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湄南泽语:湿热国度的灵草记》上卷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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盐,能增强药效;洗后不能晒太阳,不然会留疤。这些口传的经验,比任何药方都实用,像稻田里的水渠,默默疏导着农人的痛苦。
nbsp有位法国传教士路过,见农妇们围着泽泻地忙碌,好奇地问其用途。翻译解释后,他在日记里写道:“安南(越南)的农民用一种东方水草的叶子治疗皮肤溃烂,效果神奇,他们称之为‘稻田的守护灵。”
nbsp第三回nbsp泰北风湿nbsp根配姜香
nbsp18世纪的泰国清迈,掸族山民生活在云雾缭绕的山谷里。雨季的湿气像蛇,钻进老人的关节,让60岁的波姆大叔每走一步都“咯吱”作响。“这腿啊,就像泡在米汤里,又胀又痛。”他对着佛龛前的烛火叹气,蜡油滴在地上,很快晕开一片湿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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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波姆的儿媳阿月,从娘家学来一个方子:用泽泻的根茎配生姜,捣烂了热敷膝盖。她翻出储藏室里的泽泻根——那是去年霜降后挖的,埋在沙土里,雪白的断面依旧紧实。“阿爸,这根要和老生姜一起捣,姜的辣能逼出湿邪。”
nbsp阿月把泽泻根和生姜按3:1的比例切碎,放在石臼里捣。泽泻的清苦混着生姜的辛辣,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开来。她把捣好的药泥敷在波姆肿胀的膝盖上,用芭蕉叶裹紧,再缠上棉布。“这药会发烫,是在跟湿邪打架呢。”阿月笑着说。
nbsp波姆起初觉得膝盖暖暖的,后来渐渐透出点辣意,最后竟有些发烫,那股钻心的痛仿佛被这热力逼得往后退。一个时辰后,阿月解开布,敷药的地方红通通的,波姆却觉得膝盖轻快了许多,试着走了两步,竟没再发出“咯吱”声。
nbsp“神了!”波姆摸着膝盖,眼里闪着光。阿月又用泽泻根煮水给他喝,清苦的药汤里带着点姜的辣,喝下去浑身冒汗,像把骨头缝里的湿气都蒸了出来。连喝半月,波姆不仅能下地干活,还能跟着年轻人去山上采蘑菇了。
nbsp这个方子在泰北山区传开,山民们叫它“姜泽膏”。他们发现,泽泻根配生姜,不仅能治风湿,还能缓解产后的关节痛。有个刚生完孩子的妇人,月子里受了潮,手腕痛得抱不住孩子,用“姜泽膏”敷了十日,竟能灵活地织筒裙了。山民们说:“这是佛祖派来的草,知道咱山里的湿。”
nbsp第四回nbsp市集药摊nbsp泽香流转
nbsp19世纪的曼谷,湄南河畔的水上市场热闹非凡。卖椰子的船、载鲜花的筏、摆小吃的艇挤在一起,而在市场一角,草药师宋卡的船格外显眼——船头摆着一排陶罐,其中一个贴着竹片,上面用泰文写着“泽泻”,罐子里泡着的球茎,在清水中泛着雪白的光。
nbsp“新来的客人,尝尝我的泽泻水?”宋卡会用生硬的中文、越南语招呼过往的商人,“治水肿、去湿气,比喝凉茶管用。”他的泽泻来自不同地方:清迈的根茎粗壮,适合入药;湄南河三角洲的叶片宽大,适合外敷;还有从柬埔寨边境换来的,据说能治“热带疮”。
nbsp有个从广东来的丝绸商,在曼谷住了半月,得了“瘴气病”,脸肿得像个馒头,小便黄少。宋卡给他喝了泽泻水,又用泽泻叶捣泥敷脸。三日后面肿消了,商人惊叹:“这草在咱家乡叫泽泻,没想到在暹罗(泰国)也这么管用!”宋卡笑着说:“草木无国界,哪里有湿气,哪里就有它。”
nbsp宋卡的药摊,成了不同文化交流的小窗口。越南农妇来买泽泻叶,说要回去治稻田皮炎;老挝山民来求泽泻根,配生姜治风湿;甚至有欧洲殖民者的仆人,来买泽泻粉,说主人“喝了能利尿”。宋卡会根据客人的病症,教他们不同的用法:“水肿喝根煮的水,皮炎用叶泡的汤,风湿要根配生姜,各有各的道。”
nbsp他还会把泽泻与当地草药配伍:配柠檬草,增强清热之力;配罗勒,增加理气之功;配姜黄,能活血通络。这些“本土化”的方子,比单纯的泽泻更有效。有个患“湿热黄疸”的渔夫,眼白发黄,浑身乏力,宋卡用泽泻配栀子、茵陈,给他煮水,半月后黄疸消退,又能下河打鱼了。
nbsp宋卡的儿子从小跟着父亲认药,他发现父亲总在雨季前多备泽泻,说:“雨一来,这草就成了金宝贝。”他把父亲的话记在棕榈叶上,这或许是东南亚最早关于泽泻的“用药笔记”,简单的字句里,藏着草木与湿热对抗的智慧。
nbsp(上卷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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