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南岭芪韵:黄精医者传》上卷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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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篮鸡蛋,感激地说:“黄大夫,这药真是神了!您给它起个名吧?”
nbsp黄精望着院里晾晒的药片,它们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,像极了大地的精华。“就叫黄芪吧。”他说,“黄是土色,属脾;芪者,强也,能强人身子。”从此,南岭的山民们都知道,黄大夫手里有一味叫“黄芪”的药,能补力气,止虚汗,是个宝贝。
nbsp第三回nbsp收徒传医理nbsp春种教农时
nbsp暮春时节,南岭的杜鹃开得正艳,红的、粉的、白的,像撒在山间的云霞。黄精背着药篓往鹰嘴崖去,身后跟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名叫阿石。他是山下的孤儿,常来茅舍帮黄精劈柴挑水,看着黄精制药、诊病,眼里总带着羡慕。
nbsp“先生,您看这株黄芪,叶片比上次见的小些,是不是药性不好?”阿石指着崖边的一株草木问。黄精蹲下身,让他摸根部的土壤:“你看,这里的土比别处黏,渗水性差,黄芪的根就长得慢,叶片自然小。这就像人,住得不舒服,身子就弱。”
nbsp阿石似懂非懂地点头。黄精又说:“草木有五性,寒热温凉平;有五味,酸苦甘辛咸。黄芪性温味甘,甘入脾,温能补,所以能健脾补气。你记住,看药先看性,用药先看证,不能乱来。”他从药篓里拿出一株柴胡,“比如这个,性寒味苦,能清热,但若是像张猎户那样的虚证,用了就会伤正气,这是药性相反,叫‘相恶。”
nbsp阿石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木牌,用炭笔把话记下来。黄精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心里微动:“阿石,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医?”阿石愣了一下,随即扑通跪下,磕了三个响头:“弟子愿意!求先生教我!”
nbsp收了徒弟,黄精教得更仔细了。他带阿石观察黄芪的生长:“你看,春分后发芽,这是顺应春生之气;夏至后叶片最盛,是夏长之象;秋分后根开始粗壮,是秋收之功;冬至后地上部分枯萎,根在土里藏精,是冬藏之理。采药要等秋分后,这时根里的精气最足,这是顺天时。”
nbsp他还教阿石炮制之法:“黄芪切片后,用蜜炙过,温补之力更强,能升阳举陷,治那些气虚下陷的病,比如脱肛、子宫下垂;生用则偏于固表止汗,利水消肿。”说着,他取了些生黄芪,让阿石捣成粉,“你去给村东的王阿婆送去,她下肢水肿,用生黄芪配茯苓、泽泻,能利水消肿,还不伤正气。”
nbsp阿石按嘱咐送药,回来时兴奋地说:“先生,王阿婆说喝了药,夜里尿多了,早上起来腿肿消了些!”黄精点头:“这就是黄芪的妙用,能补气利水,气行则水行,不是强行利尿,而是帮身子自己把水排出去。”
nbsp芒种那天,黄精带着阿石在屋后的空地上播种黄芪籽。他教阿石翻土:“要把土整细,掺些草木灰,草木灰属火,能助土性,黄芪喜土,这样长得好。”他一边撒种一边说,“种庄稼和行医一样,都要懂天时、知地利。今年是水运之年,湿气重,种黄芪要多晒太阳,不然容易生霉病;明年若是火运,就要多浇水,防干旱。这是五运六气的道理,顺之则昌,逆之则伤。”
nbsp阿石蹲在地里,手里捏着金黄的籽实,忽然问:“先生,您说草木有灵,那黄芪知道自己在救人吗?”黄精望着远处的鹰嘴崖,那里的黄芪正在风中摇曳,像是在点头。“它们或许不知道,但天地知道。”他说,“人善待草木,草木就会回馈人,这就是‘天人合一。”
nbsp第四回nbsp夏疫起村落nbsp芪术救危难
nbsp夏至刚过,南岭忽然热了起来,太阳像个火球挂在天上,连风都是烫的。更奇怪的是,往年这个时候该下的雨,今年却迟迟不来,地里的庄稼蔫了,连山林里的溪水都浅了半截。
nbsp“今年是火运太过,又逢少阳相火司天,火气太盛,怕是要出疫病。”黄精望着天干物燥的山林,眉头紧锁。他让阿石多晒些金银花、连翘,又备了些绿豆,告诉山民们多喝清热解暑的汤水。
nbsp可疫病还是来了。最先倒下的是几个孩子,上吐下泻,浑身发热,手脚却冰凉。接着,大人也开始发病,症状大同小异:高热、呕吐、腹泻,有的人拉得脱了形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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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这是‘暑湿霍乱,”黄精给病人诊脉后,对阿石说,“火运之年,暑热夹湿,侵入脾胃,耗伤正气。光清热不行,还得补气固脱,不然人就撑不住了。”他取了黄芪、白术、茯苓、葛根,配成方子,“黄芪补气,白术健脾燥湿,茯苓利水,葛根升阳止泻,这叫‘升阳益胃汤的变方,正合今年的气运。”
nbsp阿石帮着煎药,药香飘满了整个村落。可病人太多,药很快就不够了,尤其是黄芪,库存见了底。“先生,鹰嘴崖的黄芪还没到采收的时候,能挖吗?”阿石急得满头汗。黄精摇头:“未到秋收,根里精气不足,药效差不说,还会伤了根本。”
nbsp他想了想,带着阿石往深山走,在一片向阳的坡地,竟发现了一片野生黄芪,比鹰嘴崖的更粗壮。“原来它们自己传开了。”黄精又惊又喜,他采挖时格外小心,只取那些生长三年以上的,留下幼苗和籽实,还在土里埋了些草木灰做肥料。“草木有灵,知道人间有难,自己长出来了。”
nbsp回到村里,黄精让阿石把黄芪切片,一部分生用,一部分蜜炙。生黄芪配葛根、茯苓,给那些高热腹泻的人喝;蜜炙黄芪配党参、白术,给那些已经脱力的人补气血。他还教山民们用黄芪煮水,放些生姜和红糖,让没发病的人喝,说是能“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”。
nbsp这场疫病持续了一个多月,靠着黄芪和黄精的方子,村里竟没死人。病好的山民们提着鸡蛋、蔬菜来感谢黄精,看着他熬得通红的眼睛和消瘦的脸颊,都心疼不已。“黄大夫,您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!”
nbsp黄精望着院里晾晒的黄芪,忽然一阵咳嗽。阿石赶紧扶他坐下:“先生,您是不是累着了?”黄精摆摆手,笑道:“没事,就是耗了些元气。你看,这黄芪不仅救了大家,也让我们懂了,行医救人,不光靠药,还得靠顺应天地的道理。”他不知道,这场疫病耗尽了他本就不算强健的身子,而鹰嘴崖上,还有一场更大的考验在等着他。
nbsp(上卷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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