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8章 客人为什么不坐好？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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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; nbsp他直接走下了身旁的台阶，朝着观众席的中央走去。

    nbsp“别！”王振想阻止，却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nbsp秦川的脚步很轻。

    nbsp可在这死寂的环境里，依旧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nbsp嗒。

    nbsp嗒。

    nbsp嗒。

    nbsp王振的心，随着他的脚步声，一下一下地揪紧。

    nbsp他只能抱着林一，硬着头皮跟上。

    nbsp他必须紧跟这个唯一的“护身符”。

    nbsp他们走在座椅间的过道上。

    nbsp两旁，就是那些沉默的“听众”。

    nbsp离得近了，王振能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。

    nbsp不是腐烂的臭味。

    nbsp而是一种……像旧纸张，又像干枯植物的味道。

    nbsp很干燥。

    nbsp很古老。

    nbsp他不敢去看那些身影的脸。

    nbsp他只能死死地盯着秦川的背影，踩着他走过的每一步。

    nbsp林一把脸埋在王振的脖颈里。

    nbsp孩子野兽般的直觉，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。

    nbsp他不敢看，也不敢出声。

    nbsp突然。

    nbsp秦川停住了。

    nbsp王振的心，也跟着停了。

    nbsp他僵在原地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。

    nbsp怎么了？

    nbsp出什么事了？

    nbsp他顺着秦川的视线，小心翼翼地朝前看去。

    nbsp在他们前方的过道上，躺着一个“听众”。

    nbsp他似乎是从座椅上滑落下来的，脸朝下，趴在地上，挡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nbsp秦川看着那个身影。

    nbsp他没有绕开。

    nbsp他只是抬起脚。

    nbsp然后，轻轻地，踢了一下那个身影的侧腰。

    nbsp“咕噜……”

    nbsp那个身影，像一个被踢动的空木桶，在地上滚了一下。

    nbsp发出了沉闷的，中空的回响。

    nbsp他真的是空的。

    nbsp王振的大脑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nbsp可下一秒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。

    nbsp那个被踢动的身影，在滚动中，似乎触发了某种机制。

    nbsp他的头颅，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，转了过来。

    nbsp朝着秦川的方向。

    nbsp那是一张脸。

    nbsp一张没有五官的脸。

    nbsp光滑得，像一个白色的面具。

    nbsp在面具的正中央，只有一张嘴。

    nbsp一张裂开的，巨大的嘴。

    nbsp嘴里，没有牙齿，没有舌头。

    nbsp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
    nbsp然后。

    nbsp那张嘴，动了。

    nbsp它发出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nbsp不是说话。

    nbsp也不是尖叫。

    nbsp“嘘——”

    nbsp一个轻微的，拉长的，劝告安静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这个声音，像一个开关。

    nbsp瞬间。

    nbsp整个观众席，所有的“听众”。

    nbsp上千个黑色的身影。

    nbsp他们的头颅，全都以一种整齐划一的，机械的动作，缓缓地，转向了声音发出的源头。

    nbsp转向了秦川，王振，和林一。

    nbsp上千张没有五官的，光滑的脸。

    nbsp上千张裂开的，黑洞洞的嘴。

    nbsp他们没有动。

    nbsp他们只是看着。

    nbsp用一种王振无法理解的方式，看着。

    nbsp王振感觉自己的灵魂，都要被那片巨大的，沉默的注视，吸走了。

    nbsp他抱着林一，身体抖得像筛糠。

    nbsp完了。

    nbsp他们被发现了。

    nbsp然而，秦川的反应，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
    nbsp面对着上千个转向他们的怪物。

    nbsp秦川只是歪了歪头。

    nbsp他看着那个最先发出声音的，躺在地上的“听众”。

    nbsp他空洞的眼睛里，第一次，流露出一种近似于……不耐烦的情绪。

    nbsp他抬起脚。

    nbsp然后，重重地，踩了下去。

    nbsp“咔嚓！”

    nbsp一声清脆的，像是踩碎干枯树枝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那个“听众”的头颅，那个光滑的，面具一样的头颅，被秦川一脚踩得粉碎。

    nbsp碎片，像白色的陶瓷，四散飞溅。

    nbsp里面，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nbsp就是空的。

    nbsp死寂。

    nbsp踩碎头颅的声音，在巨大的歌剧院里，回荡不休。

    nbsp王振以为，接下来会是山崩海啸般的攻击。

    nbsp可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nbsp那些转向他们的“听众”，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。

    nbsp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nbsp仿佛刚才那一幕，根本没有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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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秦川抬起脚，从那个破碎的身体上跨了过去。

    nbsp他继续向前走。

    nbsp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碍事的虫子。

    nbsp王振的大脑，彻底宕机了。

    nbsp他无法理解。

    nbsp他无法理解这一切。

    nbsp“走。”

    nbsp秦川冰冷的声音，将他从恐惧的深渊里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nbsp王振打了个激灵，立刻抱着林一，迈开僵硬的双腿，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nbsp他们穿过了整个观众席。

    nbsp来到了舞台的边缘。

    nbsp身后，是上千个沉默的注视。

    nbsp身前，是通往后台的，一个漆黑的入口。

    nbsp秦川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nbsp王振和林一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nbsp当他们踏入后台的瞬间，身后的门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，“砰”的一声，关上了。

    nbsp所有的月光，和那上千道目光，都被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nbsp绝对的黑暗，笼罩了一切。

    nbsp“王叔叔，”林一的声音，在黑暗里响起，带着哭腔，“我怕。”

    nbsp“别怕，”王振的声音，抖得比他还厉害，“厨师……厨师在赶走那些不守规矩的客人。”

    nbsp他话音刚落。

    nbsp黑暗中，响起了一个新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不是穹顶的“歌声”。

    nbsp也不是“听众”的“嘘”声。

    nbsp是一种……

    nbsp“嘶啦……嘶啦……”

    nbsp像是什么东西的利爪，在水泥地上拖行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声音，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。

    nbsp而且，正在……靠近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98章 客人为什么不坐好？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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