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神农尝草的遗珠》上卷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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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嚼碎的草茎，残留在舌尖的辛辣尚未散尽，体内的暖流却依旧在奔涌。再摸身上的寒邪，像是被这汗水冲开了一道口子，正一点点往外逃窜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如此！原来如此！”神农仰天长啸，声音在空旷的红沙坡上回荡，惊得几只躲在石缝里的沙雀扑棱棱飞起。他终于明白了——这草性烈如烈火，能冲破紧闭的毛孔，把郁在体内的寒邪，借着汗水赶出去！这正是他苦苦寻找的“破寒邪闭表”的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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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他又摘下几节草茎，这次细细品味：苦中带辛，辛中带烈，入喉能燃，入体能汗，绝非寻常草木可比。他想起刚才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感受，喃喃道：“性烈如火，性烈如火啊……”

    nbsp风还在刮，雪还在下，可神农身上的麻衣已被汗水湿透，又被体温焐干，反倒生出一层暖意。他用神鞭小心翼翼地在草周围做了记号，又挖了几株——这次格外小心，连根须都带着红沙，生怕伤了这“救命草”的生机。

    nbsp“有了你，九黎的族人有救了！”神农把草茎揣进怀里，像揣着一团跳动的火焰，转身往回赶。红沙坡上，留下他深深浅浅的脚印，每一步都比来时更稳健，更有力。

    nbsp第三章：口诀传世，寒劫初得解

    nbsp神农回到山洞时，已是深夜。族人们见他浑身汗湿，怀里却抱着几株陌生的草，都围了上来。

    nbsp“神农，你找到药了？”巫祝急切地问。

    nbsp神农点点头，不顾疲惫，立刻让族人架起陶罐，把麻黄茎秆剪碎了放进去，加满雪水，用干柴煮沸。药汤很快变成了黄褐中带红的颜色，上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，像撒了一把金沙，那股辛辣的气息弥漫开来，山洞里原本凝滞的寒气，仿佛都被冲散了几分。

    nbsp“给最危重的猎手喝。”神农舀出第一碗，晾到不烫嘴，亲自送到猎手嘴边。猎手已经烧得迷迷糊糊，被药汤的辛辣呛得咳嗽起来，却也本能地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nbsp一碗药汤下肚，不过半个时辰，奇迹发生了——猎手的额头冒出了汗，起初是细珠，渐渐连成了片，他哼唧着翻了个身，咳出一口带着冰碴的清痰，呼吸竟平顺了些！

    nbsp“有效！真的有效！”族人们欢呼起来，眼里的绝望被希望取代。

    nbsp神农又让大家轮流喝药汤，病重的多喝，病轻的少喝。果然，喝了药的人，大多在一个时辰内出汗，发烧的退了热，咳嗽的顺了气，连关节的僵硬都缓解了不少。有个孩童喝了药，竟能从母亲怀里爬出来，好奇地看着陶罐里翻滚的药汤。

    nbsp巫祝看着这一切，对神农说：“这草能驱寒发汗，真是神药！该给它起个名字才是。”

    nbsp神农望着陶罐里的草茎，想起它在红沙坡上青黄的颜色，想起入口时那股“麻”舌的辛辣，沉吟道：“它色黄，味麻，就叫‘麻黄吧。”

    nbsp“麻黄……麻黄……”族人们跟着念，觉得这名字既陌生又亲切。

    nbsp夜深了，山洞里的鼾声渐渐均匀起来——连日来被寒邪折磨的族人，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。神农坐在火堆旁，望着跳动的火苗，又看了看陶罐里剩下的麻黄，忽然站起身，对着洞壁，用手指蘸着药汤，写下几行字：

    nbsp“麻黄发汗，可通天地阳气。

    nbsp性烈如火，能破寒邪闭表。

    nbsp为去寒第一药，用之当慎，中病即止。”

    nbsp这便是他对麻黄的领悟：此草不仅能发汗，更能贯通天地间的阳气——天地阳气能驱散洪荒的严寒，人身阳气能驱散体内的寒邪，麻黄就像一把钥匙，能打开人身与天地阳气相通的大门，让阳气入体，寒邪自散。

    nbsp巫祝凑过来，轻声念着这口诀，越念越觉得玄妙：“通天地阳气……神农，你这是参透了草木与天地的玄机啊！”

    nbsp神农笑了笑，眼中带着疲惫，却更带着欣慰。他知道，这麻黄只是开始，洪荒草木万千，还有更多的“遗珠”等着被发现。但至少此刻，这株从红沙坡寻来的“烈草”，已为九黎部落挡住了这场致命的寒劫。

    nbsp洞外的风雪还在呼啸，洞内的火堆却越烧越旺，映着神农写下的口诀，也映着族人们重新燃起的生之希望。麻黄的故事，便从这洪荒的寒夜开始，随着神农的脚步，随着那句“通天地阳气”的口诀，渐渐融入了华夏的草木传奇。

    nbsp（上卷终）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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