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药神遗珍：麻黄降世录》上卷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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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/>    nbsp十几个族人蜷缩在角落里，有的已经神志不清，嘴里胡言乱语；有的咳得撕心裂肺，痰中带着血丝；部落长老躺在最里面，呼吸微弱，眼看就要不行了。石牙扑到老长老身边，哭喊着：“长老！长老！我找到药了！能治病的药！”

    nbsp老长老缓缓睁开眼，浑浊的目光落在石牙手里的麻黄茎上，又看了看他冻得发紫却带着一丝血色的嘴唇，虚弱地说：“……煮……煮来试试……”

    nbsp部落里仅存的一口陶锅，被石牙刷干净，装满融化的雪水。他把麻黄茎秆切成小段，扔进锅里，架在仅存的几块干牛粪上煮。火苗“噼啪”地舔着锅底，麻黄的辛烈气味很快弥漫开来，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。

    nbsp“这味……好冲……”有人咳嗽着说，却觉得眼睛亮了些。

    nbsp煮了一炷香的时间，水变成了淡金色，上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。石牙舀出半碗，吹凉了些，小心地喂给老长老。老长老的嘴动了动，艰难地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nbsp时间一点点过去，窝棚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。石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，紧紧盯着老长老。半个时辰后，奇迹发生了——老长老的额头，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！像清晨的露水，晶莹剔透，顺着脸颊滑落。

    nbsp“汗……出汗了！”石牙激动得大喊。

    nbsp紧接着，老长老的胸口起伏变得平稳，不再是之前那种艰难的喘息；他喉咙里的痰鸣声渐渐消失，嘴唇的青紫色也淡了些。又过了一个时辰，老长老竟能微微侧过身，声音沙哑地说：“……渴……再给我点水……”

    nbsp这声“渴”，让窝棚里的人都哭了。他们知道，这是好转的迹象！

    nbsp石牙赶紧又煮了一锅麻黄汤，给每个病人都舀了半碗。喝了药汤的人，有的快些，有的慢些，但都在两个时辰内出了汗——不是大汗淋漓，而是细密、温润的汗，像春雨滋润干裂的土地。随着汗水排出，他们的咳嗽减轻了，身上的寒意退了，眼神也恢复了神采。

    nbsp那个咳得痰中带血的汉子，喝完药汤，咳出一大口稀痰，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：“舒服……像是冰块化了……”

    nbsp石牙自己也喝了一碗，汗出透后，他觉得浑身的骨头缝都舒展开了，咳嗽停了，连呼吸都带着股暖意。他望着锅里剩下的麻黄汤，又看了看狼牙坡的方向，心里充满了敬畏——这草，一定是天神派来救他们的！

    nbsp第四章：药神托清梦，正名立规矩

    nbsp黑石部落用“神草”治病的消息，像野火一样在北陆传开。

    nbsp其他部落的人，或步行，或驾着雪橇，纷纷涌向狼牙坡，寻找那株能在冰雪中生长的灵草。他们学着石牙的样子，采茎秆煮水喝，果然，大部分人都汗出病退，从死亡边缘活了回来。

    nbsp但也出了些乱子。

    nbsp有个名叫“蛮牛”的壮汉，性子鲁莽，觉得药草越浓效果越好，一次煮了一大把麻黄，喝下去后，汗出得像瓢泼大雨，差点虚脱；还有个刚生完孩子的妇人，体质虚弱，喝了药汤后，虽然寒邪退了，却心慌得厉害，奶水也少了。

    nbsp部落里的人慌了，不知道这草到底是神药还是毒药。石牙也犯了愁，他拿着剩下的麻黄茎秆，对着狼牙坡拜了又拜，希望能得到指引。

    nbsp这天夜里，石牙做了个梦。

    nbsp梦里，一位青衣老者踏云而来，面容慈祥，手持药锄，身后跟着无数草木精灵。老者指着他手中的麻黄，开口说道：“吾乃药神，此草名‘麻黄，乃吾从九天瑶圃所赠，专为解北陆寒疫而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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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石牙赶紧跪下磕头：“谢药神救命！只是这草为何有时害人？”

    nbsp药神笑道：“麻黄性烈，如勇士披甲，能破寒冰，却也需知节制。体壮者可多用，体虚者需减量；寻常风寒用之宜，若遇风热则忌；发汗以‘微汗为度，大汗则伤正气。”

    nbsp他又指着麻黄的形态：“此草茎有节，象人之脊椎，能通阳气；叶如针，象金气肃杀，能破寒邪；根入地深，象肾气潜藏，能固根本。采之需留根，勿伤幼苗，来年自能再生，此乃‘取之有度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……如何配伍才能不伤身？”石牙追问。

    nbsp药神屈指一弹，空中浮现出几味草药：“配甘草，能缓其烈；配杏仁，能助平喘；配生姜，能增其温；配大枣，能补其虚。此乃‘七情和合之道，草与草相扶，方能扬长避短。”

    nbsp说完，药神化作一道青光，融入麻黄草中。石牙惊醒，发现枕边的麻黄茎秆上，竟凝着一滴露珠，晶莹剔透，散发着淡淡的暖意。

    nbsp次日一早，石牙召集各部落长老，把梦中药神的话一一告知。长老们听得认真，纷纷点头：“原来如此！是我们不知用法，错怪了神草！”

    nbsp他们共同定下规矩，刻在黑石上：

    nbsp1.nbsp采麻黄，必留根，禁采幼苗；

    nbsp2.nbsp用麻黄，壮者三钱，弱者一钱，小儿减半；

    nbsp3.nbsp煮麻黄，需加甘草，缓和药性；

    nbsp4.nbsp汗出后，忌吹风，饮温粥，补元气。

    nbsp从此，北陆百姓用麻黄治病，再无差错。他们在狼牙坡修建了药神祠，每逢播种或采收麻黄，都会前往祭拜，献上最纯净的泉水和新采的草药，感恩药神的馈赠。

    nbsp麻黄在北陆扎下了根，从狼牙坡蔓延到各个部落的土地上。冰天雪地里，青灰色的麻黄茎秆迎风挺立，像无数忠诚的卫士，守护着这片曾被严寒肆虐的大地。

    nbsp而石牙，则成了北陆第一个“识药巫医”，他带着族人种植麻黄，传授配伍之法，让这株来自九天瑶圃的灵草，真正融入了北陆的血脉。

    nbsp寒疫渐渐退去，北陆的炊烟重新升起，篝火旁又响起了欢声笑语。只是人们永远记得，在那个冰封的岁月里，一株青茎灵草，一位慈悲药神，如何带着希望，穿透严寒，降临人间。

    nbsp麻黄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……

    nbsp（上卷终）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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