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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37章 龙潜于渊(92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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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; nbsp“张老鬼,李爷让我带句话。”刀疤脸用雪茄指着老头,“下周五晚上八点,码头仓库,用你徒弟换你这条老命。”他往地上扔了张烫金帖子,印着只滴血的铁拳,“不来,就让这孩子跟他那当裁缝的妈一起消失。”

    nbsp林小满突然把布偶摔在地上,布偶的肚子裂开道缝,滚出半张照片——穿西装的男人抱着个婴儿,背景是拆迁区的老房子。“这是我爸。”少年的声音发颤,“我妈说他也是练形意拳的。”陈青捡起照片,发现男人的站姿和老头的三体式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老太太突然从药柜后拿出把油纸伞,伞骨是纯钢的:“当年你师父就用这把伞,在码头打退过七个打手。”她把伞塞给陈青,“伞尖淬了药,不到万不得已别用。”伞柄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,像握着根烧红的铁条。

    nbsp老头往铁球上缠红绳,动作慢得像在绣花:“李三最擅长‘铁布衫,寻常拳脚伤不了他。”他把缠好的铁球塞进陈青兜里,“但他左肋第三根骨头是假的,十年前被我师父打断过,那是他的罩门。”

    nbsp接下来的几天,陈青在药铺后院没日没夜地练拳。老头教了他新的招式“鹰捉”,手指要像鹰爪般扣住对方的关节。“李三喜欢捏人咽喉,你用这招卸他的腕。”老头的示范动作带着风声,竹床的栏杆被捏出五道指痕,“记住,形意拳的‘捉,是捉破绽,不是捉皮肉。”

    nbsp林小满每天放学都来送馒头,书包里总藏着块新磨的刀片。“我妈在郊区租了间农房。”少年把刀片塞进陈青兜里,“她说这是我爸当年磨的,能削铁。”陈青发现刀片的弧度,和老头铁球上的凹槽惊人地吻合。

    nbsp周五的月亮被乌云遮得严实。陈青往伞骨里灌了半瓶酒精,老头在他腰上缠了圈浸过煤油的布条:“实在打不过就烧他衣服,李三最忌讳别人弄脏他的白西装。”老太太往他兜里塞了包药粉,“撒在眼睛里,能让他瞎三分钟。”

    nbsp码头仓库的铁门锈得掉渣,陈青推开时,铁轴发出刺耳的尖叫。仓库中央挂着盏昏黄的灯,李三坐在张太师椅上,白西装在暗处像团鬼火。他身边站着八个精壮的汉子,每人手里都握着根棒球棍,棍头缠着铁丝。

    nbsp“张老头没来?”李三的指甲涂着黑油,敲得扶手笃笃响,“也好,先废了你,再去挖他的坟。”陈青握紧油纸伞,忽然想起老头说的“起手横拳”,左脚在前踏出半步,伞尖斜指地面。

    nbsp第一个汉子冲过来时,陈青猛地旋身,伞骨带着风声扫向对方膝盖。只听咔嚓脆响,汉子像麻袋般倒地,棒球棍滚到李三脚边。李三的黑指甲停在扶手上:“形意拳的‘横拳似梁,有点意思。”

    nbsp第二个汉子用棍横扫时,陈青忽然想起药铺青石板的凹痕。他踩着奇怪的步型往后飘,同时伞尖直刺对方咽喉。汉子慌忙用棍格挡,伞骨突然崩开,藏在里面的刀片削断了他的手腕筋。

    nbsp血腥味在仓库弥漫开来。陈青的呼吸越来越沉,却第一次觉得,这把伞比钢管更能护着自己。李三终于站起来,白西装的左肋处有块不明显的凸起:“十年前我废了你师父的腿,今天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。”

    nbsp他的拳头带着破风声响袭来,陈青突然想起老头的话,侧身避开时,伞尖直取对方左肋。李三只哼了声,竟用胳膊硬生生夹住伞骨。陈青猛地抽出藏在袖管的刀片,顺着伞柄滑过去,正划在李三的手腕。

    nbsp黑血顺着刀片滴在地上,李三的眼睛瞬间红了:“你用毒?”他的拳头像铁锤般砸过来,陈青忽然点燃腰上的煤油布条,火光照亮仓库角落——林小满带着十几个少年举着燃烧瓶,正从破窗往里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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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混乱中,陈青听见警笛声由远及近。李三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,忽然从怀里掏出把枪,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陈青胸口。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仓库门口,手里转着铁球,身后跟着穿警服的老太太儿子:“李三,十年前你杀的那个拳师,是我师弟。”

    nbsp铁球破空飞出,正中李三持枪的手腕。枪落在地上的瞬间,警察们蜂拥而入。陈青看着李三被按在地上,忽然发现他白西装的内侧口袋露出半张照片,上面的少年和林小满长得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老头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,铁球在掌心转得悠闲:“你师父当年为了护这孩子爸妈,才被李三害死的。”他拍了拍林小满的头,“现在轮到你们护着彼此了。”少年突然抱住老头的腰,布偶从书包掉出来,这次露出的照片背面,写着“形意门nbsp赵长风”。

    nbsp药铺的艾草味混着硝烟味飘进仓库。陈青收起油纸伞,发现伞骨上的红绳不知何时缠成了个死结,像在锁住什么。老太太的儿子摘下警帽:“我妈说,这把伞该传给能护住人的孩子。”他往陈青手里塞了串钥匙,“老药铺的阁楼,以后归你住。”

    nbsp夜色渐深时,三轮车穿行在空荡的街道。老头的咳嗽声轻了些,却依旧攥着那枚铁球。陈青摸出怀里的刀片,月光下,刃口映出自己带伤的脸——这张脸,以后要护着的人,又多了几个。

    nbsp风里传来海水的咸腥味,陈青知道,这故事才刚刚开始。李三在牢里绝不会安分,东南亚的赌场还有更多打手,而老头藏在铁球里的秘密,林小满父亲留下的拳谱,都像码头仓库的阴影,等着被照亮。他握紧那串阁楼钥匙,感觉掌心的伤口又在发烫,这次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某种正在苏醒的东西,像地里的种子,要顶破泥土,长成参天的模样。

    nbsp老药铺的阁楼窗棂糊着新纸,晨光透过竹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陈青练完三体式,发现窗台上多了个蓝布包,里面是套洗干净的校服,袖口缝着新的补丁,针脚和林小满布偶上的如出一辙。楼下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,混着药碾转动的轻响,像在研磨某种秘而不宣的心事。

    nbsp“市局的人凌晨来过,”老太太端着药碗上楼,白大褂沾着草屑,“李三在看守所里绝食,说要见你师父。”她往陈青胳膊的伤口涂药膏,指尖突然停在刀疤处,“这伤的位置,跟你师父当年挨的那刀一模一样。”药膏的清凉渗进皮肉,陈青听见药柜抽屉又在响动,这次的金属声更沉,像藏着把老式手枪。

    nbsp林小满背着书包冲进药铺时,裤腿卷着露水。“我妈在巷口摆摊了!”少年举着个布老虎,是用裁缝铺的边角料做的,“她说这是给你的护身符,眼睛用的是黑煞那根短棍上的银片。”陈青捏着布老虎的耳朵,忽然发现布纹里织着细小的“形意”二字,和老头笔记本上的笔迹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nbsp老头坐在门槛上擦铁球,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“今天去‘旧书市,”他把铁球揣进怀里,“有个人要见你。”陈青注意到,老头的布鞋后跟磨出了洞,却在青石板上踩出比往常更深的脚印,像在积蓄某种力量。

    nbsp旧书市藏在古玩街的后巷,摊贩的帆布篷下堆着泛黄的线装书。穿中山装的老者守着个木箱,看见老头就作揖:“张师兄,这是师父当年的拳谱,找了十年才凑齐。”木箱里码着五本牛皮笔记本,封皮印着褪色的“形意秘要”,第三本的边角缺了块,和老头那本缺口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nbsp老者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颤抖:“师父临终前说,李三偷了《横拳要诀》,藏在东南亚的赌场保险柜里。”他往陈青手里塞了张照片,穿练功服的青年正在打拳,招式间的转腰动作,正是老头总让他纠正的那个细节,“这是你师父二十岁时的样子,跟你现在一般无二。”

    nbsp陈青的指尖抚过照片,忽然听见帆布篷外传来皮鞋声。三个穿黑西装的人站在巷口,为首的嘴角有道刀疤,正是那天在工厂捡铁球的风衣男。“张老头,李爷想跟你做笔交易。”刀疤男晃着手里的U盘,“用拳谱换这孩子的命。”

    nbsp老头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:“我师父的东西,凭你也配碰?”铁球在掌心转得飞快,晨光里划出两道银弧,“陈青,让他们见识下,什么叫‘鹞子翻身。”

    nbsp刀疤男扑过来时,陈青突然想起旧书市的青石板缝隙。他踩着不规则的步点往后飘,同时手肘撞向对方肋下——这正是拳谱里“肘击如枪”的要诀。只听闷响如敲鼓,刀疤男撞翻了三个书摊,线装书散落一地,nbsppages间飞出张泛黄的照片,上面的李三和老头年轻时站在同一个擂台。

    nbsp剩下两人掏枪的瞬间,老头的铁球已经砸中他们的手腕。枪声在巷口炸响,惊飞了檐下的鸽子。陈青看见铁球上沾着血丝,突然明白老太太抽屉里的金属声为何如此熟悉——那是子弹上膛的响动。

    nbsp老者把拳谱塞进陈青怀里:“保险柜的密码是赵长风的忌日。”他往巷深处跑,背影在帆布篷间穿梭,像片被风卷动的叶子,“下个月十五,李三的赌场有拳赛,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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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老头拽着陈青钻进古玩店的后门。穿旗袍的老板娘往他们脸上抹了把胭脂:“往地窖躲,我应付警察。”地窖里堆着待售的青铜器,陈青摸着尊鼎的纹路,忽然发现和拳谱里“三体式”的发力图惊人地相似。

    nbsp地窖的暗格里藏着部卫星电话。老头拨通号码时,陈青听见电流声里传来海浪声:“东南亚的船已经安排好,十五号凌晨出发。”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粤语,老头突然提高声音,“告诉阿玲,长风的儿子找到了,跟他爹一样能打。”

    nbsp暮色降临时,老板娘送来了三套水手服。“李三的赌场拳赛每年办一次,”她往陈青兜里塞了把折叠刀,刀柄刻着船锚图案,“赢够三场,才能进VIP区,保险柜就在老虎机后面。”刀鞘的夹层里掉出张纸条,画着艘船的简笔画,甲板上标着个小小的“义”字。

    nbsp药铺的阁楼多了个木箱,里面装着老者送来的装备:夜视镜、攀岩绳、还有本《东南亚拳术流派》。陈青翻到泰拳章节时,发现老头用红笔圈出了“膝撞”的破绽——正是黑煞最擅长的招式。老太太往木箱里塞了瓶毒药:“沾一点就够让他躺三天,别弄死,留着让法律制裁。”

    nbsp林小满的布老虎里藏着张地图,是用裁缝尺画的赌场平面图。“我妈说这是我爸当年画的,”少年用铅笔在VIP区打了个叉,“通风管道能通到保险柜。”陈青注意到地图边缘的针脚,和布偶上的一样细密,像在编织某种命运的网。

    nbsp夜里的拳谱在台灯下泛着光。陈青发现第三本缺页处,贴着张小小的船票,日期正是下个月十五。老头的批注写着“水战要诀:脚如锚,拳如浪”,下面画着个奇怪的马步,像站在摇晃的甲板上。

    nbsp码头的风带着咸腥味。陈青跟着老头练“浪步”时,发现退潮的沙滩上有串奇怪的脚印,深一脚浅一脚,却始终保持着重心——这正是拳谱里“水战”的步型。穿海魂衫的船长叼着烟笑:“张疯子当年在渔船上打跑过海盗,用的就是这步法。”他往陈青手里塞了个罗盘,“在公海上,这玩意比拳头靠谱。”

    nbsp出发前的最后一个晚上,林小满抱着布老虎来送行。少年的书包里装着个保温桶,里面是他妈妈做的酱牛肉,还热着。“我爸的拳谱里说,形意拳到了极致,能听出对手的心跳。”他把布老虎塞进陈青背包,“这老虎的肚子里有录音笔,我妈说危急时能救命。”

    nbsp陈青摸着布老虎的耳朵,忽然想起老太太的话:“李三的保险柜里,不止有拳谱。”老头往帆布包里装铁球,忽然笑了:“还有你师父当年没来得及送的聘礼,一对赤金的拳套。”铁球碰撞的脆响在夜色里回荡,像在倒数某个时刻。

    nbsp船启航时,陈青站在甲板上,看着南城的灯光越来越远。老头的铁球在月光里转动,红绳缠成个复杂的结,像在锁住什么。他摸出怀里的拳谱,发现缺页处的船票背面,写着行小字:“拳术终有尽,道义永无穷。”

    nbsp海风掀起陈青的水手服,露出胳膊上渐渐愈合的刀疤。他知道,这故事才刚刚开始。东南亚的赌场里,李三的手下正磨着拳头;VIP区的保险柜后,或许藏着赵长风死亡的真相;而林小满妈妈缝在布老虎里的秘密,老太太抽屉里的手枪,船长罗盘下的暗格,都像公海上的暗流,等着在某个时刻汹涌。

    nbsp布老虎的录音笔突然发出细微的声响,像是林小满在低声练习:“形意拳,起如钢锉,落如钩竿……”陈青握紧拳谱,感觉掌心的旧伤又在发烫,这次不是因为痛,是因为某种正在觉醒的使命,像船锚沉入深海,要在陌生的土地上,扎下属于自己的根。

    nbsp船铃在夜色里长鸣,陈青望着越来越近的海岸线,突然想起老头说的“不招不架,就是一下”。或许真正的拳,从来不是为了打败谁,而是为了守住该守的东西——比如一本拳谱,一个承诺,或是某个在远方等着自己回去的少年。而这趟旅程的终点,一定藏着比拳谱更重要的答案。

    nbsp船舷溅起的浪花带着咸腥气,陈青趴在栏杆上看东南亚的海岸线越来越近。老头靠在甲板的缆绳上转铁球,晨光把他的白发染成金纱:“过了海关,记得说自己是来打地下拳的。”他往陈青兜里塞了张假身份证,照片上的少年穿着花衬衫,眼神却和他本人一样愣,“赌场的人只认两种人——带钱的,和能打的。”

    nbsp码头的吊臂在头顶转动,穿短衫的工人扛着木箱经过,肩膀上的刺青和黑煞的蝎子纹有几分相似。船长叼着烟把他们送到小巷口:“穿过三条街,看见‘金孔雀招牌就拐,那是赌场的后门。”他往陈青手里塞了个海螺,“遇到麻烦就吹三声,会有人接应。”海螺内壁刻着个小小的“义”字,和布老虎上的针脚纹路重合。

    nbsp金孔雀招牌的霓虹灯在午后就亮着,红绿光透过玻璃映在地上,像片流动的血。穿旗袍的迎宾小姐看见他们就笑:“张老先生十年没来,拳场的规矩变了。”她往陈青手里塞了个号码牌,“今晚的预选赛,赢了才能进正赛。”号码牌的背面贴着张微型地图,用红笔圈出了通风管道的入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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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赌场的休息室弥漫着雪茄味。陈青换拳服时,发现衣柜的隔板有松动,里面藏着本《泰拳阴招破解》,扉页写着“长风藏书”。老头往他脚踝缠护具:“泰拳手喜欢踢膝弯,记住用形意拳的‘裹劲卸力。”护具的夹层里掉出张照片,穿西装的赵长风正和个东南亚面孔的男人碰杯,背景是赌场的老虎机。

    nbsp预选赛的擂台比南城的工厂小一半,围绳缠着生锈的铁丝。陈青上场时,看台上的赌注已经堆到天花板,穿花衬衫的庄家举着喇叭喊:“来自中国的小子,赔率一赔十!”对手是个光头泰拳师,小腿比陈青的腰还粗,每走一步都让擂台晃三晃。

    nbsp锣声敲响的瞬间,光头的膝撞已经到了眼前。陈青猛地沉腰,想起老头说的“裹劲”,双臂像拧麻花般缠住对方的腿,同时右拳顺着缝隙钻出去,正撞在肋下。泰拳师闷哼着后退,看台上的赌注哗啦啦塌了一片。

    nbsp“形意拳的‘钻拳,专破泰拳的‘膝击。”老头在台下慢悠悠地说,铁球转得比平时更快。陈青突然发现对手的膝盖在发抖,想起《泰拳阴招破解》里的话——“泰拳手的膝是利器,也是软肋”。他虚晃一招,趁对方重心不稳时,半步崩拳直取膝盖。

    nbsp咔嚓声混着惨叫刺破赌场的喧嚣,光头像断了线的木偶跪下去。陈青的拳头在发麻,却第一次觉得,这双在南城搬过废品、扛过砖头的手,能在异国他乡打出声响。穿旗袍的迎宾小姐递来张金色卡片:“恭喜晋级,明天的对手是‘鳄鱼,他擅长咬人的胳膊。”

    nbsp夜里的赌场客房藏着暗门。陈青跟着老头钻进通风管道,铁锈的味道呛得人咳嗽。管道壁上有前人刻的划痕,排列得像某种拳谱的步型——正是赵长风拳谱里缺失的“水战步”。老头用铁球敲了敲管壁:“你师父当年就是从这进去的,可惜没出来。”

    nbsp通风口正对着VIP区的老虎机。陈青透过格栅往下看,穿白西装的李三正用黑指甲点着筹码,保险柜的密码锁在绿光里闪着冷光。旁边的赌桌前,个穿和服的女人正在洗牌,发牌的手势带着形意拳的“捻劲”,指缝漏出的牌角印着只小老虎,和林小满的布偶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“那是李三的情妇,‘毒蝎美智子,”老头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当年用毒针废了你师父的腿。”铁球在掌心转得发烫,“明天的比赛,她会给你的水里下药。”陈青突然看见美智子的袖口有块红布,和老太太药柜里的手术刀柄颜色相同。

    nbsp回到客房时,桌上的矿泉水瓶已经被动过手脚。陈青往墙角的盆栽里倒了点,叶片瞬间卷成焦黑。老头往他手里塞了颗药丸:“老太太给的解药,含在舌下能顶住三个时辰。”药丸的苦劲渗进舌尖,陈青忽然想起林小满妈妈缝的布老虎,不知那孩子现在有没有好好练拳。

    nbsp第二天的正赛场血腥味更浓。陈青上场时,看台上的李三举着酒杯笑:“这孩子的眼神,跟他师父当年一样蠢。”美智子端着水杯走来,和服的腰带里藏着什么硬物,“喝口水再打,我们赌场讲规矩。”陈青捏住水杯的瞬间,发现杯底有个针眼大小的孔,和老太太的注射器口径一致。

    nbsp对手“鳄鱼”出场时,全场发出哄笑。这汉子的门牙是两颗金牙,咧嘴时闪得人睁不开眼,胳膊上的咬痕层层叠叠,像真的被鳄鱼啃过。“我咬断过七个人的胳膊,”他用生硬的中文说,“你的细胳膊,够我嚼三下。”

    nbsp锣声未落,鳄鱼就像头真的野兽扑过来,张嘴直取陈青的肩膀。陈青猛地侧身,想起通风管道里的“水战步”,脚步在擂台上划出奇怪的弧线,恰好避开咬来的金牙。同时右拳顺着对方的力道钻出去,正撞在下巴上——这正是拳谱里“起如钢锉”的要诀。

    nbsp金牙飞出去的瞬间,全场死寂。鳄鱼捂着嘴后退,血从指缝漏出来,滴在擂台上像朵绽开的花。陈青的拳头还在发麻,却第一次看清,这汉子的后颈有个刺青,是只小小的孔雀,和赌场的招牌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李三突然把酒杯摔在地上:“废物!”美智子的手按在和服腰带上,陈青看见她指尖的寒光,忽然想起老头的话,猛地往旁边翻滚——枚毒针擦着他的耳朵飞过,钉在围绳的铁丝上,冒出青烟。

    nbsp看台上的赌注又开始骚动。陈青站在擂台中央,忽然明白赵长风当年为何要闯进这赌场——不是为了拳谱,是为了揭穿某些见不得光的勾当。老头在台下转着铁球,眼神比铁球还冷:“陈青,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‘形意拳的骨头。”

    nbsp鳄鱼掏出藏在护具里的短刀时,陈青突然吹了声口哨,是船长教的海螺信号。赌场的后门传来骚动,穿海魂衫的水手们举着钢管冲进来,为首的正是送他们来的船长:“李三,你欠我们的船钱该还了!”

    nbsp混乱中,陈青看见美智子往VIP区跑,手里攥着串钥匙。他翻身跃下擂台,追进老虎机后面的密室。保险柜的绿光映着墙上的照片,赵长风和老头年轻时站在同一个拳台,背景是南城的老药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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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美智子用毒针指着他:“退后!不然我毁了拳谱!”她的另一只手按在密码锁上,“李三说,这保险柜里还有你师父的骨头。”陈青突然想起林小满的布老虎,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——里面传出老太太的声音:“美智子,你儿子在南城的小学三年级三班,穿蓝白校服。”

    nbsp毒针哐当落地。美智子的脸瞬间惨白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陈青看着她颤抖的手指在密码锁上按动——正是赵长风的忌日,也是林小满的生日。保险柜门缓缓打开的瞬间,陈青看见里面不止有拳谱和赤金拳套,还有个小小的布偶,和林小满缝的一模一样,只是胳膊没歪。

    nbsp老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铁球转得轻响:“你师父当年把你师母和孩子送走,自己留在这里挡刀。”他拿起那个布偶,“这是他给未出世的孩子缝的。”布偶的肚子里掉出半张照片,赵长风抱着婴儿,旁边的女人和林小满妈妈长得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nbsp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。陈青把拳谱和赤金拳套塞进背包,忽然发现保险柜的暗格里藏着本账簿,记录着李三这些年的交易,每笔都沾着血。老头往账簿上撒了把火:“这些脏东西,该烧了。”火光映着他的白发,像燃尽的灰烬。

    nbsp穿海魂衫的水手们护送他们往码头退。陈青回头看了眼燃烧的赌场,金孔雀的招牌在火里扭曲,像只垂死的鸟。美智子抱着布偶跪在地上,嘴里反复念着“对不起”,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
    nbsp码头上的船已经升好锚。陈青站在甲板上,看东南亚的海岸线越来越远。老头把赤金拳套塞进他手里:“这是你师父准备送给你师母的聘礼,现在该物归原主了。”拳套上的纹路和林小满布偶的眼睛严丝合缝,像命运早就扣好了的锁。

    nbsp海风掀起陈青的衣角,露出胳膊上的伤疤。他知道,这故事才刚刚开始。李三的残余势力还在暗处盯着,美智子的儿子或许正在南城的巷口等着母亲,而赵长风账簿里牵扯的人,可能比想象中更多。老头背包里的铁球依旧转着,红绳缠成的结里,似乎还藏着没说尽的往事。

    nbsp布老虎的录音笔还在播放,林小满练习拳谱的声音混着海浪声:“形意拳,静如处子,动如脱兔……”陈青握紧赤金拳套,感觉掌心的旧伤又在发烫,这次不是因为痛,是因为某种正在靠近的圆满,像漂泊的船终于看见灯塔,要在熟悉的岸边,卸下所有风霜。

    nbsp船铃在暮色里长鸣,陈青望着越来越近的故土,突然想起老头说的“拳术终有尽,道义永无穷”。或许真正的传承,从来不是拳谱上的字,而是藏在布偶里的牵挂,缝在衣服上的针脚,和每个普通人心里那点不肯认输的劲。而这趟旅程带回的,一定比拳谱更重要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437章 龙潜于渊(92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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