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泽畔灵秀：阿泽与仙草的传说》上卷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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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王阿婆半信半疑地试了，没想到三天后，孙子的肿也消了。这下，“沼泽里的天鹅蛋能治水胀”的消息，像长了翅膀，传遍了水南村。村民们都来求阿泽带他们去采，阿泽从不推辞，每次都走在最前面，踩着泥浆给大家指认：“就是这种叶儿像小伞的，根下的蛋就是药。”

    nbsp第三回nbsp身孕误食nbsp祸起萧墙

    nbsp过了两年，阿泽嫁给了邻村的木匠，日子过得像溪涧的水，平静又甘甜。她肚子渐渐大了，怀了身孕，脸上泛着红晕，见了谁都笑。那时，水南村的人已经离不开“天鹅蛋”了，谁家有个水肿，都要采来煮水，连梅雨季节，主妇们都会煮点当茶喝，说能“去湿气”。

    nbsp阿泽的爹身体硬朗了，常对人说：“是阿泽和那仙草给了我第二条命。”阿泽听了，心里暖洋洋的，也常采些“天鹅蛋”回家，有时炖肉，有时煮水，觉得这草是自家的福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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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可怀孕六个月时，阿泽的腿也开始发肿，脚踝粗了一圈。“怕是怀娃娃累着了。”婆婆说，“你也喝点‘天鹅蛋汤，消消肿。”阿泽没多想，就像往常一样，煮了碗浓浓的汤喝下去。

    nbsp那天夜里，她突然肚子疼得厉害，冷汗湿透了衣裳。请来的稳婆慌了手脚，忙活了大半宿，最后摇着头说：“娃没保住……怕是动了胎气。”阿泽躺在血泊里，眼泪流干了，心里像被沼泽的泥浆填满了，又冷又沉。她不明白，明明是救命的仙草，怎么会伤了自己的孩子？

    nbsp爹来看她，老泪纵横，拿着剩下的“天鹅蛋”，手抖得厉害：“这草……这草怎么会这样？”村里的老人叹了口气：“怕是这草性凉，孕妇受不住。阿泽啊，你是为了大家才知道它的，可它……偏伤了你。”

    nbsp阿泽躺在床上，望着窗外的溪涧，云雾又起来了，像那年她走进沼泽时的样子。她摸着空荡荡的肚子，心里一遍遍问：为什么救命的草，会变成伤命的药？这个问题，像沼泽里的谜，没人能回答。

    nbsp第四回nbsp名定泽泻nbsp禁忌相传

    nbsp阿泽失去孩子后，很久都没走出屋门。村里人看着她日渐消瘦，心里都不是滋味。有天，村长老带着几个老人来看她，手里捧着一碗新采的“天鹅蛋”，却不是给她吃的。

    nbsp“阿泽，”长老叹了口气，“这草救了咱们村多少人，可它伤了你，说明它认人。咱们得给它起个名字，也得记着它的性子，不能再让后人受苦。”阿泽抬起头，眼睛红肿，声音沙哑：“就叫它‘泽泻吧……‘泽是我的名字，‘泻是它能排水，也……也记着它泄了我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nbsp“泽泻”这个名字，就这么定了。长老让人在沼泽边立了块木牌，用炭笔写着“泽泻”，下面画了个孕妇的剪影，打了个叉。“孕妇不能碰这草，”老人们在村里念叨，“阿泽就是例子，咱们得记着。”

    nbsp奇怪的是，自从有了名字和禁忌，泽泻仿佛更“懂事”了。村民们按阿泽教的法子采挖，水肿的喝了就好，没人再出事。有个外乡来的货郎，不知道禁忌，给他怀孕的婆娘喝了泽泻汤，结果动了胎气，还是水南村的郎中用艾草、生姜保胎，才没出大事。货郎感激不尽，把“泽泻忌孕妇”的规矩，带到了更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nbsp阿泽后来又生了个儿子，她常带着儿子去沼泽边，指着泽泻说：“这草能救人，也能伤人，就像溪水，能浇地，也能淹田，得顺着它的性子来。”儿子似懂非懂，却记住了母亲的话，也记住了那片绿伞似的草。

    nbsp水南村的老人们，开始把阿泽的故事编成歌谣：“建瓯溪，沼泽边，有仙草，叫泽泻。救爹命，消腿肿，阿泽采，众人传。孕妇忌，记心间，伤了娃，泪涟涟……”歌谣顺着溪涧传出去，泽泻的名字和禁忌，也跟着传到了建瓯的每个角落。

    nbsp（上卷终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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