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0章 龙潜于渊(95)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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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勒比海的飓风刚过,圣马丁岛的码头还堆着被掀翻的渔船。陈青踩着碎木板往岛上走,浪花在脚边碎成泡沫,带着股咸涩的铁锈味——是附近废弃军港的弹药库在飓风里炸开了,黑黢黢的弹片混在珊瑚礁里,像散落的坏牙。
nbsp“那些弹片会伤人,”个戴草帽的渔夫举着铁钩走来,钩尖挑着块扭曲的弹壳,“黑帮的人昨晚来过,说要把这里改成地下拳场,用弹片做拳套。”他往陈青手里塞了个椰子,椰壳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正”字,“我爷爷是华工,说形意拳能‘化硬为软,你能教教孩子们吗?”
nbsp废弃军港的碉堡里,蛛网缠着生锈的炮弹壳,墙上用红漆画着歪扭的拳靶,靶心写着“杀”字。陈青掏出赵长风的拳谱,发现某页夹着张泛黄的船票,1947年从上海到圣马丁的,票根上的签名和渔夫爷爷的名字一致。他突然听见碉堡深处传来响动,像有人在用弹壳练习“崩拳”,节奏生涩却带着股狠劲——是个穿破T恤的少年,拳头已经被弹片划得血肉模糊。
nbsp“我弟弟被黑帮抓去当拳奴了,”少年的血滴在炮弹壳上,“他们说我赢够十场,就放他回来。”陈青往他手里塞了块从蒙古草原带来的黑土,“握着手心练‘静心桩,杂念会被土吸走。”少年的拳头慢慢松开,黑土从指缝漏下,在弹壳上积成个小小的土堆,像座微型的敖包。
nbsp营救计划定在满月夜。陈青带着渔夫们用“蛇形拨草”的巧劲撬开碉堡的铁栏,少年们举着裹着厚布的弹壳当武器,动作里带着刚学会的“裹劲”。当月光透过炮眼照进碉堡时,陈青突然打出套“十二形”,拳风震得炮弹壳嗡嗡作响,黑帮打手们的钢刀竟被震落在地——是“劲透金石”的妙用,赵长风拳谱里说“硬劲遇刚则折,柔劲遇刚则化”。
nbsp少年的弟弟被关在弹药库的暗格里,手脚缠着铁链,脖子上挂着块弹片做的护身符。“他说这是‘正心符,”弟弟的声音发颤,却紧紧攥着护身符,“像爷爷故事里的形意拳。”陈青用“鹰捉”的巧劲解开铁链,发现链环的磨损处竟有“形意”二字的刻痕,是当年华工留下的印记。
nbsp离开圣马丁前,渔夫们用沉船的木板做了个拳台,板缝里嵌着珊瑚礁和弹片,表面刷着椰子油,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。“这叫‘海之心拳台,”老渔夫往陈青手里塞了个海螺,螺壳内侧刻着完整的“浪步”图谱,“吹三声,海里的鱼都会来帮你。”海螺吹响时,远处的鱼群突然跃出海面,银亮的身影在晨光里连成道弧线,像在演示“鹞子翻身”。
nbsp墨西哥的玛雅金字塔笼罩在晨雾里,陈青踩着石阶往上走,每级台阶的磨损处都有个细微的凹痕,排列方式像极了“三体式”的步型。考古队的队长举着放大镜研究壁画:“你看这祭祀的姿势,和你练的拳一模一样。”壁画上的羽蛇神正用“龙形搜骨”的姿势托举太阳,蛇鳞的纹路和赵长风拳谱里的注解重合。
nbsp金字塔顶端的神庙里,石桌上摆着个水晶头骨,眼眶里嵌着两颗赤铁矿珠,像极了林小满布偶的眼睛。“传说头骨里藏着‘平衡之术,”队长往陈青手里塞了块黑曜石,“摸上去能看见祖先的记忆。”陈青的指尖刚触到黑曜石,眼前突然闪过幻象:玛雅祭司用“引进落空”的手势调解部落冲突,华工用“崩拳”帮当地人开垦梯田,拳路在时光里交织成网。
nbsp国际刑警的紧急通报在卫星电话里响起:“黑帮在亚马逊雨林的支流建了座‘死亡拳场,用食人鱼做赌注——输的人会被扔进鱼池。”通报附带的照片里,拳台的围绳缠着铁链,池子里的食人鱼翻出银色的肚皮,像无数把游动的小刀。陈青突然想起圣马丁少年的血手,握紧了怀里的海螺。
nbsp亚马逊雨林的湿热裹着腐殖土的气息,陈青跟着印第安向导穿过绞杀藤,砍刀劈出的路径竟和“浪步”的轨迹重合。向导吹着毒箭筒演示“钻拳”的发力,箭头穿透树皮的位置,正好是树木的生长节点:“我们的‘猎术和你的拳,都在学森林的智慧。”他往陈青的额头涂了道红漆,说是“正魂漆”,能让邪念不敢靠近。
nbsp“死亡拳场”藏在瀑布后的溶洞里,拳台的木板浸在浑浊的池水里,边缘的齿痕证明食人鱼确实存在。陈青看见个华裔青年被按在池边,脖颈上的玉佩和老头那半块纹路相接——是铁尺王最小的徒弟,当年被李三拐到南美。“他们逼我练‘歪形拳,”青年的血滴进池水,激起圈涟漪,“说这拳能赢,却像食人鱼,会反噬自己。”
nbsp溶洞的钟乳石滴着水,在池面敲出“三体式”的呼吸节奏。陈青突然吹起海螺,是圣马丁渔夫教的“唤鱼声”,池子里的食人鱼竟突然沉底,露出池底的秘密——华工当年刻的拳谱,被鱼群守护了半个世纪。他掏出赵长风的拳谱,用红漆在青年的歪拳路旁边补写:“拳如游鱼,可猛不可毒,可快不可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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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青年被救下时,怀里掉出本手抄拳谱,最后一页画着张地图,标注着黑帮在中美洲的二十七个据点,每个点都用食人鱼的图案标记。“这是用命换来的,”青年的指节因为握得太紧发白,“我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——墨西哥金字塔的水晶头骨,说能给歪拳增加‘魔力。”
nbsp陈青站在溶洞的瀑布前,看水流冲击着池底的拳谱刻痕,激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画出彩虹。他摸出怀里的水晶头骨仿制品,是考古队送的,眼眶里嵌着从圣马丁带来的弹片,在光线下闪着温和的光。突然明白赵长风为什么总说“拳路无正邪,人心有善恶”——就像这水晶头骨,在黑帮手里是邪物,在守护它的人手里,就是平衡的象征。
nbsp他知道,这故事才刚刚开始。亚马逊的溶洞里,池底的拳谱会继续被鱼群守护;墨西哥的金字塔顶,水晶头骨会见证更多“正形”的拳;而铁尺王徒弟的地图上,每个食人鱼标记都会被改成“正形拳馆”的符号。老头的铁球声仿佛顺着洋流传来,混着海螺的呜咽、瀑布的轰鸣、少年们的呐喊,在耳边震荡,像在说:这世间的光明,从来不是突然降临的,是无数双手,在黑暗里慢慢擦亮的火星,连成片就能燎原。
nbsp雨林的月光透过瀑布照进溶洞,陈青把地图折成只纸船,放进池水里。纸船载着水晶头骨仿制品,顺着地下暗河漂向远方,像个流动的灯塔。他握紧赵长风的拳谱,感觉某页空白处正在发烫,像有支无形的笔,要写下中美洲的故事,写下更多未被发现的拳路,写下永远没有结尾的希望。而那希望的前方,一定还有更隐秘的溶洞,更古老的遗迹,更需要被纠正的拳,等着被照亮,被温暖,永远,永远没有结尾。
nbsp中美洲的热带雨林在暴雨里蒸腾起白茫茫的雾,陈青踩着“浪步”在泥泞里穿行,靴底的纹路里嵌满了暗红的腐殖土。铁尺王徒弟手绘的地图被密封在防水袋里,食人鱼标记旁新增了串歪歪扭扭的注释——是用印第安红漆写的,翻译过来是“此处有会呼吸的拳”。
nbsp“前面就是黑帮的银矿据点,”向导突然停在株巨大的面包树前,树干上的刀痕组成个奇特的图案,“这是‘警示符,说里面的人用矿渣练拳,拳风带着硫磺味。”他往陈青手里塞了片箭毒蛙的皮肤标本,“涂在拳套上,能让矿渣拳的毒性失效,我们的祖先说‘以毒攻毒,以正克邪。”
nbsp银矿的矿道低矮潮湿,头顶的矿灯晃出大片晃动的阴影。陈青看见个少年用“横拳”捶打矿壁,拳头上的血混着银矿砂,在岩壁上画出道猩红的线。这招式的转腰角度比拳谱偏了八度,正是李三当年改良的阴招,故意让力沉在伤处。“他们说练到能打碎银矿石,就放我回家,”少年的指甲缝里全是黑泥,“可我的手越来越沉,像灌了铅。”
nbsp陈青往他手里塞了块从墨西哥金字塔带来的黑曜石:“握紧它练‘静心桩,能看见自己的拳路。”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,矿灯的光透过黑曜石,在岩壁上投下“三体式”的影子。“这影子是直的,”少年突然哭了,“我的拳怎么歪了?”矿道深处传来黑帮的呵斥声,陈青拉着少年钻进旁边的通风口,石缝里的银矿砂在两人身上蹭出星星点点的亮。
nbsp通风口的尽头连着片地下湖,湖水泛着银绿色的光,像融化的银子。陈青摸着湖壁的凿痕,发现是用“崩拳”的劲凿成的,边缘的光滑度证明有人长期在此练拳。“这是华工当年的秘密拳场,”向导指着湖底的黑影,“他们说在水里练拳,劲会更沉,心会更静。”陈青突然打出招“钻拳”,湖水被激起道笔直的水柱,在空中凝成银链般的弧线。
nbsp黑帮的巡逻队举着火把来了,矿灯的光柱在黑暗里扫来扫去。陈青拉着少年沉入湖底,用“浪步”的变体在水下移动,脚掌搅动湖水的节奏,正好避开巡逻队的脚步声。少年的手突然指向湖底的块巨石,石面上刻着“形意”二字,笔画里嵌着细小的银粒,在水光里闪着温润的光——是赵长风的笔迹,和拳谱上的如出一辙。
nbsp离开银矿时,少年们用银矿砂在岩壁上补全了“十二形”,每个形旁边都刻着对应的解毒草药。“这是‘正形药方,”最小的少年往陈青手里塞了块银矿石,“能把歪拳里的戾气吸出来。”矿石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,陈青突然想起老头铁球上的红绳,原来不同的土地,都有自己的“正心物”。
nbsp古巴的哈瓦那老城区飘着雪茄和朗姆酒的混合香气,陈青站在殖民时期的拳馆前,看墙上的涂鸦里混着“三体式”的图案。穿花衬衫的拳师正在教孩子练“崩拳”,转腰时的幅度带着加勒比海的奔放,却比黑帮的拳路正了五度。“我爷爷是从中国来的海员,”拳师往陈青手里塞了杯莫吉托,“他说形意拳到了古巴,得像nbspsalsanbsp舞一样有味道。”
nbsp拳馆的地窖里藏着个秘密,墙上挂着幅用朗姆酒绘制的拳谱,“十二形”被画成十二种热带植物:龙形是卷柏,虎形是霸王鞭,蛇形是常春藤……最角落的“鹰形”旁边,贴着张泛黄的船票,和圣马丁渔夫爷爷的那张是同艘船。“华工们说植物的劲最正,”拳师用雪茄指着常春藤,“你看它缠树,从不用蛮力,却能爬得最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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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国际刑警的通报在海风里送来新消息:“黑帮在巴拿马运河的货轮上藏了批‘歪形拳谱,用毒墨书写,接触皮肤会让人狂躁。”附页的照片里,货轮的集装箱编号旁画着个小小的蝎子——是李三帮派的标记。陈青摸出怀里的银矿石,突然想起地下湖底的“形意”二字,原来正邪的较量,从来都藏在最隐秘的角落。
nbsp巴拿马运河的货轮甲板在烈日下烫得能煎鸡蛋,陈青伪装成搬运工,看黑帮成员用毒墨在木箱上盖戳,动作里带着“鹰捉”的变体,却把捏变成了抓挠。他往对方的朗姆酒里加了滴从银矿带来的解毒剂,那人的手突然软得像面条,戳在木箱上的墨痕歪歪扭扭,像条垂死的蛇。
nbsp货轮的底舱堆满了印着蝎子纹的木箱,打开的瞬间,毒墨的腥气扑面而来。陈青戴着用印第安红漆浸泡过的手套,小心翼翼地抽出拳谱,发现上面的“十二形”全被改成了攻击要害的阴招。他掏出赵长风的拳谱,用银矿石在旁边划出道银线,毒墨遇到银粉竟慢慢褪色,露出下面华工用朱砂写的批注:“拳可刚,不可毒;可狠,不可恶。”
nbsp底舱的角落里藏着个老海员,胡子白得像棉花,怀里抱着个布偶——胳膊是歪的,肚子里塞着半张海图。“这是我父亲缝的,”老海员的眼泪混着鼻涕,“他说当年赵长风在船上教拳,总把布偶带在身边,说‘歪胳膊也能打出正拳。”布偶的衣角绣着个“赵”字,针脚和林小满妈妈缝的布老虎如出一辙。
nbsp货轮驶经科隆群岛时,陈青站在甲板上看海鬣蜥趴在礁石上晒太阳,蜥蜴的四肢撑起身体的角度,竟和“鸡腿桩”的要求重合。“达尔文当年说这里的生物会进化,”老海员往他手里塞了块火山岩,“形意拳到了不同地方,也在进化,只是不能丢了根。”火山岩的气孔里嵌着几粒银矿砂,是从银矿带出来的,在阳光下闪着倔强的光。
nbsp他知道,这故事才刚刚开始。科隆群岛的火山岩上,会有人发现海鬣蜥的“桩功”;古巴的老拳馆里,salsanbsp舞步会和“浪步”融成新的节奏;而货轮底舱的毒拳谱,会被银矿石净化成空白的纸,等着孩子们画上最正的“十二形”。老头的铁球声仿佛顺着北大西洋暖流传来,混着银矿的敲击声、地下湖的水声、老海员的咳嗽声,在耳边轻轻回响,像在说:这世间的正,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刻板,是像海鬣蜥适应岩石般的灵活,像常春藤缠绕树木般的坚韧,在变化中守住根本,在流动中保持初心。
nbsp赤道的阳光穿过货轮的舷窗,在赵长风的拳谱上投下明亮的光斑。陈青翻开新的一页,准备写下中美洲的故事,笔尖落在纸上的瞬间,看见一群军舰鸟贴着海面掠过,翅膀划出的弧线像无数个正在伸展的“正”字,要把这蔚蓝的世界,都写成没有结尾的诗。而这诗的下一行,一定还有更炽热的火山,更神秘的雨林,更需要被温暖的拳,等着被书写,被传颂,永远,永远没有结尾。
nbsp南太平洋的波利尼西亚群岛像散落在蓝丝绒上的珍珠,陈青坐在独木舟里,看海浪在船舷边画出柔和的弧线,像极了“浪步”在水面留下的轨迹。向导是位穿草裙的长老,手里的船桨每入水一次,都带着“崩拳”的沉劲,激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碎成金粉。“我们的祖先说,船是流动的岛,拳是流动的力,”长老往他手里塞了块珊瑚礁,礁石的孔洞里嵌着细小的贝壳,“你听,风穿过孔洞的声音,就是大海在教我们呼吸。”
nbsp群岛中最大的珊瑚岛藏着座古老的神庙,石墙上的浮雕刻着渔民搏击海浪的场景,挥桨的姿势竟和“鹰捉”的发力完全一致。长老用贝壳刮去浮雕上的海藻,露出下面的刻字:“公元1421年,有舟自西来,舟中人善‘水拳。”陈青掏出赵长风的拳谱对照,发现某页画的独木舟,和神庙壁画里的船型分毫不差,只是多了面写着“形意”二字的帆。
nbsp夜里的海滩篝火会,岛民们用海龟壳做鼓,鼓点的节奏正好是“三体式”的呼吸频率。穿草裙的少年们演示“捕鱼拳”,弯腰抄网的动作带着“蛇形拨草”的柔,起网甩鱼的劲又含着“崩拳”的刚。“这是‘海之恩赐拳,”长老往陈青嘴里塞了块烤海螺肉,“取之有度,用之有节,就像你们说的‘点到为止。”海螺肉的鲜混着烟火气,让陈青突然想起南城老周糖糕铺的味道,同样是带着人间烟火的暖意。
nbsp国际刑警的卫星电话在椰树下震动,是林小满的视频:少年站在非洲“世界根”拳馆的树屋里,身边的日本小男孩举着张通缉令,照片上的黑帮头目耳后有颗痣——和赵长风照片上的位置相同。“他在倒卖用毒珊瑚做的拳套,”林小满的声音带着海风的杂音,“我们跟着线索追到了波利尼西亚,美智子阿姨说这叫‘跨洋追凶。”视频背景里,露比的妹妹正在给黑皮肤孩子贴创可贴,创可贴的图案是简化的“十二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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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珊瑚岛的暗礁区藏着黑帮的秘密仓库,伪装成沉船残骸的集装箱里,堆满了用毒珊瑚打磨的拳套,礁石的毒性让金属都生出了绿锈。陈青戴着用海藻浸泡过的手套,拿起副拳套对着月光看,珊瑚的纹路里竟有“形意”二字的刻痕,是被强行磨成凶器的古物。“这是神庙的镇岛之宝,”长老的声音发颤,“祖先说它能镇住海浪,却被改成了伤人的东西。”
nbsp潜入仓库的行动定在涨潮时。陈青教岛民们用“浪步”在湿滑的礁石上行走,草绳编的鞋套踩在珊瑚上悄无声息,像群夜行的寄居蟹。当第一缕月光照进集装箱时,少年们突然用“鹰捉”的巧劲夺下黑帮的毒拳套,动作轻得像在捡拾贝壳。陈青打出套“龙形”,拳风掀起的气流让毒珊瑚拳套上的绿锈簌簌脱落,露出下面温润的玉质——原来内里是块罕见的海底玉。
nbsp离开珊瑚岛前,长老用海底玉的碎屑重新打磨了副拳套,缠着用船帆纤维编的红绳。“这叫‘海之柔,”他往拳套里塞了撮珊瑚砂,“再硬的礁石,也经不住海水的慢慢打磨,就像歪了的人心。”陈青把拳套揣进怀里,感觉海底玉的凉意透过草绳传来,却奇异地让人安心,像握着片不会消失的海。
nbsp新西兰的毛利部落正举行“碰鼻礼”仪式,陈青弯腰与酋长触碰鼻尖时,闻到对方身上的檀香混着泥土气,像把赵长风的拳谱泡在了雨林的晨露里。酋长往他手里塞了根雕刻权杖,杖头的毛利图腾里,藏着“十二形”的轮廓:“我曾祖父说,百年前有个中国拳师用‘引进落空化解了部落冲突,这权杖就是仿他的拳套做的。”
nbsp部落的集会屋挂着幅巨大的“亚麻拳谱”,用植物纤维编织出“三体式”的步型,每个结都代表着不同的发力点。“我们的‘战舞里藏着形意拳的根,”年轻的毛利武士跳起哈卡舞,跺脚的节奏竟和“崩拳”的发力频率相同,“只是把护人的劲,变成了守护土地的劲。”陈青跟着学跳,突然发现屈膝的角度正是“鸡腿桩”的要诀,原来不同的守护,都藏着相似的沉稳。
nbsp黑帮的残余势力在澳洲和新西兰之间的海域流窜,卫星照片显示他们的船舰上装着特制的“拳力测试机”,用歪形拳打出来的力值越高,报酬越丰厚。“他们在培养‘拳奴,”国际刑警的通报里写着,“测试机的核心部件,是用圣马丁岛的弹片和亚马逊的食人鱼牙做的。”陈青摸出怀里的海底玉拳套,突然想起圣马丁少年的血手,握紧了拳头。
nbsp斐济的火山岛还在冒烟,陈青站在刚冷却的玄武岩上,看岩浆凝固的纹路像无数条正在游动的“龙形”。当地的火山学家说:“岩浆看着暴烈,其实在寻找最柔和的流动路径,就像真正的拳劲。”他往灼热的岩石上泼了瓢海水,蒸汽腾起的形状竟和“蛇形拨草”的弧线重合,水汽里仿佛能看见赵长风的影子,在说“刚不可久,柔不可守”。
nbsp火山口的硫磺湖边,黑帮的测试机正在运作,个东南亚少年被按在机器前,被迫用变形的“横拳”击打靶心,指关节已经血肉模糊。陈青突然吹起从圣马丁带来的海螺,是“唤鱼声”的变体,少年的身体本能地跟着节奏调整呼吸,拳头落下的瞬间,竟不自觉地用了“引进落空”的巧劲——测试机的显示屏突然归零,靶心弹出张纸条,是赵长风的笔迹:“拳是你的,劲也是你的,别让别人偷走。”
nbsp少年突然哭了,不是因为痛,是因为找回了被扭曲的本能。陈青往他手里塞了块海底玉拳套的碎屑:“这是大海给的‘正心石,比任何测试机都准。”碎屑在掌心发烫,像有颗小小的太阳在燃烧,驱散了歪拳留下的阴翳。
nbsp他知道,这故事才刚刚开始。火山岛的玄武岩上,会有人发现岩浆凝固的“龙形”;毛利部落的哈卡舞里,“鸡腿桩”的要诀会继续流传;而那些被毒拳套、测试机扭曲的拳路,会在海底玉的温润里、在海螺的呼唤里、在每个找回本心的少年拳里,慢慢归正。老头的铁球声仿佛顺着南赤道暖流传来,混着火山的轰鸣、海浪的拍击、岛民的吟唱,在耳边震荡,像在说:这世间的守护,从来不是孤勇的战斗,是无数双手,在不同的海域,托举着同一片正义的舟,让它不被歪风邪气打翻。
nbsp南太平洋的星空低得仿佛伸手可及,陈青把赵长风的拳谱摊在玄武岩上,月光透过火山灰的缝隙洒下来,在“龙形”的注解旁投下颗流星的影子。他拿起笔,准备写下波利尼西亚的故事,笔尖落在纸上的瞬间,看见远处的海平面上,艘独木舟正迎着晨曦驶来,船头站着个戴草帽的少年,手里举着块闪着银光的东西——是圣马丁岛的海螺,还是海底玉的拳套?或许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故事还在继续,永远没有结尾。
nbsp红海的盐滩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白光,陈青踩着结晶的盐粒往前走,每一步都陷进半寸深,鞋底的纹路里很快积满了细碎的盐晶,像给“浪步”撒了层银粉。远处的贝都因人正用骆驼托运盐块,驼队在盐滩上投下的影子,竟和“十二形”的剪影重合——骆驼的弓背是“虎形”,赶驼人的扬鞭是“鹰捉”,连盐块的堆叠都带着“三体式”的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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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我们叫这里‘白沙漠,”领头的贝都因老人递来块羊皮水袋,袋口的绳结是用“蛇形”手法缠的,“祖先说盐是大地的结晶,拳是人心的结晶,都得经得住晒。”水袋里的椰枣汁混着盐味,喝下去竟让陈青想起南极冰原上的热可可,不同的滋味里藏着同一种支撑人走下去的劲。
nbsp盐滩深处的废弃堡垒藏着中世纪的壁画,十字军战士的格斗姿势里,竟有“横拳”的转腰痕迹。老人用枣木杖指着壁画角落:“这是东方来的商人教的,说‘打仗也得留三分余地。”陈青掏出赵长风的拳谱,发现某页画的堡垒轮廓,和眼前的遗迹分毫不差,旁边注着:“拳可护己,不可凌人;可守土,不可夺地。”
nbsp夜里的盐滩起了雾,把堡垒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个沉默的桩。贝都因少年们围着篝火练“沙漠桩功”,膝盖微屈的角度比“鸡腿桩”开了两度,脚掌的抓地劲却更沉——是为了适应盐滩的松软。“爷爷说这叫‘扎根,”最小的少年往火堆里扔了块盐晶,爆裂的火星映在他眼里,“就像你们的拳,看着不动,其实在使劲。”
nbsp离开盐滩前,老人用盐晶雕刻了个小小的拳靶,靶心嵌着颗红海的珍珠。“盐会化,珍珠不会,”他往陈青的行囊里塞了袋盐粒,“就像歪拳会散,正劲不会。”盐袋的布是用骆驼毛织的,上面的经纬线织出“形意”二字的暗纹,和赵长风拳谱的封面纹路如出一辙。
nbsp土耳其的卡帕多奇亚高原,热气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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