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章 浮海南奔济州岛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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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样赶出皮岛！！”

    nbsp船舱内一片死寂，亲兵们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nbsp他喘着粗气，眼中尽是血丝，皮岛是他半生心血，如今一朝尽弃，这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
    nbsp耿仲明深吸了一口气，试图压下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心跳。

    nbsp他比孔有德想得更远：“孔兄，眼下不是动气的时候。孙传庭的水师今日能放我们一马，未必明日不会追来。此番虽是惊险过关，但前路，仍是吉凶未卜。”

    nbsp他走到舱窗边，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墨色大海，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的忧虑：“济州岛……究竟是个什么光景？朝鲜兵备如何？岛上能否立足？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。咱们现在是出了笼子，可脚下是万丈深渊，走错一步，就是粉身碎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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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这番话让孔有德心底升起一股寒意。

    nbsp他不再咆哮，只是死死攥紧了拳头，目光投向窗外黑暗的大海。

    nbsp“妈的！”最终，他又狠狠骂了一句，像是在给自己打气，“老子就不信，离了他朱皇帝和孙酸儒，老子就闯不出一条活路来！到了地头，谁敢挡老子，就剁了谁！”

    nbsp这话说得色厉内荏，更像是在掩盖内心的不安

    nbsp经过数日颠簸，期间躲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风雨，船上的饮水开始变得金贵。

    nbsp就在人心愈发浮动之际，桅杆上的了望手发出了嘶哑的欢呼：“陆地！看到陆地了！”

    nbsp众人蜂拥至船舷，只见远方海平线上，一片苍翠的岛屿轮廓逐渐清晰。

    nbsp岛屿中部，一座巨大的山体巍然矗立，山顶平坦，在薄云中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nbsp“是汉拏山！没错，就是济州岛！”船上有熟悉海路的老水手激动地喊道。

    nbsp崇祯三年五月中的济州岛，恰似一块被遗忘的翡翠，镶嵌在蔚蓝大海之中。

    nbsp时近初夏，岛上草木葱茏，漫山遍野可见放养的骏马，海风带来油菜花田残留的淡淡香气，混合着海腥与牧草的味道。

    nbsp岛屿显得宁静，甚至有些荒芜，与辽东、皮岛的肃杀紧绷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nbsp牧童金三顺是旌义县一个“马才”家的儿子。

    nbsp他家世代为官营牧场上的一位“牧使”老爷养马，说是牧使，其实也不过是替官府管理几百匹散养马匹的小吏。

    nbsp此刻，他正赶着牧使老爷名下的一群马，在岛北侧汉拏山麓的一处高坡上放牧。

    nbsp他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衫，赤着脚，嘴里哼着跟阿爸学来的、不成调的古老牧歌，心里盘算着晚上回去，能不能多吃到半块阿妈用杂粮和豆子混做的饼子。

    nbsp可惜，这份悠然见南山的宁静随着他往海面上不经意的一瞥，被彻底打破！

    nbsp他感觉得海平线上似乎有些异样！

    nbsp常年在海边牧马，他对大海的变化异常敏感。

    nbsp他眯起被海风吹得干涩的眼睛，手搭凉棚，下意识地望向远方那片闪烁不定的蔚蓝。

    nbsp起初只是几个模糊的小黑点，但很快，那些黑点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多，变成了一片移动的阴影，正朝着岛屿的方向缓缓压来。

    nbsp那不是商船队，商船不会这么多，队形也不会这么杂乱而透着股凶悍气。

    nbsp金三顺的心猛地一跳，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入脑海：是倭寇？还是传说中的“海贼王”来了？

    nbsp＂阿西巴！＂

    nbsp他吓得丢下了赶马的小棍子，连滚带爬地冲下山坡，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最近的村落狂奔，一边跑一边用变调的嗓音嘶吼：“船！好多船！可怕的船来了！快跑啊——！”

    nbsp几乎是同时，在今归浦港附近修补渔网的老渔夫也看到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。

    nbsp那支庞大的、旗帜杂乱的船队，正毫不掩饰地朝着港口直冲过来！

    nbsp阳光下，甚至能隐约看到船上晃动的刀枪反光！

    nbsp“海贼！是海贼来了！快敲锣！躲起来！”老渔夫魂飞魄散，扔下渔网，嘶哑地大喊着，踉踉跄跄地往家里跑。

    nbsp小小的港口瞬间炸开了锅，哭喊声、惊叫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nbsp人们像受惊的兔子，纷纷抛弃手头的活计，疯狂地逃向内陆，躲进家中，死死顶住门窗，在无边的恐惧中瑟瑟发抖，祈祷着厄运不要降临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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