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骗子，比谎话更有趣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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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团金色的火焰，被扯成了一缕飘摇的烛光。

    nbsp瞎子脸上的微笑，像一张被揉皱的画纸，五官扭曲，只剩下无声的痛苦。

    nbsp木头的歌声断了。

    nbsp盾牌，塌了。

    nbsp不是被击碎，是从内部开始瓦解。

    nbsp“咔……咔嚓……”

    nbsp将军那片坚冰铸成的崖壁，发出了第一声呻吟。

    nbsp一道道黑色的裂纹，从秦川的金色火焰被剥离的中心点，向四面八方蔓延。

    nbsp那不是被外力砸开的裂痕。

    nbsp那是地基被抽走后的崩塌。

    nbsp“守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nbsp将军的意志，那块风雪里冻了三十年的硬骨头，第一次感到了“软”。

    nbsp他镇守的不是边关，是人心。

    nbsp如今，那颗心被掏走了。

    nbsp他的骨头，他的职责，他那条不能回头的路，瞬间失去了意义。

    nbsp路没了尽头，也就没了起点。

    nbsp只剩下一堆散落在虚无里的，冰冷的，没人记得的骨头。

    nbsp“滋啦——”

    nbsp王二麻子那锅滚烫的欲望之油，发出了被泼上冷水的尖叫。

    nbsp它不再油腻，不再焦躁。

    nbsp它变成了一股股黑烟，散发着烧焦的臭味，飘散开来。

    nbsp没有了那面可以涂抹的，可以依附的盾牌，他的贪婪，他的悔恨，他的所有念想，都成了无根的浮萍。

    nbsp“没……没东西要了？”

    nbsp王二麻子那团烂泥意志，第一次感到了空。

    nbsp比输光了所有赌本，还要空。

    nbsp那是一种清醒的，可怕的，什么都不剩的空洞。

    nbsp他像一个饿了一辈子的疯子，面前突然堆满了山珍海味，可他的胃，被人整个摘除了。

    nbsp左威的逻辑之网，那些银色的丝线，一根根地，无声地，断裂。

    nbsp完美的循环，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nbsp不是被解开的。

    nbsp是它所环绕的“物”消失了。

    nbsp他的数据流里，只剩下一行不断滚动的，血红色的乱码。

    nbsp【NULL】

    nbsp【NULL】

    nbsp【NULL】

    nbsp“计算……失败。”

    nbsp“目标……丢失。”

    nbsp“存在……无法定义。”

    nbsp他那绝对理性的囚笼，困不住一个不跟你讲理的贼。

    nbsp那个贼不破门，不撬锁。

    nbsp他直接把房子，连同地基一起，打包带走了。

    nbsp三个人的意志，在同一时间，失去了支撑。

    nbsp他们像三件破烂的道具，在戏台散场后，被丢弃在角落里。

    nbsp而秦川，就是那个被拆掉的戏台。

    nbsp他的意识，正在被吸入那个漆黑的人形窟窿。

    nbsp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故事，一个一个地，被对方品尝，消化。

    nbsp那个上山学艺的小道士，在山顶化作了一缕青烟。

    nbsp那个街头卖唱的姑娘，她的歌声变成了收藏家喉咙里一声满意的叹息。

    nbsp他笔下的英雄，他笔下的懦夫，他创造的每一个世界，都在这个窟窿面前，被还原成了最原始的，冰冷的“设定”。

    nbsp然后被丢弃。

    nbsp“一个没有了故事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nbsp收藏家的声音，在他的意志核心里，像一个老师在宣读评语。

    nbsp“会剩下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nbsp剩下什么？

    nbsp秦川在急速的坠落中，疯狂地寻找。

    nbsp他想抓住什么。

    nbsp一个词。

    nbsp一个画面。

    nbsp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nbsp可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nbsp他的脑子，他的灵魂，像一个被彻底清空的硬盘。

    nbsp所有的文件夹，所有的文档，都被删除了。

    nbsp连回收站，都被清空了。

    nbsp故事没了。

    nbsp他用来理解世界，构建自己的所有工具，都没了。

    nbsp他不再是“秦川”。

    nbsp他只是一个……空白。

    nbsp一个比收藏家那个窟窿，还要干净的空白。

    nbsp黑暗。

    nbsp死寂。

    nbsp绝对的虚无。

    nbsp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……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nbsp秦川的意识里，浮现出最后一丝明悟。

    nbsp死亡，不是终点。

    nbsp被遗忘，才是。

    nbsp不，比被遗忘更可怕。

    nbsp是“从未存在过”。

    nbsp那个收藏家，不只是在拿走他的故事。

    nbsp它在抹去他存在过的，所有痕迹。

    nbsp“回答我。”

    nbsp收藏家的声音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好奇，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nbsp“现在，你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nbsp没有声音能回答。

    nbsp没有意志能回应。

    nbsp将军、王二麻子、左威，他们三个的残存意志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最后一缕金色的火光，即将被那个窟窿彻底吞没。

    nbsp一切，都结束了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。

    nbsp在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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