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8章 粮道演武与细作侦缉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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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晨雾像一层薄纱，缠在瀛州至狼山的粮道上，将二十辆粮车的影子拉得模糊。李二郎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，手里握着哈桑昨夜拟定的nbsp“粮道护航演练方案”——nbsp按北宋边军nbsp“百石十卫”nbsp的规制，每十辆粮车配五十名护卫，分前、中、后三队，前队探路，中队护粮，后队断后，今日要模拟nbsp“辽骑袭扰”“车轴断裂”“陡坡防滑”nbsp三种突发情况，检验新改编的粮道兵与禁军协同能力。

    nbsp“前队注意！前方三里有‘辽骑袭扰！”nbsp李二郎突然举旗高喊，声音在雾中传得很远。这是演练的第一个科目，由哈桑带着二十名斥候假扮辽骑，从两侧荒田突袭。粮道兵们立刻按预案行动：前队士兵举起防石盾，形成屏障；中队士兵将粮车围成圆形防御圈，拒马快速扎进冻土；后队士兵则举起神臂弓，瞄准雾中隐约的黑影。

    nbsp雾里突然冲出nbsp“辽骑”，弯刀挥舞着劈向粮车。“反击！”nbsp李二郎嘶吼着，带领前队士兵冲出屏障，竹矛直刺nbsp“辽骑”。哈桑故意放慢动作，观察粮道兵的反应nbsp——nbsp有的士兵能精准刺向马腿，有的却慌了手脚，防石盾摆得杂乱无章nbsp哈桑吹响哨子，“刚才的防御圈有缺口，拒马扎得太浅，要是真辽骑，早就冲进来了！”

    nbsp晨雾渐渐散去，阳光穿透云层，照在粮道上的水渍上，泛着细碎的光。哈桑下马，指着防御圈的缺口：“粮车要靠紧，车轮间距不能超过一尺，拒马要斜着扎，这样才能挡住马蹄。”nbsp他亲自示范，将拒马尖朝外侧，狠狠扎进冻土，“记住，演练不是走过场，每一个动作都要像真遇袭时一样！”nbsp粮道兵们纷纷点头，重新调整阵型，开始第二次演练。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，王阿福赶着一辆nbsp“特殊粮车”nbsp跟在队伍末尾nbsp——nbsp车上装的不是粮草，而是张三新改良的nbsp“应急工具箱”：有修补车轴的铁箍、防滑的麻绳、灭火的石灰粉，还有供士兵应急的军饼和草药。“阿福，工具箱都检查好了吗？”nbsp张三从后面赶来，手里拿着一卷图纸，“等会儿模拟车轴断裂，你要在一刻钟内帮着修好，不然就算失败。”nbsp王阿福拍着工具箱：“张师傅放心，我跟着李四学过补车轴，肯定没问题！”

    nbsp午间的日头正烈，粮队抵达狼山脚下的陡坡。这是演练的第二个科目nbsp——nbsp陡坡防滑。粮道兵们按预案，将麻绳一端系在粮车轴上，另一端绕在路边的松树上，五人一组，慢慢将粮车往下放。突然，一辆粮车的nbsp“车轴”nbsp断裂（预先设计的机关），车轮歪斜，粮车眼看就要滑下陡坡nbsp王阿福立刻跳下车，从工具箱里拿出铁箍和铁锤，粮道兵们则用木杠顶住粮车。王阿福将铁箍套在断裂处，铁锤快速敲打，不到一刻钟，车轴就修好了，围观的士兵们纷纷鼓掌。

    nbsp“好样的！”nbsp哈桑走过来，拍了拍王阿福的肩膀，“下次真遇到车轴断裂，就靠你了。”nbsp他转头对李二郎说，“最后一个科目，模拟辽骑袭扰粮道后队，你带前队和中队守粮车，我带后队反击，看看咱们的协同速度。”nbsp李二郎点头，立刻组织士兵布防，粮车再次围成防御圈，神臂弓手们已搭好箭，等待nbsp“辽骑”nbsp出现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耶律忠突然拽了拽哈桑的衣袖，声音低沉：“将军，那辆‘民夫粮车不对劲。”nbsp他指着队伍末尾一辆由三名民夫押送的粮车nbsp——nbsp那是今早从瀛州城外临时征召的民夫，负责运送补充给狼山哨卡的军饼。哈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只见一名民夫的靴子沾着狼山深处的黑泥，却刻意往干燥的路面上踩，而且他的左手始终藏在袖里，不像其他民夫那样自然摆动。

    nbsp“你怎么看？”nbsp哈桑低声问。耶律忠曾在辽营负责侦查，对细作的小动作格外敏感：“狼山深处的黑泥只有雨后才有，今早没下雨，他的靴子却沾着泥，肯定去过那里；而且辽人习惯左手握刀，就算藏在袖里，肩膀也会比常人紧绷。”nbsp哈桑点头，悄悄让人通知李二郎，暂停演练，同时让斥候们慢慢靠近那辆粮车。

    nbsp那名可疑民夫似乎察觉到不对劲，突然从袖里抽出一把短刀，朝着身边的民夫刺去，同时大喊：“快跑！”nbsp另外两名民夫也立刻拔出短刀，朝着荒田方向逃跑nbsp——nbsp果然是辽军细作！“抓活的！”nbsp哈桑嘶吼着，带领斥候冲过去。细作们想往陡坡下跑，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禁军士兵拦住，神臂弓手们将箭对准他们，“放下武器！”

    nbsp三名细作见无路可逃，只能放下短刀，蹲在地上。哈桑让人将他们绑起来，搜查时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封密信，用蜡丸封着，里面写着：“瀛州粮道每日辰时发车，护卫五十人，狼山哨卡驻兵百人，可袭扰粮道断其补给。”nbsp哈桑冷笑：“萧挞凛想断我们的粮道，没那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nbsp黄昏的风渐渐起了，吹得粮道旁的荒草沙沙作响。狼山哨卡的禁军小校赶来，将细作押回哨卡审讯。哈桑和李二郎则召集所有粮道兵和民夫，在粮道旁召开nbsp“复盘会”：“今天的演练，既有好的地方，也暴露了问题。”nbsp哈桑指着防御圈的位置，“大家的协同速度比上次快了，但遇到突发情况（指细作），还是有些慌乱，以后每个粮队都要配一名归降辽兵，帮着识别可疑人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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