盖在篮上的油纸。底下压着一只青陶罐，封口用蜡严实封住，侧面刻着一道短横纹——是我们早前约定的“紧急”标记。

    nbsp指尖触到罐身，凉意渗上来。

    nbsp我抬眼看向老厨娘：“他有没有说，是什么衙门的人？”

    nbsp“腰牌没见过，但领头的那个穿皂靴，左脚跛，说话带北地口音。”她抹了把脸，“他们问的全是学堂讲师的名字、种苗出货批次，还有……系统终端的事。”

    nbsp心口猛地一沉。

    nbsp他们已经开始追查技术源头了。

    nbsp顾柏舟这时从外面回来，沾了露水的草鞋在门外脱下，脚步很轻。他站到我身边，声音压着：“西边田埂没人，但老槐树底下有新土翻过的痕迹，像是刚埋过东西。”

    nbsp我点头，转身把陶罐放在桌上，取刀撬开封蜡。打开的一瞬，一股淡淡的墨香散出来。里面不是信，而是一叠薄纸，最上面那页写着三行字：

    nbsp＞nbsp春耕三问，何以破寒？

    nbsp＞nbsp灵泉润根，心诚则通。

    nbsp＞nbsp后两句为真，前一句已变。

    nbsp笔迹是李商人的，但墨色深浅不一，像是仓促写就。

    nbsp我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nbsp暗语对上了。他还守着底线。

    nbsp可“前一句已变”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nbsp我抽出系统终端，调出刚才发送的那条消息记录。发送成功，无拦截。说明对方没有切断通讯链路，甚至可能故意留着这条线，想顺藤摸瓜。

    nbsp他们不怕我们联系。

    nbsp因为他们笃定李商人已经说不出真话。

    nbsp我把纸条递给顾柏舟。他看完，眉头拧成一团：“他是不是想告诉我们，有人冒充他签了代理文书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止。”我拿起炭笔，在桌上摊开的地图上画线，“他们要的不是渠道，是资质。只要能拿出一份‘经官府备案的采购合同，再配上从我们田里偷的土、仿造的包装布，就能堂而皇之地打着‘官方认证供应商的名号，把假货推给县学、军屯这些地方。”

    nbsp林婶听得脸色发白：“那以后谁还信咱们的苗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nbsp“所以他们急着在开课前动手。”我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，“讲师名单一旦公开，种植数据联网备案，他们的假链就断了。现在每拖一天，他们的窗口就在缩小。”

    nbsp屋里一时静下来。

    nbsp窗外风停了，鸡鸣声远远传来。

    nbsp我低头看着那十枚能量铭文标签，静静躺在木盒里。原本计划分批投放，现在看来，必须孤注一掷。

    nbsp“不能等全面部署。”我说，“我们要让他们自己撞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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