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秦氏祖祠（二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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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nbsp但说一千道一万，若是真的像纯阳所说的那样，那么自己和艾无常走到最后唯一的结局……

    nbsp就是堕神在他体内复苏，而身为秦尚远的灵魂彻底死亡。

    nbsp所以当初为了拯救苏柏和芙罗拉选择走上恶魔路径，对他而言也不过是饮鸩止渴么？

    nbsp但那时进退维谷，除了这样，也别无他法了。

    nbsp这就是命运的枷锁。

    nbsp看似有无数的选择，其实能选的只有唯一一个。

    nbsp现在纯阳又给了他新的选择，压制艾无常，舍弃堕神的力量。

    nbsp面对新的可能，自己又该怎么抉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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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是要一条路走到黑……还是弃暗投明？

    nbsp“我不是那位神只。”

    nbsp艾无常看着远处的太阳，猩红的双眼从未有过的清澈。

    nbsp沉默思考中的秦尚远一愣，诧异地转过头。

    nbsp“为什么突然这么说？”秦尚远问。

    nbsp“那个道士跟你说的，我都听到了。”艾无常说，“我只是祂坠落时分离出的一股力量，未散而已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你究竟是什么恶魔？”秦尚远直言不讳地问。

    nbsp“不能告诉你。”艾无常回答。

    nbsp这一次她没有说自己忘了，而是直接告诉秦尚远说自己不能回答。

    nbsp秦尚远凝了凝神。

    nbsp艾无常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nbsp“为什么不能说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这是一份契约，如果你知晓了我的恶魔名，那堕神躯就会直接吞噬你的灵魂。”艾无常说，“秦尚远就会消失。”

    nbsp“所以你其实有很多次机会，大可以把名字告诉我，”秦尚远和艾无常并肩坐着，“但你没有。”

    nbsp“嗯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本来是打算这样做的。”艾无常笑笑，“但人类的躯体太脆弱，堕神躯就算复生，也不过是以最残破的状态，就像冰海上的那头魔胎一样。”

    nbsp“嗯？”

    nbsp“后来呢……我忽然就不想了，就算你真的炼造了足以承受堕神躯的肉体，我也不打算把我的名字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愿意就是不愿意……需要理由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需要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nbsp“恶魔路径走到最后，我还是会死。”

    nbsp“到时候会有别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？”

    nbsp秦尚远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nbsp毕竟恶魔最擅长的，就是欺骗。

    nbsp艾无常愣了片刻，才不着痕迹地叹息了一声。

    nbsp什么也没说，她用手托着脸颊，侧头轻靠在秦尚远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nbsp手脚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。

    nbsp“你不会是害怕被再次封印，现在跟我装可怜套近乎吧？”

    nbsp秦尚远和她一起眺望像是沉入海底、又像是沐海而出的太阳。

    nbsp“我和芙罗拉不一样，她会装可怜会卖萌，我不擅长，我只擅长打架和色诱。”艾无常说，“如果你真的准备这么做，那就陪我再看看这海上的太阳吧。”

    nbsp“……”

    nbsp秦尚远心中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nbsp是该相信这个和自己已经相处一年的恶魔，还是独守在二王庙里的道士纯阳？

    nbsp纯阳给秦尚远的感觉自然是可信的。

    nbsp但如果彻底封印了艾无常和堕神躯……单纯以自己目前的炼金造诣，很多事情也依然无法完成。

    nbsp这样一来，自己和里斯本签订的契约就会受阻。

    nbsp单是权衡利弊的话，或许拒绝纯阳，继续利用堕神躯是当下更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nbsp如果不权衡利弊，单从私人感情来看……

    nbsp心中一根银针落地，秦尚远收敛心神。

    nbsp“你每天就只是上来看看太阳么？之后搬进去住吧。”他回望了一眼背后的小屋，“反正那妮子不在，你替她住着，平时开开电脑什么的，免得到时候她回来，东西都长霉了。”

    nbsp艾无常愣了一下，旋即笑了。

    nbsp“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……”

    nbsp她静静地靠在秦尚远的肩头。

    nbsp红瞳旋转。

    nbsp“不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7章 秦氏祖祠（二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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